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折服全場

聽到秦政的厲喝,張龍臉色一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害你們了?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旁邊的女人也是連忙開口。

“不錯,我爸被你們治倒在地上,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你將我爸治好,頂多算將功補過,你還想我們給你什麽交代?”

聞言,秦政冷笑一聲,直接望向張融發。

“張老爺子,你是魏老的老病號吧?這些年魏老對你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喝下毒藥,來這裏陷害魏老清白,想死在我們醫館,難道你的良心也和你兒子女兒一樣,是黑的嗎?

剛剛你被毒倒,隻剩意識留存的時候,你兒子女兒是如何對你的,魏老是如何對你的,想必你也清楚。

難道你真的要魏老因你晚節不保嗎?”

此話一出,張融發臉色瞬間變幻了起來。

魏鳴山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張融發身上。

在魏老目光的注視之下,張融發最終重重的歎了口氣,對著魏老鞠躬道歉。

“對不起,魏老,這次是我害了你,我的病和你無關,並非是你治‘死’了我。”

魏鳴山連忙道:“老張,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融發苦笑一聲。

“事情是這樣的,我知道魏老你病好了之後,想過來找你調養一下身體,但在半路上,卻是碰上了一個老人。

他問我是不是這裏的老病號,我說是。

然後他給了我一個小瓶子,說讓我喝完瓶子裏麵的東西再去看病,可以給我五十萬。”

魏鳴山不可置信道:“然後你就喝了?”

張融發苦笑搖頭。

“我沒當場喝掉,而是打電話將這件事告訴了我兒子他們,想看看他們怎麽說。

結果他們說可以試一下,萬一出事可以幫忙救人。

我心想我反正也是去醫館看病,魏老你的醫術我也信得過,即便是我出什麽事了,魏老您也可以將我救回來,心裏對那五十萬起了貪念,就將瓶子裏的東西喝了。

卻沒想到我兒子他們見我倒了,不救我,反倒訛上你們,要你們賠他五百萬。

對不起,魏老,我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

張融發臉上滿是痛苦和後悔,心中的愧疚仿佛要將他壓倒。

眾多圍觀的街坊鄰居,以及病人聽到這個真相,則是恍然大悟。

“原來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局,是張老頭他們故意陷害醫館的。”

“真不是東西啊,為了五十萬竟然一家子過來害人,我剛剛還被他們騙了,認為醫館草菅人命。”

“誰說不是呢?真是害人不淺啊。”

眾人紛紛開口,全都對張融發一家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而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將張老頭救活的小醫生之前也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對視一眼,目光中皆是浮現出了一抹恍然。

對啊,秦政事先也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啊。

可他卻憑借著自身的醫術,硬生生堪破了這一切,還將已經宣布死亡的張老頭救活了。

這得有多強大的醫術和底氣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一時間,眾人望向秦政的目光已經驚為天人。

“這才是神醫啊。”

“我又相信中醫了,從今以後,我隻來這家醫館找這位小兄弟看病。”

“他太厲害了。”

所有人望向秦政的目光皆是充滿了敬佩和驚歎。

在眾人敬佩的目光中,秦政冷眼望向張龍。

“知道張老爺子是服毒過來,毒發身亡,和醫館以及魏老沒有任何幹係,卻要訛醫館五百萬,還想砸我醫館?這筆賬,你們想怎麽算?”

張龍臉色無比難看。

“什麽怎麽看,我們當然是回家看,你把老頭子治好,我給你一點診金就行了。”

說完,張龍摸出五十塊,直接丟在了地上,然後拉起張融發就準備開溜。

但秦政卻是冷笑一聲:“診金要給,賬也得算,你來我醫館抽魏老一耳光,踢壞我一張椅子,我先抽你三巴掌,彌補我醫館損失。”

張龍聽完大怒:“你敢?”

秦政冷笑,踏出一步。

“我有何不敢?”

說完,秦政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著張龍臉上狠狠抽去。

張龍怒喝一聲:“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仗著身體強壯,攥起拳頭就是一拳朝著秦政臉上砸去。

論醫術,他比不上秦政半根毫毛,但論打架,張龍可沒怕過誰,他已經下定決心,要一拳將秦政鼻子打開花。

可沒等他拳頭碰到秦政身體,秦政的巴掌卻是已經狠狠抽在了他的臉上。

“啪——”

一巴掌,勢大力沉。

張龍臉都被抽得轉了過去,

而沒等他回頭,秦政反手又是兩巴掌。

“啪!啪!”

接連三巴掌,張龍隻感覺腦子都是嗡嗡的,好像有蜜蜂在腦子裏麵叫。

一旁的中年女人見張龍被打,想上去幫忙。

但秦政卻是反手一巴掌直接將她抽飛。

張龍一米八的大個子,一身肌肉,竟然在秦政手下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幕,直接看呆了眾人。

而秦政則是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張龍。

“你蠻不講理,打傷我醫館之人,踢壞我一把椅子的帳算了,現在,該來算算其他賬了。”

“你爹為了五十萬,吞毒來我醫館,陷害魏老,而你見你爹出事,想訛我五百萬,還要雙倍!”

“你爹年紀大,我不和他一般計較,但父債子償,你爹犯的錯,由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來承擔。”

“我醫館剛開,人手不足,我罰你來醫館端茶倒水,掃廁所一個月,月薪全無,你可服?”

張龍抬起那張被秦政抽腫的臉,很想說不服。

但看到秦政冰冷的眼光,他卻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連忙低頭。

“我服,我服,我心服口服!”

秦政點頭,冷哼一聲。

“滾去掃廁所。”

張龍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去掃廁所。

附近圍觀的一幫大爺則是一拍大腿。

“生子當如此,生子當如此啊。”

秦政的做法引來了眾人的喝彩,一些大媽更是連忙上前。

“小神醫,你快幫我看看,我最近心口疼。”

“小神醫,我心口也疼,我感覺我這是缺個好女婿,得了沒女婿就要死的病,小神醫你幫幫我。”

一群大媽衝上前來,當場將秦政淹沒。

秦政嘴角微微抽搐,連聲大喊。

“別擠,一個一個來。”

醫館生意空前火爆。

一旁魏鳴山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果然,將醫館交給秦政,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醫館都多久沒有看到這麽多人了。

醫館這般熱鬧的景象,一直持續到了下午。

直到日暮黃昏之時,秦政才真正的喘了口氣。

“累死了。”

秦政甩了甩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下午,他看了幾十個病號,有的純粹是來湊熱鬧的。

魏鳴山見狀笑著給秦政遞上一杯茶。

“辛苦。”

秦政一口飲盡,道:“在醫館裝修完畢,正式開業之前,恐怕還得多麻煩麻煩魏老您了。”

魏鳴山一笑:“這個沒問題,不過,張老遇到的那個老人,你有印象嗎?”

在診治期間,魏鳴山也是替秦政詢問了一下張融發遇到的老人,是什麽模樣,並將這些信息告訴了秦政。

秦政眼中閃過一縷冷芒。

“魏老不用管,我知道他是誰,以後若是遇上了,魏老直接說和我不認識,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張融發身上中的毒,是一種慢性毒,毒素堵住了心脈,造成了人死亡的假象。

這種手法極其高明。

他明明可以將張融發直接毒死,可非要等著秦政過來。

這很明顯就是在向秦政耀武揚威。

此人是誰,已經不用多說。

這絕對是韓斷天身邊冥老幹的事情,他要告訴秦政,毒就是我下的,而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剛盤下的醫館毀滅,沒有任何辦法。

這就是韓斷天對秦政的報複。

他想讓秦政生不如死。

但他卻低估了秦政醫道手段的強大,非但化險為夷,還因此宣揚了一波醫館的名聲。

有了這次事情在,等秦政醫館真正開業的那一天,必然有不少人過來捧場,算是因禍得福。

而魏鳴山聽到秦政這話,也是沒有多言,他直接開口。

“我知道了,不過按照如今的施工進度,七天左右,醫館的裝修就能完成,你開業大典是準備定在七天後嗎?”

秦政點頭:“醫館七日後開業,也差不多了。”

魏鳴山摸了摸胡子:“那營業執照什麽的,也必須在這幾天之內辦好,另外,你真的沒有行醫資格證嗎?”

秦政光棍道:“我的確沒有。”

魏鳴山有些無言。

“明明醫術這麽厲害,卻沒有行醫資格,那這幾天你還得去醫盟一趟了。”

秦政有些訝異:“醫盟是什麽?”

魏鳴山古怪的看了秦政一眼,似乎在疑惑秦政怎麽連醫盟都不知道。

“醫盟就是醫道聯盟,它掌管全國醫道,我這裏說的醫盟是醫盟的羅陽分部,這也是我們羅陽醫術界的權威之地,它分為醫術堂、醫藥堂、毒藥堂、執法堂等一些部門。

其中,行醫資格證就是醫術堂的人頒發。

而醫館的營業執照則是執法堂的人頒發和管控。”

秦政眉頭一挑:“那豈不是說,我要開醫館,還必須去醫盟的執法堂一趟,獲得他們的批準?”

魏鳴山點頭:“不錯,除此之外,還要去醫術堂獲得行醫資格證,否則之後會有不斷的麻煩出現。”

秦政皺眉:“那魏老可否認識一些執法堂的人?”

魏鳴山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認識一個,他還是執法堂一把手,由於某些原因,他之前一直在我這拿藥治病,但我卻久久沒將他治好,最後,他幹脆不來了,不過你醫術這麽好,我明天倒是可以為你引薦一下他。

一旦獲得他的認可,那營業執照什麽的,絕對能一路綠燈,誰也不敢說一個不是。”

秦政眼睛微微一亮。

“那就拜托魏老引薦一下了。”

魏鳴山一笑:“好說,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情。”

而在秦政和魏鳴山商議一些開醫館的細節問題時。

另外一邊。

楚氏集團,實驗室之內。

做了整整一天實驗的孫博文,孫老,則是有些痛苦的捏了捏眉心。

自從早上秦政他們走了之後,他就一直在做關於月仙麵膜的研究,想將最後的核心問題攻克。

為此,他已經嚐試了上百種辦法。

可沒有一個是成功的。

“噗——”

看著眼前的試管內冒起了一縷青煙,孫博文歎了口氣。

“這已經是今天嚐試的第一百二十一種辦法了,可依舊沒有辦法讓這些精華彼此融合,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

這一刻,即便他是羅陽大學的美容專業教授,都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挫敗和無力。

在萬般無奈之下,他開始嚐試最後一種辦法。

然而,半小時後。

最後一種辦法以失敗告終。

孫博文再度歎了口氣,準備將這些惱人的失敗品丟掉。

但在他低頭的瞬間,他發現了垃圾桶裏,秦政寫的那張解決問題的紙。

想著白天秦政在實驗室內頤指氣使,然後被他一頓臭罵,灰溜溜的離開,他心中就泛起了一絲冷笑。

“我堂堂美容專業教授,實驗了上百種方法都沒有解決的核心問題,你提筆一寫就能解決,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現在我就用你的辦法,看造出來的是個什麽玩意。”

孫博文直接將垃圾桶裏的紙撿了起來,開始試驗。

失敗多了,他要從秦政的方法的失敗品中,找回那種美容領域學者的自信。

而隨著他試驗的進行,他臉上不屑的神情卻是逐步變成了驚訝。

“怎麽會這樣?”

“嘶……這好像能行!”

“但這到底是什麽原理?”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

夜深人靜,實驗室的人都走光了,孫博文還在跟一張皺巴巴的紙死磕,一會懊惱,一會狂喜,一會又躊躇,表情極為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