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分裂
目光是有重量的，宇智波鼬在千夜的凝視下，心頭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巨石，竟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去死！”
噗！
千夜好不容易恢複的軀體一寸一寸的慢慢炸開，變成了一朵朵盛開的血梅。
刺鼻的血腥味讓宇智波鼬狀若癲狂，他大口喘著粗氣：
“宇智波千夜，你不是看到了我的怯懦和恐懼嗎？為什麽現在像一條死狗一樣，一次又一次的炸開。”
哧！
血霧凝結成無數血珠，射向宇智波鼬。
“這就是你的反抗嗎？弱小的讓人發笑！”
宇智波鼬仿佛創世神一般揮手，所有的血珠凝滯在空中，動彈不得。
“哈哈哈，廢物！”
然而還是有極少數的血珠突破了宇智波鼬的封鎖。
轟轟轟！
這些血珠像一顆顆炸彈在宇智波鼬的身邊炸開。
它是思維上的炸彈，是精神轟炸！
“宇智波鼬，逼死止水的是他轟然破滅的理想。”
“從以猿飛日斬、誌村團藏為首的木葉高層對他動手，奪取他眼睛的那一刻起，他對火之意誌的堅持就徹底破滅了。”
“你不敢直視現實，將一切怪罪到了家族的頭上，像一條扭曲的蛆蟲，盲目地聽從著仇人的命令。”
“你將屠刀對準了族內繈褓中的嬰兒，年弱的幼童，行動不便的老人，這就是你的所謂的器量嗎？”
“如果你真的有這份讓人發笑的器量，最尊敬仰慕你的佐助是不是也在你的屠殺目標內？”
鼬神情扭曲，眼裏布滿了血絲：“閉嘴，閉嘴！！給我閉嘴！！！”
這一瞬間，更多的血珠突破了鼬的束縛，接連在他的附近炸開。
“你將宇智波止水視為你最尊敬的老師，那麽你在看到誌村團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那顆被團藏奪取的眼睛正在哭泣？”
“對你來說，家族是什麽？親人是什麽？朋友是什麽？你堅信的火之意誌又是什麽？”
下一瞬，千夜的思維轟炸升級。
佐助飽含恐懼的聲音在宇智波鼬的耳邊響起：
“哥哥，不要殺我，我是佐助，我是佐助啊！求求你不要殺我！”
“哥哥，你為什麽要殺死爸爸媽媽他們？現在要輪到我了嗎？”
宇智波富嶽憤怒的質問著：“鼬，你明明是一個很溫柔的孩子，可是為什麽要選擇殺死你的母親，殺死你的弟弟，你還要殺死多少人才肯罷休！？”
宇智波美琴苦苦哀求：“鼬，我願意死在你的刀下，求求你別傷害你的弟弟，他還小，他什麽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佐助吧！”
宇智波鼬拚命的堵住自己的耳朵，瞳孔顫栗著：“閉嘴，都給我閉嘴！”
宇智波泉：“鼬君，你在哪裏，快來救救我。”
宇智波止水：“鼬，你太讓我失望了，為什麽你要對家族裏的那些普通人動手？”
猿飛日斬：“宇智波鼬不愧是火之意誌的繼承者，不管我說什麽，他都會無條件的執行。”
水戶門炎：“是啊，哪怕是屠父弑母，殘殺同族，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忠誠的工具了。”
誌村團藏：“嗬，宇智波止水這個蠢貨的萬花筒寫輪眼真是件不錯的藏品。”
……
這些聲音無孔不入，像是一把把鋼刀不斷的插在了他的心髒中。
“不要……不要再說了，求求你們，不要再說了……”
宇智波鼬跪倒在地上，頭疼欲裂，麵容痛苦至極。
“我沒有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和平。”
“佐助，原諒我，原諒我！”
“止水，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媽媽，我會保護好佐助的，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好佐助的。”
……
宇智波鼬的腦袋用力的撞擊地麵，頭破血流：“誰能告訴我，我真的錯了嗎？”
“來吧，宇智波鼬，讓我給予你真正的解脫。”
血霧凝聚成模糊的人形，千夜的萬花筒裏帶著不易察覺的疲色，注視著跪倒在地上的鼬，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突然，宇智波鼬抬起頭，望著千夜的萬花筒寫輪眼，嘶吼著：“去死吧，誌村團藏！”
轟！
千夜再度炸了。
“哈哈哈，止水，看到了嗎？我為你報仇了，我為你報仇了！！”口水順著嘴角滴落，狀若瘋魔。
宇智波鼬仿佛看見了什麽，他的聲音下一刻變得格外輕柔：
“佐助，快過來，快到哥哥身邊來，哥哥是不會傷害你的。”
“你為什麽不過來，你在害怕我嗎？我沒有殺死父親和母親，你看，我真的沒有殺死他們。”
……
血霧飄動，千夜的意識漠然的看著宇智波鼬，喃喃道：“瘋了嗎？”
千夜忍不住發出痛苦的悶哼，進入月讀空間後先是不斷被宇智波鼬虐殺。
而後進行的思維轟炸加重了他精神力的損耗，象征著他意識體的血霧都淡薄了不少。
這裏感受到的一切，和外界沒有任何區別。
那種感受著體內所有的骨骼粉碎，髒器破裂，最後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寸寸爆開的感覺，千夜永世難忘。
在這種直達靈魂深處的痛楚中，千夜覺得自己好像永遠的失去了什麽，又獲得了什麽。
‘嗬嗬，我就是我，宇智波千夜。’
他的形體再度凝聚，這一次關閉了寫輪眼，麵容變得和宇智波止水一模一樣，走到了宇智波鼬的前麵，露出了笑容。
就像是天上的太陽，溫暖、和煦，純淨，直照心田。
千夜俯身，遞出了自己的右手：“鼬，來吧，讓我給予你真正的答案。”
宇智波鼬看著麵前的這隻手，臉色不斷的變幻著。
“答案？”
“是的，屬於這個世界的真正答案。”
兩隻手握在了一起，月讀空間湮滅。
別天神，發動成功！
外界，兩人的目光交匯半秒不到，宇智波鼬抽出苦無，衝到千夜的身邊，對準他的心髒捅去。
宇智波稻火第一時間衝到千夜的身前，以身為盾。
哧！
鋒利的苦無穿透他的掌心，宇智波稻火往前一步，那隻被苦無貫穿的手掌緊緊扣住宇智波鼬握著苦無的拳頭。
左臂出拳，重重擂在了宇智波鼬的肚子上，宇智波刹那的形象破滅，露出了鼬真實的模樣。
他看著那張冷漠的臉龐，怒吼著：“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