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女帝的清冷小侍衛(22)

宋挽風手裏拿著一串糖葫蘆,一串剛剛捏的小糖人,走在街上,眉眼微微彎著,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白硯之,你說要是一直不打仗該多好,他們多開心啊。”

老百姓其實對生活沒有太大的要求,吃飽穿暖,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能維持多久……

“白硯之,剛才那個花魁演的,應該就是我吧?所以,我不是昏君,對不對?”

之前在京都,在朝堂之上,宋挽風不止一次懷疑,原主究竟有沒有做過弑君殺兄的事情,若真那麽做了,長影軍怎麽會認她為主?若沒有,先帝和原主的兄長究竟為何離奇死亡?

“你不是昏君,你很好。方才那女子演的,不及你萬一。”

“噗——沒想到你也會說好聽的話,不過我也覺得我不是昏君,否則這兩年宋國早就被我搞得亂七八糟了。也就是南陌眼瞎,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先回去吧,今天晚上可得好好休息,等過兩天出了宋國國界,恐怕就沒這麽輕鬆了。”

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趕路太累了,宋挽風泡澡泡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特別困,緊接著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噓!你輕點兒,輕點兒,這女人身邊還有個練家子呢,要是被發現了,就麻煩了!”

“怕什麽,我可是下足了劑量,就算是來隻猛獸,都得給我躺板板!”

“你趕緊找,我在這兒守著,隨便打上個女表子就能出一錠金子,肯定有錢!我白天看著丫頭身段不錯,比那花魁有過之而無不及,說不定還是一個美人,到時候咱們哥倆先享用,再賣個好價錢……”

“哥——哥!”

“我讓你輕點兒,你特麽是不是傻,把人吵醒了,你……”

男子不耐煩地轉過頭就看到自家兄弟被人用劍抵在脖子上,心下一驚。

“哥,別說了,快救我呀,我還不想死呢!好漢,好漢,我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饒了小人吧!”

“老大,這倆估摸著是劫財,不是那些人,怎麽處理?”

“我們要趕路,沒工夫跟他們浪費時間,直接送府衙。”白硯之擔心宋挽風,直接將男人一腳踹開,交代了一句,便進了屋子。

“好漢,好漢,我們哥倆也是初犯,能不能饒了我們這一次,我們家裏還有老小要養活呀……”

求饒的聲音越來越遠,白硯之進屋之後,就看見宋挽風靠著浴桶的邊緣,慢慢往下沉,連忙伸手一把將人撈起。

白皙的肌膚因為浸泡過熱水,泛著紅暈,他沉了沉眸,隨手扯過一旁掛著的寢衣,將人裹住之後,抱到了**,然後又細心地替她擦幹頭發,確定宋挽風隻是吸入迷藥昏睡,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他剛起身要走,宋挽風迷迷糊糊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嘴裏不知道嘀咕著什麽。

“不要走,白霆遠……危險……”

“白……霆遠?”

白硯之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眸色黯了下來,俊俏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

她昏睡之中都在擔憂的這個人,是誰?

白硯之忽然想起那天,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透過他這具身體,再看另一個人。

男人一夜未眠,守在床邊,一直到天亮,宋挽風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然後睜開眼就看到了他,愣了愣,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喚道:“白硯之?你怎麽在我房間?我昨晚不是在泡澡,我……”

“昨天進了賊,你中了迷香。”

“賊?迷香,那我怎麽會在**的?你……”

“水涼了,會生病,小姐若是生氣,屬下甘願領罰。”

白硯之低著頭,不去看她的眼睛。

宋挽風就算神經再大條,也聽出男人的態度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出來自己哪裏惹他了。

“那賊抓到了?”

“已經送到衙門,屬下先出去了,一個時辰之後便出發。”

“等等!”宋挽風擰著眉,叫住他。

白硯之站在門口,身形一頓,“小姐還有什麽吩咐?”

“你怎麽了?不高興還是不舒服?”

宋挽風有些急了,她在這個位麵,沒幾個可以信任的人,以前還有重明,但也不知道這小東西搞什麽,居然真的一次都不出現!

她連鞋襪都來不及穿,直接下床跑到他的身後,抓住他的胳膊,“白硯之,你到底怎麽了?”

“你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幹嘛突然這樣?你有話就不能直說嗎?我……”

忽然,宋挽風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冷汗涔涔,身子搖搖晃晃的險些跌倒。

白硯之忙伸手接住她的嬌軀,緊張的蹙緊了眉頭。

“阿楊!阿楊!去,趕緊找大夫,快點!”

屋外的人聽到白硯之的聲音,不疑有他,立馬找來客棧老板,問了最近的醫館之後,便直接讓人去請大夫。

宋挽風疼的時候,整個人蜷縮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白……”

“聽話,先不要說話,大夫馬上就過來了。”白硯之看著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也不知道自己鬧的什麽脾氣,他不過就是一個影子,影子不該有脾氣的!

許是這段時間,主子對他太好了,讓他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念頭……他該死!

“唔——疼,好疼。”

白硯之擔心她會傷害自己,顧不上什麽男女有別,隻能緊緊抓著她的胳膊,抱著她,不讓她傷害自己。

過了許久,門外傳來敲門聲,“老大,大夫到了。”

“進來。”

大夫已經六七十歲了,走不快,是被阿楊等人背著過來的。手上還拎著藥箱子,走到床榻邊,看了一眼宋挽風,白眉擰了擰。然後伸手探了探脈搏。

大夫給宋挽風下了針,緩解了她疼痛的症狀之後,便昏迷了。

“這姑娘這樣的症狀有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但這是我第二次見她這樣痛苦,距離上一次,不過大半月的時間。”

大夫聞言,搖了搖頭,“姑娘這應該是舊疾了,不好治。”

白硯之聞言,心一緊,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安靜得好像瓷娃娃一般的宋挽風,沉默了半晌之後,問道:“不好治,便是有辦法?”

“辦法是有一個,隻是這藥,很難弄到。”

大夫捋了捋胡須,看著男人,眼神有些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