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想做的事
“這該怎麽辦？”看著眼前頗為怪異的身影，風塵尷尬道。
娜姆和諾姆完成神靈力量灌注後，風塵立刻取出空間袋裏的兩套魔能級裝備，準備給娜姆和諾姆換上，習慣這種狀態，等到兩個可愛的小女仆穿上一整套裝備後，才發現怪異之處。
武器和戰鬥鞋都還好，雖然娜姆和諾姆的身高隻有一米二不到，使用足足有一米長的長刀看過去有些笨拙，但畢竟是職業3的信仰者，該有的臂力不會少。至於戰鬥鞋，本來就有調整尺碼的功能，娜姆諾姆那隻有十五厘米的小腳丫穿上去，也能做到比較合適。
但防具方麵，就比較嚴苛了。
即便也具備調整尺碼的效能，最小卻隻能縮小到適合身高一米四的程度。
娜姆和諾姆穿上去，至少還要在裏麵塞不少羊毛，才不影響正常行動。
“一般需要用到魔力裝備的，都是信仰者，很少有年齡這麽小的，除非定做，你直接去鍛造師協會，或者地攤上購買的，都和這差不多。”海茵搖頭道。
“我知道怎麽回事，問你有沒有什麽辦法，你解釋一遍做什麽？”風塵沒好氣道。
“我已經告訴你辦法了啊，找鍛造師定做，提供材料的話，又是縮小防具的規格，一件可能隻會收你10銀幣左右吧。”海茵懶洋洋道。
“感情我還得跑一趟鍛造師協會…”風塵無奈道。“多花一點錢而已，你怎麽這樣不情願的樣子，難道之前你去鍛造師協會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海茵眼睛發亮道。
“主人，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嗎？”風塵猶豫要不要把瑟蕾娜的事說出來，一旁，沉默許久的小女仆們似乎耐不住寂寞，問道。聲音軟綿綿的，夾帶一絲純粹的詢問之意，不再空洞。
“額，你們自己想做什麽？”風塵想了想，愣是沒想出該說什麽。
“我們想要做什麽？”娜姆和諾姆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迷惑的神色，淺淺的。
“你不用這麽著急吧，她們隻是稍微有了點自我意識而已。”
海茵跳上風塵肩膀，並不在意自己的追問被打斷這件小事。
“問問看而已，而且，我有一種感覺，她們，應該知道自己想做什麽。”風塵搖頭道。
“朦朧的時候，才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嗎？”海茵似乎讀懂了風塵的內心。
“這裏好髒啊，主人，娜姆可以打掃嗎？”娜姆略帶一絲期待的看向風塵。
“……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沉默了幾秒，風塵總算接受了這個答案。
“你確定你灌輸了戰鬥常識和技巧，為什麽會變成想打掃啊！”風塵衝海茵小聲道。
“我灌輸了，不代表她們之前被訓練的那些東西，就消失了啊！”海茵解釋道。
“也是，她們本來就是女仆，就算喜歡清掃，也沒什麽。”風塵看想還未開口的諾姆。
不知怎的，注視了後者好幾秒，娜姆都已經找到清掃道具，準備來一次大掃除，諾姆始終未發一言，目光一直注視著風塵，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情感，氤氳其中。
“諾姆，你想做什麽呢，想到了嗎？”風塵朝小女仆溫柔一笑。
“諾姆沒有什麽特別想做的。”小女仆搖了搖頭，眼神卻出賣了她。
方才或許還看不懂，這一瞬，風塵幾乎可以確定，諾姆眼中，有一種名為渴望的情感。
並不是男女之事的渴望，比那要純粹的多，很單純，也迫切，隻是諾姆還無法完全表露。
“你看得出諾姆這是在想什麽嗎？”風塵不敢確定，求助身旁的海茵。
“你錯開目光，我看看。”海茵審視著小女仆，說道。
風塵依照吩咐去做，目光移開的一瞬，即便不用海茵提醒，他也很清晰地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來自於諾姆的目光，突然間加重了，之前感覺到的那種迫切情感，也更加濃重。
“她想做什麽還不能確定，不過，她希望你這個主人能注意她，這一點是肯定的。”
“這種程度我也能看出來，還用得著你說？”風塵沒好氣道。
“那你就不要問我啊！”海茵不滿道，貓爪狠狠砸向風塵的耳朵。
“主人，那邊已經打掃過了，接下來，娜姆要打掃這邊！”娜姆拎著掃帚走到風塵麵前。
“額，娜姆，你這打掃速度，是不是有點快？”風塵摸了摸鼻子，問道。
“主人可以檢查娜姆的清掃結果！”娜姆一臉認真道，有一種莫名的堅持感。
“我開始懷疑，如果讓她選擇清掃和你這個選擇，她會不會把你拋棄了。”海茵小聲道。
“不用懷疑，我現在就問給你看。”風塵翻了個白眼，走到已經被打掃過的一側。
地板，木架，但凡能夠打掃的地方，竟然全都被娜姆照顧到，幾乎一塵不染。
“唔哼哼，嗯哼哼。”小女仆忙碌中，口中還哼唱不知名的曲調，異常悅耳動聽。
“娜姆……還是算了吧，問這種小孩子一樣的問題。”風塵嘴張到一半，還是放棄了。
“我看你是怕娜姆說你不重要，才不敢問吧？”海茵嘲諷道。
“隨你怎麽說吧，諾姆，不知道做什麽的話，幫我捏肩膀吧。”風塵坐到木椅上，說道。
“是的，主人！”諾姆異常雀躍的應聲，沒有絲毫猶豫走到風塵身後。
“喵，喵！”海茵被諾姆毫不留情往桌上一丟，發出淒慘尖叫。
“噗！”看到這一幕，風塵忍不住噴了出來，堂堂魅惑之神，也有這樣一天。
“諾姆，不要對海茵那麽粗暴，知道嗎？”注意到海茵要殺人的眼神，風塵輕聲道。
“嗯，主人！”諾姆低聲道，沒有多少情緒，讓人懷疑是否真的聽從。
“你讓我到房間裏祈禱，然後你就在這裏讓娜姆和諾姆伺候你？”
就在風塵準備好好享受諾姆纖秀小手的安撫時，臥室門突然被打開，蘭可走了出來，發現了這一幕。
“咳咳，怎麽說我也算是她們的主人，而且，我隻是讓諾姆幫我捏捏肩膀而已，娜姆的話，她說她想打掃，所以我才讓她打掃的，不信你可以問她！”風塵連忙解釋道。
“她們連自己的意識都沒有，怎麽可能會說想要打掃！”蘭可的聲音有一絲慍怒。
“娜姆的確想要打掃，所以才打掃的，蘭可姐姐，不要冤枉主人！”娜姆及時救場。
“……這是你教娜姆說的？”蘭可難以置信道，看風塵的眼神更加不善。
就在她進房間前，娜姆還是一個不主動搭話，根本不可能給予半點回應的木偶。
這才過了幾個小時而已，居然能辨認出目前的情況，主動維護風塵。
蘭可第一反應，並不是娜姆變得更像正常人，而是風塵刻意訓練的結果。
“你不要胡思亂想行不行，我剛才可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才讓她們進步到這種程度啊！”
“進步到能取悅你的程度，是吧？”蘭可咬牙切齒道。
“蘭可姐姐，姐姐她的確是自己主動要求打掃的，剛才主人問我們，有沒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姐姐就說她想要打掃房間，諾姆不知道能做什麽，所以主人才讓諾姆幫他捏肩膀。”
“真的假的，連諾姆都這麽會說話了？”蘭可開始動搖了。要說娜姆說的那些話，都是風塵提前訓練的，還算有跡可循，可諾姆這裏的辯解，就很難看出訓練跡象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娜姆在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看蘭可的眼睛，是背對著蘭可的，而諾姆這邊，兩人則是四目相對，能夠非常清楚的感覺到，彼此眼眸中的情緒。
之前，蘭可清楚地記得，諾姆眼眸中是暗淡的，沒有任何情緒的，這一刻，卻閃耀著對風塵的尊敬之情，還有一些很難察覺到，就算蘭可仔細去看，也很難看懂的閃光。
“怎麽樣，知道冤枉我了吧？”風塵洋洋得意道，看得一旁海茵連連白眼。
這副姿態，搞得好像娜姆和諾姆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你究竟做了什麽，娜姆和諾姆，怎麽會這麽快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蘭可好奇道。
“我祈求神靈，讓他降下奇跡，然後娜姆和諾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不單單是意識方麵，就連她們兩個人的實力，也因為神的力量，變成了職業3。”風塵笑道。
“職業3？神的奇跡，真的假的啊？”蘭可難以置信道，整個房間因為娜姆的清掃已經煥然一新，之前殘留的儀式痕跡**然無存，根本沒有發生過奇跡的實感。
“諾姆，展示你的實力給蘭可姐姐看看。”風塵吩咐身後的小女仆。
“是，主人！”諾姆身上立刻浮現出淡淡的神靈氣息，伴隨少女的芬芳。
“難道說，娜姆和諾姆，現在比我還要厲害？”蘭可的神色有些沮喪。
“嚴格來說的確如此。”風塵點頭道。
“我才不要這樣，明明我是當姐姐的，怎麽能比娜姆和諾姆弱！”蘭可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