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爭議！宇智波圖謀的一席之地
席間，宇智波德光和綱手的一番貌似推心置腹的話語，自然是有真有假的。
哪怕由於前世各種五花八門的本子的關係，對綱手本人充滿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和好感，宇智波德光仍然不會對綱手有所容忍和退讓。
這也是他的原則。
前世作為一頭卑微社畜已經受夠了，今生能重生在以狂傲著稱的宇智波一族，要是活得還那麽謹小慎微，那重生的意義何在？
隻不過，別人的話裏摻雜私貨一般是九真一假，宇智波德光則是三真七假，但源自於前世金融行業從業經驗打磨練就出來的混淆是非話術，還是順利的將此時還偏向理想主義的綱手帶到了溝裏。
宇智波一族的確是狂傲、放肆、人際關係差，但那又如何？隻要家族實力尚在，就沒有人能無視宇智波一族的述求；哪怕是因為一時打壓之間宇智波內部因意見不合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人敢真的認為宇智波一族軟弱可欺。
在宇智波退縮時，外人往往會以為宇智波們在醞釀著什麽陰謀詭計，所以隨後而來的就是更加瘋狂的打壓和排擠，意圖激起宇智波的反抗，也唯有如此才能證明他的打壓行為的正義性，隨後，指著張牙舞爪意欲噬人的宇智波說：看！我就說宇智波要造反吧！
宇智波德光和綱手進行的親切友好的麵談，雖然沒有得到宇智波一族的承諾，但也讓綱手看到了宇智波的態度。
雖然這種經過話術演繹包裝之後的態度和實際情況有所偏頗，但綱手也信了七成。
但也因為宇智波德光所表現出的一族的態度，也讓綱手傷透了腦筋。
關於和宇智波德光的會談內容，綱手完完全全地轉述給了漩渦水戶，隨後在征得漩渦水戶的同意之後，向她的老師，火影三代目猿飛日斬匯報了會談的結果。
作為木葉的‘祖奶奶’，漩渦水戶同樣珍視木葉這個凝聚了丈夫千手柱間畢生心血的村子，雖然對一貫支持的猿飛日斬有所不滿，但最近各忍族互相勾連掀起的暗潮，也讓她的內心頗為不安。
她隻是想讓猿飛日斬規矩一點，但不想讓木葉從此出現更大的撕裂。
同樣，她更希望宇智波一族能像千手一樣，逐漸融入村子，而不是變本加厲地“光榮孤立”。
……
火影辦公室。
三代目反常地沒有抽煙，而是凝神思考著綱手所陳述的會談內容。
作為一名頗為資深的掌權者，他自然明白宇智波德光的話語中，背後蘊藏的深意所在。
但他又不能明著向綱手解釋，因為這樣會從側麵暴露火影一係從二代以來一直執行的對宇智波一族的的持續排擠計劃。
身為老師，他還是想保留在綱手心目中的現象的。
“忍族和村子……該如何相處……”
在宇智波訓練場上，旗木朔茂同樣問出了這個問題。
在過去的幾天裏，他也沒少被三代目召去私下開導談話，同時三代目也婉轉地從側麵說明了忍族掀起的暗潮。
“村子的歸村子，忍族的歸忍族。”宇智波德光拿著一串燒鳥，肆意嚼啃。
兩人經過一番高強度的實戰訓練之後，宇智波德光安排麾下的警衛班準備了一些宇智波族地的特色食物。
雖然沒有接待綱手時的宴席那麽精致，但勝在量大，能滿足上忍的大胃口。
“朔茂君，燒鳥和提燈都很不錯，你趕緊趁熱嚐嚐吧。”宇智波德光嘴裏咀嚼著肉串，試圖錯開話題。
旗木朔茂同樣拿起一根肉串吃了起來，但還是沒有如宇智波德光所願轉移話題：“德光君……難道村子和忍族一定要這麽生份地區別開來嗎？”
“那麽，有個問題，還請朔茂君不要見怪。”宇智波德光三兩下啃完一個大肉串，將竹簽隨手一扔，望著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充滿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記得旗木家在戰國時期，就是武家的豪族吧？而且還是將查克拉和武士刀術相結合的先驅者之一。”
這一段曆史來自於宇智波一族的秘史記載，而旗木朔茂本就身為旗木族人自然也不會陌生。
“戰國時代中期，旗木家大致在三百人左右，加入木葉時，旗木家大約有四百人……”宇智波德光隨手又拿起一杯果汁，“隻不過……如今的旗木一族，還有兩百人嗎？”
旗木朔茂愣住了。
這個無比現實但又細思極恐的問題，讓滿腔熱血全部傾注在木葉的旗木朔茂無所適從。
“朔茂君呀……你有多久沒有回過頭，看看已經遠遠被你拋在身後的族人了。”宇智波德光再次拎起一串提燈，遞給了旗木朔茂。
濃鬱綿滑的蛋液在口腔中爆開，除了食材和烹飪手法交融形成的滋味之外，還有一絲沒有被調味料完全遮掩的腥氣和苦澀。
就如此時旗木朔茂的心情一般。
他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木葉白牙”作為木葉的金字招牌，在享有盛譽的同時，也意味著必將被各種繁重的人物所纏繞，事實上，旗木朔茂自成名以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為執行各種高難度任務而活躍於忍界各處，在闖下顯赫威名的同時，他確實很久沒有關注家族的人和事了。
說起來也搞笑，最近數年以來，最長的休憩假期，恰恰是這一次和宇智波德光共同指揮機動部隊參加渦之國戰爭後的修養時光。
“德光君說得對……”旗木朔茂帶著幾分自嘲，低垂著頭，有些難堪地說道：“我確實是一個不稱職的家主……”
宇智波德光不置可否，繼續給旗木朔茂遞過去一串烤雞胗。
旗木朔茂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發現，自此和宇智波德光接觸以來，突然有很多本已習以為常的事情背後，竟然還藏著那麽多不可告人的陰暗和陰謀。
“德光君，再和我打一場吧。”一口將烤雞胗全部吃完，旗木朔茂帶著些許沮喪對宇智波德光說道。
“可以，不過比試什麽？劍術刀法還是忍術？”宇智波德光一口將果茶飲盡，隨手丟開空杯子，躍躍欲試地說道。
“我的忍術不如德光君那樣手段繁多，不過要是再比試刀術的話對德光君也太不公平了，那就我用忍刀你用忍術吧。”旗木朔茂提了一個折衷的建議。
對此，宇智波德光自然欣然接受。
在之前的刀術比試中，宇智波德光所修習的宇智波流劍術在旗木朔茂的旗木刀法麵前，顯得異常的遲鈍無力。
但在忍術對轟中，宇智波德光層出無窮的火遁忍術，卻能死死地壓製住旗木朔茂，硬生生將旗木朔茂的查克拉消耗地瀕臨枯竭。
就在兩人做好準備，再戰一場時，遠處傳來了一些動靜。
一名宇智波德光隨行警衛班瞬身來到身邊匯報情況。
“德光少君，是暗部的人……”
“哦～”宇智波德光也沒有表現出多少奇怪，“他有什麽事嗎？不是啥緊要事情就讓他先滾吧！”
“據稱，是火影要召見朔茂上忍。”
“那讓他過來吧。”宇智波德光將小太刀插回刀鞘，手裏用於配合施術的小卷軸也收回上忍製服的卷軸套之中。
“看來，今天是打不成了呢～”宇智波德光有些遺憾。
“那也沒辦法，畢竟是火影大人的召見。”旗木朔茂雖然因為最近頻繁發生的一些事情導致情緒有有少許的波動，但內心對村子的熱愛和忠誠仍然沒有改變。
隻是，或許從此以後會多留一些時間和精力，多關注一下家族的人吧。
旗木朔茂的內心默默想道。
身披黑袍的傳令暗部忍者在兩名警衛班忍者的陪同下出現在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麵前。
“朔茂大人，德光上忍；日安！”傳令暗部單膝下跪，向兩人問好，“非常抱歉，打擾了。”
暗部越來越會說話越來越懂事了。
麵對態度如此恭謹的暗部成員，宇智波德光也找不到什麽借題發揮的理由。
“什麽事情？”宇智波德光的手指輕叩腰間的小太刀的刀鐔，側目問道。
“火影大人擬於下午四時於火影大樓辦公室召見朔茂大人，在下特來傳令。”暗部也不以為意，直接回答了宇智波德光的問題。
此時尚是下午三時許。
“我知道了。”旗木朔茂自然應下，“請回報火影大人，在下必定準時麵見火影大人。”
“恕在下告退。”說完，暗部便化作一團煙霧離去。
經過這麽一攪合，兩人也沒有繼續比試拚鬥的心思。
簡單修複了一下被忍術轟炸得坑坑窪窪的訓練場之後便往村子走去。
“德光君，有個問題……”
“說吧。”宇智波德光也習慣了旗木朔茂的別扭個性。
“宇智波一族……想要的是什麽？”旗木朔茂裝作一副隨意問詢的樣子。
“宇智波想要和實力相匹配的地位。”宇智波德光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警務部之外的更多？”
“不僅是警務部。”
宇智波德光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
“比如呢？”
“比如說西北邊境防禦部隊，機動部隊等等。”
“這不是都在宇智波一族的執掌之中麽？”旗木朔茂有些不解。
“朔茂君真正想問的，應該是最近忍族的那些‘邊緣子弟’向宇智波靠攏的事情吧？”宇智波德光直言戳穿旗木朔茂的小心思。
旗木朔茂略顯尷尬地笑了笑，但也沒有反駁。
“你不是第一個來問的了。”宇智波德光自顧說道：“隻不過……難道宇智波就應該窩在警務部裏麵，和村子的忍族平民都區隔開來，作為一個和火影對立、和忍族不和的敵對靶子嗎？”
“自然並非如此……”旗木朔茂雖然算不上多能說會道，但在伶牙俐齒的宇智波德光麵前，還是難以辯駁。
“宇智波一族，要的是和實力相匹配的地位。”宇智波德光重申道。
“宇智波……太強了。”旗木朔茂歎道。
“難道強大有錯嗎？”宇智波德光不以為然，“忍者本就應當追尋力量的真諦，如此才不枉此生。”
“這倒也是。”旗木朔茂點了點頭，作為擁有‘木葉白牙’之名號，威震忍界諸國的強大忍者，他對力量同樣有著孜孜不倦的追求動力。
“宇智波一族擁有木葉五分之一的上忍。”宇智波德光驕傲地說道，“無論是否算上不在冊的家族忍者，宇智波都是木葉的五分之一，這是真實不虛存在的真理，任何人都無可反駁。”
“而且，自戰國以來，宇智波一族都是和千手並肩的忍族豪門，無論在任何時代，宇智波一族都理所當然地擁有和實力相匹配的地位，這對於宇智波來說，是理所當然的。”
“隻不過，當前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實在是衰弱得厲害，所以我們想要的也僅僅是能擁有一個安穩的一席之地而已。”
“宇智波實力衰弱……”旗木朔茂扯了扯嘴皮，不知作何表情以對。
“是啊……奈落黃泉之戰對宇智波的影響太大了。”宇智波德光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宇智波一族已經到了數千年以來最衰弱的時期了，複興宇智波一族是我畢生奮鬥的夙願。”
宇智波德光的這番話，自然是一貫的有真有假。
但即使是所謂的“夙願”，對於宇智波德光來說也能算是個裏程碑式的階段性大目標，算不上完全的虛言。
“最衰弱的時期……”旗木朔茂嘴角抽搐，不知該說些什麽。
“看來朔茂君不怎麽喜歡看書吧，尤其是家族的那些曆史典籍。”宇智波德光也不奇怪，忍者往往癡迷於追尋查克拉的力量，卻忽視了曆史的教訓和科技的力量。
看來無論是在哪一個世界，人從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訓就是永遠不會從曆史中吸取教訓。
“我平時也會看看書的，比如自來也寫的……”
旗木朔茂咳了一下。
“朔茂君！”
話還沒說完，一頭渾身綠油油的奇行種突然從遠處衝了過來，以極快的速度撲向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側身試圖閃避，但還是被抱住了一條胳膊。
“戴……”
旗木朔茂有些無奈，“這大街上，人多，別這樣……”
宇智波德光轉身就走，他暫時對奇行種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