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陷落！大野木的狂怒與水戶門炎的擔憂
岩隱的撤退慌而不亂。
即便是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兩人領銜率隊追殺，但且戰且退的岩隱忍軍在不斷拋棄後續的斷後部隊的情況下還是大部順利撤離。
岩隱雖敗，但無論是自知必死的斷後忍者還是撤退途中的岩隱忍軍，所表現出來的果毅和堅韌，都足以令人欽佩。
堅韌不拔、巋然不動！
這就是石之意誌對曆代岩隱忍者的塑造。
“到底是五大國之一的忍村呢。”
盡顯疲態的宇智波德光揮了揮劍刃上的血水，扯起地上一具岩隱身體的衣服擦拭劍刃上殘餘的血汙。
追殺了將近七十公裏，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最終停下來腳步。
一幹隨行執行追殺任務的忍者們也一個個癱倒在地，氣喘籲籲地回複體力和查克拉。
“岩隱的劣勢，在於他們嚴重缺失上忍以上層次的精英力量。”旗木朔茂給出了一個公正的評價：“但在下忍和中忍階段，岩隱忍者的能力明顯超過其他忍村忍者。”
“岩隱的忍術普及確實不錯。”宇智波德光點頭表示讚同。
“準備撤退吧。”旗木朔茂環視左右，見眾人也歇息得差不多了，便建議道。
“回去吧……”宇智波德光將擦拭幹淨的太刀收回劍鞘，“真的是累壞了。”
“不過好在結果還是好的。”旗木朔茂也露出了笑容。
雖然最終的戰果還沒有統計出來，但單就兩人率部追殺的過程中，就至少擊殺了不下於三百名岩隱忍者。
從雙方的參戰人數對比和最終戰果而言，宇智波德光、旗木朔茂以及宇智波火門三人共同指揮的這一次對岩隱戰爭，可謂是大獲全勝。
“其他的就交給願意插手這件事情的人去操心就行了。”宇智波德光揮手召集德光赤備隊的宇智波忍者們收拾戰場，“我們接下來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證勝利的果實既不丟失也不被竊取。”
“村子……不至於……”旗木朔茂說著就卡住了，歎了口氣不再多說。
……
這場由宇智波德光三人聯合策劃發動的戰爭對忍界的影響尤為深遠。
對岩隱的國際地位以及威望的打擊也是異常沉重。
為了避開怒火中燒的岩隱隨之而來的報複，在戰後的第二天，木葉と草忍聯軍便完成戰後休息和戰場清掃，再一把火將岩隱大營燒成灰燼之後，便開始撤回草之國境內的北境山城。
同時，宇智波德光還將岩隱指揮官爆遁狩的屍體交予一名岩隱俘虜，並將其釋放，由其將長官的屍首帶回岩隱。
與其將屍體作為戰功證明丟給暗部解剖破解爆遁的奧義，還不如還給岩隱了事。
到了中午，從村子趕來的火影全權代表、木葉顧問長老水戶門炎風塵仆仆地抵達草之國北境山城。
當水戶門炎見到宇智波德光時，他正興致勃勃地和草之國的大名特使小早川大夫商議山城更名一事。
所謂的北境山城，其實隻是一座已經處於半廢棄姿態的舊城遺址，過去主要是居住著一些往來於土之國和草之國之間的商人以及少量的牧民家眷；隨著戰事的開啟，這些嗅覺敏銳的邊民也早就逃得不知所蹤。
“水戶門顧問，下午好。”宇智波德光樂嗬嗬地和水戶門炎打招呼，“您來的正好，我正與小早川大夫商議山城的更名呢，要不您也參詳一下？”
宇智波德光的前世作為一名大國人士，自小以來就對諸如勒石燕然、封狼居胥之類的豐功偉績耳熟能詳並心馳神往，隻可惜不能在土之國境內搞這類事件拉仇恨，所以心心念念地在草之國邊境給自己整一個花活。
“嗬嗬……德光君好雅趣。”水戶門炎牽強一笑。
“伏岩、碎石、彈土、弘前，水戶門顧問覺得哪個好點？”宇智波德光也不介意水戶門炎的敷衍，依舊興致勃勃。
“這都無所謂……德光君，有空的話還請召集諸位擔當上忍開會吧。”水戶門炎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抵達山城之前，先是在駐防大營分別見了旗木朔茂以及宇智波火門，但兩人均表示忍軍事務會議必須宇智波德光本人在場方可召開，隻是此時宇智波德光不在營地，建議另擇期開會。
火急火燎的水戶門炎哪裏能等，情急之下便直接親身奔赴北境山城，硬是要拉宇智波德光返回駐地。
“那便碎石如何？正好此地也到處都是破碎的石頭，也正應景呢。”宇智波德光饒有興致地解釋了一番。
小早川大夫雖然對“碎石”之名的本義也是心知肚明，但絲毫沒有反駁的膽量，隻是唯唯諾諾應下。
“那邊麻煩你了。”宇智波德光拍了拍小早川大夫的肩膀，一副雙方友情‘狠’好的樣子。
小早川大夫的腰彎得更低了。
“水戶門顧問，勞煩你親赴這邊荒之地了。”
宇智波德光和水戶門炎邊走邊談。
“德光君，還請盡快返回大營吧。”水戶門炎也不想再繞圈子了，直截了當說道，“軍務會議非常重要，請你盡快返回。”
“稍晚點吧。”宇智波德光想了一下，“我安排好此處防務之後便回營，軍務會議可以在今晚八點召開。”
“好。”
水戶門炎得了個準話，也不拖泥帶水，“那我便先啟程返回營地吧。”
“慢走，不送。”
……
由宇智波德光三人共同策劃發動的這一次火土戰爭，雖然是不宣而戰，但是對岩隱的影響卻是極大的。
岩隱村內，土影大樓。
大野木怒氣衝衝地摔了好幾個水杯。
一幹岩隱上忍大氣都不敢喘。
魔蛭麵如死灰，低垂著頭接受來自土影的最後審判。
岩隱南部忍軍總大將爆遁狩戰死，各部損兵折將，而他作為南部邊境防禦部隊指揮官，更是背負著喪師失土的罪名。
即使不死也要脫好幾層皮。魔蛭雖然事前也有心理準備，但直麵三代土影大野木時，還是戰戰兢兢。
“老紫！”大野木怒喝一聲。
在場上忍中唯一一位表現得滿臉不在乎的男子放下二郎腿站了起來。
身為四尾人柱力，還參詳尾獸的力量開發了熔遁的老紫一貫以來和身為土影的大野木有些不合，但畢竟其實力強大，對頂尖戰力稀缺的岩隱而言尤為寶貴，所以有些出格但不觸犯原則的行為，大野木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
“明天起，你率領你的直屬部隊以及南部邊境防禦部隊南下！”大野木怒火中燒，“並重建南境大營，偵察木葉的駐軍虛實！”
“我先去京都麵見大名，隨後再率部南下！”大野木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得說道。
“是！”一眾岩隱不管此事和自己有沒有關係，都立即起身應和。
“魔蛭上忍……”大野木的眼光投向戰戰兢兢、搖搖欲墜的魔蛭。
“在……”
“你以下忍身份，到老紫麾下效力吧。”雖然可惜魔蛭過往表現的的才幹和天賦，但身為土影的大野木還是按捺下自身的感情，“五次首戰衝陣不死的話，我就允許你重新開始。”
說完，閉著眼睛往椅子一躺，疲憊地揮揮手讓眾人離去。
“岩隱……”空****的土影辦公室，大野木帶著幾分疲倦低吟。
“宇智波！旗木朔茂！！！”大野木的語氣變得惡狠狠。
……
當宇智波德光安排好原北境山城、現碎石城防務之後，一路奔波回到駐防大營，此時已是下午六點。
簡單在營地吃過一餐之後，宇智波德光也沒有去和旗木朔茂、宇智波火門通氣商量，先是休息了一會。
他也相信，作為可以托付後背的戰友，相互之間還是有著默契的，用不著太刻意。
“德光大人……”
迷迷糊糊之間，宇智波德光聽到一名赤備隊宇智波忍者的輕聲呼喚。
“知道了。”
宇智波德光起身看了看鍾表，七點三十分了。
稍微洗漱一下，便晃晃悠悠地前往中軍大帳。
此時中軍大帳之外，已經有幾群人聚集在外圍交頭接耳。
“德光指揮。”
“德光大人。”
“少君！”
忍者們見宇智波德光走了過來，紛紛打招呼問好。
宇智波德光一一回應。
略微掃視了一下人群，果然涇渭分明。
宇智波一族及親附忍族紮堆，偏向旗木朔茂的小忍族和平民忍者聚集，還有猿飛和豬鹿蝶等中型忍族抱團，三不靠的平民忍者則三三兩兩散落四角。
就像當前木葉的政壇格局一樣，雖然明麵上精誠團結，但實際上大家還是各玩各的。
至少，木葉還真沒有岩隱團結。
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著，宇智波德光掀開中軍大帳的門簾，走了進去。
“德光君，休息好了嗎？”
宇智波火門正在案牘前奮筆疾書處理公務，旗木朔茂則在悠悠哉哉地喝茶，見宇智波德光入內，便滿臉笑容地招呼道。
“睡了一會，精神好多了。”宇智波德光感覺睡了一覺舒服多了，“水戶門顧問還沒來？我看到大家都在外麵等了。”
“還有一個小時才開會，就由他擺下架子吧。”宇智波火門推開麵前的一大堆文件，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宇智波德光的神態，“確實好多了，眼中的血絲也消散了不少。”
“是嗎？”宇智波德光挑了挑眉頭，他沒有照鏡子的習慣，所以沒有留意到自己的眼部變化。
“德光君確實辛苦了。”旗木朔茂點頭表示讚許，“此戰下來，德光君操持各部事務，實在勞累。”
“朔茂君謬讚……都是火門叔叔的功勞……”
三人說笑一番，大約半小時之後，水戶門炎掀起門簾走了進來。
“水戶門顧問。”
三人一致行禮。
“軍務會議現在開始嗎？”
旗木朔茂讓出了宇智波火門身側的座位，主動問道。
水戶門炎輕輕點頭，宇智波火門搖動銅鈴召集各部擔當上忍入內。
雖然表麵上不動聲色，但水戶門炎暗中還在仔細觀察著三人以及各部擔當上忍。
大帳內，宇智波火門居於上座，宇智波德光居於左側首位，旗木朔茂居於右側首位，水戶門炎則坐在宇智波火門旁邊。
進入大帳的擔當上忍們的座次也異常分明。
宇智波一族及親附忍族的上忍人數最多，全部紮堆坐在宇智波德光下方，且態度恭謹，向宇智波德光問好的態度比向宇智波火門行禮時還要好。
而向旗木朔茂靠攏的那些小忍族和平民忍者出身的上忍也都坐在他的下方。
至於在村裏權勢頗大的猿飛、誌村、豬鹿蝶三族等中大忍族忍者，則是分散坐在旗木朔茂後方。
宇智波一族座位後方，則是一些平民忍者。
最讓水戶門炎感到紮眼的，是兩名分別坐在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陣營的日向忍者；而且看他們泰然自若地和身旁的人交流的樣子，貌似也是頗有交情，不是隨便就坐在那裏而已。
在掃視了一下眾人的神情，個個神情自若，看來都已經習慣了這種陣營的分化。
通過一個簡簡單單的日常會議座次問題，水戶門炎也看出了草之國駐防大營的勢力分化。
在村子炙手可熱的猿飛、誌村、豬鹿蝶，在西北邊境防禦部隊，也隻有靠邊站的份。
由此可見，如果村子想重新拿回西北邊境防禦部隊的實控，絕對不是換一個指揮那麽簡單。
水戶門炎心裏暗歎，感到尤為棘手。
“諸君，現在開始會議。”宇智波火門聲音一落，帳內原本交頭接耳的眾人立即鴉雀無聲。
水戶門炎的眼皮忍不住又跳了一下。
“經各部匯總，本次對岩隱作戰戰果如下——”
軍務會議第一時間，宇智波火門開始發布戰爭斬獲情況。
“……本次作戰累計斬殺岩隱一千七百四十四員，俘虜一百二十三員，其中斬殺岩隱指揮官爆遁狩以下上忍合擊二十二員；我部累計犧牲三百二十八人，負傷五百五十九人……”
“我部在兵力劣勢的情況下，能獲得如此驕人戰績，皆賴諸君浴血奮戰！”旗木朔茂接過宇智波火門的話語，再度表揚。
“五點三倍的交換比！可見我部忍軍之精銳雄威！”宇智波德光昂著頭，大聲讚歎。
“忠！誠！”
宇智波德光下方的家族忍者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齊聲大喝。
“威！武！”
旗木朔茂下方的忍者也齊齊呼喝。
水戶門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