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今夜有約

東宮,太子寢殿。

“李懷安,你再過來一步,本宮……本宮就咬舌自盡!”

寬大的棗木大**,**的楚含砂被捆著手腳,裹在柔軟天鵝絨暖被之中。

李懷安洗漱好了,帶著一身溫熱鑽入被褥中,嬉皮笑臉地跟楚含砂裹在了一起。

楚含砂噙著眼淚,此刻的楚國公主已經沒了在楚國使團時的高傲,像一隻迷路的小白兔,縮成一團,警惕地注視著鑽入被窩的大灰狼。

但小白兔已經掉入陷阱了。

這些嚷嚷也是最後的掙紮而已……

李懷安一把將被褥中的嬌軀攬入懷中,伸過頭去在楚含砂的脖頸間輕嗅。

從她的脖頸處一直聞到了發梢,舒服得讓人長歎一聲:“嘶……香啊。”

楚含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手腳被綁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啊,李懷安,你這個禽獸,殺了我得了。”

“太子妃,你不是咬舌自盡嗎?那你趕緊咬啊。”

咬舌自盡?

怎麽可能?

公主殿下可惜命了,要想死的話何必等到現在?

“你別摸我!就算要成為太子妃,也要等到舉行了婚禮,你現在就要輕薄我,日後這太子妃不成了笑話。”

“那就日後再說嘛……”

李懷安一臉壞笑,嚇得楚含砂閉上了眼睛。

楚含砂心裏清楚,落到這小子的手上,想要完璧之身是不可能了。

她所求隻是想讓太子儒雅一點兒,對自己溫柔一點,僅此而已。

可這李懷安偏偏折磨自己,恐嚇自己!

“你要敢輕薄我,父皇肯定會大軍壓境的!那時候,你新唐如何抵擋?你若能善待本宮,日後本宮還能替你說幾句好話,興許就不會開戰,更不會生靈塗炭。”

嚷嚷半天,就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楚含砂雖是落在了李懷安的手上,但李懷安現在還真不能動她。

楚國公主在新唐得到善待,楚國一方的反應就不會太大。

如果得知楚國公主被太子輕薄,等於是對楚國莫大的羞辱。

那時候,楚國受到刺激,或許能促進楚國內部統一,加快楚國犯境的進程。

李懷安喜歡胡來,但也知道輕重,這會兒隻是享受手足之欲,順帶嚇唬嚇唬公主而已。

“小妮子,要本太子不碰你也行,你在東宮就要老老實實的。若是耍花招要偷跑,被我發現的話……”

“不會不會!”楚含砂聽出李懷安言語緩和,趕緊配合表忠。

李懷安一招手。

床邊宮女送上一套幹淨衣裳。

李懷安也把楚含砂的手腳放開。

公主躲在被子裏趕緊縮了起來。

“這麽害怕我?”李懷安笑問。

公主蹙眉沒有回答,趕緊穿衣裳。

李懷安又湊了上去,將公主摟在懷中,楚含砂想要掙紮,就聽李懷安在她屁股上輕輕一拍:“親都親了,還摟不得?”

“你說過不碰我……”

“是那兒不碰。”

楚含砂俏臉通紅,也不再辯解。

若能保住清白之身,叫他親親抱抱舉高高也可。

其實……

公主的心裏並未有那麽排斥太子。

隻是公主不喜歡一個紈絝太子,她喜歡的是那個在兩國之間款款而談,出口文章的太子。

這餓狼一樣李懷安太挫,一點兒都不儒雅。

若是一開始就這麽溫柔地摟著,說幾句騙人的好聽話,說不定這會兒就真的從了。

“本太子今夜還要會女人,你不陪我,有的是人陪我。”

李懷安說著從**起來,光禿禿地站在**,張開雙手,閉上眼睛,打著哈欠隻等伺候。

太子就是好,不缺人伺候。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麽事都不用做。

幾個宮女上來幫李懷安穿好了衣裳。

楚含砂就在**默默看著。

楚含砂有些奇怪,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粘胡子?

而且一身儒衫也是老氣橫秋的。

好好的一個精神小夥打扮成了滿口之乎者也的老先生……

李懷安可是沒多解釋,穿好衣裳,出了寢殿,沿著遊廊一路穿行到了別苑的門口。

突然發現一個宮女拿著一個書卷看得津津有味。

李懷安走了過去,一把就把書卷給搶了過來。

宮女嚇懵了,跪在地上哭著磕頭:“太子饒命,太子饒命……”

李懷安哪兒管小宮女說什麽,把書卷一拿,背在身後,一副儒雅之氣,氣質就更對了。

於是沒有理會小宮女,緩步走入別苑,遣退了隨行宮女太監。

東宮別苑有三個院落,一個院落中李師師還在養傷。

中間一個院落裏便是秦夫人暫居所在。

今日聽了秦夫人的琴,李懷安真是有些著迷了。

這無關美色,是單純對琴音的喜好。

古代社會,能供人娛樂消遣的東西太少,秦夫人的琴聲便是難得的,能讓李懷安流連忘返的事物。

所以,李懷安想將秦夫人給留下,若能長久留在東宮,這古代的日子多少添了分情趣。

隻是秦夫人一心求見所謂的背後高人。

但哪有什麽的背後高人?

李懷安實話說,秦夫人不信。

李懷安也沒辦法,隻能是犧牲一下色相,打扮成世外高人的模樣,先穩住秦夫人再說。

別苑小院,水榭樓閣,夜裏有水聲,風中帶琴音。

音隨風而來,人在院外,已見清雅。

這琴音可不必今日在殿前的音律,簡單的音符之中帶著幾絲尊重和期待。

“這秦夫人為了今夜看來是靜心準備,這琴音自帶B格,還帶著她的情緒。”

李懷安心中好笑,既然秦夫人格調拉高了,那他也不能跟尋常一樣那麽老不正經。

於是手裏拿著書卷,緩步走入小院,進入小院池塘石子小路,向著水榭而去。

“小園調玉琴,一弦清一心。泠泠七弦遍,萬木澄幽陰。能使水月白,又令池水清。始知梧桐枝,可以徽黃金。”

小吟一首詩。

水榭琴音止。

婦人微望斜。

書生在水池。

“先生?真是先生?”

“太子有命,讓某來水榭見夫人。”李懷安拱手行禮,扯著嗓子說。

“先生,裏麵請。”

一個小丫鬟從水榭出來,對著李懷安恭恭敬敬地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李懷安端著架子,進入水榭。

秦夫人起身行禮,恭敬說道:“民婦秦氏,見過先生。不知先生名諱?”

“李……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