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友之名

鐵絲網洞口長寬約一米左右,洞口周圍的鐵絲向外翻轉,這一拳如果轟在鳴人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伊魯卡瞥了一眼鐵絲網。

抬手抹去額頭冒出冷汗。

宣布實戰演習結束。

鐵絲網外。

牙抱著乖巧的赤丸,站在誌乃身邊,眼神流露驚慌,無奈道:“明天……就是我對上這個家夥,怎麽辦呢?”

“拚盡全力,然後……認輸!”

誌乃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墨鏡,鏡片折射光芒,而後黯然道:“要問為什麽,白宇會忍術,對戰鳴人,全程他都沒用過。”

井野揮舞拳頭,對著鹿丸和丁次笑道:“白宇果然是最棒的!”

鹿丸用無奈的眼光看著她,哀歎:“演習實戰什麽的,最麻煩了。”

丁次吃著薯片,稱讚道:“白宇人除了窮了點,其他都挺好的。”

跟女生們後麵的小櫻。

看著逐漸成為話題人物的這名宇智波少年,忽然想上前搭訕,最終理智澆滅了她的想法。

小櫻落寞凝望宇智波族地方向。

若有所思。

戰鬥結束。

白宇攙扶鳴人下去休息。

這場戰鬥。

隻收獲了12點體術熟練度。

白宇開始有點想念佐助。

“白宇,我忽然覺得,跟你的差距……好大。”

鳴人鼻青臉腫,坐在長椅上歎息。

白宇仰望藍天,雙手撐在長椅後麵,“嗯”了一聲。

“為什麽會這樣?昨天我在路上遇到佐助,他的眼神裏,好像丟掉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沒有了光。”

鳴人似乎感受到佐助的無奈。

白宇笑了笑。

內心感慨。

要問為什麽?

那是因為。

你們的外掛,暫時沒有我的強。

“這雖然不像你說的話,但是鳴人,你終於開始學會思考問題。”

白宇伸手摸向鳴人腰間係的錢包。

鳴人眼神一瞪。

也沒反抗。

不解開口:“幹嘛?”

“為了慶祝你能開始思考問題!”白宇樂嗬嗬道:“我請你吃東西。”

鳴人翻了個白眼:“那為什麽要用我的錢?”

白宇留下背影,擺手笑道:“就當預付下次聽書的費用啦!”

沒一會兒。

“喏,給你!”白宇拎著兩根粘合在一起的冰棍,緩步回來,掰扯下一根,遞給鳴人,笑道:“你隻要堅信你的忍道,總有一天會超過我!”

當然,隻是超過現在的我。

未來,我可能還是比你倆強。

白宇眯眼笑著,將爽口冰涼的冰棍塞進嘴裏。

冰棍口味雖單調。

但有小時候的味道。

白宇內心算盤打得飛起。

人在木葉;

鳴人小弟。

佐助跟班,外掛在手,製霸忍界。

“我每次路過商鋪,都會遭到別人嫌棄,到了夏天,我也想吃這種零食,可每次我還沒進店,就被老板攆了出來。”

“三代目說吃這種東西會長蛀牙。”

“他關心我。”

“但從沒想過,我想要的是什麽。”

鳴人碧藍色的眼睛,盯著白色冰棍,嘴裏念叨著。

忽然哽咽了起來。

眼淚橫流。

鳴人抬手用胳膊抹去眼淚,繼續嗚咽道: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混蛋,關鍵是,你用我的錢對我好,我居然也會感動。”

“從來沒有同齡人這樣對我……”

白宇哈哈大笑道: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鳴人怔了怔,快速接過冰棍,也不在乎鼻涕和眼淚黏在上麵,將它塞進嘴裏,嗚咽道:“對,我們是朋友!朋友!”

從小到現在。

沒有父愛母愛。

缺乏自信的鳴人想要的。

並非是冰棍。

也非零食。

而是一位可以平等相處。

可以親口告訴他。

你我是朋友的同齡人。

這種朋友跟井野、鹿丸、丁次,牙,這些對他若即若離的同學不一樣。

……

……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裏。

白宇在忍校實戰課上,接連對戰牙、丁次、誌乃……

結果便是全部戰勝對手。

場均獲勝時間。

不超過三分鍾。

哪怕對戰最為棘手,掌控寄壞蟲的誌乃,白宇在施展“火遁·鳳仙火之術”這種大範圍攻擊忍術下,誌乃因愛惜蟲子,主動舉手投降。

如果不算博人傳。

這還是誌乃首敗。

一場場實戰,也正式確定了白宇在一年級裏,無可撼動的首席生地位。

每天傍晚實戰課結束。

白宇都會以朋友之名,給鳴人上一節來自朋友關愛的“體術補習課”這一度讓天天挨揍的鳴人覺得,白宇這種朋友,不要也罷!

給鳴人補習。

因為愛嗎?

不。

白宇一方麵是真的想幫助鳴人成長,另一方麵則是把鳴人這個木葉高貴的九尾人柱力,當成長期免費使用的沙袋。

……

……

周五,忍校訓練場。

白宇高抬腿橫掃,姿勢幹淨利落。

嘭——

鼻青臉腫的鳴人,胸前中招,背部撞擊在鐵絲網上,掉落地麵,忍受劇痛從地上爬起,搖頭擺手道:“認輸,認輸,認輸……”

白宇將鳴人攙扶而起,讚道:

“今天能硬抗三腿,進步非常大。”

“你真是個……怪物!”鳴人被扶到長椅上,幹脆趴著,一動不動。

鐵絲網外。

伊魯卡忽然抱著一摞文件,走了過來,對白宇笑著招手道:

“白宇同學,你過來一下!”

“伊魯卡老師,有什麽事嗎?”

“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那您在這裏說吧。”白宇笑容乖巧,讓人沒法拒絕。

趴在長椅上的鳴人,心頭一暖。

伊魯卡看了一眼鳴人,輕歎口氣,笑道:“好,鑒於白宇同學你的實力已經超過同班同學很多,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我會抽一個小時出來單獨訓練你,你願意嗎?”

這可是來自中忍的單獨指導。

雖然伊魯卡並非戰鬥忍者。

但卻是實打實的木葉中忍。

跟他對戰。

一定能肝到大量熟練度。

白宇正要回答。

鳴人忽然側過頭去,不爽道:“老師真偏心!隻會手把手教優秀的學員,不管成績差的學生,哼,我要去三代爺爺那裏投訴!”

他並不妒忌白宇。

甚至內心為自己朋友能被老師偏愛,感到開心,隻是鳴人一向對督查他學習忍術時極為嚴苛的伊魯卡不爽。

所以故意挑刺。

伊魯卡情緒被觸動,準備爆發。

白宇連忙上前,攔住比他高一個腦袋的伊魯卡,笑著調和道:

“老師,帶上鳴人吧!”

“憑什麽帶上他?他又調皮,又不聽話……”

伊魯卡發泄情緒話未說完。

白宇忽然平靜道:“如果您不讓鳴人跟著,那我還是自學吧。”

鳴人委屈地縮著腦袋。

被白宇的行為感動。

伊魯卡看了一眼失落的鳴人,再看了一眼堅定的白宇,各種情緒湧上心頭,內心掙紮一番後,哀歎道:

“行吧,明天集合。”

鳴人一聽這話。

內心笑開了花。

“老師你不開心?”

白宇洞察到伊魯卡起伏劇烈的情緒,好奇詢問。

“被你發現了啊。”

“嗯,伊魯卡老師向來很少發這麽大的火。”

伊魯卡聽著白宇的話,凝望北方,眼眶淚水打轉,恢複以往溫柔,咬牙哀歎:“奔赴湯之國的後勤預備役,沒來得急訓練,邊境遭遇雲隱上忍帶隊突襲,全部……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