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選金大腿

許珍珠不出意外還會嫁給陸凱,以許珍珠的心性,自己沒死,她就不會放心。

以後肯定會借著陸凱的勢,對自己下手。

自己是要跟許家斷親的人,在這個世界無親無故。

就算有空間,也說不得哪一天就被陸凱和許珍珠算計了。

她勢單力薄,得找個靠山才能保住自己。

這麽一看,顧致遠不就是天選金大腿嗎?

未來的大佬,跟陸凱不合,抱緊了這條金大腿,還怕什麽?

等將來大佬平反回京城的時候,她也要跟著大佬一起走。

以後大佬發達了,她不就跟著躺贏了?

大佬吃肉,她跟著喝點湯總是可以的吧?

大佬如今是最落魄的時候,身邊無人,正是她刷好感的好時機。

既然要做大佬的狗腿子,就要急大佬之所急,想大佬之所想,為大佬瘋,為大佬狂,為大佬辦事跑斷腸!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許?大佬狗腿子?寧言。

穿越醒來的第一天,許寧言就找到了人生的第一個目標,她要做大佬最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目標已定,有了奔頭,許寧言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作為一個合格的小弟,狗腿子,她現在要去解決自己的麻煩了!

回到許家,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許家裏頭鬧哄哄的。

苗翠花正在屋裏破口大罵:“是哪個殺千刀砍腦殼的小兔崽子,偷吃了老娘的雞蛋和大米?混帳王八羔子,你吃老娘的東西,你嘴裏要長疔,肚子裏生蟲,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偷老娘的東西,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吃了我家的飯,你也活不長,那大米就是你家的斷頭飯,雞蛋給你家祖宗上墳呢——”

苗翠花罵得痛快,三兒媳萬春妮更細心些,跑到廚房看了看,又跑到廚房隔壁,隔出來給二丫、三丫和四丫住的小房間看了看。

心裏有了數,“媽,別罵了,我看咱們家這不是招賊了,是有了內賊!”

苗翠花一愣,住了嘴。

萬春妮忙道:“媽,我剛去廚房看了,油鹽罐子換了地方,也少了一些,可見是有人動了!還有那門口兩口大缸裏的水也用去了一半,四丫也不見了!”

大兒媳趙桂蘭立刻拍了一下大腿,“是不是四丫那個賤丫頭偷吃了,怕被咱們發現所以躲起來了?”

苗翠花更氣了,她以為是外賊,罵得痛快,沒想到卻是內賊,那豈不是連自己帶一家子都罵進去了?

“四丫那個死丫頭,掃把星!咱們好端端地養著她,倒是養出賊來了!去,把她給找回來,今天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許家人都不敢說話,許業軍幾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正要出門去找人去。

迎頭就看到許寧言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三房的老幺許業峰立刻告狀:“奶,四丫回來了!”

苗翠花扭頭看到許四丫,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她麵前,一巴掌就扇了過來,嘴裏還罵罵咧咧:“你個小賤人,手爪子這麽輕,連家裏的東西都敢偷!看老娘今天不剁了你這雙爪子——”

許寧言能讓苗翠花一個老太婆給打著?

一個轉身避開了這一巴掌,反手就一耳光甩了回去,又踹了苗翠花一腳。

苗翠花撲通一下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不說苗翠花了,就是許家人,也沒一個反應過來的。

苗翠花屁股和臉上都是劇痛,一時都不知道手該摸哪裏。

反應過來,一聲尖叫:“反了天了,居然敢打人了!你們都是死人啊?眼睜睜看著老娘挨打?給我打死這個賤丫頭!把她的腿打斷,手也打斷——”

許家人如夢初醒地撲了上來。

許寧言現代學的散打可不是白學的,上前一步,將苗翠花一把拎著,擋在了自己身前。

許家男人來不及收住伸出去的拳頭和踹出去的腳,都落在了苗翠花身上。

苗翠花生生受了七八拳,五六腳,痛得尖聲嚎叫起來,要不是許寧言還抓著她,隻怕都要在地上翻滾哀嚎了。

許家男人傻眼了,忙不迭地後退了幾步,遠遠地紮著手,關心地問:“媽(奶),你沒事吧?”

苗翠花緩過一點勁來,破口大罵:“砍腦殼的小畜生們,你們看準了再打!你看老娘我這是沒事的樣子嗎?還愣著幹什麽?你們這麽些人,連這個小賤人都奈何不了?養你們有什麽用?”

許金來是苗翠花的大兒子,最是孝順不過。

見親媽受了這份罪,還在齜牙咧嘴地哎呦哎呦,心疼得不得了。

怒目而視許寧言:“四丫,快把你奶放了!你偷吃家裏的東西不說,居然還敢以下犯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再不放了你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許寧言嗤笑一聲:“你不客氣一個我看看?”

說著拖著苗翠花後退了幾步,進了苗翠花的屋子,將桌子上的一把剪刀拿在手裏,剪刀尖尖對準了苗翠花的喉嚨。

許家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許金來和許寶來唬得魂飛魄散:“四丫,你快把剪刀放下!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好商量,別動刀啊——”

苗翠花麵如土色,兩腿戰戰,如果不是許寧言扯著她的衣領,她已經癱軟在地了。

“你,你想幹什麽?”

許寧言露出一個讓許家人後背冒冷汗的笑容來:“當然是跟你們算一算這麽多年的帳啊!還能幹什麽?”

苗翠花訥訥不成語:“算,算什麽帳?”

“算你們一家子不拿我當人,欺負我十幾年的帳!算你那寶貝殺人犯閨女,推我下水,差點害了我性命的帳!算你這個老妖婆,為了保住自己閨女,不送我去看醫生,想讓我活生生燒死的帳啊!”

此言一出,許家人的臉色都變了。

苗翠花色厲內荏:“你,你胡說八道!你是自己掉到河裏去的!關,關珍珠什麽事?再說了,誰家不值錢的丫頭片子,發個燒還要去看大夫的?不都是自己在家扛著的?就你金貴不成?”

越說苗翠花越覺得有道理,聲音也不由自主的高了起來。

仗著許寧言在她身後,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拚命的使眼色,讓人快出去喊人報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