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激勵士氣,還有什麽比砸錢更快更便捷?

此刻哪怕他們隻有兩百多人,但即使麵對多一倍人馬都敢硬剛一剛!

“出發!”

刀疤全看著氣勢高昂的眾人坐進麵包車,忽然覺得這次絕對穩了。

渣華道作為北角油水比較豐厚的街道,周邊寫字樓林立,附近還有一條步行街,

各種百貨、高檔飯店、商鋪在所多有,每個月單單保護費就能收足三十萬。

此刻淩晨一點多,但還有不少商鋪營業。

刀疤全開著一輛越野車普拉多,一馬當先衝進渣華道,直奔忠青社的另一駐點天運酒樓。

後麵八輛麵包車一字排開,氣勢如虹!

越野車呼嘯駛近酒樓,刀疤全連車速都不減。

轟隆!

一路橫衝直撞撞碎酒樓的落地玻璃窗,整輛車打橫撞進了酒樓。

一樓大廳擺放整齊的台凳,瞬間被撞翻一地。

原本鎮守場子,正在無聊打牌的肥雄小弟,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車軲轆撞飛好幾個。

越野車後座上的哈皮陳率先躍下車,雙手握著一柄寬背唐刀,殺氣騰騰撲向剩下幾人。

“洪興插旗!不相幹的人滾!”

在他後麵,如天兵洪流空降,掄起手裏砍刀瘋狂衝殺。

與此同時,丁旺蟹在陀地被杜笙用計抓獲的消息,已經洶湧傳開。

正在港運城鎮守陣地的丁孝蟹臉色鐵青,冷冷道:

“阿勇,你帶人回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丁旺蟹掌握著不少忠青社的重要數據與秘密,落入對方手上不堪設想。

黎勇心中一凜,明白此事耽擱不得,立刻轉身道:

“明白!”

見黎勇帶著上百人馬殺回陀地,丁孝蟹目光陰沉片刻,又道:

“阿東,再去召集一批人手來,不用吝惜錢財。

同時聯係東星社那邊,就說我忠青社已經到生死存亡了。”

甄東身為頭馬,很清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沉聲應道:

“是。”

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丁孝蟹陰沉的目光仍舊遮掩不住那絲憂色。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撥通了父親丁蟹的電話。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得知陀地出事,附近幾條街的小弟已經迅速趕去。

隻是還不等他們砸開酒吧大門衝殺進去,就被守株待兔的韋吉祥帶著幾十人殺翻一地。

即使是匆忙趕來的黎勇,也吃了這個悶虧,

連丁旺蟹的人都沒見到,便死傷了三分之一人手,讓他氣急敗壞:

“太嗎的!洪興這群死撲街,有種出來堂堂正正決戰!”

二十分鍾後,在渣華道揷完旗的刀疤全滿足了他的要求,嘿笑著與韋吉祥呈合圍之勢,與黎勇來了一場堂堂正正的決戰。

黎勇看著一邊倒的戰況,頓時傻眼!

但他已經顧不上大罵對方不講規矩,因為士氣低落手下已經開始潰逃了。

最後,他也不得不狼狽而走。

“東莞哥,忠青社來救場的三批人馬全被打跑了。”

吹水達相當關心戰況,時不時就跑去窗口眺望,見狀欣喜萬分跑回來說道。

說實話,一開始這點人馬深入虎穴,他是相當緊張忐忑的。

但現在,他對杜笙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小旺旺,你大佬孝就派三瓜兩棗來,看來沒怎麽在乎你死活啊。”

杜笙擺擺手,笑眯眯蹲下身看著目光噴火的丁旺蟹:

“再這樣下去,似乎不用等天亮了。”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人?”

丁旺蟹痛得渾身散架,他知道這次敗得徹徹底底,連忠青社都可能因自己而受到牽連。

但他還心存某些幻想。

畢竟小時候連這麽艱苦都混出頭,隻要不死,忠青社哪怕散了以後也可以重組。

所以,他此刻隻希望杜笙能看中自己某樣東西,以此作為交換。

杜笙示意飛機一眼:

“旺哥作為忠青社三當家,應該知道不少東西,特別是錢銀財貨花名冊,好好‘接待’一下。”

飛機沒說話,單手揪著丁旺蟹衣領,一路拖滯到偏廂。

杜笙沒有理會丁旺蟹的‘友好問候’,將波波拉到自己身邊:

“今晚怪累的,來幫我揉揉。”

“經理呢,怎麽招呼客人的,送點宵夜來啊。”

杜笙將波波抱在自己雙腿上,腦袋正好枕在軟綿處:

“這枕頭挺有彈性的,搞得我都想睡覺了。”

波波:“……”

她不覺得這個冷笑話好笑,隻覺得心好累好想回家。

杜笙其實就是無聊了,逗逗她打發一下時間。

約莫二十分鍾後,姚文泰打來電話,聲音壓抑不住興奮:

“丁孝蟹三路人馬全被殺散,狂人還將東星社支援的人堵回去了。”

“阿笙,今晚一戰,你功不可沒啊!”

杜笙想了想,問道:

“你們打下多少地盤了?”

姚文泰笑道:

“坤哥又派了一批人馬過來,電氣道與港運城已經清場過半,天亮前怎麽也搞得掂。”

杜笙還從他口中得知,莫嘉琪殺散了忠青社一路人馬,卻隻拿北角道一條街。

對此,杜笙沒有多說什麽。

而接下來,他們會殺進忠青社老巢,徹底將這個字頭掃進曆史堆。

聽到外麵喊殺聲漸漸消停,杜笙不再逗弄波波,叫來酒吧負責人。

“接下來怎麽做,不用我吩咐了吧?”

酒吧負責人額頭滲出汗水,有些惶恐道:

“明……明白的。”

杜笙點了根煙,整個身子靠在沙發上,淡淡道:

“以後這裏歸我管,識趣的就閉好嘴巴,否則我不介意幫他徹底閉上。”

酒吧負責人很清楚忠青社大勢已去,這裏以後就是洪興的地盤,誠惶誠恐連點頭:

“明白,明白!”

杜笙正要離去,忽然想起什麽,似笑非笑對波波道:

“遲些要是有人讓你以身犯險設賭局,甚至逼你對付霓虹人,你推卻不過的話可以來這裏找我。”

他對《至尊無上》那部片還有點印象,記得波波就是因此招致殺身之禍。

他對高爾夫球還是挺感興趣的,不介意拉扯一把。

波波雖然聽得不明所以,卻還是將這番話記在心上。

眼前這人雖然囂張跋扈億點,但沒必要騙她。

在前往偏廂的路上,杜笙又接到刀疤全的電話:

“東莞哥,周邊兩條街的地盤都占下了,接下來還要幹什麽?”

“先處理好傷員,其他人留守地盤,防止丁孝蟹狗急跳牆。”

杜笙知道丁孝蟹已經攜帶殘部退回老巢,想了想道:

“晚點估計還得打最後一場惡戰,你們分派好人手吧。”

“明白的,東莞哥。”

杜笙來到偏廂,見丁旺蟹遍體鱗傷的癱在地上,血流肉爛,可見飛機這招待規格還是挺高的。

“還在嘴硬麽?”

“已經交代了。”

飛機言語帶著一絲昂奮,道:

“忠青社有兩個據點,一個就在這邊附近,一個在大嶼山新島。”

“這邊據點還有一批軟糖,賬戶資金四百多萬,不過賬本與花名冊在丁孝蟹手上,他不知道放在哪。”

杜笙詫異抬頭:

“就這麽點?”

忠青社作為二梯隊的中檔社団,總資產已經不下數千萬。

即使這邊隻是分據點,但日常開銷也不少啊。

不過一想到對方最近動作頻頻,撒錢如流水,也就釋然。

而且北角始終比不上油尖旺與銅鑼灣那些繁華之地。

“幹得不錯!”

杜笙將酒吧中收繳得來的錢貨,抽了一疊扔過去。

“謝謝東莞哥。”

飛機雖然一心想立功上位,但錢財誰能不愛。

他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徹底認可杜笙的大佬身份。

因為按照目前態勢來看,跟著杜笙的確很有前途。

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有紮職的希望。

而且給錢也利索,這一疊起碼六位數打頭。

杜笙示意吹水達打開酒吧大門,一眼望去,街道周邊躺滿了傷者。

而刀疤全的小弟,正在清理現場。

此刻忠青社樹倒猢猻散,已經無力回天了。

刀疤全快手快腳將一輛麵包車開來,然後和飛機將裝著丁旺蟹的麻袋塞進後尾箱。

沒多久,一行人來到分據點。

這裏位於北角與寶馬山道交界,位置比較清幽。

那是一個封閉式的倉房,關門閉戶還上了大鐵鎖,周圍用鐵絲網圍著。

杜笙不想驚動裏麵的人,幹脆試試新到手的《開鎖技巧》。

啪啦!

丟掉鐵絲,杜笙頗為滿意點頭。

果然不愧是對插芯鎖情有獨鍾,一試便成功。

身後飛機、吹水達等人看得又驚又歎。

沒想到這位大佬濃眉大眼的,竟然還有一手深藏不露的本事。

“你們在外麵警戒,有情況就通知。”

穩妥起見,杜笙隻帶幾個心腹進去。

裏麵的人根本沒想到嚴防死守的據點,居然這麽輕易被人打開,此刻還在呼呼大睡。

結果不出意外,全被捅傷打翻,連一絲反抗都沒有。

飛機搜了一圈,將幾袋東西與兩個皮箱推了出來。

杜笙扯開其中一個皮袋,發現裏麵全是粉紅、淺綠的晶體丸,暗罵一聲:

“一天到晚就知道賣糖,忠青社不撲街才怪!”

他粗略一算,忠青社一個據點的貨,就比謿州幇的多出一倍不止。

換算成港紙的話,起碼千萬打頭。

怪不得周轉資金不多,八成堆在這種東西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