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功兌換清單
薑塵心中思忖之際。
突然間，識海深處悄然浮現出一行行神秘信息：
【處卑賤之位而計不為者，此禽鹿視肉，人麵而能強行者耳。】
【校尉張龍象論功行賞，你可通過以下二種選擇，改變你現如今的卑賤地位。】
……
【福兮：以功勳換秘藥，身體康健如初，校尉張龍象向偏將軍－洪武為你請功，獲得參與青州兵選拔的資格。
禍之所伏：不熬筋骨，不善武技，不通兵法，進入征西軍大營後，選拔之初便慘遭淘汰，受他人恥笑，獲得灰色命格——“名落孫山”。
注：若選拔過程中表現出特異優秀之處，將引得貴人注目，有一定概率激發淡白級～赤紅級機緣——“東山再起”。】
……
【禍兮：以病痛之身，跟隨校尉左右，為其出謀劃策，多次遭遇生死危機。
福之所倚：經數月考核觀察，張龍象決心收你為義子，悉心培養教導之，你直呼“薑塵飄零半生，隻恨未逢明主，公若不棄，願拜為義父”，獲得紅色命格——“張氏義子”。】
……
命格及機緣等級，共有七等。
分別是黑、灰、白、紅、金、青、紫！
黑灰二色，前者代表著蘊有死亡風險的命格，如“逃犯”，後者則代表黴運，往往無福少壽缺祿，如“名落孫山”。
到了白色級別以上，才有神異妙用。
“白色命格，便能勉強擋住養雲狼一箭，那麽，比它還要高上一級的‘張氏義子’，又該強大至何等地步？”
薑塵心中思忖數秒，有心選擇第二選項，但話到嘴邊，又突然想起了“據守”相關信息。
【禍兮：固守車陣，將遭受數名騎兵進攻並焚燒糧車，死亡風險較大。
福之所倚：一盞茶功夫後，押糧校尉解除詛咒蘇醒，聚集殘兵敗將，擊退樓蘭騎兵，獲得白色命格——“據守”。】
僅僅是“死亡風險較大”，便九死一生，差點喪命於養雲狼箭下。
而獲得紅色命格“張氏義子”，其前置條件最關鍵的一點，便是——“多次遭遇生死危機”。
在這萬軍之中，以病痛之身，苟活三月尚屬不易，又豈能順利撐過多次生死危機？
若選了這一項，隻怕是有錢賺……沒命花啊！
所以，
下次一定！
等到下次實力強大之際，一定選它！
短短一瞬間，薑塵心中百轉千回，最終得出結論：“反倒是第一項，雖名落孫山，遭他人恥笑，卻終有東山再起之時。”
這時。
張龍象見薑塵許久不曾回複，眯起眸子，冷聲道：
“可想好了？”
薑塵抬起頭，眼神滿是堅定，沉聲回應：
“校尉大人，您在戰場上的英姿，我亦心馳神往，肯提拔於我，實在遠遠超乎我的期望，但傷痛之卒，豈有資格跟隨您左右，不但成不了事，還會壞您的事。我想好了，我想獲得秘藥治傷，待有所成就，再為您羽翼。”
張龍象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他本想將薑塵收入囊中，才給出了珍貴無比的親兵名額，待細細考核人品智謀後，再給予秘藥恢複。
畢竟，忠誠永遠比能力更重要！
可惜，
終究沒能如願。
一念及此。
張龍象便徹底失了興致，隨口道：
“糧台，給他記上五十小功，可換取張家秘藥。”
“是，將軍。”
長著一張大眾臉的糧台官點頭稱是。
事畢。
張龍象搖了搖頭，匆匆離去，臨走時撂下兩句話：
“至多一個時辰，糧隊就會重新啟程，所有未及時歸來的士卒與民夫，皆納入逃卒名單，一經發現，梟首示眾。”
“啟程後主動找到隊伍者，視為晚歸……軍杖四十。”
薑塵心中一凜，征西軍對待逃卒，果然酷烈。
若是當時自己領著眾民夫遠遁戈壁，雖能僥幸生存幾日，但活著離開戈壁的幾率，恐怕微乎其微。
糧台官則早已習慣此事，麵無表情道：
“你並非青州本部軍士，本應不計算功勞，但校尉大人既然給了你五十小功，那我便按照蠻族雇傭軍的規矩辦事，憑功勞換取寶物、修行資糧。”
說著。
他便從懷中拿出一卷帛書，除大衛朝文字外，下麵還綴著一行奇形怪狀的蠻族文字。
也許正是為了便於蠻族閱覽，內容亦十分易於理解。
薑塵定眼望去。
【小功兌換清單】
……
【肉白骨丸（下品）】
【青州張氏招牌秘藥之一。以三十六種靈草靈花為引，七十二味稀有藥物為材，煉製七天七夜所製成的珍惜丹藥，可快速愈合筋骨傷痛，補充身體氣血，曾有醫師為大將開展手術：刮骨療傷，慘遭失敗，大將外敷此丹藥後，僅僅三十六個時辰，便恢複如初，重登戰場。】
【兌換需求：一百小功】
【注：該藥丸為殘次下品，每次使用，都將損耗一至三年壽命。】
……
【鐵布衫（張家精校版）】
【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集中全身氣血於一點，繃緊肌肉，以此來抵擋攻擊，若氣血充沛，抵抗刀劍銳器也不在話下，修煉至高深境界，可想硬就硬！】
【兌換需求：十小功】
【注：江湖當中常見的防身功夫，易學難精，經張家精校後，部分可能導致走火入魔的缺陷已刪改，中正安穩。】
【注二：允許小範圍傳播。】
……
【狗皮膏藥】
【張氏精心研製改良多年的基礎膏藥，療效緩慢卻勝在安全無憂，可一定程度治愈肌肉層麵的傷痛，一日一敷。】
【兌換需求：五小功】
【注：十副狗皮膏藥，即可在肌肉層麵媲美下品肉白骨丸，但難以修複筋骨深處的傷痛，也無法補充氣血。】
……
【補血草果】
【張氏獨有藥材，以靈芝、人參為肥料，所培育出的特殊草藥果實，具有快速補充身體氣血，增強體質的功效，是修煉武道的必備藥材之一。】
【兌換需求：一小功】
【注一：單日服用超過三顆，效果將衰減小半，單日服用超過五顆，幾無效果。】
【注二：超凡入聖後服用此物，僅能稍稍補益氣血，增長體質的效果，幾近於無。】
……
小功兌換清單約有數百種物品，功效頗為神奇，其中最為珍貴的，便是需要足足一百小功方能兌換的“肉白骨丸”。
卻在此時。
薑塵眼神一掃，發覺糧台官懷中尚有另一卷帛書，心中一動道：“大人，莫非還有大功清單？”
糧台官不悅回應：
“你也未曾立下大功，沒必要看。”
薑塵嘴角掠過一絲笑意，悄悄從袖口中拿出最後一個錢袋，內裏剩餘碎銀三十餘粒，包在小功清單羊皮紙下，盡數推了過去。
江湖不隻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骨～碌～
數十粒碎銀碰撞的美妙響聲，頓時讓糧台官心情大好，話鋒一轉道：“不過以你的才能，立下大功也隻是時間問題。”
說著。
他就從懷中拿出了另一卷帛書。
薑塵微微一笑。
看似自己沒有大功，但從小功兌換清單便可看出，其中蘊含的信息與常識著實不少。
情報就是財富！信息就是未來！
大小功兌換清單所蘊含的信息與情報，足以彌補薑塵所欠缺的……超凡入聖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