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萬事留一手
給李玥盛了一碗魚湯,張陽說道:“別人的家事,我們還是少插手的好,畢竟清官都難斷家務事。”
李玥接過魚湯說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有這句話嗎?”
“根據生活經驗得來的總結大多數都不會錯。”
張陽喝下一口魚湯說道。
李玥抿嘴笑了笑,仔細一想這番話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想起父皇和皇爺爺之間的關係,家務事確實是一件事大難事。
這件事都多少年,父皇和皇爺爺吵了多少年了。
飯後,張陽算著開店的成本。
大唐的算盤很不好用,算珠不多,數位太少。
果然還是自己動手重新做個算盤。
忙活了好半天,張陽做好了算盤,按照自己賬本上的成本,飛快撥動著算盤上的算珠。
刻在骨子裏熟練的數學,一組組的數字寫在賬本上。
李玥繼續準備著今年過秋入冬的衣服,夫君的個子又高了不少,去年的衣服穿不下了。
去年的穿不下的舊衣服還可以讓王嬸拿去賣了,說不定能換一些銀錢。
夫妻倆能夠為更好的生活,一起努力的樣子是最美麗的。
聽到張陽不停撥動算盤的聲音。
李玥好奇地看了一眼,“一卷竹簡上寫滿了各種看不懂的文字,這些文字看著又有些像關外文字。”
好一會兒之後,張陽看著自己算出來的結果,如果不算燒木頭,座椅板凳以及碗筷的成本,能夠讓自己利益最大化的銷售方式果然還是套餐模式。
後世的營銷模式早就把利潤算到了一分一毫一厘。
最能賺錢的答案就在其中。
李玥小聲問道:“你還會關外文字?”
張陽好奇道:“關外還有這種文字?”
李玥瞧著說道;“我也不知道關外的文字是什麽樣的,隻是看起來像是關外文字。”
“是嗎?”
“嗯……”
賬本上寫著的是阿拉伯數字,想要讓人看懂還要換寫成如今的大唐文字。
李玥疑惑道:“這上麵的符號是什麽意思?”
張陽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是數學裏的公式。”
“公式?”
“就是讓我的運算能夠更快捷的方式。”
“也是數術的一種?”
看著李玥一臉的困惑,張陽撓了撓頭說道:“以你現在的智商我很和你解釋,你試著去感受就可以了。”
“感受?”
“嗯。”
李玥聽出了他話外音的意思,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小板凳上的張陽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笨?”
張陽擺手說道:“不可能,我覺得沒有這種意思。”
“真沒有?”
“真的沒有!”
“我相信你。”
李玥重新做回自己的位置,繼續縫補著衣服。
小媳婦的智商雖說不高,自尊心還是挺強的,一旦她感覺自己有被欺負,她會很果斷的發脾氣。
大多數人時候還是以冷戰為主。
秋日裏的長安處處都很熱鬧,農忙之後不少旅客,商人都會來長安城。
貞觀四年八月,頡利被押解到長安。
朱雀大街上站滿了人,圍觀著頡利被唐軍押入長安城。
這個草原不可一世的可汗,成了大唐的階下囚。
此刻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突厥的可汗長什麽樣子。
李世民在太廟祭祖,裝模作樣告知祖先俘獲了頡利。
更體現了他作為天可汗的權威。
當今陛下還是那個英明神武的天可汗。
史官在這一刻還是揮筆寫下,這一日的種種都將被記入史冊。
丁溜對長安城內正發生的事情很好奇。
張陽說道:“丁大哥,咱們談生意大計呢,能不能專心點。”
丁溜這才收回眼神,“貴人說的這個菜譜,沒有外傳吧?”
這個菜譜裏記載的主要是肉包子,還有煎餅果子,紅燒肉以及炒菜的一些做法。
如今大唐的做菜方式還是比較單一的。
大多數都是烤著吃或者一鍋燉。
好一點的會在湯放一些野蔥。
如果真要說菜譜外傳這種事情,也隻有李玥知道自己做菜的前後。
以她的做菜天賦根本不用在乎菜譜會外泄。
張陽斟酌著說道:“咱們現在是獨一份。”
何必瞧著自己這份菜譜說道:“沒想到做菜也有這麽多方式,在下受教了。”
丁溜的目光看向何必。
何必說道:“藍田縣外的房子我們看過,房子很好可以用來做買賣,以後咱兄弟二人就跟著小兄弟混了。”
張陽微笑著說道:“叫我小張就可以了,咱們是合夥做生意,生意所得都有你們三成,其中酒水錢歸長安城的酒鋪,我的六成之中有一大半投入了房子建設中。”
何必和丁溜兩人對是一眼,各自有了想法。
看了看手中菜譜,何必說道;“小張兄弟,你這個套餐?”
丁溜:“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做法。”
張陽說道:“按長安城的物價來說,一斤豬肉怎麽都要六文錢,這幾乎是一盆紅燒肉全部的成本,那麽紅燒肉的價格肯定要在六文錢以上,是不也是?”
何必點頭,“這個某自然明白。”
丁溜目光看著四周,一臉的迷茫。
張陽又說道;“紅燒肉在我們這裏是獨一份,獨一無二的食物再加上低廉的價格,隻要買的人足夠多,這生意在如今就是無敵的。”
張陽接著說道:“如果一個套餐中隻有幾兩豬肉,加上蔬菜和包子,控製成本一個套餐的成本隻有二十文錢,我們可以買便宜點以量取勝,一個套餐定價三十文,其中就有十文錢的利潤。”
何必拱手說道:“張小兄弟心思縝密在下佩服。”
丁溜也說道:“貴人神機妙算。”
把菜譜和製作方法交給兩人,張陽說道:“價格便宜量大管飽,還好吃,套餐模式,進來的人吃飽就走,接著下一個顧客,因為是套餐模式所以我們的出餐會很快,我管這個叫做快餐,這就是我們的打法!”
三人又商議了一番。
等張陽離開之後。
何必瞧著丁溜說道:“你聽懂了嗎?”
丁溜一臉神色崇拜地看著張陽的背影說道:“往往那些高深莫測的話都是聽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