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眼睛胎記
但同樣的問題又來了,如果來的這兩個人是假的話,他們為什麽要騙我呢,他們又是怎麽知道的我在學校裏呢?
這一次,倒不需要蘇冬冬來提醒我了,我腦子裏馬上就有了頭緒。
因為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身影,那就是林老師。
是了,我在打電話的時候,林老師就在我旁邊,她是知道的啊。
而且林老師死的那天,她的遺書,被人給撕掉了半截,這說明那個麻醫生當時可能就在旁邊。
如果這樣的話,麻醫生的確很有可能知道我打電話求救,並且知道我在哪裏了。
然後我又想起了林晚晚和林老師寫的內容,她們基本上都是在看到麻醫生的第一時間,就對他產生了好感。
我覺得這可能就是麻醫生的一種獨特的氣質。
又聯想到我第一次見到那老頭的時候,內心情不自禁產生的親切感。
一切都變得清晰了起來,那個老頭很有可能就是麻醫生假扮的。
一想起我居然和那麽危險的人一塊兒呆了那麽久,我心頭也不由得有些震撼。
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如果真的是麻醫生假扮的那個老頭,那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騙我到村裏來,對他有什麽好處呢?
莫名其妙的,我就又想起來了他和那個珞珈姐的對話。
似乎是那座大山拒絕了他們進來,所以他們想要通過我來帶路,進入這個山村?
然後我又想起來林老師之前在山裏看到村民們亂轉的畫麵,或許那會兒林老師也進不來那座大山?
所以後麵她才會選擇報警。
因為她覺得可能是因為她害了林晚晚的緣故才進不來大山。
想要靠警察來探探路?
越想我這心裏就越是心驚肉跳,我總感覺我或許做了一些很大的錯事。
又聯想到,正好是我進山後,才發生的那場大屠殺。
或許是因為我莽撞的緣故,才會害的這麽多人死去……
一想到這裏,我開始有些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隻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尾,渾身冰冰涼涼的。
我覺得我可能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了。
大致梳理起來就是,那個麻醫生和林老師,聯手將林晚晚騙到了我們村裏。
或許他們早就算計好了,讓林晚晚死去。
這裏麵肯定是有那個麻醫生動的手腳,他想利用林晚晚在我們村裏做些什麽……
但中間或許是出了什麽意外,最後導致我逃出去了,而他們卻進不來這座山了……
於是乎,他們又做了一個局,裝作是接到我電話的人來騙我,讓我帶著他們進山,然後動了一些手腳,讓村裏的村民們死傷許多。
雖然其中一些細節我還知道的不是太清楚,但我覺得這應該就是事情的全貌了。
但猜測到了這裏,非但沒有解答我的困惑,反而引出了更多的謎團。
這也讓我頭痛欲裂。
我隻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但很快,我的目光卻落在了自己手中的紅繩手鏈上。
如果說珞珈姐和那個老頭是假的,他們是這件事情的背後主謀的話,那他們給我送的東西,是不是也有問題?
仔細聯想一下,之前我進山後,我脖子上的那條項鏈就失去了作用。
或許是因為這紅繩手鏈的緣故?
我看了一眼紅繩手鏈,想了想,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將那手鏈給拆解了下來。
不管那兩個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東西肯定是不能再戴了,不然什麽時候被害死的也不知道。
剛拆掉紅繩手鏈後,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麻麻癢癢的,好像是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一樣。
我伸出手去撓了撓,發現自己後背不知道啥時候居然長了一個膿包,被我一撓,竟是直接被撓破了,流了一手的膿。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讓我有些發懵,我連忙脫了衣服,讓我媽看看我後背是什麽情況。
結果我媽一看,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麽情況?”
我爸看到我媽這樣,也很是好奇的湊了過去,看了一眼後,同樣也倒吸了一口氣。
“怎麽了?”我連忙開口詢問道。
“你後背上怎麽會多了一塊胎記?”我媽開口說道。
胎記?
我後背上不可能有胎記的啊。
這時候我爸找了一塊鏡子,我透過鏡子,終於看到了我後背的異樣。
那還真是一塊胎記,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隻眼睛,而我撓破的那個膿包就是眼珠子在的地方。
我又覺得後背癢極了,讓我媽給我擠一擠,我覺得裏麵還有膿。
結果我媽湊過去一看,擠了一下,就大叫,“這裏麵怎麽有條蟲子啊!”
說完,她伸手就去扯。
這一扯,竟是扯出一條足足有十來厘米長的白色蟲子,那蟲子長得就好像是一條蛆,還挺有活力的,被我媽抓在手裏,還到處蹦躂著。
等看清楚後,我就感覺自己想吐。
一想起我後背上有一條蛆蟲蠕動,我這心裏就總不對勁,最關鍵的是,鬼知道是不是隻有這一條啊。
這時候,我那股子想吐的衝動越來越強。
我就趴在地上,瘋狂的嘔吐起來。
嘔著嘔著,就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我的嗓子眼裏麵出來了。
下一瞬間,一股黑水從我的喉嚨裏噴湧而出,吐了一地。
那些黑水中夾雜著無比強烈的惡臭味,最關鍵的是,在黑水中,還有著無數到處亂爬的蛆蟲。
和我媽手裏抓著的蛆蟲一模一樣,隻是小了一號。
“這不會是蛔蟲吧。”我媽小聲的開口詢問。
“哪有蛔蟲是這樣的啊,還這麽多。”我爸也連忙開口說道。
這裏的異狀也讓現場的村民們都聚集了過來,等看清楚我嘔吐出來的東西後,紛紛倒退了幾步,無比驚恐的看著我。
我這時候卻隻感覺自己難受的要死,渾身變得很燙,整個人也有些暈暈乎乎的。
“先燒個熱水給孩子洗個澡吧,髒兮兮的。”看到我一副要死的樣子,一個婦女開口提意見。
這時候因為人急劇減少的緣故,水資源已經沒那麽緊缺了,讓我洗個澡的水還是有的。
更何況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鬼知道大家能不能活過這個晚上,也就沒了想要節省水資源的念頭了。
我媽這會兒也沒了主張,連忙燒熱水,準備給我洗一下。
說老實話,我心裏是不太樂意的,我都十六歲快成年了,居然要在大庭廣眾下洗澡。
但我這時候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隻能任由我媽折騰。
很快,熱水就燒好了,我媽給我剝的隻剩下**,然後用毛巾沾了熱水給我擦洗身上髒的地方。
我爸則回家去給我拿幹淨的衣服了。
我心裏想死的衝動都有了,雖然這會兒我快暈過去了,但意識卻無比的清晰。
雖然穿著**也沒什麽,但蘇冬冬在這,我就總感覺自己有點社死。
而且看蘇冬冬的樣子,不像是要回避。
這就讓我更加羞憤欲絕。
等我媽給我擦完身體,我爸也給我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幾人手忙腳亂的給我套到被子裏。
這時候我已經虛弱的不行了,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我媽看到我的樣子,眼淚就又流出來了,“我的兒啊,你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我爸也在一旁唉聲歎氣。
我身上突如其來的異變,直接擊垮了他們內心最後的防線,兩人隻覺得一切生的希望都沒了。
在他們看來,連兒子都沒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這時候幸存下來的村民上來安慰我媽,“反正大家也都是個死,早死晚死都一個樣的……”
結果這安慰非但沒能安慰到我媽,反而讓我媽情緒更加崩潰了。
就在這時候,屋外忽然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那可是我李長生的徒弟,怎麽能死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