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暗潮！忍族背後的縱橫捭闔
毫不留情地在火影辦公室摔門而去之後，宇智波德光也不在意此時的後果，先是到警務部和父親宇智波仲玄問了下好順便奉上在木葉商業街順手打包回來的三色丸子，和警務部的宇智波隊員們交流了一下忍術心得，再悠悠然地回到宇智波族地，還到刹那長老的府邸問了下安，最後才慢悠悠地回家和母親惠美子一起準備晚餐。
一切都表現得井然有序有條不紊。
但這落在其他緊密注意著這件事情的各大忍族眼裏，就不大一樣了。
由於木葉獨特的政治生態，火影大樓尤其是在火影辦公室裏發生的一切大小事，都是木葉高級忍者尤其是各大忍族眼中的大事。
自三代目執掌木葉以來，他一貫的追求就是在二代目的統製基礎上強化火影集權，而這也必然會加劇村子和忍族的矛盾。
隻是在過去，麵對占據大義的火影一係，除了實力最強也最頭鐵的宇智波一族，其他忍族並沒有太多的應對手段，長期處於家族治理體係被侵蝕的狀態。
包括同為二代火影影衛隊成員的秋道取風之所以會英年歸隱，忍族們也心知肚明；雖說豬鹿蝶三族對外的口徑是取風大人早年傷勢複發難以為繼隻好選擇退隱頤養，但凡是見過秋道取風日啖烤肉三十斤的模樣，都不會選擇相信豬鹿蝶三族那毫不用心遮掩的鬼話。
但本在渦之國增援戰爭中立下大功的宇智波德光此次在火影大樓離開火影大樓表現出來的“怒氣衝衝”，更是讓忍族們繃緊了神經。
尤其是將此前作為木葉地位最崇高的創村一代漩渦水戶率先從火影辦公室離去一事串聯起來，更是讓人細思極恐憂心忡忡。
哪怕大家的內心並不大喜歡作為木葉首領的三代目猿飛日斬，但也不代表著就願意看到木葉出現難以愈合的分裂和矛盾。
畢竟漩渦水戶代表的千手一族和漩渦餘脈，以及宇智波德光背後的宇智波一族，不僅是村子的聯合創始家族，更是不可或缺的頂級戰力。
尤其此時正值多事之秋，忍界局勢日益緊張，說不定哪天睡醒起來發現各大國互相宣戰、第二次忍界大戰就此全麵爆發也不足為奇的緊要關頭，木葉的高級忍者和忍族們沒有人願意看到火影大樓和宇智波一族的關係更進一步破裂。
所以夜間各忍族以及關注此事的上忍們，或遣人、或親身來訪，紛紛聯係宇智波一族中的熟人了解此事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
但早就得到了囑托的宇智波忍者們這次口風意外的嚴，完全沒有了以往大大咧咧的模樣，隻是透露了火影輔佐團藏提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指責惹得宇智波德光非常不高興而已。
從宇智波一族獲得的消息不多，千手族地又沒由頭上門，漩渦餘脈又沒熟人……關注此事的木葉忍者們，在不斷的猜測中度過了一個長夜。
但毫無疑問，大家的矛頭都是一致指向誌村團藏，並一致認為也就誌村團藏幹得出這種齷齪的惡心事情。
第二天，在小道消息滿村飛之時，謠言都快要發酵到宇智波一族準備攻打誌村族地之時，漩渦族長漩渦葦名率部到訪宇智波族地，他的到來打破了僵局。
“葦名族長，歡迎你的來訪。”
接待漩渦葦名的場所，是宇智波一族之長宇智波四方的府邸，蓋因宇智波德光家的套內空間雖然不小，但也算不上闊氣，作為接待多少有些美中不足，而且對於漩渦的到來，四方族長表現出了充分的尊重。
“四方族長客氣，漩渦一族得以脫離險境，全賴德光君傾力相助。”漩渦葦名表現出十分的感激，“救命之恩，再怎麽回報都不為過。”
“此外，也感謝刹那大長老。”隨後漩渦葦名轉向刹那長老致禮，“大長老教導的德光君，實力和手段都堪稱一代之人傑，恭喜大長老。”
“葦名族長客氣了，德光君的成就得益於他的過人天賦，我這老朽隻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雖然從戰國時期走過來的刹那長老不大喜歡曾經的死對頭漩渦一族，但在禮儀上絲毫也沒有失分之處。
忍族豪門自有規矩，而且……這一次漩渦一族給的，也實在是太多了。
“渦之國戰爭，也非我一日之功。”宇智波德光在這個甚是正式的場合，也是一板一眼地說道：“朔茂君和機動部隊全體成員的拚搏用命才是贏得此戰的功臣。”
眾人也自是點頭稱是，宇智波一族不屑於侵占夥伴的戰功，對宇智波德光的言辭自然甚是讚同，而漩渦葦名更是不顧身份差別對宇智波德光連連稱讚。
經過一番寒暄之後，會談開始切入正題。
“本次我是應諾而來。”漩渦葦名開門見山，隨後望了宇智波德光一眼。
宇智波德光微微頷首。
“為感謝德光君在渦之國戰爭中的援手，我族決定向宇智波一族贈上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奧義，以表感謝之情。”
暗暗吸了一口氣，平複下心情的漩渦葦名，正式說出了前期承諾的酬謝條件。
雖然是早已答應的條件，雖然宇智波德光確實有大恩於漩渦，雖然宇智波一族未必能完全吃透漩渦封印術奧義……雖然有很多理由，但將一族安身立命之本的封印術奧義拱手讓人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的。
漩渦葦名的內心有些許酸楚，但表麵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雖然宇智波眾人心裏也有數，但這麽大的豪禮就這樣正兒八經的放在眼前，也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漩渦秘傳封印術的威力和用途如何，作為曾經的對手，宇智波一族自然再清楚不過。
尤其是刹那長老。
“葦名族長……”跪坐在蒲團上，麵無表情的刹那長老聞言，深深呼了一口氣，“封印術是漩渦一族的根基奧義，實在愧不敢當……”
在場的宇智波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生怕大長老臉皮厚了一輩子，反倒是這時候不好意思謙虛推辭起來。
“……但對於宇智波而言，封印術也確實緊要無比，所以，在此也就厚顏愧領了。”說罷，平生僅俯首拜伏宇智波斑的刹那長老，深深鞠躬致禮。
漩渦葦名連忙避讓。
“此外，接到宇智波暗衛的回報，後續在渦之國境內搜救到九名漩渦族人，都是未成年的孩童，身上多有傷勢，隻是礙於條件有限隻好進行臨時的包紮，但問題都不大……而且沿途所發現的遺骸也盡數收斂，避免曝屍於野，待他們回到後，還請葦名族長接回進行救治……”
刹那長老再度緩緩說道。
聞言，漩渦葦名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
也不說話，立即朝著宇智波眾人俯身拜下，身後的漩渦族人同樣大禮拜伏。
宇智波族人連忙避讓，並趕忙上前扶起拜伏的漩渦族人。
雖然嘴上說著盟友有難定當相助何必多禮之類的客氣話，但傲嬌的宇智波們的內心還是歡呼雀躍備受鼓舞的，對漩渦一族的好感度同樣直線上升。
自二代統製木葉以來，宇智波一族就一直受到村子的高層各種明裏暗裏的排擠和各忍族有意無意的疏離，除了有數的寥寥幾個附庸忍族之外，宇智波一族在村子的人際關係雖然沒有後世經曆九尾之難之後那麽差，但也算不上好。
漩渦一族雖然實力不如宇智波一族，而且如今又遭受大難更是一落千丈，但漩渦一族在木葉乃至忍界的聲譽卻比宇智波一族好得不知道多少倍；如今漩渦族長的到訪和席間的作態，也代表著宇智波一族確實得到了漩渦一族上下的友誼。
存亡繼絕，對於忍族而言，確實是傾族以報的大恩。
“德光君……”
眾人又重新坐定，漩渦葦名又朝宇智波德光莊重頷首示意。
“再次感謝你的援手……”
“葦名族長言重了，同是千年傳承的忍族一脈，施以援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宇智波德光同意神情莊重地回答道。
話語間，宇智波德光有意無意地強調了“忍族”二字，相信經曆了渦之國戰爭的血腥洗禮和昨日火影辦公室的無理指責，漩渦葦名會明白“忍族一脈”的真正涵義。
漩渦葦名同樣感慨萬千。
千年的鐵杆盟友如今青黃不接，一旦目前的頂梁柱漩渦水戶不幸去世，千手一族和漩渦餘脈可就相當於是失去了最大的支撐。
失去力量的忍族下場會是如何？就算用腳趾頭去想，漩渦葦名也能在紛亂千載的戰國時期的史書記載中找就有無數個標準答案。
而且漩渦和千手不同，作為忍者之神、一村一國體製的創始人，千手一族哪怕失去了青壯力量，也照樣能在萬眾尊崇中安享和平富貴；事實上，早在二代目千手扉間執掌木葉期間，千手一族就開始有計劃地分批遣散族人，主動融入村子中了。
但漩渦一族就不同了，如今輝煌不再的木葉盟友變成了寄人籬下的木葉忍族之一，地位雖不算一落千丈，但也絕沒有渦之國尚在時的分量。
尤其是昨日火影辦公室的會談過程中，火影輔佐誌村團藏所表現出的對漩渦血脈的覬覦，更是讓漩渦葦名不寒而栗。
所以，正是基於這樣的心理，漩渦葦名也不惜折節下交，主動示好宇智波德光及其背後的宇智波一族，如今看來，應諾奉上漩渦秘傳封印術奧義這一份重禮，也確確實實打動了宇智波一族。
“此外，德光君……”漩渦葦名從懷裏掏出一封樣式精美的信封，雙手遞給宇智波德光，“這是水戶大人交代我轉交給你的正信……”
宇智波德光同樣鄭重其事地起身雙手接過。
精美的信封之上，銘印著千手一族的燙金族徽。
不過信封沒有封口，隻是簡單地折了一下。
“這種不蠟封的信件代表著是可以在公開場合或當麵閱讀的意思……”一名宇智波長老也顧不上禮儀，連忙朝宇智波德光小聲說道。
其實是他也非常想知道信件的內容是什麽。
沿襲千載的忍族豪門，總有些彼此默契的交往禮儀，大到忍族結盟，小到這樣的信件禮儀，無一不涵藏深意。
作為初代火影的遺孀和九尾人柱力，漩渦水戶的一舉一動自然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弦。
宇智波德光用目光征詢刹那長老和漩渦葦名的意見，在得到兩人的點頭應許之後，方才緩緩打開信封。
在座眾人的呼吸聲一下子變得沉重了幾分。
宇智波德光取出信件，默默閱讀。
眾人目不斜視，繼續攀談。
隻是心思已經全部飛到信件之上了，隻不過眾人自持身份不好意思探頭窺視而已。
“是水戶大人的感謝信。”過了許久，宇智波德光才閱罷信件，慢慢抬頭說道，“水戶大人實在客氣了，也請葦名族長代我向她老人家問好。”
現場氣氛一下子活絡了起來。
宇智波德光將信件遞給刹那長老。
刹那長老草草看完，便臉帶微笑地傳遞給四方族長。
宇智波四方讀完後，同樣神彩飛揚地將信件遞給送信人漩渦葦名。
就這樣，信件在席間眾人之間逐一傳遞，所有閱讀過的人都臉帶笑容，神色和藹，仿佛信件中銘刻了超越別天神的幻術奧義，將最死硬的宇智波族人的內心寒冰一下子敲開了。
“水戶大人身為木葉長輩，實在客氣了。”待信件傳閱完畢，回到宇智波德光的手裏之後，宇智波四方族長方才緩緩說道。
雖然對千手一族有著根深蒂固的意見，但那更多是針對二代目千手扉間，在漩渦一族送上的封印術奧義和漩渦水戶的親筆信麵前，刹那長老還是點頭稱是。
宇智波四方的餘光看到了刹那長老的頷首動作，仿佛受到了鼓舞：“水戶大人的信函既然已經收到，那我看德光君也不用讓葦名族長代為問好，不妨看何時方便，上府拜訪下老大人吧。”
“葦名族長，你看如何？”宇智波四方帶著期盼，望著漩渦葦名。
宇智波一族的動作和反應也實在是快，讓漩渦葦名也有些措手不及。
“那自然是極好的，我回去便讓人送來請柬如何？”
“那倒不用，德光君，你寫一份拜帖吧。”刹那長老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提高宇智波一族的對外禮儀以示尊重。
最後，在一片親切和睦的交談中，宇智波一族和漩渦一族達成了關於封印術培訓和奧義資料移交的一係列合作協議，宇智波四方也拍著胸膛，承諾將加大警務部警力投入，切實維護漩渦族地的平安和平。
在送走漩渦葦名之後，宇智波四方和刹那長老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破冰？”
“破冰！”
宇智波族人們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