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火的意誌
會議就此告一段落，大蛇丸也就起了個題，具體細節就不需要他親自負責了。就算有商人想要找上來問一問，也有屬下和他們一起討論。
忍者是個很善於偽裝的職業，而有些忍者的偽裝，甚至就是進行真實的扮演。而作為第一忍村的木葉，當然找得到那些具有商業才能的忍者。
這些精心挑選的忍者，就與這些商人具體的討論起來。聯合保全公司這件事，木葉與這些大商人到底要怎麽合作？商人需要做到哪些投入？木葉利用這些投入，又要做到哪些程度。
對於這樣的事情，其實大蛇丸谘詢過三代火影。
三代火影對此的回應是：“任何定策都要緊扣火之意誌。”
大蛇丸懂了。
以著‘火之意誌’來出發，可以讓木葉站在道德的高地，同時也有更多可以周旋的餘地。
而且火之意誌本來就是木葉運行的政治根基，以此出發本來就是應有之義。
對於大勢力來說，是必須要講‘道義’的。
這是政治運行的邏輯核心，沒有這個邏輯核心，運行成本會急劇增加。
“你們真的打算這麽做？”綱手現在還感覺如墮夢中。
雖然看起來，似乎就是一個說起來很簡單的，木葉隱村要聯合大商人一起負責整頓火之國內治安的事情。
可是這件事本質上是違反傳統的忍者製度的運行邏輯的。
忍者是什麽？是殺人工具，這是這個行業的邏輯運轉核心，幾乎所有的忍者都默認這一點，並把這一點習以為常。
然後木葉現在的做法，毫無疑問是摒棄了這個運行邏輯。
這還是忍者嗎？
綱手倒是並不對此抵觸，她純粹是感覺一種，常識仿佛被違反的強烈違和感。
就好像，完全沒想過，會有人去這麽做，可是有人卻打算去這麽做了，去做別人完全沒有想過的事情。
畢竟，殺人工具的忍者，去保全安生。
太過南轅北轍了。
“已經開始行動了，當然是要做下去。”三代吸著煙，說著。
“老頭子你居然不反對？”綱手對三代質問。
在她眼中三代就是個老頑固，這樣的老家夥怎麽能接受這種轉變？難道是吃錯藥呢？
“要叫老師。”一個煙杆就砸在了綱手腦袋上。
讓綱手哎喲一聲，揉了揉腦袋，不滿的看著眼前這個老頭子。
“你是吃錯藥了吧？”她把心裏的誹謗說出來。
三代也知道，必須要給她一個解釋。
當然，自來也也困惑的看著他。
他又吸了口煙。
“因為我失去了太多了。”
這個提綱挈領的一句話，立刻讓在場的人，想到了九尾之亂。
想到了死去的四代，也想到了死去三代火影夫人。
“村子也失去太多了。”
三代說道。看起來很平靜，似乎並不悲傷，可有時候這種平靜，反而更加讓人感覺到悲傷。
“我覺得不能再失去，我想到了初代大人……”
“大爺爺。”綱手念著。
“嗯，初代大人為了和平付出很多，也的確曾帶來過短暫的和平。我隱隱記得，那段時間，世間發展得很快。現在的許多科技，都是在那段時間裏發展起來的。可是隨著初代大人的逝去，世間失去了平穩，一直到，忍界大戰爆發，人間又變得悲哀起來……哪怕忍界大戰結束的間隙時間，忍村都在為下一場大戰做著準備。為此更加重視任務份額，因為需要靠此獲得更多的資金來源，也是借此鍛煉旗下的忍者，好用來投入下一場忍界大戰。”
聽到此處，木葉三忍，綱手，自來也，大蛇丸，都沉默下來。
一同陪著的藥師野乃宇也沉默著。
他們都是經曆過忍界大戰的連番悲劇，對此深有體悟。
綱手經曆了這些悲劇，自認為自己也變得‘軟弱’。
大蛇丸經曆了這些悲劇，更加認識到生命的脆弱。
自來也經曆了這些悲劇，希望能將悲劇終止，而不斷的尋覓著希望。
藥師野乃宇，也在這樣的悲劇中，盡可能的挽救著悲劇所造成的那些後果，那些她不忍心看著苟活不成，乃至於被遺棄死去的孤兒。
“這種悲劇的連鎖，我見證太多了。仿佛不曾停息，可我記得，初代大人在的時候的美好。為什麽會那樣的美好呢？我這樣的想過。我想那段時間，和現在有什麽不同？那段時間的和平？和現在忍界大戰間隙的短暫所謂‘和平’，又有什麽不同？”
“……你是說？”綱手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在初代大人的那個時期，忍者的製度，忍村的製度還很稚嫩。”三代抽了一口煙，說道：“初代大人奠定了和平，所有的人都已經在戰國亂世折騰夠了，人心思定，也沒有那麽多的忍者去折騰，大家自覺的去安定秩序。而初代大人所率領的木葉，也的確是在為安定秩序而努力。當時是真的在徹底的清剿劫匪惡徒，甚至有些地方給不起錢，初代大人也願意帶著忍者不要錢的去清剿，為的就是和平的到來。”
“可是和平結束了。”大蛇丸說道。
“是啊，和平結束了。忍界大戰來了，忍村的製度迅速的‘成熟’起來，不再天真的為了和平，忍者現行的製度，甚至成了和平的阻礙。這一切，都是因為忍界大戰，讓忍村製度迅速的成熟，讓一切回歸到忍者最初的運行邏輯。”
三代說著。
看向了在場的眾人。
“被初代大人打斷的忍者邏輯連鎖，再次開始運轉。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忍者的屬性。如果想要改變這一切。”
這一次，是自來也開口。
“就需要違背忍者的屬性，讓忍者的屬性，和過去不再一樣。”
“而這，就是我們木葉與生俱來的責任。因為我們木葉是繼承初代大人的誌向，是火之意誌的繼承者。我們是最有可能改變這一屬性的存在，我們肩負著，忍界的希望。”
在三代說道這裏後。
綱手沉思著。
大蛇丸思考著。
而自來也，眼中仿佛熊熊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那是。
火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