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山找救援

老圭鄉——我要怎麽形容這裏的荒涼呢?其實就是個小山村,雖然雲南“村村通”公路都修成了水泥路,但是這水泥路連個路燈都沒有,這個時間整個村子灰暗一片,好不容易找到了村委會,一個很破舊的二層小樓,我在門衛室見到了值班的大爺,說明了自己來意之後,這大爺也是真的可憐我,讓我先坐在值班室吃點東西,搞了一盒泡麵給我,告訴我鄉委會倒是有一輛中巴車,車裏有個備胎,就是不知道合不合用。

我狼吞虎咽的搞定泡麵,跟著門衛大爺去看車,運氣很好,村委會的也是一輛老的掉牙的考斯特中巴車,果斷拆了備胎借走,我問老大爺要不要壓點什麽東西在這裏?老大爺倒也仗義,告訴我記得還回來就行。

我厚著臉皮說還想借一下他的摩托車,村委會院子裏麵有個摩托車,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的。

老大爺告訴我這摩托車不是太好騎,如果我堅持要的話,他可以借給我,這是一輛有些年頭的宗申125被我騎在**,後座上幫著考斯特中巴車的備胎,我還去老圭鄉唯一的一個小賣部,把裏的麵包、餅幹全都打包帶走了,出發前給楊盼盼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我已經找到備胎,現在折返回老圭山去救援,讓她別太著急。

發完信息,我就把手機裝在兜裏,順著下山的路從新折返回去,值得慶幸的事這會兒已經不怎麽下雨了,這輛摩托車雖然破舊,但是跑起山路來還挺給力,除了甩的我前胸後背都是泥巴還摔了我幾次之外,其他都挺好……

泥濘的山路我用了差不多45分鍾才回到中巴車拋錨的地方,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在摩托車靠近中巴車的時候,我就看到車內亮起了燈光,零星點點,應該是那些女孩拿著手機打開了電筒在照明,我把摩托車停好,還沒等熄火呢,中巴車上就衝下來幾個女孩,我以為最前麵的會是淩溪,但很遺憾,下來的這幾個女孩我都叫不出名字,她們看到我也很奇怪。

在最前麵的那個女孩問道:“怎麽會是你?你有看到淩總麽?”

翻身下了摩托,把掛在車把上的塑料袋提在手裏,遞給和我說話的女孩,不帶任何語氣的說道:“你們都餓了吧,先吃點餅幹墊墊肚子吧,我把備胎換上,咱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也別往前走了,老老實實的調頭回去,運氣好的話,天亮之前還能到昆明。”

那個女孩接過我遞給她的塑料袋,那個塑料袋上麵全都是泥,估計摔跤的時候都把餅幹壓爛掉了,她並沒有介意,而是再次問道:“你有看到淩總麽?”

“誰?”我問道:“淩溪?我去哪見她?”

“她出去求救了……”女孩解釋說道:“她說去附近找一找手機有信號的地方,要打電話求救。”

“胡鬧!”我問道:“她走多久了?”

“半小時吧……”

另一個女孩說道:“不對,沒有半小時,也就二十分鍾。”

“媽的!”我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大半夜的不是沒事找事麽?此時此刻也顧不上換輪胎了,對其他幾個女孩子說道:“你們都上車,誰都不許下來,這老圭山上真的有野獸,就算遇見野獸的幾率不大,但是蛇倒是真的多,我去找淩溪,你們都在車上老實等著,餓了就吃點餅幹,你們再走丟一個,我就找不過來了。”

那幾個女孩聽說有蛇,一個個嚇的急忙上車,都不用我再怎麽勸了!站在車邊四處望去,這黑燈瞎火的樹林間,我怎麽去找淩溪呢?她說去找有手機信號的地方,會去哪呢?我是從山下上來的,並沒有見到淩溪,那她隻能是往山上的方向走。

想到這,我再次跨托車,掛上檔擰著油門就往山頂的方向騎去,我一邊騎還一邊大叫淩溪的名字,走了大概兩一百多米就是一個轉彎,當時真的是著急了,地上的稀泥又多,一不小心我又摔了一跤,把摩托車都摔出去一米多遠。肘彎和地麵摩擦,疼的我呲牙咧嘴,倒在地上試圖用受傷胳膊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一點力氣都試不出來,整條右臂都是麻木的,隻能躺在泥地上先緩一緩。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向我靠了過來,她在我身邊蹲了下來,我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她身上的香水已經出賣了她,這個人絕對是淩溪!

她不說話,難道是想嚇我?我躺在地上,左手捂著右手的肘彎,對淩溪說道:“你別以為不說話就能嚇唬我,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你有多混蛋?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在車上等著嗎?自己出來瞎逞強幹什麽?”

我不說還好,淩溪就那麽安靜的蹲在一邊,我這麽一說,她反而哭了起來,哭還不好好哭,極力壓低自己的哽咽聲,對我說道:“你以為我想這樣麽……還不是被你害的……你走之後你知道她們在車裏說我什麽嗎?……我是‘雲舞’的總經理,我得為她們負責,我不出來找有信號的地方求救怎麽辦?”

她這麽一說,我大概能猜到是什麽情況了,在剛剛離開之前,我在車裏懟了淩溪幾句,說她不聽勸,執意要開個中巴車來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估計我走之後,車裏麵那些女孩對她也是意見蠻大的,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她身為組織者、帶頭人,又是公司的總經理,在這種時候她必須站出來表現一下,所以她一個人出來找有信號的地方打電話求救,可是這漆黑的樹林裏麵,根本就找不到有信號的地方,一個女孩膽子再大,也不敢走的太遠,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回車裏呆著,隻好一個人躲在轉角處。

此時此刻唯一的感觸就是:領導真不是那麽好當的!

我緩的差不多了,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對淩溪說道:“回車上老實呆著去,別他媽的沒事給我添亂,老子是來開車的,不是跟你玩躲貓貓的。”

說完我就去扶摩托車,淩溪也從蹲著的姿勢站了起來,見我要往回走,她突然拉住了我。黑暗中,她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我說道:“你能不能替我保守個秘密,不要告訴她們我就在車附近,我們在這多呆一會兒好不好?”

“幹啥?讓我和你那些小夥伴說我走了很遠才找到你麽?讓她們覺得你很辛苦對麽?年紀輕輕的就城府那麽深,你北京電影學院畢業的啊?”

淩溪咬著嘴唇不說話,滿眼都是祈求,此時天空已經不下雨了,多呆幾分鍾其實也沒什麽,我對淩溪說道:“陪你多呆一會兒撒個謊也行,但是你總得拿出什麽作為交換吧?”

“幹什麽?”淩溪警覺的看了我一眼,鬆開了我向後退了兩步,警覺的問道:“你想幹什麽?讓我用什麽交換?你別想亂來。”

“行了!”我不耐煩的說道:“你勾不起我的性趣,我陪你在這呆半小時,替你保守秘密。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至於是什麽,我現在還沒想好。”

淩溪見我答應她的要求了,特別爽快的說道:“行,我答應你,隻要不違背原則就行。”

“好說!”其實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她答應我下山回到昆明,不要找楊盼盼的麻煩,僅此而已!但是她目前還沒表現出要找楊盼盼的麻煩,所以我也沒必要現在就說出自己的要求,先緩緩看,我對淩溪說道:“我保證不讓你做什麽過分的事。”

聽我這麽說,淩溪算是鬆了口氣,把雨傘墊在草坪上,自己屈膝坐在了折疊起來的雨傘上麵,我掏出兜裏的煙想要抽一根,卻發現煙盒裏麵都是泥漿,打火機什麽時候不翼而飛都不知道。鬱悶的坐在了淩溪身邊,想著和她一起聊聊天,誰知道我剛剛靠近她,她就很嫌棄的把自己的身體向旁邊挪了挪,對我說道:“別靠的太近,你理我遠點!”

得!都這樣了,還有啥好聊的?我起身伸了個懶腰,把滿是稀泥的T恤脫了下來。

誰知道我剛剛脫掉衣服還沒等幹嘛的時候,淩溪就急了,她“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連忙後退了好幾步,捂著胸口問道:“你想幹嘛?你不是說對我沒性趣麽?”

那副表情……那個狀態……好像真是我下一步就要把她推到強行OOXX一樣,此時此刻竟然有一種報複的快感,我也沒多解釋,不懷好意的看著淩溪。

突然之間,她就變得更緊張了,威脅我說道:“你敢亂來我就叫啦……”

“叫?”我把脫掉的T恤折疊在手裏擰成團,看著她問道:“你覺得你在這裏叫有用麽?她們聽見喊叫感下來救你?我剛剛還告訴她們,這山裏有墳地,冤死的女子經常會在夜裏哭泣,滿地都是蛇……”

淩溪徹底慫了,哭著對我說道:“求求你別這樣,你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