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人直接擺，有人破大防
花城，花城廣場。
孟朝幫徐年在東塔頂樓酒店的私人宴會廳安排了宴席，宴請超限挑戰整個節目組成員。
商務宴請嘛，規格不低，定的是常規最高標準，29999/圍。
人家初來乍到的，是該定高點，反正……
也不用徐年出錢。
雖然這次宴請是徐年的意見，但這是標準商務宴請，由天悅買單。
來花城的節目組不完全，不過人也不少，80多個，席間氣氛自然很熱鬧。
徐年和總導演、男人幫互相寒暄著坐到了一桌。
領頭的陸遙笑聲爽朗的自我介紹：“徐老師好，陸遙。”
徐年趕忙微微一禮，笑著招呼：“陸老師你好你好，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陸遙現年40多歲，年輕時也是帥氣那波的男演員，保養得當，很有昔日風采。
在超挑節目中是男人幫裏最‘壞’的那個。
私底下則是比較豪爽的作風，有大哥風範。
“陳銘陽。”
特地伸出手跟徐年握手禮的是陳銘陽，也是40多歲的演員，皮膚比較鬆弛，肚腩比較明顯。
男人幫裏最‘友善’的那個。
私底下比較矜持。
“李興成。”
笑聲分外爽朗的李興成招呼著抱了下徐年，剛過40。
節目裏好似個社恐，私底下也是個社恐，不過是社交恐怖。
“陳祺。”
直接彎腰一禮的是陳祺，是男人幫中最年輕的，剛過30。
陳祺之前也算流量明星，這幾年一直在圖謀轉型實力派。
私底下看起來比較靦腆，給徐年的感覺特奇怪，像是個還沒獨立的孩子。
“吳斯捷。”
四十多歲的‘精神小夥’。
“張石。”
節目裏的話癆，私下沉默寡言，感覺互相寒暄時臉上的笑容都有點‘害羞’。
最後是節目總導演周晶，一個不高的瘦子。
周晶笑聲爽朗的跟徐年用力握手：“徐老師，徐老師好，請多關照。”
“周導，請多關照。”徐年麵帶微笑，任由對方用力甩著自己的右手。
互相寒暄。
各自落座。
周晶沒忙坐，拿起身前那個2錢小酒杯，倒了點茅台：“明天事情多，我借花獻佛，意思意思。”
“提前預祝明天錄製一切順利。”
桌上幾人一同舉杯，言笑晏晏的預祝順利。
周晶這麽一打樣，桌上的氣氛也熱絡了起來。
至少表麵上男人幫全體並不排斥徐年以飛行嘉賓的身份參與節目錄製。
連比較矜持的陳銘陽都同徐年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徐老師來了，小祺應該最高興。”
“終於有被坑接班人了，哈哈。”
陳祺聽得立馬笑了起來，用笑聲附和了陳銘陽。
徐年則是苦了臉，雙手抱拳：“已經開始害怕了，求放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必須好好關照關照徐老師了。”陸遙故意一臉壞笑的接過話頭。
精神小夥吳斯捷當即吆喝起來：“我同意！”
李興成特地裝模作樣的拉架：“別這樣別這樣，徐老師初來乍到，再嚇到人家，連夜跑路哦。”
張石擠出微笑以表附和。
眼見徐年盯著自己，陸遙直接禍水東引：“看我沒有用，得看老周安排。”
周晶雙手連連擺動，一副渾身寫滿拒絕的樣子：“別想讓我連夜改劇本！”
“好吧，沒救了。”眼瞅這光景，徐年索性直接擺了。
“……”
席間氣氛比徐年預想中更好。
宴席結束後，在大廈一樓門廊送完周晶他們，徐年也是鬆了口氣。
邊上，操心的孟媽媽適時冒出：“幕後製作團隊對剛才的宴席都還挺滿意的。”
“我跟幾個Follow PD（跟拍導演）聊了聊，他們人都還不錯。”
說著，孟朝不由打了個酒嗝：“我們也抓緊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有的累了。”
徐年點頭，坐上等在一旁的考斯特回家。
超挑節目隻播了三期，已經是出了名的會折磨嘉賓。
徐年可是看過同類型節目極挑的，知道強度不低。
今晚是該好好休息的。
……
另一邊，周晶和幾個執行導演、編劇溝通著明天的錄製。
不能免俗的插兩句閑聊。
總執行導演隨口道：“徐年私底下性格不錯，跟網上的風評簡直判若兩人。”
旁邊一個編劇笑著接話：“這麽說來，他這全網黑粉數量第一，有不少人幫了忙啊。”
一個執行導演搖頭失笑：“難怪他今天忽然公開表示他擺爛了。”
“他的團隊也不錯。”另一執行導演說了自己的看法，“他那個經紀人挺能喝。”
周晶翻著劇本，漫不經心的說：“邀請他之前有綜合考量。”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他和他的團隊從來沒買過微博粉絲、微博熱搜、線下粉絲。”
“當然，也沒買過黑粉。”
“雖然見過徐年還是無法理解下午微博平台的熱議風向，但這次邀請肯定虧不了。”
於是，坐在一側的總編劇意有所指的說：“那……稍微改一改？”
“加點減點吧。”
“方向呢？”
“……”
“那要不要給劇本？”
“先看看……”
……
深夜，盧濤終於跑完了今天的所有行程，拖著滿身疲憊回到酒店。
他隻覺得今天比起過去每一天都要更累。
不隻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
經紀人蔡姐態度的轉變，像是零下三十度的天還澆了一盆冰水在他心頭。
真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從天堂跌落，隻是短短的一句話，根本不管他盧濤能否接受。
好在蔡姐還是跟平素一樣，裏外裏安排得很周到，各方各麵都不用盧濤操心。
隻不過，安排好一切後，蔡姐一句話讓盧濤再次破防：“接下來暫時減少對徐年的關注吧。”
聽到蔡姐輕描淡寫的話，盧濤不明所以：“啊？”
蔡姐看看盧濤，還是選擇講出真相：“‘超挑’節目組主動提前連夜趕去了花城。”
“另外，節目組邀請他的行程費總報價是500萬。”
這個瞬間，盧濤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
他回想起了‘超挑’接觸自己時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
別說錄製地點不能談，簡直就是這也不能談那也不能談。
愛來不來。
怎麽換成徐年，又是主動遷就錄製地點，又是連夜奔赴。
這都算了，總報價特麽比自己高出一倍還多？
這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見盧濤麵部肌肉猛猛抽搐，蔡姐猶豫了下，最終沒告訴盧濤同學另一個不足為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