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偷襲

木屋裏麵悶熱,任楚不敢翻身,更不敢回頭,忽然感到鼻孔發熱,殷紅的鼻血流了出來。

任楚捂著鼻子衝出去,雲崢慌忙把被子蓋在身體。嘉蘭把一包紙巾丟出門外,關上簡易房門說道:“弄幹淨再回來。”

雲崢用手捂著鼻子,她的鼻子也在流血,嘉蘭露出揶揄笑容說道:“你喝太多了,嘴饞……切。”

嘉蘭的鼻血也開始落下,雲崢用一團紙巾捂著鼻子說道:“補得太狠了,下次我隻喝一碗。”

任楚在門外說道:“下次我們煮雙山寶,山藥溫補,效果比這個會溫柔一些。”

雲崢用兩個紙團堵住鼻孔說道:“我們去洗澡。”

嘉蘭用力點頭,她們兩個穿上衣服走出去,把手電筒的光調到了最弱的檔,在夜色中走出木屋,任楚衝著她們背影說道:“別忘了打水回來,沒有做飯的水了。”

嘉蘭和雲崢挽著手臂走出山洞,任楚狠狠踢飛了一塊木頭。秀恩愛,死得快,嘉蘭怎麽會喜歡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

鬱悶的任楚抬頭看著星空,山裏的星空格外迷人,猶如雲崢的眼眸……任楚輕輕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怎麽可有這麽齷齪的想法?任楚你是大好男兒,千萬不能被掰彎了。

嘉蘭和雲崢躡手躡腳循著聲音來到小溪邊,關閉了手電筒,她們兩個曼妙的身軀鑽進了清冷的溪水中。

燥熱盡去,說不出的舒爽。嘉蘭低聲說道:“真的很補,末日的變異生物肯定蘊含著充沛的能量。”

雲崢的手促狹按在了嘉蘭胸前說道:“補的效果極為明顯。”

嘉蘭摟住雲崢纖細的腰肢,兩個人越湊越近,嘉蘭身體驟然繃緊,她豎起食指做個噤聲的手勢,兩個人無聲回到岸邊套上衣服。

嘉蘭在前麵帶路,雲崢在後麵亦步亦趨,兩個人在岸邊前行五十幾米,趴在地上匍匐前進,腳步聲清晰了起來,幾個人前進的聲音。

深夜中深一腳淺一腳,這些人經常絆到石頭上發出罵罵咧咧的聲音,還有樹枝折斷的聲音。

其中一個人憤懣說道:“大半夜到哪裏去找人?護林員說沒有外人來到這裏,可能是路過的人吃過東西救走了,他應該沒撒謊。”

另一個人說道:“殺了那麽大的畜生,那個人手裏肯定武器,不是槍就是土炮,這樣的人留著是禍害,不找出來我們睡覺也不安心。而且有單車留下的痕跡,至少有三四個人。”

嘉蘭和雲崢出來沒有攜帶遠程兵器,隻有嘉蘭帶著一柄匕首。聽到他們說起護林員,雲崢和嘉蘭相對看了一眼。

那個人應該就是任楚的朋友,他沒有交代任楚,但是山狸子的骨頭和內髒丟在了山間小屋,被後來占據的人發現了。

那群人的首領心思真縝密,而且心狠手辣,他這是要徹底霸占那裏,不留下任何的隱患。

雲崢做個手勢,那幾個人來到了小溪邊,紛紛走過去要用水壺裝水。嘉蘭無聲無息湊過去,左手捂住最後一個人的嘴,鋒利的匕首劃過了他的咽喉。

潺潺的流水聲遮掩了細微的動靜,嘉蘭把這個人的屍體放下,一個人裝滿了水壺,轉頭說道:“老馮,你……呃!”

匕首飛過去沒入了這個人的咽喉,嘉蘭大長腿踹過去,附近的一個人被嘉蘭踹入了小溪中,旋即嘉蘭撲起來,雙手扣住另一個人的腦袋拗斷他的脖子。

雲崢從另一個方向竄過去,右拳砸在了一個舉起獵槍的人耳根,槍聲響起,雲崢奪下獵槍,雙手倒持獵槍砸在了這個人的腦袋上。

落在水中的那個人爬起來,岸邊隻剩下了一個人舉起雙手站在那裏。雲崢說道:“武器放在岸邊,褲腰帶抽出來,用雙手舉過頭頂跪在那裏。”

岸邊的那個人還好,小溪中的那個人哭喪著臉跪在了溪水中。嘉蘭小心檢查那幾個人,兩個喪命,一個昏迷不醒。

嘉蘭把武器搜集起來,兩柄砍刀,三把做工普通的匕首,此外就是雲崢拿著的獵槍。

岸邊那個人顫聲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麽攻擊我們?”

雲崢打開獵槍,這是雙筒獵槍,裏麵還有一發子彈,雲崢用槍口頂著這個人的腦袋說道:“護林員的小屋那裏有多少人?三……二……”

這個人明明還在計算,雲崢扣動了扳機,那個人腦袋爆出血花直挺挺向後倒去。雲崢把昏迷那個人身上取出的子彈緩緩放入槍筒,跪在小溪中的那個人大聲說道:“二十多個,二十三個,不算我們。”

任楚聽到槍聲響起,他帶著複合弓衝出來,聽到遠方奔跑聲,雲崢說道:“留在那裏警戒,先別過來。”

雲崢用槍口指著溪水中的那個人問道:“護林員現在怎麽樣?”

任楚險些竄出來,老柳出事了?雲崢他們來到山間小屋,然後任楚他們就離開了,任楚以為老柳已經回家了,沒想到他出問題了。

溪水中的那個人說道:“他被抓起來了,問他護林員的小屋曾經住過誰,他不肯交代。”

雲崢說道:“你回去,把護林員放出來,你的這個同伴還能活著回去,否則隻能給他收屍了。記住,護林員一個人到來,明天上午十點之前,看不到護林員,我就殺了他。”

溪水中的那個人高高舉著褲腰帶在水中踉蹌狂奔跑遠,嘉蘭來到昏迷那個人前,匕首插進了他的心髒部位。

雲崢讓那個人去送信換人,但是她根本就沒有交換的想法。昏迷的這個人拿著獵槍,這是小隊伍中的重火力,足以說明這個人很重要。

任楚在遠方的樹叢中清楚看到了嘉蘭的做法,因此看到雲崢和嘉蘭走過來,他神情有些不悅。

雲崢說道:“你真以為對方會交換人質?別傻了,他們因為留在山間小屋的線索,就派人不斷搜查,甚至半夜也不停止,你認為那些人是什麽好鳥?

想救那個護林員老柳,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連夜出擊,自己去救人,不要幻想著交易,那證明你太年輕。老柳的生命決定權在你,你能夠狠下心殺人,才能夠救人。”

任楚咬牙說道:“回去取兵器,我們出發。”

任楚對山裏的地形熟,還能夠夜視,他們三個抄近路向山間小屋的方向衝去。放回一個人,要讓那裏的首領以為有機會把任楚他們一網打盡,雲崢要的就是這種誤解。

山中響起槍聲,林間小屋那裏的人已經被驚動了。任楚他們摸黑來到了山中小屋斜對麵的山坡,那裏點著火把,成為這裏唯一的光明。

任楚眯著眼睛,老柳就被綁在房間外麵,火把的光芒下老柳身上血跡斑斑,有兩個人在空地來回巡弋。

任楚舉起複合弓,雲崢說道:“應該還有暗哨,房間裏麵也有人,就算我和你聯手射殺這兩個哨兵,你也沒機會救人。”

嘉蘭用望遠鏡看著遠方說道:“那個家夥跑回來了。”

褲腰帶已經重新係上,但是路徑不熟,黑燈瞎火中他多浪費了不少的時間,當他跑回來,那兩個巡弋的人迅速迎過去。

跑回來的那個人喘著粗氣說道:“快……快告訴江哥,出事了。”

去了六個人,響起了兩聲槍響,現在隻回來一個人,傻子也知道出大事了。小屋的房門打開,一個明顯極為幹練的男子在一群人簇擁下走出來問道:“李凱,慢慢說,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李凱雙手撐著膝蓋說道:“江哥,對方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動作太快了,肯定是職業殺。”

江哥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抽過去,說道:“哪有什麽職業殺?你以為聽故事呢?好好說話。”

李凱哭喪著臉說道:“真的是高手,對了,可能是擁有了特殊能力的高手,我們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們殺光了。沒有,徐隊長還活著,被他們打昏了,他們讓我回來送信,用這個姓柳的護林員去換徐隊長。”

江哥問道:“兩個人?”

李凱說道:“應該還有別的人,出手的是兩個人,還有一個人在暗中警戒,我聽得很清楚。”

江哥來到老柳麵前,抓著老柳的頭發問道:“那兩個人到底是誰?”

老柳顫巍巍說道:“不認識,這林子這麽大,什麽鳥都有,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江哥一拳頭砸在了老柳的麵門上,任楚的手臂繃緊,雲崢淡定看著任楚,任楚喉結蠕動說道:“他們什麽時候會分開?”

嘉蘭說道:“如果沒猜錯,應該連夜出發,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張姨還沒睡醒,就算睡醒了也沒有足夠的戰鬥力。”

江哥低吼道:“出動十二個人,我就不相信加倍的力量還能全軍覆沒。”

李凱哭喪著臉說道:“江哥,沒有全軍覆沒,我和徐隊長還活著。”

江哥對著李凱臉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你還有臉活著回來?二來,你帶隊出發。”

十幾個人隨著一個消瘦的男子連夜衝入叢林之中,嘉蘭悄然沿著山坡開始移動,她要去解決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