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魔幻現實主義
聽到莫北舞的話，陳應才微笑點頭，他對張記宗說道：“張老師，我們一起走？給年輕人一點私人空間。”
這語氣，一下子變得親近了，還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這玩笑很符合張記宗的心思，他頓時哈哈大笑，帶著李大山，跟著泱視三人一起出去了。
幾人在酒店大堂又寒暄了幾句，陳應才就帶著孫瑞雪和吳曉斌走回到對麵的泱視大樓。
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陳應才一邊泡茶，一邊對孫瑞雪說道：“我們的策略要改變，仙劍這部劇，一定要跟南壹文化合作。
接下來你負責推進這個項目的合作，我給你一定的自主權，投資金額、項目主導、角色挑選、播放檔期等等，什麽都可以商量。”
孫瑞雪猶豫了一下，問道：“具體尺度如何把握，您是在意剛剛飯局上來的莫小姐吧，我看張南壹好像有點想跟她撇清關係的樣子。
萬一我們跟張南壹合作，他跟莫小姐關係搞僵了，會不會殃及池魚。”
陳應才笑著搖頭，他把茶杯燙了燙，隨後說道：“你們沒有接觸過莫北舞，我也也是第一次見到她，但是關於她的傳言，卻是聽過不少。
我隻能說，有的人天生運氣就很好。
莫北舞就是這種人，她不管做什麽，運氣都很好，用一句心想事成來形容，非常恰當。
據我剛剛觀察，她跟張南壹的關係很親近。”
陳應才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繼續說道：“在有些家庭裏，運氣不僅僅是運氣，代表的更是氣運。”
孫瑞雪默默喝茶，她知道領導的意思，越是高門大戶的，越相信這些玄學的東西。
陳應才喝了口茶，談性很濃：“所以莫北舞在家裏的地位很特殊，而她剛剛提到的井甜，據說有人給井甜算過，也是個很有意思的。”
八卦是人的天性，即使在座的三人年齡不小、作風沉穩，但在泱視這類單位，聊這些是免不了的。
而且領導講話的興致很高，吳曉斌也很好奇，他捧哏一般的問道：“這個井甜有什麽特殊的嗎？”
陳應才說道：“據說是個利他的命相，具體是旺夫、還是旺父，或者是利好其他方麵，到沒有確定的說法傳出來。
不管怎麽說，因為這一點，井甜在家裏也很受重視。”
二代跟二代之間也是有區別的，有些不受重視的二代，最多掛個閑職，當個閑人養養。
陳應才這話，是告訴孫瑞雪和吳曉斌，井甜關係硬，鋪墊完這些，他才說出真實目的：“仙劍這劇，我們最好能參與，而且不能耽擱，要在換界之前就開拍，這樣才能避嫌……”
這邊陳應才三人在謀劃，那邊在酒店的包間裏，莫北舞對張南壹說道：“公司馬上要進行第一輪融資了，我這次找你，井甜的事情隻是順帶，這個事情才是主要的。
你要是想賣股份，第一輪融資可以多賣點，不過我建議你不要急，公司按照你的規劃，前途遠大。”
張南壹愣了一下，他問道：“公司現在做出新產品了？這麽快就可以融資？”
張南壹離開公司的時候，壹舞科技就是個學生創業項目而已，沒想到大半年過去，就要融資了。
莫北舞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們公司現在是市場上最大的導航網站，占據著流量入口，廣告收入一直在提高。
上個月的營收有90萬，這個月應該能突破百萬。”
張南壹問道：“hao123呢？”
“hao123因為涉嫌澀情宣傳、虛假廣告被勒令整改了一段時間，市場份額慢慢被我們超過了。”
張南壹：“……”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張南壹沒想到自己為了畢業，搞出來一個創業公司，冥冥中把hao123給幹死了。
早期的互聯網企業，哪個不是野蠻生長，為了點擊和流量，搞點擦邊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要真以這個標準來規範國內現在的互聯網企業，那幾乎所有企業都有問題。
這理由整治hao123，張南壹也不知道說啥好了。
張南壹下意識的以為這是莫北舞家裏出手了。
雖然對莫家的手段很不喜歡，不過張南壹也知道這就是現實，一來hao123本身也是各種問題，惡意篡改瀏覽器的事也做過，二來關係、人脈和手段，本就是商業競爭的一部分。
想想華國的那些大佬，任真飛、王建淩、王食，都是靠著另一半家裏起家的。
要把生意做大，要麽自己家裏有關係，要麽另一半有關係，國內外都是如此。
馬芸97年就可以給外貌部做網頁，從而掌握了大量的企業信息，比爾蓋茨微軟的第一筆大額訂單來自IBM，而他的母親就是IBM的董事。
這麽多大佬，好像就大米的雷子是白手起家的狠人，連東子也差點意思。
張南壹思維有些發散，莫北舞看到後，趕緊解釋道：“這是光東省那邊開展的互聯網企業究風行動，真跟我家裏沒關係。
我爸爸不同意我出來創業的，他要我去米國深造留學。”
這年頭，畢業生第一等的去處，確實是留學。
怕張南壹不信，莫北舞又解釋了一句：“不僅是hao123被查，藤迅、金蝶都被查了，連剛成立不久的馴雷也一樣。
藤迅還被罰款了，有新聞的，你可以看看。”
張南壹笑著說道：“不用看，我知道你的個性，相信你。”
莫北舞不屑於說謊，而且他父親確實想讓她去米國留學，當時要張南壹創業項目的主導權，也是為了給女兒的留學申請上，加一筆履曆。
既然他不支持莫北舞創業，肯定也不會動用關係去打擊競爭對手。
這麽看來，一切都是巧合。
張南壹拋開雜念，他問道：“公司現在廣告收入很好，現金流應該很健康吧，你要融資幹嘛？”
談到公司，莫北舞很興奮，她語速也快了一些：“為了做遊戲啊，我們要研發遊戲，現在的資金不夠，我想融資一筆，就可以加快研發進度。”
張南壹好奇的問道：“你打算做什麽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