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聲名鵲起

“吳霞,你來這麽早?”

王勝玉攙扶著李芹雪來到近前。

吳霞笑道:“住的近,再加上我老公想自己走過來,所以我們來的也比較早。”

“難怪。”

王勝玉笑著看向李芹雪:“媽,這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吳霞,她老公也在陸醫生這看的病,您是不知道,吳霞老公情況比您還要嚴重的多呢。”

“真的?”雖然聽女兒說約了人一起給陸軒送錦旗,可吳霞老公的情況她還是現在才聽說,一時間也是有些驚訝。

她的情況自己很清楚,再治不好,能要人命的,而且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天不日一天,這樣下去,哪怕後麵治好了,腎髒也會出現器質性變化,肯定不如以前。

她都這樣了,沒想到對方情況比她還嚴重。

“阿姨,您是不知道,我們是前兩天出院的,市一院那邊搶救了五天都沒好轉,直接通知我們回去準備後事……”

說到這裏,吳霞也是眼睛泛紅:“要不是聽說衛生院這邊來了一個特別厲害的陸醫生,我老公他……”

“孩子,現在好了。”

李芹雪上前輕輕擁抱著吳霞,兩個女人,此刻感同身受,哭的跟著淚人似的。

胡美蕎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雖然沒說什麽,但神色卻是有些複雜。

特別是看向吳霞的時候,心中有些愧疚。

當時,若非陸軒的堅持,吳霞的老公別說被治愈了,能不能活到今天都很難說。

至於李芹雪,她倒是不清楚,不過能讓人第二天就跑來送錦旗的,顯然也不是什麽簡單地病症。

兩個女人,一老一小,抱在一起哭了一會,這才在王勝玉的安慰下分開:“媽,吳霞,要不咱們一會回家抱著哭?這裏畢竟是衛生院,人來人往的,影響多不好。”

李芹雪瞪了女兒一眼。

兩人分開,將眼中的淚水擦拭幹淨。

吳霞看向胡美蕎,介紹道:“勝玉姐,這是衛生院的胡院長。”

“胡院長,您好。”

這個時候,王勝玉才注意到一旁的胡美蕎,一開始她還以為對方是吳霞的什麽長輩,沒想到竟然是衛生院的院長。

“你好。”

胡美蕎笑著跟對方握了握手。

“胡院長,我們先去找陸醫生了。”

吳霞轉頭跟胡美蕎道,一行四人正要去二樓中醫科。

這個時候,胡美蕎笑著道:“我跟你們一起吧。”

幾人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李芹雪致謝道:“那就麻煩胡院長了。”

“嗐,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再說了,你們給小陸送錦旗,也是咱們衛生院的榮譽。”

話落,幾人直奔二樓。

人還未到,胡美蕎爽朗的笑聲就傳到了陸軒耳中:“小陸,王女士和吳女士一起來給你送錦旗了。”

聲音不算大,可卻一下子引起了二樓所有人的注意。

特別是檢驗科這邊,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等待驗血,聽到胡美蕎這話,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檢驗科。

跟其他人一樣,聽到是院長胡美蕎的嗓音,王友慶下意識地往從電梯出來的胡美蕎一行人看去。

“陸醫生真把一院下了死亡通知書的人給救回來了?”檢驗科的小李看到幾人,好奇的嘀咕了一句。

“嗯,昨天下班後人家來過一次。”

這事,檢驗科也隻有王友慶知道,於是解釋道:“昨天小陸給把過脈,已經脫離危險了,接下來就是靜養就行。”

“還真救回來了?”

“陸醫生好厲害啊!”

坐在窗口,正在給患者抽血的年輕小護士,一臉崇拜:“這才來了兩周,都好幾撥人來送過錦旗了,大醫院的那些大佬都沒這麽牛的吧。”

“肯定沒有啊!”

“大醫院那些大佬,一年半載的有一位患者送錦旗都算不錯的了。”小李在一邊撇了撇嘴。

“大叔,那後麵的患者昨天好像來過吧?她們不會也是來給陸醫生送錦旗的吧?”

“剛剛院長說的你沒聽見啊?”王友慶沒好氣的看向小李。

小李撓了撓後腦勺,尷尬道:“這不是有些好奇嘛?不過,大叔,你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嗎?昨天她們上午來過,下午在中醫科待了一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才回去,到底什麽病啊?”

小李一臉好奇的問道。

“認真幹你的活,別分心。”

王友慶嗬斥了一句,但還是將自己所了解到的說了出來:“聽小陸說是直腸癌手術後,小便不暢,都持續了半個月了,去一院和九院都看過,做過導尿,也沒成功,應該是從哪裏聽了小陸的事情,所以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了,沒想到一下子就看好了。”

聽後,檢驗科幾人都是咂舌不已。

這可不是小毛病啊!

小便不暢,聽起來沒什麽大事,可持續了半個月都沒有小便,對腎髒的負擔有多大,幾人想都不敢想,而且連導尿用上了都沒成功,可想而知,這個病到底有多難治,沒想到,到了陸軒這裏,僅僅用了一天就好了。

雖然王友慶沒有說治沒治好,可人家都來送錦旗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不信也得信。

而這個時候,正在檢驗科排隊驗血的人,也都是震動不已,紛紛朝著胡美蕎一行人投去了目光。

特別是第一次來衛生院的人,聽到這話,都是一臉驚歎。

“真的假的,一院和九院都治不好的病,被衛生院的醫生給治好了?”

“半個月都沒小便,想想都覺得嚇人,這次我看那些質疑陸醫生的人還有什麽話說,人家這是有真本事。”

“中醫這麽厲害?連西醫治不好的病都能治得好?”有人還是懷疑,中醫現在雖談不上死了,可比起現在盛行的西醫,中醫差了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這人的懷疑,很快就引起了一位戴著眼睛的老頭的不滿:“中醫怎麽了?我跟你說,中醫一點都不比西醫差,中醫本來就是咱們國家的文化瑰寶,傳承了數千年,以前西醫沒出現的時候,都是看得中醫,活人無數。

而且,現在國家對中醫也越來越看重的,我看中醫的複興隻是遲早的事情。

說中醫不行,你也不看看,現在多少國家都在盜取我們國家中醫藥方,都在學習中醫,中醫若是不行,你覺得他們會這麽重視咱們的中醫嗎?”

老頭的話,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同時對中醫也有了一些了解。

老頭頓了頓,看向那人,繼續說道:“再說了,陸醫生治愈的可不隻是這一個西醫治不好的病。

上周,誤吞螺絲的十個月大嬰兒,還有前兩天的,被一院通知準備後事的,就是剛剛跟胡院長進陸醫生診室的那對年輕地夫婦,都是經過了陸醫生的治療好有了好轉。

那名叫張鬆的病人,我之前見過,他們來衛生院的那我就在,當時看到他,說他半隻腳踏入了閻王殿我都信,可你敢信,經過陸醫生的治療後,你再看看那臉色,白裏透紅的,要不是看起來還有點虛弱,你敢相信這是一個剛重病的人?

你可以說現在沒幾個厲害的中醫了,但不能說咱們的中醫不行。

厲害的中醫還是有的,隻不過我們很難遇到,但換個角度來說,我們這不就遇到了嗎?

我聽說陸醫生是之江中醫藥大學的碩士研究生,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陸醫生從小就沉浸於中醫領域,有長輩的耳提麵命。

大學走出來的中醫不一定厲害,可一名家學淵源的中醫含金量有多高,看看陸醫生就知道了。

中醫正在崛起,這是毋庸置疑的,陸醫生無疑就是明證,我相信,以後會有越來越多像陸醫生這樣的中醫站起來,像世人展示中醫並未落寞,它隻是在戰爭年代過後,缺席了一段時間,而現在,它正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朝新時代走來。

而我們作為普通人,要做的就是相信中醫,給它時間,咱們國家數千年的文化瑰寶,豈會輸給崛起不過數百年時間的西醫。”

“大爺說的好!”

“振聾發聵!”

一位年輕人大聲鼓掌。

其他人也是紛紛跟著鼓掌。

老頭朝著眾人拱了拱手,抽完血後,對著眾人說了一句:“老頭子我去掛個陸醫生的號看看,正好最近這身體總有些不舒服,西醫不知道檢查了多少次,藥也吃了不少都不見好,現在不看,以後掛陸醫生的號可就不容易咯。”

說完,拄著拐杖就往電梯走去。

檢驗科,一群人麵麵相覷,對老頭最後一句話有些不太明白。

什麽叫做陸醫生的號不好掛了?

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有人給出了答案:“陸醫生接連治好了這麽多人,而且還都是西醫治不好的重症,這些事情一旦傳出去,可想而知,到時候有多少人搶著要掛陸醫生的號。”

眾人聽完恍然大悟。

人都有從眾心理,特別是在陸軒有著治好三例重症的情況下,會讓越來越多看了西醫卻又沒什麽好轉的人打著試試看的心理來掛陸軒的號。

附近的小區,住著的基本上都是以老年人居多,患病的更是不少,鬼知道到時候有多少人會來找陸醫生看病?

……

中醫科。

王勝玉四人送完錦旗,對陸軒感謝一番之後,沒多久就離開了。

胡美蕎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三麵錦旗,感慨萬分。

誰能想到,上周才來報到,甚至還是被人從區中醫院趕出來的這個年輕人,在來到衛生院後不到兩周的時間,就已經治愈了三例連大醫院都束手無策的重症,順帶還收到了三麵錦旗。

由患者親自送來的錦旗,是對一個醫生最大的鼓舞和信任。

價值不過幾十塊上百塊的錦旗,對任何一個醫生來說,它比金錢更重要。

胡美蕎深深地看了眼三麵錦旗,突然間轉過身,一臉嚴肅:“小陸,想去大醫院嗎?”

“市中醫院不一定可以,但其他區中醫院,我可以幫你去找區衛生局的領導說說,以你的本事,去哪人家都會歡迎。”

她以為陸軒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畢竟任誰都不會想在衛生院待上太長時間,可令胡美蕎沒想到的是,陸軒拒絕了。

陸軒搖搖頭:“我想,但還不是時候。”

胡美蕎瞪大著眼睛,無法置信的道:“小陸,你知不知道,待在衛生院對你的前途影響很大,你想改變中醫的現狀,在衛生院是做不到的。”

“院長,我知道,但我還是想暫時留在衛生院。”陸軒臉上露出堅決。

換作是之前,他肯定恨不得立刻離開衛生,去哪都行,隻要不在衛生院。

可現在,陸軒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剛畢業沒多久,隻是考了執業醫師,連主治中醫師都不是,去了大醫院,不可能有獨自坐診的機會,哪怕他有本事,也會引起不少人的反對。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才高遭嫉,人賢遭難。

特別是他還這麽年輕,再加上又是剛從中醫藥大學畢業沒多久,本身就已經存在被人所詬病的事實存在,而他現在的名聲,顯然還沒有達到可以無視這些的程度。

與其現在就去大醫院,倒不如留在衛生院積累積累。

好飯不怕晚,出名不用喊。

對陸軒來說,這些都是遲早的事情。

哪怕他迫切想要改變中醫現在的態度,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

陸軒堅持留下來,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胡美蕎倒是沒說什麽,可卻是將這份情記在心裏。

以陸軒的本事,去哪都會大受歡迎,可他卻選擇了留下來。

也許這裏麵的確有陸軒自己的打算,可不管怎麽樣,陸軒留下來,最大的受益者是衛生院,是她。

這個情,她不得不承。

胡美蕎離開後,陸軒看了眼三麵錦旗,臉上並沒有一開始收到錦旗的喜悅,反而是有些凝重。

他知道,從收到錦旗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擔子和責任就更重了。

“陸醫生。”

正想著,門口突然間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陸軒轉頭一看,見一名拄著拐杖的老人站在門口。

“老先生,您找我有事嗎?”

見對方行動不是很方麵,陸軒連忙迎了上來,關心道。

他倒也沒多想,畢竟剛上班,中醫科很少剛上班就有人來看病,以為老人隻是想谘詢其他事情。

“身體有點問題,找您看看。”老人笑嗬嗬的說道。

這麽早就有人掛號?

陸軒驚疑不定,不過還是將老人請了進來。

“老先生,您先坐,方便的話跟我說說到底什麽症狀。”

“我叫季永豐。”

季永豐上來就自報了家門,隨後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身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