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試衣間
“沒什麽，他想看看我的態度而已。”風塵解釋道。
“如果我恭維他，那麽就沒有理由進去，所以我隻能說他是老yin棍。”
“那第二個問題呢？”維爾拉問道。
“那是結束對話的信號，他之前就說了，隻問我一個問題，所以我第二問題不應該回答他，所以我說我是遵守約定的人，用他自己的話回絕他。”
“聽不懂也無所謂，我也不懂他想做什麽。”見維爾拉一副無法釋懷的模樣，風塵笑道。
走進店內，可活動的空間並不大，完全沒有大師店鋪的感覺，純乎地下小作坊。
默克多從縫紉機後尋出一套瑩白色連衣裙，上下打量了一陣後，才遞給維爾拉。
“人老了記性不好，應該就是這一套。”隨便的態度，給人一種地攤小販的感覺。
“試衣間應該還記得在哪裏吧，維爾拉？”
“那麽特殊的地方，換做是誰，一輩子都忘不了。”維爾拉淺淺笑道。
然後，在風塵好奇的目光注視下，維爾拉竟然徑直走向一團禮服堆疊的角落。
“不是要換衣服嗎？”風塵心中嘀咕，答案，也在下一秒展現在他的麵前。
潔白無暇的秀手輕輕一挽，試衣間的簾布輕飄飄打開，那一整團禮服堆疊成的團塊，竟然隻是試衣間簾布上鐫刻的模樣，就連風塵這個洞察者都沒能立刻發現。
憑這一點，足以證明做出這張簾布的人，手藝究竟到了怎樣一種恐怖地步。
“年輕人，不去偷窺嗎？”默克多端來了一杯熱牛奶，臉上露出慈祥笑容。
“你是老yin棍，我可不是小yin棍，偷窺這種事情，沒必要做。”風塵攔在默克多身前，道。
“放心，維爾拉對我來說就像是孫女一樣。”默克多說道。
“我覺得默克多大師你現在應該先找到我那套禮服。”風塵並不相信對方。
“不著急，維爾拉一會兒還要你去幫忙呢。”默克多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風塵……”似乎為了回應默克多這句話，維爾拉怯弱的聲音，從試衣間傳出。
“怎麽了？”風塵往試衣間處靠了靠，依舊直麵麵對默克多。
“我係不上後麵的紐扣，你，你幫幫我吧。”維爾拉的聲音中透出一絲羞赧和焦急。
“怎麽感覺這一幕這麽熟呢？”風塵腦海中回想起幾天前的畫麵。
貌似，他第一次見到維爾拉，和她一起去商店買衣服時，就發生過同樣的事情。
“小子，這麽好的機會，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默克多恨鐵不成鋼道。
“老yin棍，要是我今天不進來，這裏就是你上手吧？”風塵冷聲道。
“幫自己孫女係鈕扣，這是每一個爺爺應盡義務和應有權利。”默克多笑道。
“你這種爺爺就應該被抓起來。”風塵毫不客氣道。
“風塵，你聽得見嗎？”不知所措的維爾拉再次問道。
“聽得見，你就不能自己稍微努力一點嗎，上次也是這樣。”風塵無奈道。
瞪了一眼眼前這個不正經的老yin棍，風塵伸出一隻手，探進試衣間內。
“啊！”柔膩雪背突然碰觸到不屬於自己的手指，維爾拉嚇了一跳。
“別亂叫啊，手給你了，你自己引導到位置上去。”風塵死死盯著眼前的老yin棍。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他總有一種感覺，要是他視線移開一點，這個老yin棍就會趁虛而入。
“你手靠太近了。”維爾拉輕聲道。
風塵手伸進來的長度，幾乎可以越過她的肩膀，直接觸碰那一雙嬌嫩的蓓蕾。
“哦，我調整下。”風塵往前走了半步，將另一隻手也送了進去。
兩隻手在維爾拉的引導下，總算握住了連衣裙的兩端，正當風塵準備將紐扣扣上，默克多突然移動，竟然想趁著這一瞬間的空隙，闖入到試衣間內。
“維爾拉，等一下！”風塵下意識道。
雙手從試衣間中抽出後迅速朝衝過來的默克多伸去，打算按住這個暴走的老yin棍。
卻發現，對方的目標竟然不是從一旁空隙溜過去，而是朝他直接撞來。
“喂，你幹什麽啊！”猝不及防下，饒是風塵作為職業3的冒險者，身體素質應該遠超過普通人，也被默克多撞退半米不止，直接倒進試衣間內。
伴隨少女清脆淒厲的慘叫，為了不正麵撞到維爾拉，而側過身的風塵，反而以一種更加不妙的姿態闖入到試衣間內，除了左手仍舊不忘職責，攔在試衣間前，作為最後一道防禦壁外。整個人和維爾拉一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站在這個隻有一米見方的空間裏。
過於驚慌，維爾拉完全忘記扶助連衣裙，在對視的一秒後，便光溜溜的滑了下去。
“發育的，還不錯啊，比蘭可差了點。”風塵注視著那頗具規模的雙峰，心中品評道。
“你不要看啊！”注意到風塵的目光，維爾拉終於發覺自己此刻處於什麽狀態下，連忙伸手捂住了風塵的眼睛。
“你把衣服拉起來，捂住我眼睛做什麽？”風塵沒好氣道。
“那你不準看啊！”維爾拉也注意到捂住風塵的眼睛，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放心，該看都看到了。”風塵笑道，被維爾拉狠狠踩了一腳。
“話說，還挺香的，這個老yin棍居然沒動作了。”靜待維爾拉將衣服扶起，風塵心中想到。
“你趕快出去啊！”將衣服扶好，總算恢複平靜的維爾拉這才反應過來，不管是怎樣的情況下，風塵都不應該和她一起，留在試衣間裏才對。
“我出去了，誰給你係紐扣？”風塵閉著眼睛笑道。
“那，我轉過身去，你幫我係好，你就出去，好嗎？”維爾拉想了想，嬌怯道。
“你轉過身去就是了，別囉嗦。”風塵點頭道。
沒有其他人打擾，風塵睜開眼睛不到一秒鍾，就將事情辦好，走出試衣間。
“年輕人，這樣的體驗不錯吧？”老yin棍一臉猥瑣的看著風塵，笑道。
“這種事情，你以前經常幹吧，老yin棍。”風塵沒好氣道。
“那個時候，就算更進一步的事情，也時常發生。”老yin棍一臉緬懷。
“難道，連維爾拉的母親，你也？”風塵突然想到雖然恐怖，卻極其美麗成熟的公爵夫人。
“維爾拉的母親，那，大概是我一生的遺憾吧，竟然沒有見過一次，哪怕隻是一次。”
“默克多爺爺，你們在說什麽啊？”維爾拉拉開簾布，正好聽到這句。
“在聊這個老yin棍有沒有，”
“好了年輕人，這是你的禮服，快進去換吧。”
不待風塵揭穿，默克多身手迅速的就像個年輕人，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禮服塞到風塵手中，不分青紅皂白將其趕進試衣間。
“你穿這身，挺好看的。”
被趕進試衣間的前一瞬，風塵不忘給換上瑩白連衣裙的維爾拉評價道。
“嗯，謝謝你。”維爾拉不露痕跡的點點頭，臉上浮出滿足的笑容。
“年輕就是好啊，如果是五十年前的話。”看著青澀的少男少女，默克多心中感慨道。
半分鍾後，風塵穿戴一新走出來，一身漆黑禮服，將勻稱矯健的身材完美勾勒，即便是已經見慣了風塵平常姿態的維爾拉，這一刻，看著風塵的全新風貌，也愣在原地，眼中異彩連連。
“感覺還少了點什麽…”默克多打量了風塵幾眼，終於發覺風塵此刻究竟還欠缺什麽。
“不要嫌棄這已經是用了幾十年的老東西。”默克多將自己此刻戴著的黑卷邊帽遞給風塵。
“默克多爺爺，我給他再買一頂帽子就好了，您不用把這麽珍貴的東西送給他！”清楚這帽子背後意義的維爾拉驚訝道。
這是默克多成為裁縫後，自己給自己製作的第一頂帽子，或許手藝並沒有現在這般高明，蘊含的意義卻迥然不同。
據說，在星月公國，這頂帽子的估價，甚至可以達到100金以上。
“老yin棍，你給這種東西給我，不會是想讓我繼承你的衣缽吧？”風塵笑道。
毫不膈應將帽子戴在頭上，雖然看不見，光看維爾拉和默克多的眼前，風塵就知道，這頂帽子和自己非常合身，甚至到了渾然天成的地步。
“你的手，不適合做衣服。”默克多搖頭道。
“這一點，哈默爾比你適合的多，可惜，哈默爾這個孩子太木訥，不適合繼承我另一項優點，就隻能交給你了。”
“請恕我拒絕，不過你這帽子看上去的確不錯，既然你要送給我，我就收下好了。”
“你態度稍微恭敬一點，你不知道默克多爺爺的地位嗎？”維爾拉小聲提醒道。
目光不住在風塵全身上下流轉，不得不承認，風塵這樣一身裝束，的確很吸引人。
那種不卑不亢，雲淡風輕的氣質，和這一身並不奢華，蘊涵內斂的禮服相得益彰，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別扭感，渾然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卻又透露出溫和的氣息，讓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