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示威

第一卷 雲家有女 第二章 示威

晃晃悠悠了兩個月,才抵達都城——上京。遠遠的望去,高大的城門上,雕刻著兩個大大的字“上京”,青色的巨石城牆,固若金湯,顯示出上京悠久的曆史,城牆高數丈,旌旗迎風飄擺。

這一路上若不是無憂陪著她,她肯定會在悶死之前,尋機逃走,仗劍天涯,笑傲江湖。

馬車駛入京城,寬闊的街道全是青石鋪就,平坦整齊,道路兩旁的商鋪房屋,也大多是石料建成的,一眼望去,恢弘壯闊,大氣磅礴,不愧是帝都!

街道上,車輛行人來來往往,讓人意外的事,這裏竟然分人行道和車道,是以,整個街道井然有序,不見雜亂,也顯示出負責京都的官員管理有方。

沫沫撩開車簾,見街上來往的不僅有男子,連女子也穿行其中,問了隨行的仆人才知道,這個時空的社會風氣比較開放,對女子的管束不是很嚴,女子也可以出門逛街,很像中國古代唐朝及以前的曆史。

知道這些,沫沫心裏稍稍輕鬆了些,這樣,她就不必整日待在那無聊的深閨之中,隻能看著頭頂的四角天空了。

雲府在上京也算是名門,她那個便宜老爹從軍後,多次立功,一路高升,更是在當今皇上禦駕親征之時,救駕於危難之間,是以在大傷北邊的突厥之後,回京受封,被封為從一品鎮北大將軍。目前掌管著上京的十萬兵馬,可見,皇上對老爹是極為信任的!

此時的雲府大門外,站著一個約莫二十八歲、極為貌美的夫人,正翹首以盼,臉上急色盡顯,遠遠地見馬車過來,更是激動的緊緊捏著手中的帕子,待馬車走近,急急地靠近馬車。

沫沫見馬車停下來,還不等外麵的下人打開車簾,就拉著無憂跳了下去,卻不想,直直的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剛想抬頭說聲對不起,腦袋卻被一雙柔軟的手緊緊地抱,頭頂傳來一個女人細細的低泣聲。

“我的兒啊,為娘終於把你盼回來了,可想死為娘了!”婦人抱著沫沫,激動地哭了起來。

這一聲哭訴打住了沫沫剛想推拒的手,沫沫知道,這女子,該是她這具身子的母親佟氏了!

聽著女人激動地聲音,聞著女子身上暖暖的、香香的有些熟悉的味道,讓她想起了現代那個疼愛自己二十年的媽媽,也不知道自己死後,會如何的傷心難過。

想著這女子就是自己的媽媽,不禁雙手抱住她,也傷心地哭了起來。

那夫人一聽自己的女兒沒有抗拒自己的親熱,更是高興地摟著沫沫,在她臉上連連的親了幾下。她一直擔心自己的女兒離開太久,會疏離她,可是現在,她隻有高興。

沫沫大囧,有些不自在,趁機推開了佟氏,拉著佟氏的手,仔細的打量著她。

隻見這個小娘親看起來十分的年輕,極為美麗,自己的眉眼之間與她有七分相似,都是彎月眉,大大的杏仁眼和高挺的鼻梁。

以前照鏡子的時候,常常看著鏡子裏的人兒發呆,想象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女兒,那女兒的娘親該是多麽的美麗,今天一見,果然和猜想的一般。

佟氏緊緊地牽住沫沫的小手,一刻也不放的去了自己的安和院,沫沫看著大手和小手,想起前世的媽媽也總是這麽牽著她,再看著佟氏不時溫柔的看著她,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心裏無比的溫暖,這,就是自己的娘!

七彎八拐的來到布置簡約大方的安和院,佟氏坐在椅子上,將沫沫摟在懷裏,仔細的看著她,見自己的女兒已經這麽大了,心裏又是高興又是難過,輕輕地撫著她的頭,心中感慨不已!

沫沫坐在佟氏的腿上,很不自在,見到一旁的無憂,連忙從佟氏腿上下來,拉著無憂向佟氏介紹。

雖說是她救了無憂,無憂一直跟在她身邊照顧她,可是無憂不是她的婢女,而是她的好姐妹,她可不希望在這裏,有人拿她當下人。

無憂自是知道沫沫想法,在佟氏打量她時,連忙行禮,卻叫佟氏夫人,稱呼沫沫為小姐,也不去看沫沫詫異的目光。

佟氏一聽這些年來,這個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照顧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立刻親切的讓她起身,對她很是感激。

母女二人正在交流感情,聽見門外有女子的笑聲傳來,也不見丫頭進來通傳,就有人掀開簾子,闖了進來。

“哎呀,姐姐,聽說咱們雲府在外多年的大小姐回來了,妹妹也沒來得及前去迎接,姐姐莫怪呀!”

隻見花團錦簇似的進來一群人,為首的女子身穿大紅繡金線牡丹錦衣,烏絲高聳,兩邊插著數隻金釵流蘇,輕曳淺擺,那渾身閃爍的黃金色,襯得來人貴不可言,看起來比佟氏這個當家主母還像主母,在她身側,緊隨著一個嬌小漂亮的小姑娘,一對細細的吊稍眉,一雙明媚的三角眼,臉上有些嬰兒肥,但是可以預見,長大後,定是個大美人!

而在她們身後,竟然跟著十幾個丫頭婆子,看起來不像是賠禮的,倒像是來示威的!

隻是不知道,她叫的這聲“姐姐”,從何而來!

“呀,這就是大小姐吧,嘖嘖,看起來真真的漂亮!”

來人一臉親熱的笑,伸手想去拉沫沫,沫沫不想喜歡被陌生人拉扯,假裝害怕的躲在佟氏的身後,露出小腦袋,一雙大眼怯怯的看著她。

那女人見此,眼裏閃過不屑之色,假裝不在意的說道:

“哎呀,姐姐,這大小姐可是在怪妹妹沒有去迎接?姐姐也知道,妹妹掌著府裏的中饋,這偌大的府邸,裏裏外外全要妹妹打理,妹妹還要去老夫人身前伺候著,實在忙不開呀!”說罷,還故作委屈,用帕子擦拭並沒有淚水的眼角。

這番話聽著像是在解釋,可是聾子都聽得出,這是在赤裸裸的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