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蠱惑！尊師重道大蛇丸
封印之書是由曆代火影保管的禁書，卷軸中記載著對使用者本人會造成極大傷害甚至死亡的忍術。
當然，這隻是火影一係對外一貫的說法。
根據宇智波一族的猜測，封印之書中收藏的忍術必定是包羅萬象的，除了危險性極高或不完整的禁術之外，千手一族世代相傳的大威力的高階忍術肯定也會記載其中，甚至可能還有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各種秘術乃至仙法。
宇智波一族之所以一直以來對火影之位虎視眈眈，除了和千手同為創村家族卻無緣火影之位這一執念之外，還有就是武鬥派宇智波們在追尋力量的道路上為了獲得更多更強的術，就必定會產生對封印之書的覬覦。
對封印之書中的術貢獻最多的，自然是木葉第一代研究狂人千手扉間，可以說，封印之書中最危險、最詭異的禁術，如穢土轉生、飛雷神等秘術，基本都出自扉間的手筆。
作為木葉三任火影以來代代相傳的核心禁術典籍，封印之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大蛇丸雖然是火影三代目的徒弟，而且還是最受寵而且最有才情的一個，但無論如何，隻要他沒有接任猿飛猴子的位子繼任火影四代目，他就別想得到封印之書。
這是關乎木葉火影之位有序傳承的原則問題，也是保障作為新任火影能擁有最強忍術震懾村子及外人的根本。
也許大蛇丸可以憑自身對村子的貢獻或老師的寵愛得到封印之書中的幾個禁術，但不可能就此獲得封印之書的本體卷軸。
大蛇丸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也算是聽明白宇智波德光話語背後的意思了。
所謂的“拿封印之書來換”說白了就是“你大蛇丸也配”的意思，是在嘲諷他對宇智波一族所獲得的漩渦封印術奧義的覬覦純屬是不自量力的異想天開。
“德光君……”大蛇丸眼睛直勾勾得盯著宇智波德光，有點沙啞的聲音幽幽說道：“那……你是不願意交易封印術奧義咯？”
“宇智波所獲得的封印術奧義是漩渦一族出自於感激之情救命之恩而送上的禮物，但不代表著宇智波一族可以對其任意私相授予。”宇智波德光也沒在乎大蛇丸此時的猙獰恐怖模樣：“宇智波一族向來尊重盟友，也絕不會做任何傷害盟友感情的事情。”
所謂的和漩渦的“盟友”關係，雖然在事實上並沒有明確存在，至少兩族也沒有締結正式的聯盟詔書，根據忍族禮儀所謂的“盟友關係”自然也不存在。
漩渦一族對宇智波一族的希冀和需求更多也隻是希望得到宇智波的武力保護以度過當前的虛弱期而已；但宇智波德光也並不介意在其他場合，尤其是麵對類似大蛇丸這種特殊身份的人物時，將“宇智波—漩渦”聯盟拋出來混淆視聽。
有些話自己說多了，別人聽多了，而且在當事人還不出聲反駁的情況下，久而久之，就順其自然地成真了。
宇智波一族和漩渦一族到底有沒有盟約，沒有人知道，但警務部對漩渦一族的特殊照顧大家都看在眼裏，漩渦一族派人到宇智波族地傳授封印術之事對火影一係和忍族而言也不是什麽特別的秘密。
即使兩族之間沒有盟約，但這種特殊關係也不得不讓其他人多想幾重。豈不見，現在就連漩渦的傳統盟友、在勢力大損後本已歸隱的千手一族都有些坐不住了。
大蛇丸本就是聰慧之人，自然從宇智波德光的話裏聯想到了很多。
他不由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宇智波少年。
本還以為是一個雖有力量但心智謀略不足的後輩，沒想到一番試探下來，卻好像是麵對一個資深的忍族老狐狸一般，詭計百出又滑不溜手。
“據我所知，暗部在帶回漩渦一族的嫡孫女之時，葦名族長還將漩渦封印術的核心奧義也一並托付給他了，不知道大蛇丸上忍你知不知道此事呢？”宇智波德光見大蛇丸臉色甚是不對勁，便‘好心’給他指了一條明路：“雖然我們宇智波一族·1得到的封印術奧義不能在未經過漩渦一族的同意的情況下私自交給別人，但除了漩渦和宇智波之外，畢竟還是有其他的獲取渠道的嘛。”
“是嗎！”大蛇丸不由自主地伸出長舌頭洗了把臉，神情甚是振奮。
“是的。”宇智波德光非常肯定地回答道，“那一名負責轉運的暗部隊長的名字好像叫做猿飛新之助，一聽就知道是你老師的族人，不知道大蛇丸上忍你認不認識，需不需要警務部幫忙查一下此人的具體資料或情報？”
“不用了。”
大蛇丸搖了搖頭。
“哦～看來大蛇丸上忍你認識這位新之助先生呀。”
宇智波德光神情有些浮誇地表示驚訝，隻是充滿敷衍和不耐煩的表情讓人一看上去就知道他的‘驚訝’是偽裝的。
“德光君，沒必要再試探了……”
“是嗎？我試探什麽了？”宇智波德光充滿挑釁地衝著有些落寂的大蛇丸說道。
“既然德光君不願意，那封印術之事就當我沒說過吧。”大蛇丸暫時也沒有繼續再聊下去的意思，“不好意思，叨饒了德光君。”
“並沒有，我倒是覺得和大蛇丸上忍聊天很有意思呢。”宇智波德光的臉上擠出幾分笑容，“隻是身為一名忍者，大蛇丸上忍你真的對漩渦一族世代相傳的封印術奧義真的不感興趣嗎？”
為了增強話語的**力，宇智波德光在語句中加了若幹個修飾語。
他靈敏的感知能力，覺察到大蛇丸有一絲難以覺察的呼吸加重，但隨即又恢複平靜。
“德光君，你無非就是為了蠱惑我背叛猿飛老師而已。”大蛇丸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罪大惡極的人渣，“以封印術奧義為餌，為所謂的情報為誘……是試圖讓我去盜竊猿飛老師的秘藏或者去暗算可能會知情的新之助嗎？”
“你是在犯罪！”大蛇丸緊盯著滿臉錯愕的宇智波德光，頗有幾分義正言辭地說道：“宇智波常年執掌負責木葉安全的警務部係統，沒想到且出了你這個離間師徒之情、企圖蠱惑他人犯罪的後輩，真不知道是宇智波一族家門不靖還是管教不端！”
宇智波德光感覺自己聽錯了些什麽。他的寫輪眼不由自主的亮了出來，同時又調動查克拉運轉全身。
身體沒有異樣，更沒有幻術的痕跡。
但那番義正言辭充滿師徒情誼的話語，真是是大蛇丸說出來的麽？
如果眼前站著的是自來也，那倒也還算說的過去……
宇智波德光不由瞪著寫輪眼，再次從上到下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大蛇丸，似乎要找出一些偽裝的破綻出來。
大蛇丸的臉上也開始掛上了幾分怒意。
無論是哪一個強者，都無法忍受被寫輪眼近距離觀察時那宛如被刀尖抵住皮膚一般的寒意。
“德光君，你這是什麽意思？”大蛇丸的話語中帶有極其明顯的不悅。
“沒、沒什麽。”宇智波德光關閉寫輪眼，曬笑幾聲，有些尷尬。
沒想到青年版本的大蛇丸，原來在其冷漠邪性的外表之下，居然還暗藏著一顆熱愛村子尊敬師長的紅心呀。
隻是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讓這個麵冷心熱的火影之徒，變成“孝死人”的弑師者。
“大蛇丸上忍真的不打算換一個渠道獲取封印術奧義資料麽？”宇智波德光有些熱衷地繼續拱火。
“算了，就此作罷吧。”大蛇丸擺擺手，打算就此離去。
“連封印之書中的禁術都不感興趣了嗎？”
大蛇丸剛剛轉身，背後就出傳來一道讓他邁不開腳步的**話語。
“哼！”
大蛇丸頭也不回，冷哼一聲，“宇智波一族……哪來的禁術！”
話雖如此，但也沒有繼續邁步離開，隻是沒有回過頭去而已。
宇智波德光憑借自己散發在空氣中的微量查克拉，感知到大蛇丸伸出舌頭有些克製地舔了舔嘴唇。
“我看過封印之書。”宇智波德光笑眯眯地隨口扯了一個貌似正確的理由。
“德光君……你沒有說實話。”話雖如此，但大蛇丸最終還是轉過身來，帶著莫名的表情盯著笑盈盈的宇智波德光，“而且……你的互乘起爆符之術，我可不感興趣……”
“那大蛇丸上忍對什麽忍術感興趣呢？”
宇智波德光這番話卻出乎意料的反而讓大蛇丸產生了抗拒和抵觸心理。
“德冠君，你的言語就像你的幻術一樣，能詭異地直指人心。”大蛇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交談中。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之處。
雖然和宇智波德光是第一次見麵，但他感覺，麵前這個宇智波的少年，對他卻表現出一種異常的熟悉。
一些貌似毫無來由根源的話語，卻好像是戳動了大蛇丸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似乎要把木葉村民們心目中外冷內熱的大蛇丸內心最深處根藏的黑暗、齷齪、不堪全部挖了出來，晾在太陽底下曝曬一般。
但大蛇丸又非常確定，在今日之前，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巧舌如簧蠱惑人心的宇智波少年，而且麵前之人所表現出來的，無論是試探戰鬥中的老練還是言語交鋒時的陷阱，也都和過去收集的情報中所了解到的嗜殺或高傲的現象完全不一樣。
一個形象百變的人，而且還是宇智波。
大蛇丸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二代目關於宇智波一族的描述。
“真的是邪惡的一族……”
想到這裏，大蛇丸不由嗬嗬笑了起來。
這也讓宇智波德光有些緊張了起來，雙腿微微一動，左右腿一前一後分立，身體側向大蛇丸，同時左手不由自主地又撫上腰間的小太刀的刀柄，做好了反手居合斬的準備。
大蛇丸的右手也藏在了身後。
兩個同時誤判的人卻又同時陷入了對峙的僵局。
“看得出來，大蛇丸上忍很尊重老師呢。”宇智波德光沒話找話，試圖稍微緩解下殺氣凝重的局麵。
即使麵對的隻是青年版的大蛇丸，他仍然覺得沒有戰勝的可能。
最好的結果是相持較量一段時間之後以平局收場，但這也隻能說是在戰鬥中有概率達成，並不代表著兩人實力相當。
“猿飛老師教導了我們三人。”大蛇丸口中吐出一條蛇，蛇的口中又吐出一把劍，但不知為何卻還能繼續說話，仿佛口中的毒蛇沒有起到任何阻礙口腔發聲的作用一樣。
“我的忍術，全部來自於我的老師一貫以來的悉心教導……所以，德光君，你問我為什麽尊敬老師，不覺得可笑嗎？”
輕輕揮舞了一下沾滿黏液的長劍，大蛇丸雙手持劍橫於身前，右腿於後微微彎曲，身體側向宇智波德光，擺出了一個標準的左下段之構的劍勢。
作為火影三代目的親傳弟子，他同樣精通木葉流劍術。
“真是……”宇智波德光也是一時語塞。
也不知道說的話語中哪一條觸動了眼前這條毒蛇的逆鱗，讓他表現得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還擺出了劍道決鬥的架勢。
宇智波德光深吸了一口氣。
左手以反手姿態緩緩地從腰間的刀鞘中拔出小太刀橫在胸前，右手藏於左手之下從下方拂過刀刃，一道紫色的炎遁氣焰在刀刃氤氳升騰。
“逆·心之構。”
宇智波德光同樣做好了宇智波流劍術的架勢準備。
“原來這就是炎遁……”
大蛇丸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宇智波德光橫在胸前的小太刀上升騰的紫色氣焰，嘴上喃喃自語。
擺出來的左下段之構劍勢也稍微有些散亂。
“……是的。”
猶豫了一下子，宇智波德光才帶著些許遲疑答道。
“陰遁和火遁的融合……陰遁的創形於無之力結合火遁的熔煉萬物之力……”大蛇丸的長舌頭又一次伸出出來，似乎要向前試探舔一下宇智波德光的太刀之上的氣焰，但好在又忍住了這一股衝動，隻是狠狠地用舌頭洗了把臉。
“看來今天卻是打不成了。”宇智波德光左耳微微一動，若有所感地笑道。
“哦？”大蛇丸隨口應和，眼睛還是死死盯著刀刃上升騰的炎遁氣焰。
突然，大蛇丸也似有所感，扭頭向後方望去。
過了一會，一名暗部從樹林中躍出，瞬身單膝下跪在大蛇丸麵前。
“大蛇丸上忍，火影大人有事相召！”
“確實如此呢。”大蛇丸深深望了宇智波德光一眼，跟著暗部毫不拖地帶水地轉身就走。
“總有機會的。”宇智波德光順勢將小太刀歸鞘，“尊師重道的大蛇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