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女帝的清冷小侍衛(27)
“嗯,我丈夫以前是走江湖的,免不了受傷,我便學了一些。”
“原來如此,我開幾貼藥,一日兩次,五碗水煎成一碗服用,切記,不可吃辛辣,不可劇烈運動,好好休息,給傷口充分愈合的時間,若是再裂開,就麻煩了。”
“謝謝李大夫,我們夫妻的盤纏都被土匪搶走了,身上隻剩下這點首飾了,您要是不嫌棄,這個能不能當藥錢?”
宋挽風有些窘迫,她重生之後便是女帝,即便危機重重,但也不缺錢花,她現在算是知道那句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是什麽意思了。
誰知,李大夫見到她手中的玉佩時,眼神突然變了,直接轉身關了店門,將“暫停看診”的牌子掛了出去。
宋挽風緊張地看著他,身體不由自主地朝白硯之靠近了一些。
“叩見陛下!”
“???”
宋挽風一臉茫然地看著男人,但眼底還有些警覺,這突然冒出來的李大夫,是什麽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敵是友?
一瞬間,宋挽風腦子裏閃過無數個疑惑。
“主子莫要緊張,屬下二十年前,曾是您母後府上的府醫,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才會在聖武國安身立命,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還能再見到陛下。”
“你怎麽認出我的?”
“您這玉佩,曾是小姐……曾是先太後生前最喜歡的。而且您這眉眼和先太後長得一模一樣,再結合這位身上的傷,不難猜出您的身份。”
雖然李大夫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但宋挽風還是不太放心,三天後,白硯之的傷恢複了六七成,而且這兩天來鎮上的官兵越來越多,兩人決定離開。
“陛……小姐,這個你拿著,我想你應該用得上。”
李大夫從懷裏掏出一個琉璃匣子,動作小心謹慎,仿佛是什麽貴重之物。
宋挽風接過來,打開之後,有些驚訝,“七絕蛇膽?”
“是的,這是前段時間我從一農夫手上買來的,不是什麽貴重之物,但我想,您應該用得上。”
他本是大夫,又曾是宋國人,發現她所中之毒,不是難事。
“多謝。”
七絕蛇不難找,難的是這枚蛇膽必須是蛇王的蛇膽,這東西不僅僅難尋,而且很難保存,琉璃匣子正好能夠保證這蛇膽的藥效。
有了這枚七絕蛇膽,再加上之前從聖武國王宮偷出來的火鳳卵,隻剩下最後一樣,雪蓮子。
“宋國王宮的藏寶樓,珍藏著一枚雪蓮子。”
“看來,我們還得回宋國。正好,有些事情,也該解決了。”
弑君殺兄,這個罪名原主背了這麽久,也該真相大白了。
經過數日的奔波,宋挽風騎馬的技術倒是提升了不少,這兩日她偶爾心髒微微刺疼,怕白硯之擔心,便一直忍著沒說。
他們現在一個沒有武功,一個重傷未愈,沿路到處都是抓他們的人,幸好,兩人從進鎮便一直喬裝打扮成一對尋常夫妻,躲過了不少追殺。
這是他們兩個離開聖武國王宮的三十天,整整一個月,因為一路上東躲西藏,再加上他們一個傷,一個病,耽誤了不少時間。
“終於,明天有個就能到京都了,白硯之,你說,我們回去之後,會是什麽場景?”
“不管怎麽樣,長影軍,隻認一個主子。”
白硯之神色鎮定,傳說中的長影軍,隻有宋國帝王所知的一支神秘軍隊。
第三天,兩人混在商隊之中,進了京都。
街上和往日沒什麽區別,隻是多了一些禁衛軍巡查,就連城門口,也多了一些守衛。
宋挽風穿著鬥篷,整張臉幾乎都被帽子擋著,她拿了一點碎銀子遞給一個路邊叫賣的小商販,問道:“小哥兒,這京都是發生什麽大事兒了嗎?我和丈夫出去探親,大半個月,回來就看到城門口站著那麽多守衛。”
商販接過碎銀子,然後四處張望了一番,才拉著宋挽風和白硯之走到角落,小聲道:
“你們出城這大半個月,京都可發生了不少大事兒,變天了,不過這和咱們小老百姓也沒太大的關係,隻要不打仗就好,誰做這個皇帝都一樣。我也是聽人說的,咱們的那個陛下帶著侍衛去是聖武國,恐怕是回不來了,宰相大人為了宋國,找回了攬月公主,哦不,現在是咱們的新陛下……”
“白硯之,跟我去一趟南相府。”
她其實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想明白,南陌雖然厭惡她,但也知道她若在外麵出事,對宋國而言絕非好事,甚至極有可能引發戰亂,所以這消息才一直被封鎖在京都。
沿路回來,那麽多城鎮,沒一個知道宋國王宮變天的。這大概就是南陌做的,至於南宮慶得到的消息……她覺得有些蹊蹺。
而剛才,那商販說,南陌已經在家養病半月有餘,就更加奇怪了……
南相府離集市不算遠,走路過去大概半炷香的功夫,看著緊閉的大門,略顯蕭條的模樣,宋挽風不由蹙了蹙眉,這南相府雖然不能說門庭若市,但也不至於這麽蕭條,這其中,肯定還有緣由!
白硯之抱著她,從後院的圍牆跳了進去。
南陌的房間不難找,門口全是府衛……
“咦?這些人穿的不是禁衛軍的衣服嗎?”
宋挽風愣了一下,禁衛軍不應該在王宮嗎?這麽會在南相府?
門口蕭條也就算了,這府裏麵看著也冷冷清清的,她雖然沒來過南相府,但從南陌之前的穿著打扮,應該要不像是個清廉到雇不起灑掃下人的樣子呀。
白硯之將她抱到屋頂,然後小心翼翼地先掀開了一片瓦礫,屋裏的燈光忽明忽暗,偶爾還聽到一些咳嗽的聲音。
宋挽風皺了皺眉,她上個位麵是醫生,一聽就知道這咳嗽的人,已經病入膏肓,要是不及時治療,恐怕不出一個月就會因為肺炎,不治身亡。
南陌的身子雖然弱,但也不至於這麽差吧?
“南陌哥哥,你為什麽到現在都不願意接受我?”
宋挽風聞言,挑了挑眉,這女子的聲音,該不會是宋攬月吧?
“咳咳咳——南某身子骨差,配不上……陛下。”
南陌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
白硯之悄悄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如常,不似擔憂,心裏原本壓著的石頭,忽然就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