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忍族的利益
宇智波一族及其擁簇者得到的利益吃得滿嘴流油，但原本傾向火影一係的忍族就開始不滿了。
根部覆滅的內幕瞞不過和火影一係關聯緊密的忍族。
尤其是奈良、山中和油女一族。
豬鹿蝶三族中，除了秋道家的秘術施展起來動靜比較大不為團藏所喜外，奈良和山中兩族都有不少族人或是自願、或是被迫在團藏麾下做事。
但伴隨著根部的覆滅及之後火影之子猿飛新之助執行的清洗，使他們在根部的族人無一人得以幸存。
雖然嘴上說著加入根部就從此和家族再也沒有關係，但那畢竟都是自家族人血裔，人心都是肉長的，不可能就真的不當回事了。
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一舉將根部悉數滅殺不說，又公然通過私權召集邊境部隊聯合向火影施壓，然而兩人不但沒有受到懲處，反而從中獲得到了巨大的利益和權力。
所以，忍族首領們總少不了在火影隱晦地麵前牢騷幾句。
而日向一族是對內部意見最大的忍族。
作為木葉乃至忍界僅有的兩大瞳術血繼忍族豪門之一，日向一族一直都有著和宇智波一族爭奪第一忍族名頭的想法。
奈何日向一族雖然體術傳承源遠流長博大精深，但在接近全麵發展的宇智波麵前始終差了一磋。
而且以日向白眼的特征，即便是在戰場上也多是執行偵察、警戒之類的非作戰任務居多，論殺敵戰績，和宇智波相比實在是相差甚遠。
而宗家分家製度又進一步束縛了人數最龐大的分家族人，柔拳傳承上還對分家藏藏掩掩，如此一代又一代日削月朘，分家的普通族人們掌握的那點缺編斷章的柔拳傳承更是進一步限製了日向家出現天才人物的可能。
和已經選擇對族人開放奧義級別以外的忍術傳承的宇智波一族相比，日向一族實在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扛鼎人物。
在過去，宇智波一族備受打壓，警務部行事多有掣肘，而備受信任和寵信的日向一族對宇智波們還是有著心理優勢的，在忍者學校也沒少和宇智波的子弟別一別苗頭，而且也有輸有贏。
但隨著宇智波一族的少年族人逐漸退出村子忍者學校，選擇投入自家的警務預備學校之後，日向一族就從此失去了比較的對象。
再往後，隨著宇智波德光在渦潮之戰中擊潰霧隱，又在戰場上統率家族忍軍堂堂正正擊敗岩隱、砂隱，日向一族就再也沒有人主動提及‘誰是第一忍族’的爭論話題了。
早期，還有部分老派的日向長老們在內部會議上譏諷宇智波德光將家族力量輕擲於無情的戰場之上，平白耗費家族的力量；但隨著宇智波的戰績頻頻傳回，再加上從戰爭中奪取到的無數利益，以及經過戰場錘煉之後得以進一步覺醒血繼力量的宇智波族人，日向一族也開始坐不住了。
但千年豪族的曆史慣性幾乎不是個人所能夠改變的。
即便日向族長有心改革，也無法在家族長老團的壓製下行事。
好不容易將根部風波平息之後的三代目，立即又麵對忍族隱隱約約的不滿。
雖然含糊，雖然沒有明講，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不滿。
而隨著團藏的死因逐漸為忍族首領們所知之後，忍族的不滿情緒日益高漲。
尤其是警務部的大肆擴張更是侵占了不少忍族的利益。
奈良一族的鹿場被警務部的宇智波們一天查三次，理由是無證養殖。
山中一族的花店也被關停了不少家，原因是接到舉報稱造成村民花粉過敏。
而誌村一族更甚，在失去團藏這個身居高層的族人之後，就連誌村族人在村外暗中開辦的賭場、收贓所之類的灰色產業都被警務部悉數查封，涉及人員全部抓捕回警務部關押起來，敲詐了巨額保釋金不說，全副武裝的宇智波們還衝進誌村族地將一位誌村家的長老以莫須有的罪名直接帶走。
麵對來勢洶洶還瞪著寫輪眼不懷好意的宇智波忍者，誌村一族上下沒有一人膽敢抗爭。
和根部相關的忍族中，唯一沒有受到宇智波的報複打擊的，唯有油女一族。
因為根據警務部的調查表明，加入根部的油女族人多為受到高層的脅迫或自小因天賦出眾而被團藏奪去，之後的所作所為和油女一族確實沒有多少幹係，反而油女一族還是受害者之一。
但對於旗木朔茂主導的上忍班權勢擴張，忍族們卻都是持默認或歡迎態度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上忍班不是旗木朔茂能乾綱獨斷的一言堂。
短時間內經曆了團藏之死、根部覆滅、警務部大擴張等重大事件之後的忍族，急需一個新的依仗。
除了和火影一係深度捆綁的豬鹿蝶三族之外，其他的忍族或多或少有了其他心思。
雖然不敢和正處於疑神疑鬼狀態的火影翻臉，也不敢和勢力強大的宇智波唱對台戲，但和上忍班班長的旗木朔茂親近親近的膽量還是有的。
畢竟上忍班班長是所有木葉上忍名義上的帶頭人和意誌協調者。
而這也正契合三代目猿飛日斬的算計。
哪怕是在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的脅迫下被迫答應和解條件避免內戰的爆發，但身為木葉執掌者，他也通過權術手段在上忍班中埋了不少雷。
首先在警務部的權力上確實給宇智波一族完全鬆了口子，脫去羈束的宇智波們不負期望，由於發力過猛一下子觸犯了大部分忍族的利益。
而和相對封閉的警務部不同，上忍班是一個開放的組織。
理論上，所有獲得木葉認證的上忍都是上忍班的一員，上忍班班長作為上忍眾的代表，也有協調上忍利益的義務和責任。
但忍族出身的上忍，往往又是和家族深度綁定的。警務部得罪得最狠的，恰恰是這些人。
因此，在實際利益被觸犯、被分割之後，上忍眾們自然也會找到名義上的帶頭大哥——上忍班班長訴苦一番。
誰讓旗木朔茂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呢。
如果旗木朔茂仍然對警務部的肆意行動不置可否的話，他的聲譽自然會受到質疑，甚至會在下一次的上忍班選舉中失去上忍班班長之位。
但如果選擇對警務部進行質詢的話，必然又會引起宇智波一族內部的不滿，死腦筋的宇智波們會認為旗木朔茂上位後翻臉不認人，從而導致雙方關係變得僵硬乃至走向破裂。
一旦沒有宇智波一族的支持，旗木朔茂作為一個小忍族出身的強者，即便有再多的平民忍者選擇支持他，三代目也有無數種手段拿捏他。
而宇智波一族如果沒有旗木朔茂的站台，其原本就不大好的名氣再加上肆無忌憚的行事作風，同樣很容易找到破綻引導輿論把宇智波一族打為木葉忍村的對立麵，當作用來團結木葉忍族和平民的標靶。
“可惜了……大蛇丸見過太多的黑暗，已經不適合成為火影的候選人……”
三代目簽署了任命大蛇丸為暗部副部長的命令之後，對兩位顧問說道。
暗部部長是重中之重，即便是自己的愛徒大蛇丸，他一樣舍不得給予這麽重要的職位。
“木葉不能沒有根。”
水戶門炎正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大蛇丸成為為村子背負黑暗的人吧，這一切總得有人去承擔的。”
“是的，日斬你還年輕，不要著急下一代的人選，慢慢培養都來得及的。”轉寢小春同樣出言支持。
“過去我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還好有你們提醒……”三代目猿飛日斬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能為木葉繼續無私奉獻三十年。
自從老友誌村團藏死後，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就再也沒有依仗著老友的身份懟過火影了，這也讓三人的關係和聯係更加親密。
“要不要召回取風？繼續讓他執掌派遣軍總不太好吧……”
轉寢小春帶著試探問道。
“不用……”三代目猿飛日斬果斷搖頭拒絕，“豬鹿蝶不會有什麽意見的，就算有意見他們也可以在上忍班提出。”
“而且，雨之國的局勢始終沒有太平，岩隱的攻勢洶洶，半藏未必能抵擋得住，取風在那裏坐鎮也正合適……”
“那警務部最近所為呢？總要有個章程吧，不然……”
水戶門炎也出聲說道。
最近他的家族生意也遭受到警務部的詰難，影響著實不小。
“暫時不用理會，順其自然並觀其成敗即可……”
三代目猿飛日斬曬笑一聲。
然後再度簽署了任命綱手為醫療部部長的任命文書。
……
在宇智波一族和旗木朔茂勢力的聯合體麵前，哪怕他身為火影，也要退避三舍。
宇智波一族有錢有實力，旗木朔茂有威望有德譽。兩者聯合產生的能量，遠遠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
這是一股能真正撼動猿飛日斬統製木葉的力量。
但無所謂，在三代目的眼裏，上忍班不受限製的權力會讓這對聯合體的友誼從此變質從而走向對立，再加上上忍班眾人對宇智波一族持之以恒的吐槽、埋怨，終有一日旗木朔茂會因理念之別選擇和宇智波德光逾行逾遠，乃至視對方如仇敵，就像曾經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一樣。
尤其是上忍班不是號稱要監督木葉諸部的行動嗎？如今宇智波一族的警務部已經**裸的開始打擊報複了，為何上忍班卻視若不見？
麵對上忍班中眾多忍族忍者不斷提出異議，旗木朔茂也感到尤為頭疼。
於是便抽時間再度找到了宇智波德光。
“朔茂君，請問打算什麽時候召開上忍會議？”
聽完旗木朔茂委婉地表示來意之後，宇智波德光稍微思索片刻便回應道。
“暫時沒有打算……”
聞言，旗木朔茂微微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前來警務部之時，他已經做好了麵對宇智波德光發火的準備了。
根據兩人的默契和互信，宇智波一族擴張警務部的權力管轄範疇，旗木朔茂則主導上忍班推動變革，然而如今宇智波一族根據約定完成了權力擴張，而上忍班卻仍然困頓於忍族的胡纏蠻糾之中，所謂的變革亦毫無動靜。
“是忍族的人和你抱怨的吧？”
宇智波德光也看出了旗木朔茂的為難之處，便主動說道。
“是的……”旗木朔茂有些不好意思，臉色還露出少見的一絲局促，“所以，我就過來警務部走走，而且這還是第一次來到你的辦公室呢……”
宇智波德光在被擢升為警務部助理總長，已經赫然是警務部的二號人物了。
而且宇智波德光雖然沒有公開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但家族內部已經在私下有傳言了。
宇智波德光也曾派人暗中調查過萬花筒傳言的出處，卻發現出自於家族的某些長老，據稱是從宇智波德光的查克拉中‘聞到了’萬花筒的味道。
對於這種似是似非的傳言，宇智波德光采取的是一種漠視的態度，既不辟謠也不承認，隻是要求此類話題不得與外族之人提及便不再理會。
“我明白了。”
宇智波德光點了點頭，“上忍班確實有權對木葉諸部進行監督，我也不讓你為難……”
“不過，既然上忍班有異議的話，下一次的上忍會議上我就代表警務部做出解釋吧。”
“這樣不大好吧，其實……我也知道那些人提及警務部的緣由的。”
旗木朔茂更加過意不去了。
“我還沒說完呢……”宇智波德光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隻是到時候不知道忍族們還有沒有臉和我對峙而已。”
“……算了，那我就不幹涉了。”旗木朔茂也想了想，覺得宇智波德光既然都沒有多大所謂，那還不如聽之任之。
“不過說好了，無論到時我在上忍會議說什麽，一切後果自由我獨力承擔，但朔茂君你可就不要再阻攔我了。”
宇智波德光正色說道。
“那德光君打算說些什麽話題？”雖然旗木朔茂的內心也打定主意任由宇智波德光施為，但此言還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關於忍族實力和權力的辯證問題。”
思索了許久，宇智波德光給出了自己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