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交易
代天野身為武將，申請出戰尚且還能夠理解。
但是王凜這樣的存在，讓他在京城之中仗著幾分皇家威儀，那必定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胡人的進攻那可是在北境，在京城的萬丈皇威之外！那裏的人別說是會顧忌什麽皇家威儀的存在了，縱然是天子親臨，恐怕也隻會引得他們對於戰鬥的渴望。
所以王凜的這一個舉動，在眾人的眼中近乎於一個詞語。
找死！
“凜王爺，北境可不好比是京城，這一去可是凶險萬分。在於異族對抗之時，可是沒人會像在京城一樣讓著您。”
剛剛被王辰抨擊了一通之後，這些文臣的心中本就是還有著一團暗火。
眼看王凜馬上就跳了出來，更是不惜在此時想要用話對其刺上兩句。
然而，聽著這些所謂文臣的酸言酸語，王凜的臉色更是顯出幾分譏諷的神色。
“讓著我？”
“有人在本王府中安排眼線，暗中監視引導本王，那時，可否有人想過讓著本王？”
“李府府門大開，請本王去赴鴻門宴，可否讓過本王？”
“你們的李閣老精心布局數年，打通京城上下關隘，經營了數年的李家，被本王一夜之間盡數挫敗。不知道那時候，遮天蔽日如同飛蝗入京的叛軍之中，可否有人讓過本王？”
三聲問罷，聲音震**整個大殿！
剛剛還在質問王凜的那些文臣，現在一個個皆是拂麵擦汗，一個個的說不出話來。
在這朝廷之中，不僅可以說是沒人讓過王凜，甚至可以說王凜麵對著這破敗的朝局，幾乎可以說日日都是如履薄冰。
就算是一步踏錯，也是萬丈深淵。
聽著王凜的話，剛剛還言之鑿鑿的諸位文臣，現在已經是紛紛的低下了頭。
畢竟以李彰的地位，其造反之前可以說是天下文臣之首。但是如今造反不說，所引起的叛亂還被眼前的王凜帶人鎮壓。
他們這些站在朝中的文臣，若是再說上王凜一句不堪，那都是像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如何？可有人還有異議？”王凜回頭，平靜的看著百官。
百官之中，文臣各個如今當然就是垂頭喪氣。
但是那些武將們，聽到了王凜的剛剛一番演講般的話語，便是一個個群情激昂，眼神之中閃著熾熱的光芒。
王凜監國，向來打交道的是文官，至於這些武將們，對於王凜應該也還沒有多少了解。
隻是聽說在這朝廷之中的凜王爺，似乎忽然轉性了一般，變得雷厲風行，就如同當年先帝在世時，壓得朝堂上的眾臣抬不起頭。
原本，對於這個消息，朝堂上的武將們還有些不太相信。
畢竟之前京城之中，王凜與那些世家子弟廝混，在京城中夜夜笙歌的傳聞還猶在耳邊。
但是看到如今眼前的這一幕，他們不得不相信，這位凜王爺忽然轉性的傳說，竟然全部都是真的！
“凜王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如此豪情，臣等佩服！”
朝中的武將們一個個單膝跪地，向著麵前的王凜表示著自己的尊敬。
“壯哉我大夏！壯哉我大夏凜王！”
“凜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眼見著麵前的武將們一個個單膝跪地，文官們也隻好下跪，盡管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衝著麵前的王凜一拜。
“凜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辰的目光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是眼前群臣同心的這番模樣，他可是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了。
就算是表麵上的同心，他也讓眼前的這幅場景感動的微微有些濕了眼眶。
“好！！那朕便即刻下旨，讓你二人領兵前往北境禦敵！”
……
朝會過後，凜王王府。
一間潮濕陰冷的小房之中，秋芸正呆呆地坐在原地。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甚至讓她分不清眼前的這一切是真是假。
自己被囚禁，李彰反叛後被殺，自己則被囚禁在這破落的小屋之中，一日日的逐漸失去與外麵的聯係。
剛開始李彰反叛被殺的時候，還有人能夠好心跑來告訴自己。但到了現在，自己已經幾乎沒有任何的機會能夠與外界通信。
可偏偏自己這裏還有專人保護，讓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屋外一陣腳步聲之後，門被扣響。
秋芸默默的沒有答話。
原本以為是下人們照常來送飯，可當門被打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是在此時出現在了秋芸的身後。
“本王讓你在這裏反省，怎麽樣，如今半個月過去了，可想明白了？”
僅僅那一個瞬間，秋芸的眼神之中便閃現出了無數的情感。
可她回過頭時，自己眼中的所有情感都已經寂滅了一般。
“秋芸確實有愧於王爺，王爺若是覺得憋屈，就把秋芸給殺了吧。”
這句話，說的周圍的侍女們都是心驚肉跳。
畢竟，按照王爺現在的脾氣，可是真的會動手殺人的。
“哦？當真有這麽想死？”王凜望著麵前的秋芸，聲音淡淡的說道。
這語氣，像是遠遠地地方有一碗清水，你不知道喝下去的是沁人心脾的甘霖，還是一碗熱氣騰騰足以當做刑具的滾燙開水。
“如果我說，我給你一個活著的機會呢？”王凜又開口了。
而這一開口，徹底擊潰了眼前秋芸心中的心理防線。
活著，讓秋芸活著。
這句話要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秋芸隻會當他是在拿自己取樂。
無論是身為暗樁打入王府的內部，還是受了李彰的命令，為刺皇殺駕的行動提供諸多情報。
這樣樣事實，樁樁的罪過，都足夠讓她死上千千萬萬次。
但是說出這話的是王凜，雖然不能像皇上一樣，說自己口中所說的都是金口玉言。
但是王凜好歹也是皇家子弟，自然所說的話也是珠璣之言，不能輕易的去更改。
“王爺怎麽可能會舍得讓我活著？”
秋芸的這句話，看似是在反問，可是實際上，卻是明顯帶著一些求饒的色彩。
很明顯，王凜的話讓她動搖了。
“本王不僅不然你死，還要你進宮，成為本王在皇宮中的一個眼線。作為交易，你可以在宮中獲得暫時的自由。”
“怎麽樣，這筆交易對你來說，可否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