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顧凜的賭約
狂飲者！
顧凜頓時神色肅然。
裴澤眸光也微微一凝。
狂飲者差不多相當於一位掌握了土元素的傳奇騎士。
這種等級的強者，她要是遇上了，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能逃走都算運氣好的了。
“那麽多位巫師和傳奇騎士聯手，怎麽還會讓一個狂飲者逃跑？”顧凜皺眉道。
樊和搖搖頭：“那個狂飲者當晚恰好不在據點裏，還是城衛軍審問了其他俘虜後，才知道還有這麽一號人存在。”
裴澤和顧凜釋然頷首。
這時，門口一陣**，以嚴振為首的城衛軍將官推門走了進來。
霍南也在其中。
他目光在人群中一陣逡巡，恰好對上裴澤的視線。
裴澤微微一笑。
霍南眼角抽搐了下，麵無表情的移開視線。
將官們就位後，依舊是那名高大軍官向眾人講解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大致內容和樊和剛才說的差不多，隻是細節上更加具體。
“所有隊伍稍後都會分配巡邏區域，從明晚開始進行巡邏，各位的任務就是找出負責區域內藏身的異教徒，將其擊殺。”
“另外，如果巡邏士兵發現異教徒，發出求援信號時，附近的隊伍也要第一時間趕往支援。”
“那我們要怎麽找到異教徒？”一個巫師學徒舉手問道。
高大軍官顯然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從懷裏取出一件物品，放在掌心間向眾人展示。
那是一個和人類食指有些相似，卻仿佛完全脫幹了水分，有著皺巴巴灰白表皮的東西，指端還長有尖銳的指甲。
“這是從魔徒身上取下來的手指，已經被巫師大人們煉製成了臨時魔法道具，隻要接近到阿貝普信徒身周五百米內，就可以感應到他們身上的惡魔氣息，效果大約可以維持一個月。”
眾人紛紛神色一鬆。
有這件道具，尋找異教徒就輕鬆多了。
盡管有五百米範圍的限製，可總比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好。
“稍後我們會給每支隊伍發放一件道具。”高大軍官收起手指，沉聲說道，“另外，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異教徒餘孽中還有一個狂飲者，如果有人發現了狂飲者的存在，請立刻發出警示，並盡可能拖住對方，直到增援抵達。”
這話一出，人群頓時響起一陣嗡嗡議論聲。
不少巫師學徒眉頭緊鎖。
狂飲者可是傳奇騎士級別的存在，他們哪來的本事和對方周旋？
真要碰見了，第一時間逃跑都來不及！
許多巫師學徒暗暗下定決心，萬一遇到狂飲者，一定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他們是來賺取功勳點的，可不是來拚命的。
高大軍官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裏，沒有多說什麽，等人群議論聲稍弱，他才揚聲道：“那麽接下來開始分配巡邏區域。”
因為範圍擴大到整個外城北區的緣故，這次每支隊伍負責的區域比之前大了十幾二十倍不止。
要想把整個區域仔仔細細搜查一遍，沒有大半個月是不可能的了。
在這之後，每個巫師學徒都拿到了一截魔徒手指。
裴澤也不例外，他拿到手的還是一截大拇指，握在手心就像握著一塊冷冰冰的石頭。
走出指揮大廳，樊和率先告辭離開。
目送樊和遠去，顧凜突然笑著說道：“裴澤，這次我們來比一比，看看誰接下來得到的功勳點更多，怎麽樣？”
裴澤瞥了她一眼，問道：“賭注是什麽？”
顧凜眼珠子一轉，豎起兩根手指：“二十枚魔石幣，怎麽樣？”
裴澤眉頭一挑，二十枚魔石幣都足夠買一件微光級魔法物品，顧凜這麽有信心？
怕不是手上還有其他搜尋異教徒的更有效的手段吧？
裴澤眸光微閃，笑了笑說道：“這樣吧，要是你贏了，我給你二十枚魔石幣，要是我贏了，你就教我寶石魔法。”
“那不可能！”
顧凜想也不想拒絕，白了裴澤一眼。
“寶石魔法可是我們家族的核心傳承，絕不可能傳給外人，除非……”
話到一半，顧凜突然頓住，看了裴澤一眼，臉蛋微不可察的紅了紅，哼了一聲道：“反正不可能，而且這賭注我也太吃虧了。”
裴澤早知道顧凜不可能答應，聞言也不在意，笑著說道：“那這樣吧，要是我贏了，你就教我寶石附魔的知識，怎麽樣？”
顧凜微微一怔，思索了幾秒，點頭答應下來。
“好。”
寶石附魔屬於附魔的分支之一，並非顧家獨有的知識，隻是相對比較珍貴而已。
比起二十枚魔石幣，價值倒也不會超出太多。
反正她有信心贏過裴澤。
“那就這樣說定了。”顧凜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裴澤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那你可要加油，別像這次一樣。”
顧凜下巴微抬，自信滿滿的道：“你就等著瞧吧，除非你幹掉一個狂飲者，不然這次比試我贏定了！”
撂下這句話，少女便腳步輕快的轉身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裴澤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他當然看得出顧凜肯定有自己的底牌，隻是他又何嚐不是？
低頭看向掌心間的魔徒手指，裴澤在心中默念道：
“全知，解析上麵附著的法術。”
【已創建任務，開始解析附著法術，預計需5天12小時】
裴澤果斷消耗精神加速，瞬間完成解析。
大量信息瞬間湧入腦中，不出片刻，裴澤便了解了法術的原理和效果。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類似於偵測死靈的探測型法術。
隻是偵測目標範圍遠不如前者，隻對身上沾染有阿貝普氣息的異教徒有偵測效果。
而且這個法術還必須以魔徒身上某一部位充當媒介才能生效。
這也導致了這個法術作用極為有限。
顯而易見，這是某個巫師專門為了眼前的狀況臨時創造出來的法術。
能應用的時間段，恐怕就隻有這次行動。
等行動結束，這個法術也就淪為雞肋。
除了少數走法術研究路線的巫師學徒或許會感興趣外，其他人恐怕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個法術的原理結構並不複雜，遠不如一環法術，也就比零環法術稍稍複雜些。
要是能拿到完整的法術模型，全知之眼估計一天就能解析完成。
也隻有從零開始解析才要五天時間。
“全知，在不破壞物品的前提下，對附著法術進行改良，強化探測效果。”裴澤下達指令。
【已創建任務，強化魔法物品效果，預計需12天時間】
裴澤二話不說再次消耗精神加速。
刹那間，腦海深處湧現出大量信息，正是有關魔徒手指的改良方案。
裴澤仔細閱覽了一遍，暗暗點頭。
按照方案，改良後的魔徒手指探測範圍將會增加到方圓一千米，而且還多了個探測惡魔氣息強弱的功能。
如此一來，便可以根據惡魔氣息強弱，大致判斷出目標的實力。
效果提升不是一星半點。
“可惜我對附魔一竅不通，想要改造魔徒手指，還得找專業的附魔師才行。”
這個倒不是什麽大問題。
晨曦城內售賣魔法物品的商鋪，大都有提供附魔定製業務。
改造魔徒手指算不上大活，難度還比不上煉製一件煉金級物品，隨便找一家商鋪都能完成。
不過裴澤思索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走一趟黑市。
畢竟魔徒手指比較敏感，要是被有心人發現他不到一天時間就研究出對魔徒手指的改良方案，說不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以防萬一，還是隱藏身份去一趟黑市比較好。
正好今晚是黑市的開放時間。
“不知道顧凜的底牌，和我這改良版的魔徒手指比起來怎麽樣？”裴澤暗暗思忖。
二十魔石幣對如今的他來說已經算不得大數目，賣一批藥劑就能輕鬆賺回來。
反倒是附魔知識要難入手得多。
藥劑學方麵，後勤部好歹有售賣各種不入階藥劑的配方。
可附魔學方麵，除了基礎學科知識外，就隻有一些連煉金級魔法物品都算不上的道具煉製方法出售——比如如何在學徒袍上固化除汙術。
想要學習真正的附魔知識，隻能拜某個附魔師為師。
然而裴澤已經拜了莫翁作老師，這條路自然行不通，隻能另想他法。
事實上早在今天之前，他就動過從顧凜這裏入手附魔知識的念頭。
顧凜這次主動提出賭約，反倒給了他一個機會。
“這次的賭約無論如何都要贏！”
裴澤暗暗下定決心。
掌握一門新的賺錢手段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附魔對提升戰鬥力同樣有著巨大的作用。
就他所知，附魔分支中的魔法刺青和元素符文，都可以立竿見影的提升巫師的戰鬥力。
別的且不提，這兩門知識他一定要掌握！
……
夜幕降臨。
深沉的夜色籠罩整個基地。
突襲據點行動告一段落後，駐地的管製放鬆了許多，巫師學徒們已經可以自由進出。
淩晨時分，裴澤悄無聲息的離開駐地，朝北區邊緣的酒吧趕去。
原本他還有些擔心黑市會不會因為近些天來的行動而沒有開啟，可等到了那裏一看，才發現自己多慮了。
地下黑市裏一如既往的熱鬧，人來人往絲毫沒有冷清的跡象。
“看樣子黑市背後的靠山很有能量。”
裴澤掩了掩帽簷，加快腳步朝那家店鋪走去。
作為黑市最大的售賣魔法物品的店鋪，自然不會沒有附魔業務。
在金幣的開路下，光頭店主爽快的應下裴澤的附魔要求，對魔徒手指的來曆半句不提，隻讓他稍等片刻，便拿著魔徒手指和裴澤提前繪好的法術模型走進後麵的房間。
裴澤找了張椅子坐下，耐心等待起來。
約莫半小時後，光頭店主從房間裏走出，將魔徒手指遞還給他。
“您看看滿不滿意？”
裴澤接過魔徒手指，借著打量的動作，悄悄用全知之眼檢查了一遍，結果讓他十分滿意。
改良後的效果和全知之眼的解析結果相差無幾。
這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就算是附魔大師出手，也不可能把魔徒手指改造得和全知之眼的最終方案分毫不差。
人力終究有限，做得再精妙再仔細，也不可能和開掛比。
包括裴澤也是如此。
所以哪怕煉製藥劑時全知之眼都會給出最佳方案，且全程監控提醒，他也始終無法達到百分百的煉製成功率。
收斂雜念，裴澤誇讚了幾句附魔師的手藝，隨後在光頭店長滿臉笑容的歡送中走出店鋪。
在這之後，他又在黑市閑逛了一圈，隻可惜收獲寥寥。
到了裴澤現在這個層次，所需求的東西往往都已十分珍貴。
比如魔法物品，至少要微光級才能引起他的興趣，並且也僅僅隻是興趣。
能讓他眼饞的，少說也要巫器那一級別的寶物。
至於藥劑，更是隻有惡幻藥劑這種二階藥劑，才能讓他想方設法去獲取。
而無論是巫器還是二階藥劑，在黑市都是稀罕物，要麽作為某間店鋪的鎮店之寶，隻展示不賣，要麽一出現就立刻被人買走，根本輪不到裴澤來撿漏。
一圈逛下來，他隻用全知之眼撿漏買了幾種材料，聊勝於無。
興致索然的搖搖頭，裴澤轉身離開黑市，返回城衛軍駐地。
接下來就等明天掃**行動開始了。
就算賺不到足夠功勳點兌換真理秘境名額，能贏下和顧凜的賭約，拿到寶石附魔知識也不錯。
翌日清晨。
裴澤剛出門，就看到蘇雅和彭岩已經全副武裝的站在門口等著了。
“大人！”兩人同時打招呼。
裴澤輕輕頷首，邁步向外走去。
“走吧。”
蘇雅和彭岩連忙跟上。
為了方便巡邏，城衛軍為每支隊伍安排了一輛馬車。
馬車兩側的廂壁上鐫刻了防護法陣，遭到外部攻擊時，會釋放出一層防禦力相當於法師護甲的護罩，為車廂裏的人爭取反擊時間。
此外，負責拉車的並非常見的馬，而是一種名為黑角馬的人工飼養凶獸。
它體型比普通馬類更加高大雄壯，通體漆黑，頭上長有一根斜斜指向天空的獨角。
單從外形來看，頗有點類似傳說中的夢魘。
城衛軍安排的車夫是一個迪洛蠻人，見裴澤三人到來，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跳下馬車，殷勤的打開車廂門。
“大人，請。”
裴澤朝他輕輕頷首，登上馬車。
車夫頓時露出受寵若驚的神情。
晨曦城內蠻人眾多，單單外城就有百萬之數。
除了極少數立下巨大功勳的獲得了公民身份外，絕大多數蠻人都隻是平民或奴隸。
奴隸地位最低，大多都在城外的礦區或種植園裏。
平民地位稍高，但也劃分出三六九等。
其中地位最高的，要麽擔任某個巫師或巫師學徒的仆從，要麽就是某些有錢人的護衛。
地位低的，就像他一樣，隻能在城內找到一份收入不高但勝在穩定的工作。
晨曦城階級嚴苛分明，公民天然對平民和奴隸有優越感。
平日裏遇到的公民都對他不假辭色，視若無睹。
更別說巫師學徒這種公民之中的精英階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和善的巫師學徒大人。
蘇雅則看都不看車夫一眼，徑直登上馬車。
彭岩朝車夫憨厚的笑了笑，也跟著上車。
他體內有一半蠻人血統，所以對蠻人倒比其他人更友好些。
車廂內部十分寬敞，容納三人綽綽有餘。
坐下後，裴澤吩咐道：“出發吧。”
“是，大人！”
車夫恭敬應了一聲，手腳麻利的爬上前室，一鞭子抽在黑角馬身上。
隨著一聲嘶鳴，黑角馬邁動足蹄，拉著車飛快跑出駐地。
車廂裏，蘇雅取出一份地圖放在座板上。
“大人，這是我照您的吩咐，向城衛軍要來的外城北區地圖。”
裴澤點點頭，目光落在地圖上，蘇雅已經在上麵標記出他們小隊的巡邏區域。
“大人，我們要從哪裏開始巡邏？”彭岩甕聲問道。
裴澤早有決定，指著距離他們最近的街區說道：“從這裏開始。”
搜索異教徒其實沒有什麽很好的辦法，無外乎就是一個地毯式搜索。
雖然費時間費精力，但勝在簡單有效。
隻要按照魔徒手指的感應半徑，逐個街區掃**過去即可。
當然，考慮到異教徒有可能會中途改變藏身地點，所以恐怕要掃**不止一遍才行。
聽了裴澤的話，蘇雅和彭岩紛紛點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之前那一次駐守，兩人跟著裴澤很是賺了一筆，兌換了不少珍貴資源，眼下正是幹勁十足的時候，恨不得現在就殺上異教徒的藏身處。
沒過多久，馬車駛入小隊的巡邏區域。
裴澤取出魔徒手指，握在右手掌心間，隨即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車廂輕輕晃動，耳邊傳來車輪滾動的軋軋聲，以及陣陣喧嘩聲。
此時正是外城開始熱鬧的時間點，街上隨處可見車流人流。
攤販叫賣聲、學生嬉笑聲、報童的叫喊聲……各色聲音混雜在一起，透過敞開的窗戶傳入車廂內。
蘇雅看了眼閉目養神的裴澤，掂起身子就想關上窗戶，卻被忽然睜開眼睛的裴澤製止。
“往左拐。”裴澤沉聲道。
外麵的車夫當即應了一聲，連忙操縱馬車拐向左邊的街道。
蘇雅和彭岩愣了愣，緊跟著立刻反應過來，眼睛一亮。
彭岩興奮道：“大人，發現異教徒了嗎？”
裴澤眼眸微眯，點了點頭。
就在剛才，掌心裏的魔徒手指突然有了感應，他也沒想到剛進入巡邏區域沒多久就發現了異教徒。
確認附近有異教徒後，蘇雅和彭岩頓時摩拳擦掌，隨時準備動手。
可隨著馬車前行，兩人漸漸麵露疑惑。
魔徒手指的感應範圍不是五百米嗎？
可他們已經走了不止五百米了。
怎麽回事？
兩人看向裴澤，見後者氣定神閑，隻好壓下心頭的疑惑，耐心等待。
片刻後，裴澤終於出聲。
“停下。”
馬車應聲而停。
蘇雅看向窗外，映入眼簾的是一棟三層的紅頂樓房。
再看四周，幹淨的灰白街道兩側，排列著一根根黑色路燈，路邊的建築大多都是普通的水泥樓房，偶爾能看到一些白石房屋。
顯然，這裏是一片居民區。
蘇雅眉頭微蹙，感覺有些棘手。
要是在這裏發生戰鬥，很容易波及到普通民眾。
裴澤輕輕拍了拍長袍，麵色平靜道：“下車吧。”
說罷不等蘇雅和彭岩回應，徑直走下馬車。
蘇雅見狀不再多想，連忙和彭岩下車。
讓兩人詫異的是，下了車後，裴澤就靜靜站在馬車前，什麽動作也沒有。
蘇雅和彭岩對視一眼，俱都滿頭霧水。
過了一會，蘇雅終於按捺不住，問道：“大人……”
話剛出口，就被一陣短促的慘叫打斷。
聲音赫然來自那棟紅頂樓房裏。
蘇雅條件反射似的繃緊身體，按緊腰間劍柄，目光戒備的看向那棟樓房。
讓她錯愕的是，樓房裏緊接著又傳出兩聲短促的慘叫。
“發生什麽事了？”
正當蘇雅和彭岩驚疑不定之際，就見一群烏鴉陸續從樓房最頂層的窗戶飛出，爪下協力抓著三具屍體。
從屍體皮膚色澤來看，正是阿貝普的信徒無疑。
“！！！”
蘇雅和彭岩麵麵相覷，聯想到那晚看到的烏鴉魔寵的霧化能力，兩人瞬間恍然大悟。
敢情裴澤大人早就讓魔寵悄無聲息的潛入到樓房裏，趁著裏麵的異教徒被他們三人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悍然突襲，幹脆利落的解決了三個異教徒。
想明白這點後，蘇雅和彭岩不禁暗暗佩服。
還是裴澤大人手段高超！
“三個魔化者，也就值個5功勳點。”
用記錄戒指吸收完靈魂能量後，裴澤便將屍體扔在原地，轉身回到車廂裏。
至於屍體，稍後自會有城衛軍過來處理。
“走吧，繼續搜索。”
驗證了改良版魔徒手指的作用後，裴澤信心大增。
而開門紅也讓蘇雅和彭岩越發幹勁十足。
一行三人繼續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