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嗯？我那麽大個英靈呢？
隨著陳生選擇開始召回英靈。
沒有什麽特效閃過。
不過係統麵板上已經在下一秒提示了英靈召回成功。
【消耗英靈碎片＊3，您已成功召回一位英靈！】
【治水？斬龍？化作英靈的懵懂歲月裏，神話信仰與個人經曆相雜糅。】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李家二郎，還是顯聖真君。但是他始終記得，自己曾是並將一直是永晝的一份子。】
麵對這樣的介紹，陳生大抵已經知道了係統召喚了哪一位名人。
李家二郎、顯聖真君，這樣的詞匯放在一起，召喚的是誰顯而易見。
但是，陳生的麵前什麽也沒發生。
嗯？我那麽大個英靈呢？去哪了？
狗係統！你還我二郎神！
【英靈為永晝編撰的過去曆史中的成員，化作靈性後一直待在更高層麵的空間之中，在經受神話信仰侵蝕的同時，等待著領袖召回。】
【召回時大概率出現在現實世界中與他最為相關的地方。】
係統麵板及時給出了解釋。
看著係統麵板上的解釋，陳生大概知道了英靈的去向。
他那三個英靈碎片的投入並不隻是聽個響，一位來自古老虛假曆史中的永晝成員已經被召回。
隻不過此刻並不在他麵前。
而是位於與其關係密切的現實某處。
“如果是以李家二郎為原型的二郎顯聖真君的話，那麽他大概率會出現在……都江堰？”
陳生思考著，人影隨之消失。
……
混沌的記憶在腦海裏流轉。
二郎趴在地上有些迷茫，江水流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也讓二郎的記憶跟著水流一起流轉。
跟著父親治水、加入永晝、斬殺惡龍，這對於前半段的人生經曆的回憶雖然支離破碎，但是勉強還能記起。
依稀記得二代領袖慈祥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麵對不願解散回歸現實的他，二代領袖將他化為了靈性，成為以後的領袖可以召回的英靈。
不過在這之後，成為英靈的記憶就很是混亂了。
在那個臨近靈性規則海洋的地方，他感受不到時間的流轉。
思維近乎停滯下來的同時，源源不斷的有奇怪的力量湧入。
在這股帶著香火氣息的力量之中，有清源妙道真君、灌口神、二郎顯聖真君、昭惠顯聖仁佑王的名號湧入，也有擔山趕日、劈山救母的虛假經曆灌輸。
這股力量雖然不能完全改變他，但是也給他帶來了一些影響。
混亂的記憶，便是影響之一。
“小夥子，怎麽趴在地上？”
一道慈祥和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然後便是一雙手搭住二郎的肩膀，將其從地上扶起。
二郎順勢站起身，暫且不去管腦海裏蕪雜混亂的記憶。
他看向扶他起來的老人，隻見其身上正穿著紅色、黃色交加的衣服，看起來很有喜慶的感覺。
在其身後的沿江道路上，有著一大群年紀不一的人穿著喜慶的服裝，以及舉著龍頭的舞龍隊伍。
“呦，小夥子你也是來祭祀真君的？”
老人驚訝地看向二郎。
在二郎打量他的同時，他自然也是順勢打量了一下這躺在地上的小夥子。
高大健碩、容貌俊朗、儒雅隨和……
看起來就是一個翩翩公子，和自家閨女倒是看起來配的很。
其頭戴黑紗巾幘，身著淡黃袍配甲胄，看起來好不威風。
而最吸引人的，自然就是在其眉心之上闕庭處的一道印痕，乍一看還以為是開了第三隻眼。
身上是這樣的打扮，眉心有這樣的痕跡，老人覺得這興許就是所謂的……cosplay？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這隻祭祀隊伍裏帶著的那尊二郎神雕像活了。
“不知你們這是？”
二郎打量著這隻隊伍，看著他們隊伍中帶著的令人眼熟的雕像，下意識有些好奇的問道。
“祭祀二郎真君啊。”
“雖說現在不是都江堰開閘放水的時候，也沒有什麽水澇、大旱、疾病需要去祭祀。”
“但是現在已經八月十日，也就是農曆六月二十四日，據說正是二郎真君的聖誕之日。”
“總不能那外來的耶穌聖誕咱們祭祀，卻不去祭祀本地的神吧。”
“怎麽說二郎真君也是放狗咬過齊天大聖的啊，據說啊……”
老人聽到二郎的問話，立馬就滔滔不絕的回答起來。
雖然他對於二郎神的曆史神話演變進程，隻知道其放狗咬過孫猴子，但是並不妨礙他回答的滔滔不絕。
其回答之中，也下意識摻雜著他這個老憤青的一些吐槽。
他家那女兒就從來不參加這裏的祭祀，外來的聖誕節倒是一本正經的當作重要日子來過。
“您剛才說……都江堰？”
二郎愣了愣，下意識發出詢問打斷了老人滔滔不絕的講述。
他倒不是對於後世給自己神話化的形象感到羞恥，而是從老人口中捕捉到的某個詞匯讓他格外在意。
“都江堰啊，順著這條江走不了多遠就是了。”
老人說著，指了指道路旁邊的江水。
聞言，二郎默默地看著那已經和曾經大不一樣的江水走勢。
“都江堰那可是當今世界年代久遠、唯一留存、以無壩引水為特征的宏大水利工程。”
“它2250多年來經久不衰，而且發揮著愈來愈大的效益。”
“其發揮的作用，從古至今都足夠擔得上偉大這個詞匯。”
老人說起家鄉的奇觀，就如同吹捧二郎真君時一樣滔滔不絕。
而二郎聽著老人的話，卻是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
後世的評價竟然如此的高。
偉大……嗎？
這種感覺，二郎不知道怎麽去形容。
他明白自己加入永晝後的那段人生雖然需要隱瞞，但是一定值得傳唱。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加入永晝之前隨著父親治水的功績，也能得到後世這樣高度的認可。
二郎的思緒變得複雜起來。
他隻知道自己上次這樣思緒複雜時。
還是當初他作為永晝的一員持刀進入水中，然後左手提著蛟首從逐漸泛紅的水麵之中鑽出。
當時岸邊民眾對他投來的眼神，讓他也是這樣思緒複雜。
“我能陪您一起去祭祀二郎真君麽？”
沉思良久，二郎這樣說了一句。
“當然可以啊，看你對都江堰這麽感興趣，祭祀結束我帶你去看看都江堰。”
老人說著，很是自來熟的拍了拍二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