第四十四章 悠閑
過兩招,意思就是單獨給你指點一下。
陳寒不是開小灶的人。
說過兩招其實是考驗一下武悼的三皇炮捶門,裏麵的五形五要練的怎麽樣了。
小師妹給武悼這門功夫,其實在回風武館的弟子圈中,壓根就不算什麽秘密。畢竟是連師關照的學徒,估摸著遲早都是他們的師弟,陳寒這邊就平時有事沒事代替連師來考察一下武悼的進度。
正巧陳寒練的也是三皇炮捶門,五形五要已經全部練全,就差盡數合意了。
由他來指點武悼,再適合不過。
這可不是湊巧。
回風武館就這麽大,連素娘又不是蠢笨無腦的少女,想要再父親的安排之下再偷偷安排一些事情,還是比較簡單的。
武悼在陳寒麵前演武。
他現如今已經掌握了三皇炮捶門的一形一要。
是虎形與浮氣要聚。
在二流武者的陳寒麵前演示出來自然是簡簡單單,不敢說什麽出神入化,但也是實打實的掌握了,剩下的細微處自然是因人而異。
五形之中虎形最容易掌握,五要之中浮氣最為簡單。
武悼能夠快速掌握這一形一要,陳寒並沒有多少驚訝,在他看來武悼能打出一個形已經非常不錯,正式入門了這門簡單大氣的武功,至於要練出神意來,還是要下苦功夫,天賦算是中等偏上了。
最重要的是,武悼有一股勁頭,在練武上,隻要自己練不死就朝死裏練,有這樣一股勁頭,就算是頑石也能打磨成寶玉。
天道酬勤,不外乎如此。
不過陳寒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你的力氣似乎增大了不少,但臉色發白,唇無血色……可是強行運功突破,傷到了身子?”
“師兄慧眼。”
“慧眼個屁,別學油嘴滑舌那套,你這一動手,是個正常武者都看出來了。”
陳寒習慣性的粗口一句,而武悼含蓄一笑,心裏也是稍微放鬆了一些。他受傷總是需要一個正當理由,正好自己實力提升在即,正好把“苦練”的成果展現出來。
又是細細詢問了一番。
確定武悼是真的感應到了氣血,並且氣血的反應都能正確對答,陳寒倒是麵露喜色。
他被連師安排來教導學徒。
雖然耽誤了自身練功時間,但如果學徒有學成,成績優異的話,他也會得到來自武館的嘉獎。
比如說寶鈔、秘藥、獸肉、功法、舉薦交流名額等。
“你既受傷,今明兩天就不要過來演武了,我去和師傅說一聲,給你弄點藥酒塗抹,助你早日恢複。”陳寒對武悼的神情明顯是親近了一些。
“那就多謝陳師兄了。”
“你要謝我,就過兩天請我喝杯酒吧。”
陳寒的眼神忽然間變得深邃了不少。
武悼也是聞弦歌而知雅意,眨了眨眼,表示到時候必然請陳師兄出去喝一杯。畢竟他在明麵上已經突破了通過了考試,這個時候再請監考老師吃飯,就不算賄賂了,而是正常的人際來往。
明顯陳寒是有話要對他說。
至於是什麽話,武悼其實心中也有數。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回風武館的裏裏外外,也不是完全的風平浪靜啊。
偷得浮生半日閑。
武悼在別人眼中總算是閑了下來,而有關於他已經感應到氣血的消息更是不脛而走,若非陳師兄嚎了幾嗓子,用含媽量極高的話把一些結交的人給堵了出去,別打擾武悼休息,怕是已經有人專門上來結交了。
武者,哪怕是三流武者。
商賈就樂意結交了。
而像是掛名領俸,或者是替武館看場子的時候,劃分一下肥差油水足的地方,都足以讓人眼紅。
窮文富武。
雖然諸夏的文不至於窮,但武起來了可真的是富。況且文武不分家,現如今諸夏內閣,哪一個不是出將入相的人傑。像是前宋那種被譏諷的弱雞朝代,可謂是被當今的儒生們釘在恥辱柱上嘴炮輸出的。
閑著也是閑著。
武悼這邊也沒有呆在武館,而是尋了一個理由出門溜達了。
他昨夜幹掉了一個武判鬼。
總得打聽打聽消息吧,什麽茶樓酒肆,說書人的天橋,都是當街溜子聽熱鬧的好去處。
玉山比南塘繁華。
此地的飛鷹司自然也要勤快踏實的多,武悼昨夜和武判鬼在辦公區**互毆,把人家寫字閣樓區拆了半條街,飛鷹司當然要過問了。
隻不過飛鷹司還沒來得及深入調查。
肅武堂那邊就來了消息,讓他們不要插手此事。象征著諸夏利刃,專門製衡武人的組織,於玉山處有分部,本來玉山鎮諸多武館相安無事,肅武堂裏掛名的武者異人也不怎麽理會,醉心於自身武藝。
但昨晚一鬧。
肅武堂內坐班執勤的武者們就嗅到了味。
雖然城隍陰司那邊修補的非常及時,但這些朝廷武人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之前那個武判大抵是死了。死了一個武判,這不幹不淨的城隍卻不吭聲,這事情就有意思咯。
武人們暗處有所行動。
那些風波還吹不到明麵上來,玉山依然是繁華富足且安定。
武悼溜達了半天打聽到的有用東西倒是不多,隻是聽說那裏被封了起來,閑雜人等勿進。而城隍廟依然是香火旺盛,過去燒香的人有增無減。而下九流的街頭巷尾人物,也沒有受什麽差遣,要尋什麽人。
似乎昨晚的慘烈搏殺,並沒有激起什麽大波瀾。
武悼到嗅到了一股味道。
不容許社會動**的鐵血氣息,大爭之世正在迫近,就算有什麽妖魔鬼怪,這個世界不都是一路這麽過來的麽,對於現如今正在鎮壓寰宇的諸夏來說,穩定就是最重要的。
特別是神州本土的穩定。
以諸夏目前的底蘊和力量,隻要能夠憑借體量挺過最嚴重的那波動**,那麽往後諸夏就能夠輕而易舉出動大軍與強者去收拾掉歐聯和新伊甸,完成教化寰宇的使命。
武悼聯想了一下後宋和諸夏某些時段的模糊曆史。
倒是忽然摸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諸夏這七十二州省是怎麽來的,又為何能南北兩都分立卻又統一,偌大的疆土沒有分茅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