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拉幫結派,地位不保?

當天傍晚

望江樓大擺宴席!

魏寒難得請客宴請全藥房上下,直接包下了酒樓二層,擺下了七八桌。

既算是給秦良這個小師弟辦的拜師宴,也算是感謝藥房一幹人等的照顧,眾人推杯交盞之間喝的伶仃大醉。

秦良的拜師,讓這個不大的藥房裏氣氛多了一絲詭異。

他與陳家女即將定親,天然就屬於陳家一派。

與魏寒謝成勇這種外姓人又有著明顯的區別。

因此許多親近陳家的學徒與管事,紛紛不約而同的巴結了過去,聚攏在他身邊,頗有一種以他馬首是瞻的態度。

“魏哥,你也不管管?”崔斌小聲的道:“這些狗日的屁顛屁顛往秦良身邊湊,以後在藥房裏除了掌櫃的,就他說話最響亮,你的地位不保啊。”

“是啊魏哥,他算個屁呀!”王鐵柱也不滿的嘟囔:“不就家裏有幾個臭錢嗎?巴結上了陳家,靠著關係拜了師,他就想騎在你頭上拉屎撒尿,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

崔斌與王鐵柱的不滿溢於言表!

作為魏寒的心腹班底,他們自然看不慣秦良拉幫結派的舉動。

喝了幾杯酒之後更是忍不住開口抱怨連連。

魏寒啞然失笑的拍拍他們肩膀,隨口安撫道:“喝了酒就少說幾句,小心禍從口出,你我都隻是一介流民出身,能有個容身之所已是不易,爭權奪勢有什麽意思?有這閑心還不如多背幾本醫書?”

王鐵柱與崔斌二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稱是。

若是魏寒野心勃勃,他們不免就得明裏暗裏衝鋒陷堅,與秦良這些人鬥個你死我活。

可現在魏寒擺明了沒有任何野心,隻想安穩的過小日子,他們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自然樂得清閑。

“來來來,繼續喝!”王鐵柱憨笑著舉杯:“多謝魏哥平日裏的照顧,若不是有你,我們倆非得被趕出藥房不可。”

“是啊,魏哥你對我們可是有活命之恩呢。”崔斌滿臉複雜的道:“我有一夥鄉人被驅逐回鄉,他們躊躇著不肯離去,暫時落腳於城外的破廟裏,你們猜怎麽著?”

“出事了?”

王鐵柱與魏寒頓時好奇的往向他。

“可不是嘛!”崔斌渾身一顫,戰戰兢兢的道:“我父親平日裏惦念著鄉鄰之情,每隔幾日總得背些米麵過去探望,可是那日他……他去到破廟時,竟隻瞧見幾十張人皮……”

“什麽?人皮?”

“莫不是遇到了詭異?”

同桌其他人全都嚇得毛骨悚然。

崔斌苦著臉小聲道:“可不是詭異嘛?我爹一路逃難過來也是見過幾次詭異的,知道這玩意不可招惹,瞧見人皮就沒命的跑,這才逃了回來。當天下午就有消息傳來,破廟已經被官府一把火燒了幹淨,人皮之事也都被瞞了下來,根本沒傳揚開。”

“這些狗日的,他們這是怕引起恐慌呢。”

“官府處理詭異事件大多是這樣的,習慣就好。”

“一把火燒了也好,誰知道破廟裏的詭異走了沒有,萬一再鬧出人命該如何是好?”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又一個管事神秘兮兮的道:“你們知道什麽,我有個堂兄就在府衙裏當差,據他說單單是年關前,城外就已經發生了七八起詭異事件,有個村子一夜之間就全沒了呢!”

“還有南城的一間米鋪前段時間也鬧了詭異,米鋪掌櫃有個小兒子,自城外燒香回來之後每日都窩在房裏不肯外出,他父母大半夜聽聞有聲音,起來一瞧,你們猜怎麽著!”

“哎呦喂,這平日裏儒雅的小兒子竟抓著一條死了的野狗,在哪裏啃的滿嘴血腥呢!”

“嘶!”

眾人又嚇得戰戰兢兢。

魏寒在一旁眉頭緊蹙,久久沒有吭聲。

現在的他對詭異也算多了幾分見識。

這玩意神出鬼沒從來沒有規律,出現之地總是死傷無數,唯獨城池裏也許是陽氣重,也許是有官氣皇氣鎮壓,發生詭異的比率會少一些,但是比例少不代表不會發生。

這也是魏寒很少獨自出城的原因。

不安全,誰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就闖入了詭異的地界?

閑聊間,眾人又聊到了武道。

幾個學徒巴結似的圍著秦良恭維了起來。

“秦大哥武道天賦是咱們這一批最好的吧,據王教頭說,您已經達到練力境巔峰,隨時可以開始煉皮是嗎?”

“厲害了,才短短三個月就達到了練力境巔峰,真是羨煞吾等啊!”

“可不是,護衛隊裏許多老人習武多年都沒熬煉到可以煉皮的地步,秦哥厲害啊!”

“秦哥能文能武,以後可得關照關照我們!”

眾人紛紛巴結諂媚著。

畢竟傻子都瞧得出來秦良前途遠大,就算不喜歡巴結的人,也不敢輕易得罪,因此人堆裏的秦良就顯得有些鶴立雞群了起來。

“嗬嗬!”秦良得意一笑,故作謙虛的道:“其實我並不是三個月練到的練力境巔峰?自幼我父就為我請了武道教頭啟蒙,又有滋補湯藥溫養,習武鍛體進度自然比你們快些。”

“而且你們以為千斤之力就是練力境巔峰了嗎?錯!大錯特錯,真正的豪門富戶,千斤隻是起步,兩三千斤之力才開始煉皮之人比比皆是,咱們又算得了什麽?”

“要我說還是得羨慕魏師兄,他雖然武道天賦不行,可是醫術天賦驚人啊,咱們青山縣最年輕的正式醫師非他莫屬,就連師傅都讚不絕口,我可是敬佩得很呢!”

秦良話鋒一轉,故意將話題引到魏寒身上。

言語間看似是敬佩羨慕,其實卻滿是輕蔑,暗諷他一輩子也就縮在小縣城裏當個醫師的料子。

在場的都是人精,哪個看不出秦良的挑釁。

雖然奇怪他為什麽對魏寒有莫名的敵意,但是卻並不妨礙他們看戲,一個個都戲謔的看了過來。

“嗬嗬!”魏寒麵不改色喝著酒,笑嗬嗬的道:“現在這狗屁年月遍地兵匪詭異橫行,沒準哪天咱們就都死了呢,想這麽多幹啥?能活一天是一天吧,這世上的短命鬼可不少。”

“哈哈哈,有道理,繼續喝!”

“來來來,大家都喝!”

本想看戲的眾人被噎著半響無語。

最後隻能訕笑的繼續推杯交盞。

秦良默默地盯著魏寒看了許久,最後露出一抹難以言說的笑容,也沒有再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