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棄地交趾,朱瞻基的後悔,大奴隸主已上線!
聽到朱棣的聲音,原本頗有些激動的朱瞻基在這一刻,忽然間就呆滯住了。
而在這一刻,察言觀色甚是明白的朱瞻基,便感覺到了周圍皇帝們戲謔的目光。
雖然大部分,朱瞻基都不認識。
但朱瞻基還是敏銳的覺察到了,自己好像要出事兒。
“皇爺爺!”
朱瞻基也毫不猶豫,直接就跪在地上,對著朱棣‘哐哐’磕了三個響頭:“孫兒之所以殺二叔,完全是因為二叔太過分了!他要謀反啊皇爺爺,孫兒又豈能不動聲色?”
朱瞻基的目光十分真誠,說完之後,又繼續道:“但無論如何,孫兒犯了忌諱,咱們朱家人還是殺了朱家人,孫兒有罪,還請皇爺爺懲罰!”
說罷,朱瞻基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聲音很大,整個涼亭都能聽到朱瞻基磕頭的聲音。
甚至於,朱瞻基的額頭上,都出現了一絲血跡。
而聽到了朱瞻基的話語之後,朱棣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絲驚訝的表情,緊接著便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接著便冷聲道:“你不說,朕倒是還忘了你把你二叔給殺了!”
是的,朱棣本來就想追究一下棄地的責任,完全忘記了老二朱高煦的事兒。
而聽到了朱瞻基講話,朱棣這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兒。
朱瞻基:???
既然不是為了這事兒生氣,那皇爺爺生的是哪門子氣?
朱瞻基有些不解,但望著暴躁如雷的朱棣,朱瞻基也不敢說話,隻能低聲道:“皇爺爺莫要氣壞了身子,有什麽問題,孫兒改便是了。”
“哼!”
朱棣冷哼一聲,接著便嗬斥道:“安南怎麽回事兒、舊港怎麽回事兒、河套又怎麽回事兒?!朕當年打下的累累江山,就這麽被你敗光的?!”
“皇爺爺,交趾開銷巨大,投入一百萬兩銀子,最多一年卻隻能收回二十萬兩銀子,實在是無用之地,況且彼時南北皆亂,相比於交趾,自然是北麵威脅更大,因此孫兒才迫於無奈,放棄了交趾啊!”
朱瞻基當即賣慘道:“至於舊港,交趾放棄之後,舊港自然難以續力……”
雖然舊港不是在朱瞻基時期丟的,但已經沒什麽兩樣了。
“你還敢狡辯?!”
朱棣毫不猶豫,直接嗬斥道:“給朕趴過去!”
說罷,朱棣便直接拿出上次朱厚熜打朱翊鈞用的柳條,繼續嗬斥道:“你可知曉,你這棄置交趾的行為,造成了長期的惡劣影響,簡直是貽害無窮!”
“放棄交趾地區,使我大明在東南小國心目中天朝大國的形象極大動搖,鄭和下西洋也被禁止,我大明在東南小國的政治存在**然無存,舊港宣慰司消亡後,我大明僑民屢屢被西洋人欺辱,這都是因為你棄地交趾、舊港!”
這些話自然是朱厚熜總結的。
不過朱棣卻深有同感。
他之所以會征服安南,一方麵是因為他太跳了,另一方麵則是為穩定南方小國的情況,使得天朝上邦觀念深入東南小國。
然而這一舉動之後,大明官方的天威難以延續在東南諸國,以至於令日後遺恨無窮。
朱瞻基,隻看到了當前的利益,忽視了長遠的考慮。
做到了功在當代,罪在千秋。
而朱瞻基聞言,頓時皺了皺眉。
他當時確實沒有想太多,隻覺得銀子花的有點多,不是很好。
而就在此時,朱元璋卻忽然開口:“那南邊的危機放棄了,北邊的呢,河套呢?”
看到了朱元璋之後,朱瞻基忽然有些誠惶誠恐,接著便長拜道:“子孫朱瞻基,拜見太祖高皇帝。”
“行了,說罷,河套呢?”
朱元璋擺了擺手,對於朱瞻基這種拍馬屁式的行為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開口,抓住問題的核心點:河套地區。
對於這個問題,朱棣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畢竟他當時也蠻想放棄河套地區的,不過最後沒做而已。
“太祖爺,河套地區……和交趾一樣,消耗太大了。”
朱瞻基無奈地開口,深深地歎了口氣:“豐州川孤懸塞外、四麵皆敵,時過境遷,想如同秦漢那樣把長城修到陰山腳下已然癡人說夢,欲穩固控製河套,則當費數十年之功,清除周邊部族威脅,軍民屯墾、移民實邊,並從山陝一路設置穿越草原沙漠的軍台驛站。”
“當年漢唐時的塞上江南已經消散,如今的河套,黃沙遍布……”
雖然沒有說些什麽,但朱瞻基卻什麽都說了。
是的,消耗太大。
這就是他棄地的原因。
無論是交趾還是河套,在朱瞻基看來,都是如此,輸入得不到反饋,能省一點是一點。
不過朱瞻基的能省一點是一點,給後代子孫們出了大難題。
“那怎麽不把哈密衛、雲南、甘肅全丟了,把新辟疆土全丟了,隻留下中原腹地、齊魯之地、燕雲之地、江南之地、關中之地?!”
朱元璋一拍椅子,當即站起來怒目圓瞪,怒斥道:“如此一來,不是更省錢嗎?!這樣一來,你收的稅不是更多嗎?!”
“不不不,不隻是這些,你還得把燕雲給丟了!隻保留宋朝的疆域,宋朝多富啊?咱們比宋朝再小一點,雲貴川全丟了,這樣豈不是更好?”
聽到了太祖高皇帝的嗬斥,朱瞻基額頭直冒冷汗,和血絲混在了一起,顯得尤為惶恐。
“這……我……”
朱瞻基沉默片刻,張口道:“太祖爺,這些都是老祖宗傳下來,是我們華夏的腹地……”
“是,是華夏的腹地。”
朱元璋沒想到朱瞻基還敢還嘴,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怒道:“當年黃帝、炎帝的疆域才多大?三皇五帝的疆域才多大?!按照當年的劃分,除了中原和陝西,其他地方又算咱們的?!還不是一代一代王朝的開墾!”
“夏、商、周、秦、漢……一代一代的先祖,為咱們打下了這累累疆域,咱們大明朝,不想著怎麽開疆拓土,淨是想著因為資源消耗大,幹脆不管了?!昔年漢武帝南征北戰,民怨沸騰都沒棄地,你呢?!”
“還有你生的那什麽龜兒子朱祁鎮,還有你那皇後,叫什麽來著?孫什麽來著?媽的,氣死咱了!”
朱元璋說到這裏,已經越想越氣了,直接動手,太祖長拳打起來了!
當然,太祖長拳是趙匡胤的,不過朱元璋的長拳,也可以叫太祖長拳!
雖然歲數大了,但朱元璋可是正兒八經的行伍出身,身強力壯。
而朱瞻基雖然比朱元璋年輕很多,而且常年巡邊,打過很多戰役。
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不太好,按照曆史的進程,三個月後就是朱瞻基的死期。
因此,當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鐵拳打過來時,朱瞻基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於是乎,整個群會議上演了一出三十歲小夥被五十六歲老頭毆打的畫麵。
而剛回來的朱翊鈞、朱厚照、朱由檢三人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算了,爹,給兒子一個麵子,算了算了。”
“是啊,宣宗皇帝除了棄地之外,也做的蠻好的,就是繼承人選的有些問題,比他兒子強多了。”
“是啊太祖爺,我……”
剛回來的朱由檢開口,打算勸誡著什麽,而聽到朱由檢都開口了,朱元璋猛然轉頭:“不是由檢,你也有臉來勸?咱都沒打過你呢,他是棄地,你是亡國誒!”
朱由檢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這不是曆史逆轉了嘛……”
“太祖爺,算了吧。”
朱厚熜也上前,進行勸誡。
而朱元璋打了幾下之後,似乎也氣消了,當即停手,大大咧咧地坐了回去。
而朱瞻基被揍了一頓,但卻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自己惆悵的找了個椅子坐下,似乎正在思考朱元璋方才的話語。
方才的話語,對於朱瞻基而言,可謂是句句誅心。
沒錯,朱瞻基深受打擊。
他覺得太祖高皇帝說得對。
倘若大漢、大唐的皇帝嫌地域貧瘠,不肯傾斜資源,那麽到如今,又怎麽會有如今的錦繡河山?
如今的江南之地,當年也是遠離中土的吳越蠻人之地。
如今的兩廣之地,在當年更是充滿障氣的不毛之地。
流放嶺南,乃是唐宋時期的酷刑。
而如今,都已經為大明王朝增收的重要之地。
現在,交趾乃是累贅。
百年之後,誰又能知曉會變成什麽樣子?
朱瞻基一時之間,感到有些失落。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千百年後的曆史,正在唾罵他。
但如今,也已經晚了。
他時日無多,就算是幡然醒悟,也難以收複棄掉的失地。
坐在椅子上,有些悵然。
而朱厚熜見到這般情況,倒也隻能搖了搖頭。
雖然朱瞻基也算對百姓不錯的明君,在大明之中還算中上流,然而造成惡劣的影響,被罵為‘不務正業的蟋蟀皇帝’,也是應該的。
所謂的六邊形戰士……
朱厚熜覺得,太過於過譽。
辯證來說,朱瞻基確實是對民生有貢獻,開源節流,節省了大批人力財力,使得社會經濟空前的發展,締造了‘仁宣之治’。
但他也確實是棄地安南、舊港和河套地區,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
有好也有壞。
隻能說評價上也應該是比他兒子朱祁鎮要高的。
而就在此時,剛剛看完了朱由檢那邊對於過往皇帝記載的朱標禮貌詢問:“宣德帝,不知你那邊是什麽年份,已經到宣德幾年了?”
朱瞻基看了幾眼,倒是覺得有幾分麵熟,似乎曾經看過這位的畫像,當即緩了過來,知道了是自己的皇伯爺,不敢怠慢,當即站起身來,拱手道:“宣德九年,十月。”
“宣德十年正月,宣德帝駕崩。”
朱允炆在一旁張口道:“這位大侄子,你可能要成為咱們群裏,目前壽命最短的群成員了。”
在隻當了二十九天皇帝的明光宗朱常洛進群之前,這位朱瞻基極大可能成為壽命最短的群成員。
朱允炆在心中想著。
而很快,朱棣則是搖了搖頭:“別忘了由檢呢,要是沒有爹、厚熜和朕,由檢進群的第二個月就該在老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錯了,是祁鈺。”
朱元璋搖了搖頭:“沒有咱們,祁鈺十來天之後就駕崩了。”
朱祁鈺和朱由檢有些尷尬。
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祁鈺?”
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後,朱瞻基為之一愣,緊接著便看向了朱祁鈺,隻覺得眉眼之間,確實有幾分熟悉。
朱祁鈺彬彬有禮,上前叩拜:“父皇,方才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當麵,兒臣不便上前,還請父皇恕罪。”
朱祁鈺和朱瞻基,沒什麽感情。
畢竟朱瞻基死的時候,朱祁鈺才多大啊?
朱瞻基寵信朱祁鎮,朱祁鈺在朱瞻基這邊的寵愛有限,況且過了這麽多年,父子之情自然消失的**然無存,隻留下那微薄的血脈支撐。
而聽到了朱祁鈺的話語,朱瞻基有些心情複雜。
但同樣,他心中有另一個疑惑。
怎麽會是祁鈺在這裏,祁鎮呢?朕不是立祁鎮當了太子嗎?
朱瞻基已經知道,自己隻剩下了三個月的壽命。
但在這三個月內,朱瞻基還沒有任何想要廢太子的想法。
再加上放在太祖高皇帝好像說了一句……
什麽龜兒子朱祁鎮?
莫非是……
隱隱約約之間,朱瞻基已經幻想到了曆史上一些皇帝的行為。
是劉子業,還是……隋煬帝!
朱瞻基不由揪心,而就在此時,卻聽到朱祁鈺接著便道:“父皇,你的病沒事。群主那裏有仙丹,你就算是死了,嘉靖帝也能給你救回來。”
這就是虛假宣傳了。
如果朱瞻基死了,朱厚熜還真救不回來。
沒到那個水平。
還要再修煉幾十年,或許就行了。
而聽到了朱祁鈺的話語之後,朱瞻基不由一愣,緊接著便在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諸位大明皇帝,朕有禮了。”
“豈敢?按照世係來看,宣德皇帝乃是我等長輩也。”
朱厚熜輕笑道,連連推辭:“朕乃嘉靖帝朱厚熜,見過宣宗皇帝。”
朱瞻基眼神之中閃過異色:“那這仙丹……”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朱厚熜一眼就看出來朱瞻基打著什麽念頭,當即嚴詞拒絕。
而朱元璋早就見怪不怪,笑嘻嘻道:“厚熜小子,賣多少銀兩,咱買五枚,用糧食抵債行不?”
“五枚?爹,你搶啊?”朱棣錯愕道。
“咱一枚,你大哥一枚,你母後一枚,徐天德一枚,還有一枚留著應急。”朱元璋瞥了朱棣一眼,“你幹啥,是不想給咱,還是不想給你大哥,還是不想給你母後,還是不想給你老丈人?”
朱棣聞言,嚇得不敢說話,心裏隻有委屈。
爹,你直接都買了得了。
而朱厚熜見還沒開賣,就已經如此火爆,當即輕咳一聲:“諸位,我這三月煉製了五枚丹藥,不多,但都是精品。”
朱厚熜這三個月來,閑暇時間全都用來煉丹了,收獲不俗,三月收獲了五枚。
全賴靈氣充沛的功效。
曾經,朱厚熜未曾加群的時候,六年才煉製出四枚。
由此可見,如今的情況有多麽好轉。
“這次交易,朕對於銀子的需求不高,糧草、軍火之類同樣如此,朕隻要一個東西。”
朱厚熜深吸一口氣,接著便道:“人,朕需要大量的人。”
聽到朱厚熜的話語,諸帝表情產生一縷疑惑,而朱允炆當即疑惑道:“你要……人口?想讓我們將大明的百姓遷往嘉靖朝嗎?”
“不是。”
朱厚熜搖了搖頭:“朕要的,是奴隸……諸如周邊蠻夷、黑白奴之類,朕的工廠需要大量原材料,如今朕空有寶山,挖礦、種田的奴隸卻少得可憐,朕需要大批奴隸。”
兩個位麵,自己抓奴隸始終還是太慢了。
朱厚熜決定直接買。
“一枚丹藥,三十萬的奴隸。”
朱厚熜毫不猶豫開口道:“黑奴、白奴能抵五個,隻要閹割後的,而日本奴可抵兩個,至於其他諸如安南等地的戰俘,則是正常來算。”
“如果要用銀子、糧食買,則是需要至少一千萬兩銀子或同等價值的物資才能買下一枚,諸位還是考慮抓奴隸吧。奴隸用不著一千萬兩。”
雖然都是奴隸,但朱厚熜更希望來的是西洋奴。
原因很簡單,隻要西洋奴多了,大明的百姓就不會對洋人產生什麽好奇,反而會下意識的把西洋人當成奴隸來看。
並且,黑奴白奴都是和亞裔民族是不同外貌的。
朱厚熜的奴隸主要還是要來自於本位麵,或許會出現有人利欲熏心,用大明百姓當安南、朝鮮出身的奴隸來用,這就大大不妙了。
因此,在朱厚熜的設想之中,奴隸最好還是以黑白奴為主,沒有則是要其他。
而日本,則是簡單。
銀礦就在那兒,本來就是吸引力。
自己再說一個日本奴抵兩個安南奴,那麽大夥打誰應該就清楚了。
至於朝鮮?
朝鮮是大明的狗,是大明最好的捕奴隊,本來就是不是奴隸的奴隸了,用不著抓。
而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之後,朱瞻基毫不猶豫,果斷開口:“朕要一枚!不知這奴隸能否拖欠一段時間?朕回去之後,立馬發動對交趾的戰爭,收服失地!”
“三寶雖然去逝了,但朕還是可以組織下西洋的隊伍,去那裏抓洋奴!”
他要死了。
如今這丹藥能救命。
別說安南了,朱瞻基恐怕能一口氣打到印度。
就是為了抓礦奴。
大明奴隸主朱瞻基,已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