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收獲田契千畝!第二輪土地兼並!
將軍營帳內。
大將軍衛煊麵容嚴肅,手捧文書,正色道:
“青州獨立百將薑塵,聽令!”
“你屢建軍功,摧樓蘭鎮國寶物,故正式封你為青州五百主,秩比正七品,官袍,腰牌,俸祿,均有供給,青州兵定額五百,親兵二十五人,賞賜軍田千畝。”
“望你再接再厲,為我青州軍再建新功!”
薑塵滿麵喜色,雙手接過軍令文書與田契,表演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拱手言謝:
“多謝大將軍恩典。”
衛煊笑了笑,揮手道:
“快些穿上武官袍,讓我看看,我們青州軍晉升最快的五百主,是何等風采?”
“遵命!”
在軍法官的指點下,薑塵很快便穿上了一身淡紅色的武官袍,腰間配有一枚最低級的銅印。
登時。
薑塵眼眸微動,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卻又極為熟悉的氣運,冥冥中加持於身,隻是這時不便於查看,便按下不表,等回了住處,才細細觀察。
有印才有令!
曆代朝廷都很重視印章,黎民百姓不許私造印章,但隻要有了官身,便可擁有一枚私印。
而若是達到了正七品及以上,便可擁有一枚官印,可發布相對正式具有公權力的軍令或民令。
五百主,才是真正從“士卒”邁向“將軍”的開始,試問:又有哪個優秀士兵,不想當將軍呢?
營帳內的諸多將軍親兵,凝望著薑塵腰間的銅印,目光中皆透著幾分豔羨之色。
但他們眼紅的並不是區區一枚銅印,而是這印背後代表的潛力與權利,皆喝彩道:
“薑五百主威武!”
衛煊亦讚歎:
“好一個俊武官!”
薑塵拱手拜謝。
除此之外,還有足足一千畝空白田契。
軍法官露出笑容,從懷中取出平壽縣簡略地圖:
“薑五百主,可曾想好要哪一塊地?”
薑塵嘴角微微上揚,在地圖上狀若隨意地點了好幾下,便拱手道:
“就要這些。”
他所選擇的這幾塊田地,看似隨意,但其中超過一半土地,都是陳盛鄉內,薑姓族人曾經耕種過的土地。
隻是一鄉之內,大姓壓迫小姓,大族壓迫小族,薑姓人家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手中的土地日漸減少。
就連人家,也隻剩下寥寥十餘戶。
現如今。
薑塵已然發跡,當然要為昔日薑姓族人,狠狠出一口惡氣嘍!
而後。
沉默許久老屯長張百歲見薑塵諸事已結,終於開口,沉聲道:
“大將軍,我亦是青州鬥將,大丈夫生於天地,豈能久事筆硯之間,我今日來,是想向大將軍討個差事。”
聞聽此言。
衛煊怔了半晌,頗為驚訝道:
“百歲兄,你沉寂已久,是想訓練新卒,還是……”
張百歲抱拳,豪邁笑了一聲:“征服西域,乃是當今世上風雲匯聚的大事,我又豈能錯過?”
衛煊恍然,思忖數息,開口道:
“青州軍中,共有十五校尉,各掌二千人馬,此事甚大,還需得洪武歸來,才能定奪。”
二位年齡相仿的老人對視一眼,又望了望年紀輕輕便立下大功擢升五百主的薑塵,忽然不約而同,齊齊歎息一聲。
這偌大青州軍,如今已是年輕人的天下……
衛煊有些感傷,搖了搖頭,忽然傳音入密道:
“老人如夕照,少年似朝陽;老人如瘠牛,少年似乳虎;老人如僧,少年似俠。
百歲兄,我與洪武之間的緣分,或許正如你與薑塵一般,好好保護這小子,助後輩成長為青州軍的棟梁之才,何嚐不是一件美事呢?”
張百歲笑了笑,亦以密音回應:
“以這小子的天賦與才情,興許要不了幾年,便能反過來保護我們這些老骨頭嘍。”
二人相視一笑。
當年,衛煊晉升武聖失敗,一朝淪為廢人,便一心一意輔佐仍是少年的洪武,武功、秘法、儀式、靈藥,甚至將自己的保命神器烈弓都送了出去。
正是在衛煊的庇護教導之下,洪武才一路過關斬將,飛速晉升,年不過四十餘歲,他便總掌一州軍權,反過來,為自己的師長遮風擋雨。
數十年師徒薪火相傳,早已成了青州百姓眼中的一段佳話。
而此刻。
薑塵聽不見二人密音,還被大將軍與老牌校尉以審視的目光盯了許久,頓覺好不自在,訕訕一笑道:
“大將軍,老屯長,薑塵能否先行告退?”
聞言。
衛煊思忖數秒,忽然笑了笑:“先別忙著走,有一件好差事,要交予你去做。”
薑塵立即抱拳:
“請大將軍吩咐。”
衛煊從懷中取出一塊青色木牌,丟至薑塵手中,笑道:
“朝廷欽差將至,其中便有你獻上麵粉後的二輪功賞,我聽人說,似乎也有一位農官對你很感興趣,想與你暢聊一番。
你便前往校場處,領五百青州兵,護送欽差隊伍至大營中即可。”
“末將遵命。”
薑塵接過青色木牌,告退走出將軍營帳,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大步走向校場,心中不由好奇,朝廷將會發下何等功賞?
……
校場。
三千餘青州新兵,已基本訓練教導完畢,大部分新兵,皆派往各處損失慘重的校尉手中。
馮樂賓亦順利晉升五百主,前來申領兵額,心中暗暗道:
“若能將五百新兵帶回東犁城,我第十八營軍,便能恢複幾分元氣……”
張龍象部二千青州兵,在過往幾年,很少有人提及“十八營”這詞,大多以跟隨傳奇校尉而自豪。
但隨著張龍象消失近二月,張影重傷,個人的影響力漸漸消散,馮樂賓等人便不自覺地將“十八營”掛在了嘴邊。
可惜。
天不遂人願。
馮樂賓冷冷凝視著對麵的軍法官馮權,慍怒道:
“我已是五百主,東犁城也僅剩下一千士卒,缺額近半,為何不允許我申領新兵?”
馮權眼底泛著徹骨的冷意:
“缺額近半,你也好意思說!”
“軍中十五校尉,哪個能像你們張校尉這般,害死上千青州士卒?他以前的本事呢,都喂了狗嗎?”
馮樂賓愕然半晌,一時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