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虎口奪食

‘狂人真是個樂善好施的大冤人呐,

要不是小鳳太平常了點,自己哪怕吃點虧也得幫他照顧遺孀啊……’

杜笙心懷感慨,要是狂人泉下有知,定然感激涕零的。

他收回感慨,看向技能總覽:

八極拳(高級/藍)、單手跨欄(初級/藍)、廚藝(初級/綠);

聲色犬馬(初級/藍)、《泰拳》(初級/綠)、《千門之術》(初級/綠)、《十三太保橫練》(第三層/紫)、開鎖技巧(初級/綠);

槍械精通(中級/藍)、《戰地救護》(初級/綠)、十八式(初級/綠)、特殊體質(初級/紫)。

杜笙視線落在八極拳(高級/藍)的數值上:

(1022/50000)

單靠熟練度提升實在太慢了。

如今才剛剛過千,想要達到五萬不知何年何年。

而這個技能目前是主要戰鬥技,他想試試突破後的成果,有點等不及了。

幹脆將80枚白色碎片合成8塊綠色,然後將湊夠40枚的綠色再次合成。

這樣一來,藍色從26枚變成30枚!

而技能各級提升需要遞增10枚同檔次的碎片,

30枚藍色,正好可以給八極拳(高級/藍)進行提升!

嗡!

眼前一陣紫光環繞,八極拳(高級/藍)如願以償蛻變成八極拳(初級/紫)

那一瞬間,杜笙感覺自己不但對八極拳的拳路、拳理、拳勢等理解得更深。

關於挨、幫、擠、靠、崩、撼等發勁技巧更加清晰明了。

譬如什麽‘三盤六點內外合一、八方發力通身是眼’的變化,更是玄妙無窮。

怪不得清末之後的帝王將相都喜歡用八極拳傳人作為自己保鏢,因為那份‘舍身無我、臨危當先’的拳意能護得周全。

否則武林之中也不會有這麽一句流傳,‘太極十年不出門,八極一年打死人’的說法。

杜笙覺得,自身對於八極拳的參悟即使達不到大師層次,但整體戰力應該能提升不少。

要是再加上《十三太保橫練》與《特殊體質》,匹配五星戰力的水準綽綽有餘!

真要是單打獨鬥,對上大飛也未嚐沒有一戰之力!

杜笙有些期待那一天,看看傳聞中的五星模板到底有多強。

一個多小時後,一行人回到旺角堂口。

這會兒靚坤還未睡,顯然在等最終結果。

然而姚文泰一開口,就差點讓他破防。

“坤哥……狂人與花彪回不來了……”

不過靚坤好歹經曆過大風大浪,神色陰沉道:

“說說看,怎麽回事?”

姚文泰知道這種事是瞞不過的,幹脆將事情完完本本說出來。

靚坤目光變幻不定,沉默片刻才陰鷙道:

“這次前期太順利,後麵的確大意了。”

他自然知道狂人是個很自負的人,心態一旦桀驁膨脹,行事就會變得肆無忌憚。

這次狂人橫衝直撞般帶頭衝擊別墅,並未怎麽將忠青社殘部放在眼內,本身就托大甚至有點囂張。

盡管靚坤曾經提醒過狂人,但對方一直我行我素,有此一劫其實是遲早的事。

隻是沒想到,狂人會折在這種幾乎穩勝的爭鬥上。

痛失大將,太嗎的!

這就是靚坤此刻的心情。

若然說天收是他的護身保鏢,那麽狂人就是左膀右臂。

他心情能好才怪。

最明顯的對比就是花彪,靚坤隻是隨口問一句,便沒有下文了。

花彪要是泉下有知,隻怕真的會含笑九泉!

“東莞仔,既然狂人托你轉交遺物,那你就好好處理一下。”

靚坤壓下那絲煩悶,沉聲道:

“阿鳳剛從內地來,能不給她負擔就盡量瞞一瞞吧。”

“行。”

即使靚坤不說,杜笙也有此意。

隨後的討論,進入了論功行賞環節。

靚坤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籠絡,將原本打算分給花彪的那份也拿出來切割。

杜笙之前就獲得北角渣華道兩條街,如今又憑空多出一條,而且距離很近。

真要算起來,他目前的地盤已經不比那些老牌紅棍遜色多少。

單憑保護費的收入,就已經超過百萬,分潤到手也有三四十萬。

要是再加上即將上馬的海運與小商品倒騰,月入百萬不是奢望!

這可是九零年代的月入百萬啊。

完全可以比擬十年後的千萬級別。

‘可惜丁蟹就這樣完蛋了,不然到時跟著他買股票,資產翻個幾倍輕輕鬆鬆。’

杜笙聽到靚坤果然將北角一塊地盤交到姚文泰手上,心思便轉到其他。

譬如他的小舅子方展博,沒有了丁家作對手,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成長為操盤大師,方家的命運是不是被改變了……

“東莞仔,你覺得如何?”

忽然,杜笙發現現場眾人都看了過來。

靚坤的聲音,終於將他拉回現實。

姚文泰對杜笙觀感不錯,而且以後在北角還要指望對方幫襯,便低聲道:

“坤哥說你新到手的隔壁那條街,有不少地盤被東星社插旗了,問你有沒有想法。”

杜笙一怔,這意思是再送自己一條街?

不過看樣子想拿回來,一番爭鬥是避免不了的。

他沉吟一下,道:

“現在江湖上不是有默認規矩,不能隨意插旗擾亂秩序,得有個借口或理由嗎?”

雖然如今沒多少人將老一輩定的規矩當回事,但這種麵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否則,別人也依樣畫葫蘆,整個江湖不得亂套?

而一提起這個,靚坤便滿肚子火氣,惡狠狠道:

“那大眯擺明就是挑事,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否則別人以為我靚坤好欺負!”

他們才剛拿下地盤,結果東星社大眯就來虎口奪食,這你嗎能忍?

對方找的借口還特別爛,說什麽忠青社求援到他頭上,這是應諾而來。

但大打小打已經這麽多天,就算從元朗爬著來也爬到了。

然而忠青社岌岌可危時不見他身影,反而等到雙方打得筋疲力盡時才到。

這不是撿便宜是什麽?

連他靚坤的虎須都敢捋,誰給的勇氣!?

不打回去,簡直就是蹭鼻子上臉!

“行,我回去準備一下。”

杜笙知道靚坤已經怒了,但更多的是遷怒。

類似於將狂人的死,發泄在大眯身上,以此斬絕外人的幻想。

不過杜笙從不打沒把握的仗,而大眯怎麽說也是三大社団東星社的堂主之一,回去後少不得要仔細斟酌。

而靚坤的意思,這次是讓他執旗作主,姚文泰等在北角有地盤的人為輔。

從某方麵來看,靚坤沒了幾個得力心腹後,算是徹底將杜笙納入核心。

而之前,可沒有這個待遇。

不過杜笙對此一清二楚,大概率就是自己不搞灰色生意這一點,與靚坤主打的麺粉生意有違,但又看中他的能力,這才成了特殊一麵。

但如今狂人與花彪一死,靚坤一時挑不出既能獨當一麵又有把握完成任務的大將,不得不暫時退讓一步。

散場後,杜笙見時間快接近淩晨三點,人困馬乏。

飛機、刀疤全等人,因為身上多少帶傷,之前就早早散去。

他搖搖頭,打消去夏威夷試試新得技能的念頭,幹脆就在舊居對付一晚。

隻是第二天一早,發生了一件讓杜笙頗為哭笑不得的事。

“東莞哥,出了點問題。”

杜笙正在吃著造成,刀疤全忽然滿臉羞愧的跑了過來。

“莫非北角那邊出了事?”

杜笙心中琢磨,會不會是大眯又不安分,直接踩隻腳到自己地盤上。

刀疤全有些汗顏,囁嚅著道:

“是……是你的車子不見了。”

之前那輛佳美撞壞了還未修好,杜笙考慮到排麵問題,幹脆換了一輛皇冠。

要是正常渠道買,這輛車得好幾十萬。

這段時間都是刀疤全充當司機,所以車丟了他有責任。

杜笙有些詫異,道:

“你昨晚停在路邊的吧,難道被交警拖走了?”

但他記得香江這邊是貼罰單的,不會無緣無故拖走。

“不是,應該是被人偷走了!”

刀疤全有些懊惱,道:

“都怪我,昨晚回來後倒頭就睡,沒注意到外麵情況。”

“這與你無關,別太放在心上。”

杜笙擺了擺手,淡然笑道:

“而且昨晚你們都帶傷,哪裏還顧得上這些。”

杜笙越是這樣說,刀疤全便越感到愧疚:

“東莞哥,那車子……”

杜笙放下筷子,笑道:

“沒關係,晚點你帶幾個兄弟去趟西貢。”

“大傻是專業戶,應該知道些情況的。”

這輛車是從大傻那邊進的貨,對方專做各種車銷贓,掌握著港島過半偷車賊的資源。

就算不是大傻的人偷,隻要想查他肯定查得到。

杜笙得趕回北角整頓,同時為了防止大眯硬踩進來,還得招收一批人馬,所以這件事隻能交到刀疤全手上。

然而刀疤全帶人趕到西貢時,大傻居然不在港島,車場暫時交由小弟馬田代理。

見到他們幾人出現,馬田隻是抬頭瞥了一眼,又繼續低頭吃喝。

被人如此無視,刀疤全隻是笑笑,並未生氣。

倒是一旁的哈皮陳滿臉不爽,如今他好歹打出幾分名氣,對方這算什麽意思?

哈皮陳推開擋在麵前的車場小弟,來到馬田麵前:

“前幾天我們才見過,廢話就不多說。”

“那輛皇冠是不是回到你們手上了,給個準話。”

說完,他甩出一疊港紙在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