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廢了你們

幾個工人緊跑慢跑的跟了上來,這群漢子平日裏都見不到女人,現在看到老板娘這副打扮,眼睛也控製不住的偷瞄了幾下。

黑夜中,方麗豔沒有看到男人們眼中的欲望,“黑子?你們來的正好,我胳膊受傷了,你們幫我把水拎回去。”

“誰幹的這麽孫?嫂子你讓我看看傷的重不。”黑子走過來,裝作很擔心的樣子,抬起方麗豔的胳膊,然後用嘴在傷口上吹了幾下,“嫂子還疼不?”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撲麵而來,方麗豔趕緊掙脫出來,表情有些不悅,但是對方是自己老公的好兄弟,也不好發作,道:“剛才拿水的時候不小心擦到的,你趕緊把水送家裏,你永林哥受傷了。”

一聽老板受傷了,幾個工人吃了一驚,秦永林在他們當中非常有地位,從沒聽說過秦永林在這條街上吃過虧,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麽。

方麗豔猶豫了一下,邊走邊說,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眾人徑直來到秦永林家。

此時的秦永林已經躺在沙發上,頭上蓋著一條白色的毛巾,臉色不正常的潮紅,腳上包紮的紗布隱隱有些血色。

“老公,黑子他們來看你了。”

方麗豔指揮工人們放好水,趕緊過來看趴在沙發前,見自家男人這樣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心疼的要死。

黑子見狀道:“哥,出這事咋不跟兄弟們講啊?”

“這小子欺人太甚,這要是讓他把發電機都弄壞了,我們上哪呆?我看他不想活了!”

“媽的當我們廠子沒人是吧?他還翻天了?我特麽廢了他!”

幾個工人都是秦永林的同鄉,又在人家屋簷下吃飯,一個一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爭先恐後的叫囂。

沙發上的秦永林撐起身子,掃視一眼這群老兄弟,咬著後槽牙發狠道:“黑子,你帶幾個人,摸進他家,收拾他一頓,我提拔提拔你們。要是給我卸掉李天陽的一條胳膊一條腿,我特麽出錢管他下半輩子!”

這一下午秦永林簡直在地獄中度過,哪怕吃了幾片止疼藥,腳底板還是鑽心的疼,他的怒氣值已經到了上限,直接開出價碼。

黑子聞言眼底裏一喜,道:“什麽錢不錢的,當哥的一句話,我們哥幾個赴湯蹈火!”

其餘的工人也都紛紛附和,他們在農村老家都沒什麽活計,跟了秦永林老家的老婆孩子才有口飯吃,現在老板被欺負了,他們怎麽能坐視不理。

事實上這幫人根本沒把教訓個把人當回事,以前在村子裏和鄰村爭水源,不都是直接上真家夥?

幾千人的大場麵都經曆過還怕一個小年輕,當下屬各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秦永林對手下人的態度非常滿意,這些人當初他從村裏帶過來,就是經過精挑細選,各個都是好勇鬥狠的莽夫,因為有這些莽夫他廠子保安都沒請。

尤其是他這個發小好兄弟黑子,家裏世代練武,身手相當不錯,有他出馬十拿九穩。

他現在不想別的,就想先把眼前這口惡氣出了。

黑子幾個人商量了幾句,先是找了一把梯子,幾個人拿著幾根帶尖兒的木棒,直奔李天陽家的白酒廠。

來之前他們已經知道了李天陽家的金屬大門和院牆都有八米高,根本沒有從正門走的打算。

為了方便行動防止被察覺,幾個人選擇赤著腳,悄咪咪的摸了過來。

李天陽興趣盎然的看著監控裏的這夥人,從空間裏取出了弩箭,不動聲響的來到了塔樓上。

院牆下,一個矮個子工人打頭陣,他蹲下身子,快步前進,忽然臉色大變,像是忍受巨大的痛苦,冷汗嘩啦啦的往下直流。

“哎呦!臥槽我腳紮了!”

“媽的這地上有釘子!還有玻璃碴子!誰這麽損疼死我了!”

他身後的工人沒反應過來還在快速前進,等聽到同伴警示已經晚了,接連發出慘叫。

黑子連忙打開手電筒照過去,所有人臉色大變。

不知什麽時候,工廠的院牆下撒了厚厚一層圖釘,在燈光下閃著寒光,釘子下麵全是碎裂的玻璃碴子。

幾個受傷的工人捧著腳丫子,鮮血嘩啦啦的流了一地,他們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一陣慘叫,屁股也被紮的血肉模糊。

“叫什麽叫,沒出息的東西!”

黑子連忙叫人把受傷的工友扶了出來,見自己方人馬已經暴露,他也不裝了,用木棒清出一條路,架好梯子就讓手下人爬。

幾個工人麻溜的爬上梯子,到頂後也沒夠道牆頭,隻能一個踩一個肩膀,用人當梯子繼續往上爬。

忙活了半分鍾,最後一個工人終於爬到了牆頭,他看到的是兩米高的倒刺鐵絲網。

“上去啊,快點!老子快頂不住了!”

下麵的工友不停催促,他承受著一個人的重量,身體都在隱隱顫抖。

牆頭的工人一發狠,雙手找了個空擋握住鐵絲網,打算用力拉開個缺口。可在他手觸碰到鐵絲網的瞬間,一股強大的電流流變全身,頃刻間他就口吐白沫渾身顫抖,翻了白眼。

下麵的人也都一個接一個渾身顫抖口眼歪斜,像極了吳老二犯了腦血栓。

在下麵放風的黑子見狀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麽,連忙用木棒子用力砸向梯子。

梯子上的眾人失去支撐,都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是被鋼釘和玻璃碴子紮了個全身,紛紛鬼哭狼嚎,而最上麵那個摸電網的人直接摔斷了不知到多少根骨頭。

“咦?”

正在看戲的李天陽不由得驚訝了一下,如果不是剛才黑子那一棒子弄翻了梯子,這群人八成今天都得交代在這。

他從空間取出弩箭,對著黑子就是一箭。

下麵的黑子早就有所警惕,他本就是練家子出身對危機敏感,但是怎麽能快過弩箭,哪怕他有所反應,也為時已晚。

一聲慘叫劃過夜空,黑子用手摸了一下臉頰熱乎乎的,再往後一摸,一隻耳朵都沒了。

“快跑!這小子有弩箭!”

話剛出口他就發足狂奔,其他工人也反應過來,玩命的跑,人均博爾特。

兩家的大門也就六七米的距離,眨眼功夫人就跑了個精光,地麵上一道道血痕證明這裏曾經有人來過。

剛裝好第二支弩箭的李天陽愣了一下,果然人在絕境下的潛力是可以被激發的。

他舉目四望,見鋼管廠裏發電機在自己的射程之內,李天陽隨即扣動扳機。

又一台發電機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