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莫斯薩克：我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
“不知道傑洛特先生上次來辛特拉是什麽時候，這幾年辛特拉有了很多變化，我帶您去逛逛您以前沒去過的地方。”
“上次來大概是十年前了，那時候帕薇塔還在。”
豪斯吃驚地說道：“啊……您竟然見過帕薇塔公主嗎？”
斯沃德拍了拍豪斯說道：“話題別扯遠了。辛特拉這幾年新興起了一個地方叫‘玫瑰苑’，要不我們帶您去那看看？”
傑洛特看了看兩名侍從那種“懂得都懂”的眼神，又看了看那個熟悉的繡著藤蔓和樹葉的錢袋，欲言又止。
“那，走吧！”
……
辛特拉王宮，希裏的表情很臭。
她的屁股隱隱作痛，現在整個人卻被強行按在椅子上一動不能動。
幾日前，莫斯薩克帶著希裏開著傳送門回到辛特拉，迎麵就遇上了等候多時的卡蘭瑟女王和她的丈夫伊斯特國王。
讓我們再複習一下，卡蘭瑟女王的綽號叫什麽來著？
——“雌獅”。
這是一個頗具比喻手法的稱號，並不是說卡蘭瑟女王真的如雌獅一般。
事實上，她勝過雌獅許多。
有人見過雌獅捕獵時候的場景嗎？
希裏見到了。
我相信，王宮中的人們哪怕在多年後，也不會忘記那日他們的雙耳被希裏的慘叫聲所支配的恐懼。
在教訓完逃婚的希裏之後，卡蘭瑟又張羅著想要把小公主許配給其他國家的王子。
這不僅僅是為了給對抗尼弗迦德尋求盟友。
驕傲勝過雌獅的卡蘭瑟女王絕不承認自己的國家會敗於尼弗迦德；但是作為一名老謀深算的政治家，她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
而作為一名外婆，她更傾向選擇給孫女尋找一條退路。
於是，卡蘭瑟命令宮廷畫師為希裏繪製名為《辛特拉公主希瑞菈》的肖像畫。打算把畫好的肖像畫送往其他國家。
但是，剛剛挨了打的希裏心情並不美麗；挨揍的屁股要在凳子上坐半天的時候心情更不美麗；知道自己挨了揍還在凳子上坐一天是為了什麽的之後，希裏的表情……怎麽說呢……
你知道十歲小女孩被人欠了五百萬克朗會有什麽表情嗎？
給希裏畫肖像的畫師見到了，並且畫了下來。
在看過第一版的《辛特拉公主希瑞菈》之後，性格豪放的卡蘭瑟女王大聲嘲笑了希裏足有一個早上。
王宮裏的人從此再沒見過那名畫師。
現在，第二名畫師麵對著仿佛被人欠了一千萬克朗的希瑞菈公主，愁眉不展。
在他麵前的畫布上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內容：大氣華麗的宮廷為背景、端莊優雅的禮裙為點綴，嬌小可愛的身形早已鋪陳紙上。
唯有公主的麵部，空白一片。
畫不出來，畫師實在畫不出來。
莫斯薩克坐在一邊，笑嗬嗬地看著熱鬧。自從他拒絕用魔法治療希裏的屁股之後，希裏也不怎麽理他了。
就在此時，門口有侍衛高聲唱詞：“蘭尼斯特伯爵到！”
希裏的眼睛頓時一亮。
蘭恩從門口進來，他身上穿了華麗而修身的宮廷禮服，懷裏捧著一個雕刻精細被包裝成禮盒樣式的劍匣。
希裏高興地跳了起來：“蘭恩！”
愁眉不展的畫師一愣，突然激動起來。
就是這個笑，就是這個笑！
莫斯薩克樂嗬嗬地站起來，朝著畫師和屋內的仆從、嬤嬤們說道：“忙了這麽久，都休息一會吧。”
侍者們都彎腰稱是，唯有畫師低頭手不停歇。
蘭恩看著希裏別扭的走路姿勢，強忍住不讓自己笑得太誇張，這種場合可不能聊屁股的事。
“挨打了吧？”
希裏癟了癟嘴。
“禮物。”蘭恩伸手遞過劍匣。
希裏高興地想跳起來。
打開劍匣，裏麵靜靜躺著蘭恩之前就打算送給希裏的小型刺劍。由貓派獵魔人的鋼劍改鑄而成，上麵點綴的裝飾水晶碎片是那顆被蘭恩吸收幹淨魔力的水晶。
從來沒有人認為一把劍能夠作為合適的禮物送給小淑女。但希裏顯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淑女”，麵對這把刺劍她看得出神，喜悅幾乎要從眼睛裏麵溢出來。
“我要給它取名為‘燕子’！”
希裏愛不釋手地抱著，蘭恩笑著看著。
“我跟你說哦，這把劍原來是獵魔人除魔用的鋼劍，上麵的水晶是……”
故事不算驚險，但是也讓養在深閨中的希裏聽得眼中異彩連連，好幾次忍不住真的跳起來，疼得齜牙咧嘴又不敢叫出聲擔心打斷蘭恩。
等故事講完，希裏興奮地拔出小劍，伸出小指頭好奇又膽怯地輕觸劍身。
“好了，好了。”莫斯薩克上前說道“希裏，你要去告訴外婆你收到了禮物。我會跟女王陛下說讓你保留它在身邊，但是你也要保證不會在身邊沒人看管的時候拔出它，可以嗎？”
“嗯！”希裏抱著燕子刺劍不撒手了。
笑著摸了摸希裏的腦袋，莫斯薩克轉頭朝著蘭恩說道：“我先帶你去見見女王和國王吧，他們猜到你肯定會來看希裏，吩咐我見到你就帶過去找他們。”
蘭恩點點頭，兩人相伴走出房間。
少傾之後。
“完成了，《辛特拉公主希瑞菈》！”畫家大喊“這是我最棒的一幅作品！”
……
兩人不是第一次一齊走在王室的走廊，前方迎麵偶爾會走過一兩個行色匆匆的將領，紛紛朝著兩人低聲招呼。而蘭恩和莫斯薩克也予以回禮。
“形勢不太樂觀嗎？”蘭恩試探著問。
莫斯薩克凝重地點點頭：“北境很久沒有遇到這種規模的戰爭了。四大王國輕視尼弗迦德不願出兵，或者他們樂意看到隱隱威脅到他們的辛特拉在戰爭中損兵折將。”
“好在我們還有史凱利格的援軍。”
蘭恩的麵色凝重，時間真的不多了，他頭頂懸停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搖搖晃晃即將落下。
“不說這些了，反正女王是不可能讓你上戰場的。”莫斯薩克笑著搖搖頭，對蘭恩說道“說起來，我這裏有兩個好消息告訴你。”
“首先一個：我拜托了在陶森特的德魯伊同伴，他們最後在九之穀的桑司雷多河中發現了托馬斯·莫呂的秘密實驗室的遺跡。一開始他們還想繼續探索，誰知道後來突然打開了一個傳送門，裏麵湧出了大批的水鬼和溺鬼，最後隻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