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女帝的清冷小侍衛(11)

白硯之垂著的手攥緊了長劍,神情端肅,腰杆挺直,仿佛方才失態的人,與他毫無幹係。

“長影軍之中有數人擅長騎射,屬下會命這數人跟著主子,屆時,主子隻需跟在屬下身邊,定不會讓主子步入險境。”

“這樣行得通嗎?秦業可不好糊弄。”

“屬下有分寸。”

“呼……行,那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不過,這件事情算是暫時解決了,你……”

她起身,繞過桌子,徑自走向白硯之,走動間,她身上的裙擺搖曳,偶爾露出赤著的玉足,在他麵前站定之後,伸手挑起白硯之的下巴,不滿道:“孤都這麽主動了,你居然拒絕孤?”

白硯之默默一開了視線,不敢與之對視,他滾了滾喉結,始終保持著影子和主子的距離。

見白硯之不回答,宋挽風也來了脾氣,直接一把將其推到椅子上,一手抓著他的衣襟,然後跨坐在他的腿上,下巴微微揚起,道:“孤要寵幸你,是你的榮幸,你敢拒絕孤?就不怕項上人頭不保?”

說話間,宋挽風用視線瞥了一下房頂,白硯之這才猛然察覺,他方才竟然都沒注意有人竊聽。

“噓,別亂動,應該是秦業。”

能有這本事潛入王宮,且不被任何人察覺,甚至連白硯之都沒發現,除了秦業,她還真想不出第二人。

“既然想看戲,就讓他看好了。”

“可……”

白硯之整個人僵著,一動都不敢亂動,少女身上的沁香,讓人心生向往。

“唔,我才發現,白硯之,你其實長得比南相還要好看,他那身子,還是稍微孱弱了些,不及你。”

宋挽風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嬌軟的身子和男人身上堅硬的肌肉,形成明顯的反差,白硯之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幾乎都跳到了嗓子眼,目光緊緊鎖著眼前的少女。

她見白硯之緊張,隻覺得有趣,手指挑逗似的解開了男人的腰帶,然後一雙玉手直接探入衣襟。

天氣冷,她手腳天生冰冷,觸及男人滾燙的胸口時,能感受到他倏然繃緊的肌肉。

白硯之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紅著臉,神色慌張,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後,才啞聲道:“主子,男女有別。”

“你現在想起來男女有別了?之前我泡澡的時候,你闖進來,把我從水裏撈起來,可把我都看光了,現在我不過就是動動手,摸你兩下,你還害羞?”

上個位麵的白霆遠,可比他主動多了,不過這容易害羞的白硯之,也挺有趣的。

“當時屬下……”

“別解釋,反正不管怎麽樣,你把我的身子看光了,這是事實吧?我沒誣陷你吧?”

“……”

白硯之眼神微微一閃,他是習武之人,眼力本就異於常人,再加上當時他的注意力全在宋挽風的身上,軟玉在懷,她身體的曲線,在他的腦海裏,已經浮現了無數遍,他緩緩點了點頭。

男人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往後仰,衣衫半褪,露出結實的胸膛,他一手緊緊抓著佩劍,一手扶著宋挽風的腰,眼神晦澀不明。

宋挽風看著他身上一道道的傷口,抿了抿唇,指尖輕輕觸碰,柔聲道:“你身上,怎麽這麽多傷?”

白硯之忙伸手抓著她的胳膊,防止她繼續往下探,啞聲道:“主子,一些舊傷,不礙事的。”

他是長影軍的統領,要成為她的影子,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的,所謂選拔,次次都是刀光劍影,拿命博的。

不知過了多久,白硯之這才神色慌張的起身,站到了一旁,“主子,人已經走了。”

他低著頭,衣袍淩亂,眼眶微微泛紅,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宋挽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哦。”

秦業從宋挽風的寢宮離開之後,消失在夜色之中,半個時辰後,他坐在南陌對麵,直接奪過對方手中的茶杯,猛灌了好幾杯,這才放下杯子,吐槽道:“你讓我夜探陛下的寢宮,到底是想幹嘛?”

“你隻需要說,你看到了什麽?”

“還能看到什麽!咱們這位陛下的脾氣,你還不知道?說是遣散十二麵首,可不還是為了一個男人,那小子長得確實不賴,難怪能得帝心。”

秦業餘光瞥了一眼好友,薄唇一勾,繼續道,“你說你對咱們這位陛下,到底是什麽想法,你當初寧可讓外界傳聞自己身子羸弱,不能伺候陛下,也不願入宮為王夫,如今倒是自降身價,入宮當個公子?”

“堂堂宋國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有時候真搞不明白你在想什麽……”

南陌緊鎖著眉梢,藏在袖袍之中的手,攥緊了拳頭。

他也不知為何,聽到秦業說這些的時候,心裏為何隱隱浮現怒氣。

“那男子在她的寢宮?”

“何止!兩個人衣衫半退,親密無間,我……我好歹也是大將軍,你讓我去偷窺這些……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回來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你我都是成年男子,不會不知道吧?”

他雖然尚未成親,但後院也不是沒有女人,他十六歲家中就安排了通房丫鬟,之後納了兩個妾室,解決日常所需。

不過……他看了一眼好友南陌,這位倒是這麽多年,沒見他身邊出現過別的女人,大概也就六年前離宮的那位,能夠入他的眼。

南陌聞言,原本就白皙的臉頰愈發蒼白。

見好友臉色異常,秦業不由挑了挑眉,低聲道:“南陌,你該不會……”

“不會!秦業,那你可以看得出來,宋挽風有沒有其他異常?比如武功喪失……”

“你這麽說來,倒是有點異常。習武之人,尤其是像陛下這種高手,走路應當步伐輕盈……”

秦業擰著眉,分析道。

“果然。”

在溫泉,她呼救便是因為她失去了武功,那日的刺殺,應當沒有失敗!至於為何她還活著,南陌以為,應該和這個白硯之有關。

他少年時聽家中長輩提起過,宋國皇室暗中培養了一支長影軍,沒人知道這支軍隊有多少人,能力有多強,甚至除了當朝帝王,沒人見過這支軍隊。

兩年多前,宋國王室內亂,先帝突然暴斃,長影軍卻並未出現。

南陌便以為,所謂的長影軍,隻是坊間傳聞,實際上並不存在。

“南陌,你到底要做什麽?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其實……我倒覺得,這宋挽風雖然有些荒唐,但這兩年在她的治理下,宋國經濟發展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或許……她並非傳聞中那麽不堪。”

秦業前兩年都在外征戰,平定周邊幾個國家的侵略,對這位女帝的了解並不深,隻是幾次接觸下來,他覺得宋挽風並非傳聞當中的荒**無度,甚至有些軍事方麵的見解還很獨到。

“你是不是因為攬月公主的事情,所以對她有些偏見?”

南陌沉著臉,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他確實有私心。

“你好好想想吧,別說兄弟不提醒你,若這宋挽風,當真昏庸無道,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本將軍要一定助你,但若……”

話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南陌知道他的意思,秦家世代為將,從不參與黨爭,是宋國王室一股清流,也正因為此,他才會和秦業結交。

秦業走後,南陌一夜未眠。

他緊鎖著眉梢,想到這幾日和宋挽風的接觸,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