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撲朔迷離
“這是情書吧,絕對是情書吧!”程黎激動地揮舞著信封說道。
“反正不是情書,你先把這封信還給我吧?我給你買糖吃。”
“不還,你越是害怕就越說明你心裏有鬼,還想用糖來賄賂我,我可不是三歲小孩,這明擺著是送情書專用的信封。”
就是說啊,王蕾顧及麵子,不好當麵說幫我作弊,想要送信,可以,完全能夠理解。
但你就不能選擇比較普通一點的黃皮信封嘛,偏偏選這種粉色的帶愛心的信封,不就是想讓他誤解嗎?
哦,原來王蕾在第五層,如果是情書他就會收下。如果不是情書,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娃子,偷襲他這個兩輩子都沒收過情書的老同誌。
這好嗎?這不好。
“那這封情書是誰送給你的?”
“都說了不是情書啦。”
“林靜怡那隻大狐狸精?”
“不是,怎麽可能是靜靜,你也別對她直呼其名,她比你大,你應該叫她姐姐,她送你的風鈴你不是很喜歡嗎?”
“我才不。”
雖然沒收到靜靜的情書,但和她說調了情就是了。
“該不會是陳姐姐吧?”
“不不,這一位更不可能了。”程明擺著手說道。
“我想也是,那是誰送的情書?”
好像沒有其他人選了。
“你不認識,我也是今天剛認識。”
“誒,才認識一天就送情書,這個人肯定對哥哥你圖謀不軌,是來騙錢的壞女人。”
“你說對了,她確實地對我圖謀不軌。不過她不是來騙錢的,而是想讓我幫她作弊。”
事到如今,實話實說好了。
“今天我的考場號出來了,知道自己坐哪裏,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打聽到我坐他前麵,她數學物理化學什麽的不行,而我這三科又猛得不行,她動起了歪腦筋,就想讓我分她抄點選擇題。”
“這樣啊,看來是我錯怪哥哥,整天隻知道打遊戲和玩電腦的哥哥怎麽可能會有女孩子喜歡嘛。”
“不要說這麽傷人心的話。”
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程黎還是開始拆開了信封,取出了裏頭的信紙。
“騙人,騙人,根本就沒有寫讓哥哥幫忙作弊的話,是一張白紙,這就是表白的意思,你還說不是情書,我要去告訴媽媽,說哥哥不好好學習,整天隻想著談戀愛。”
“等一下。”
程明想要抓住想要去告密的妹妹,朝著她飛撲而去。但身材嬌小的妹妹輕盈地跳下床,撲了空的程明一臉埋在**的書堆裏,疼得齜牙咧嘴。
早知道就把書本收拾好了。
程明翻過身子,身體呈大字狀躺在**,看著天花板,納悶地說道:“奇怪,怎麽會是一張白紙呢?不應該是讓我幫忙作弊嗎?”
其實程明壓根沒看到信裏是什麽內容,全是聽陳孜藝說的。
靜靜也一樣,一直站在他身旁,陳孜藝說是和她一起看信,其實一個字都沒看到。
難道說王蕾要作弊的事情是她捏造的?
其實是送白紙跟他表白?
但陳孜藝編這個小故事有什麽用意嗎?
還那麽逼真,有理有據,條理清晰。
畢竟程明和前世最大的區別應該就是學習成績的提升,所以王蕾找他幫忙作弊合情合理。
反倒是王蕾跟他表白的依據一點都沒有,程明自己都不認為有什麽魅力能吸引到從未見過麵的女孩子,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也許信封裏放著兩張紙,一張紙是讓他幫忙作弊的,另一張紙就是白紙。
結合起來的意思就是幫我作弊就當你的女朋友。
好吧,程明承認自己在想桃子。
可能是一不小心放了兩張紙進去,這個猜想應該更合理一些。
但寫著幫我作弊的那張紙去哪裏呢?
總不能是用章魚的墨汁寫的字吧?可時間這麽短,哪怕是章魚的墨汁也沒那麽快消失啊。
等到中考當天看一下王蕾是不是坐自己背後,或者問一下陳孜藝就行了。
倒不如說嫌棄最大的就是陳孜藝,畢竟她是唯一碰過信封和信紙的人。
書本有些硌背了,晚上還要睡覺的,先收拾一下吧。
等程明把書本都堆在牆角時,妹妹才悻悻然地回到屋裏,神情失落、睫毛微斂、咬著嘴唇,拿著信封的手臂低垂,身體微微抽搐,一臉快哭的表情。
程明哭笑不得地問道:“你不是去打我的小報告了嗎?怎麽像是你被罵了一樣?”
“就是我被罵了,媽媽說你隻要不影響學習就好了,還叫我不要影響你學習,我哪裏影響你學習了!爸爸也隻是笑笑不說話,都不站在我這邊。”程黎委屈巴巴地說道,她最得意的法寶居然不管用了。
這就是典型的賊喊捉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妹妹影響自己學習嗎?
要說有的話,要說沒有的話也沒有。
不過老爸老媽居然這麽開明了嗎?
程明還以為自己肯定要挨訓的,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雖說家裏平常就比較放養他,但也放縱過頭了吧。
是因為他之前力證老爸清白,老爸老媽覺得他是一個有主見的孩子。
也可能是因為快中考,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孩子鬧不愉快,還不如順其自然。等中考成績出來之後,成績不好的話再家法伺候。
“好啦,別一臉快哭的樣子。”
程明刮了刮程黎眼角的淚珠,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從地上抱起。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怎麽還安慰起加害者來了。
“我們去看電視好了。”
“你不是要考試了嗎?還不好好複習,要是考砸了可別怪我。”
“勞逸結合,勞逸結合,之前的努力就是為了考前不用累死累活地看書、背書、做卷子。”
可能是顧慮到程明快中考,妹妹也快升學考,老爸早早地回屋歇著,沒看電視,反倒是便宜了他們兄妹。
妹妹坐在程明懷裏,一手拿著遙控器,另一手拿著信封。
等妹妹被電視屏幕所吸引,程明的小手偷偷摸摸地捏住了信封的一角,還沒得及用力就被妹妹發現了,程黎把信封夾在雙腿中間,攏緊雙腿問道:“哥哥,你想幹什麽?”
“呃,小黎,現在能把這封信還給我了嗎?”程明卑微地說道。
“不行,這封情書現在是我的了,我來幫你保管。”
“裏麵就一張白紙吧?”
程明就想知道裏麵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張紙。
“就一張白紙啊。”
程黎從雙腿間取出皺巴巴的信封,再拿出同樣變得皺巴巴的信紙,在程明麵前轉了轉,不管是正麵和背麵都沒寫字。
“喏,是吧,我才不會騙人。”
叮鈴鈴——
大晚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老爸是有手機的,大概率不是找老爸的,是找老媽的?
總不可能是溫師兄的妹妹吧?
她說了那麽多次,但一次都沒有來電過,應該隻是網上的嘴強王者。
“我去接電話。”
程黎已經率先一步動身,帶著信封拿起了聽筒,還真把這信封當寶了。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啊,是小黎吧,我是陳孜藝,還記得我嗎?送你大鯊魚的那位,我找你哥。”
“哥,找你的,是陳姐姐。”
“陳孜藝?我剛好想找她,她倒自己撞槍口上來了,來投案自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