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搬救兵

嗖!

杜笙腳足一挑,地上一把砍刀呼嘯而出。

單眼鵬當場慘叫一聲,抱著血流如注的左腿哀嚎倒地。

“小子,你敢傷我們?”

看著麵無表情來到麵前的杜笙,單眼鵬盡管有些發秫,但依然底氣十足怒道:

“你知道,動我有什麽後果嗎?”

沒等後者說完話,杜笙一個大逼兜甩過去。

單眼鵬幾顆牙齒跌落,滿嘴是血。

杜笙一腳踩在他胸膛上,冷冷挑釁道:

“告訴我,什麽後果?”

“你……你——”

單眼鵬此時渾身酸軟,呼吸都有些不暢,全身就像散架一樣。

他雖然隱隱猜到對方是靚坤的人,但沒想到竟然如此沙膽。

直接踩上門了啊!

哢嚓!哢嚓!

杜笙不但踩上門,還直接將單眼鵬的右腿踩斷,然後從兜裏摸出一盒煙,風輕雲淡到旁邊沙發坐下。

刀疤全、哈皮陳則帶著小弟,將重傷如死狗的牛威拖到杜笙麵前。

“牛威是吧,給你個機會解釋。”

杜笙自顧自倒了一杯茶:

“友情提示一下,你的胸骨已經揷入肺部,要是早點送去醫院應該還有救。”

“再晚幾分鍾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誤會,誤會!”

牛威顧不上傷痛,他明白自己鐵中鐵板了,強忍著痛楚:

“這位兄弟,有什麽話不妨好好說,沒必要大動幹戈——”

“啪!”

杜笙俯下身,一記耳光抽在牛威臉上:

“誤會?”

“你知道這裏原來是誰的場嗎,連坤哥的地盤都敢踩隻腳進來,還敢說誤會?”

牛威心中屈憋,卻不敢發作:

“這位兄弟,這件事是我大佬忠青社四大話事人之一丁益蟹點的頭,還望給點薄麵……”

“啪!”

杜笙麵色淡漠,再次兜頭一巴掌:

“丁益蟹?抬他出來讓他死快點麽?”

“再說了,我給他薄麵,他受得起?”

牛威臉色漲紅如豬,晃是一個屁都說不出來。

砰!

“滾回去告訴丁益蟹,我不管你們受了誰慫恿,以後再敢染指這裏,那就準備好棺材吧。”

杜笙一腳踹出,直接將牛威踹得翻了幾個跟鬥,模樣狼狽之極。

他不擔心事情會鬧大,這種爭地盤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了。

而丁益蟹說得好聽是話事人,其實就是丁孝蟹養的一頭惡犬罷了。

何況這邊本身就占理,還有靚坤兜底,最終還是看誰拳頭大。

麵對如此羞辱,牛威仍舊不敢硬懟回去,心中屈憋得難受。

沒辦法,對方這戰鬥力太猛了。

看樣子還未出全力,簡直不比他們忠青社的金牌紅棍遜色。

這讓他拿毛線懟回去啊?

而且,他很清楚一件事。

這次社団之所以來鯉魚門插旗,其實就是得了‘大飛’提供的情報與好處。

至於大飛為何要針對同門的靚坤,他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江湖上有些小道消息流傳,說是大飛未婚妻被人挖,頭上戴了一頂綠帽,也不知真假。

不過這種事無法宣諸於眾,牛威隻能含恨吞下失敗恥辱。

剛蘇醒過來的單眼鵬見狀,終於慌了:

“威哥,你們忠青社不是說好要大舉打進觀塘的嗎,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啊——”

牛威聞言,心中火氣戳戳上升,一巴掌甩過去怒道:

“打你嗎啊打,有種自己打回去!”

說完,也不管單眼鵬哀求怒罵,灰溜溜帶著人離去。

嘭!

哈皮陳上前將單眼鵬一腳踹翻在地,罵咧道:

“在東莞哥麵前還敢放肆,你太嗎是豬嗎?”

這會兒,哈皮陳算是徹底服氣,再無一絲與杜笙較量的想法。

這不,連稱呼也跟著改口了。

單眼鵬心中大罵忠青社垃圾,明白這次被坑慘了。

不過他不敢恨怨杜笙,反而換上幾分獻媚道:

“東莞哥,都怪我利欲熏心,信了牛威的鬼話,我的錯我的錯!”

杜笙屈指一彈。

剛點燃的煙嘴,帶著火星直接燙在單眼鵬的臉頰上。

“嗯哼!”

單眼鵬還來不及慘叫,就覺自己衣領被刀疤全單手攥住。

嘭!

一記凶狠的膝撞!

單眼鵬瞬間臉紅如煮蝦,隻覺五髒六腑都要移位,眼淚都飆出來了。

“我不管你們什麽狗屁倒灶的事。”

杜笙慢悠悠給自己點了根煙,淡淡道:

“一句話,你欠的債什麽時候還?”

單眼鵬眼神躲閃,隻是遲疑了一下,迎來的又是刀疤全凶狠一拳。

“別……別打了!”

單眼鵬眼角淤青一片,高聲告饒:

“給我點時間,我想想辦法。”

杜笙不置可否,淡淡道:

“忠青社接下來自身難保,拖延是沒用的。”

“現在給你兩條路選,要麽還債,之前的事我可以當沒看到,一切照舊。”

“要麽就等,看下午五點之前牛威會不會來救你,不過到時就不是還債這麽簡單了。”

單眼鵬混這一行近十年,怎麽可能不清楚這些字頭追債的做法。

杜笙的言下之意很簡單,超時後不但要拿他的沐足城抵債,還要將他綁了沉江。

牛威會搬救兵來救他嗎?

單眼鵬一想到眼前這人的震懾力,心裏直打哆嗦,當即高聲大叫:

“還錢!”

“那一百萬,我今天就還!”

杜笙似笑非笑:

“一百萬?”

“你確定是這個數?”

單眼鵬被問懵了。

心裏下意識想答,加上保護費不到一百萬啊。

但這說出來肯定會被打!

他忐忑片刻,小心問道:

“那不知東莞哥,總數是多少?”

杜笙站了起來,淡淡道:

“你自己看著辦,但我要是隻帶回這個數,你覺得坤哥會滿意麽?”

單眼鵬咬咬牙,道:

“那再加二十萬,算是賠禮!”

杜笙斜瞥著他,指了指自己身邊小弟:

“看到他們身上的傷沒有,就算我沒所謂,你覺得他們沒意見?”

單眼鵬哭喪著臉,大佬你不能這樣啊。

忠青社的人和我的保鏢不都是被你解決的麽。

你這些小弟哪有什麽傷勢,隻是出了點汗而已。

不過他已經被打怕了,對忠青社的怨念也無限疊加,狠下心道:

“我出三十萬,不過東莞哥你得罩著我,以後但凡忠青社的人來搞事給我打出去!”

之前因為靚坤自身難保,而忠青社又帶人來挑撥搞事,他這才動搖了想法。

如今眼前這位年輕人進駐鯉魚門,那就不用朝三暮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