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露崢嶸

趙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這個問題於他而言幾乎是個死題,無論怎麽答都難逃其咎。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要覲見陛下!凜王爺驕縱**奢,無惡不作,如何能監國?這是把我大夏江山置於死地啊!陛下糊塗啊!!”

“我要彈劾,我要彈劾!”

文武百官皆是沉默不語,想要看看王凜的反應。

卻見王凜隻是輕蔑一笑,緩緩幾步走到趙岱麵前:“我說趙祭酒,看樣子你是徹底老眼昏花了!剛才的聖旨說的不夠清楚嗎,即日起,見我如見聖上!還不跪下!”

趙岱雙眼通紅,有些癲狂道:“要麽是你妖言蠱惑陛下,要麽就是你意圖謀反,用武力逼陛下讓位!其心可誅!禦林軍呢,還不將此人拿下審問!”

李彰聞言,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無論陛下處於何種原因讓位,聖旨已經生效,如今的王凜便是整個大夏的皇!

如此出言頂撞,跟冒犯天威又有什麽區別,那是要誅九族的啊!

可還未等李彰出言圓場,王凜猛地揚起劍刃,隻見一抹寒芒瞬息掠過趙岱的脖頸,留下一道細如發絲的紅線。

這速度,簡直快得驚人!

趙岱瞳孔驟然緊縮,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難以置信地望著王凜。

等他反應過來時,喉嚨已經血流如注。

“你……”

話未出口,整個人便後仰倒地,死不瞑目。

趙岱,死了?

眾人皆是一驚,他們萬萬沒想到王凜居然會如此淩厲,當眾殺人,況且殺的還是堂堂國子監祭酒。

要知道,國子監祭酒不僅平日深受陛下器重,而且是李閣老的心腹手下,縱使官品不高可朝堂之上幾乎無人敢惹。

王凜做完這一切,表情毫無波瀾,隻是隨手將劍扔到地上,有些鄙夷地擦了擦手。

“能死在我的手裏,你也算賺了。”

目光環顧一周,最後緩緩落到了李閣老的身上,四目對視,王凜緩緩開口:“李閣老,此人你覺得該不該殺?”

李彰望著死相慘烈的趙岱,嘴角隱隱抽搐,下一秒卻恭敬地作了個揖:

“王爺貴為監國,此人目無皇權,藐視天威,其罪不僅當誅,哪怕是誅其九族也毫不為過!來人,將此人拉至正午門外,曝屍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王凜冷冷一笑,果然是老狐狸。

明明心在滴血,卻還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王凜心裏清楚,這不過是暫避鋒芒罷了。

“李閣老未免有些太狠心了吧,我若是沒記錯,他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心腹大臣啊!你這樣做,會不會讓其他那些跟著你的大臣們心寒啊?”

此話一出,李彰老臉一僵,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答。

其他大臣也紛紛冷汗狂出。

這凜王爺到底是怎麽了,每一個字就宛若直插心髒的利劍,咄咄逼人,竟讓輔佐三朝的李閣老都不知所措。

如此威嚴,甚至比當今聖上更勝一籌!

如果說聖上是光明磊落的君王,那王凜便是那凝視一切的魔神,更讓人膽寒。

那些平日裏依附於李閣老的官員也是大氣不敢喘,生怕下一個王凜就會拿自己開刀。

“王爺,您真是說笑了,文武百官皆臣服於您和陛下,您今日就算是賜死老臣,老臣也絕無二話!”李彰義正嚴詞道。

“哈哈哈哈哈!”

王凜仰頭大笑,放浪至極。

他並不正麵回答李閣老的言論,而是大手一揮:“今日早朝到此為止,諸位請回。”

李彰表情僵硬,但還是拱手恭敬道:“老臣,告退。”

隨即領著群臣離開了皇宮。

很快,宮殿外便安靜了下來。

“王爺殿下,這屍體……”

這時,錢公公不知何時到了王凜的一側,低聲問道。

“隨便找個地埋了就行,但他的家人不必連坐,相反要多加撫恤。這件事,勞煩廠公去辦了。”

王凜淡淡道,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一錠金子。

“餘下的,廠公幫我拿下去打點一下太監宮女。”

說是打點,實際不就是送給錢公公嗎?

錢公公侍奉陛下多年,又豈會不懂這皇宮的門門道道,當即躬身謝禮:“王爺放心,奴就是個沒根的奴才,能得到您和陛下的信任是三生三世才修來的福分。今後王爺讓我做什麽,奴才就做什麽。”

“錢公公是聰明人,本王也不愛繞圈子。如今我上位監國,文武百官多有不服,聽說李閣老一直在拉幫結派,操控百官,甚至染指後宮。若錢公公有任何消息……”

“王爺放心,奴才每日定按時將消息送到王爺耳中。”

王凜意味深長瞟了錢公公一眼,沒有多言。

“起駕,回凜王府。”

……

京城一端,豪華氣派的宰相府中。

李彰高坐太師椅上,將奴婢奉上的茶盅狠狠砸到地上,怒拍木桌:

“混賬,混賬!!竟當著文武百官讓老夫下不來台,老夫乃三朝宰輔,連太上皇都敬我如賓,這王凜真當我老夫奈何不了他嗎!”

回想起今日在宮殿之外的情景,他氣得全身顫抖,呼吸急促。

“父親,今日早朝的事情我聽說了,沒想到陛下竟然會決定讓凜王爺監國,陛下這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開口之人乃李彰最器重的兒子——李伏。

“我已讓安插在宮中的眼下去查了,陛下雖龍體欠恙,但還遠遠沒到委托監國的程度,此事定有蹊蹺。而且,今日的凜王爺突然變了一個人,殺伐果斷,咄咄逼人,就連老夫都差點沒招架住,著實奇怪。難道,秋芸那邊出了什麽變故?”

想到這裏,李彰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頓變。

“這幾日秋芸有沒有傳來情報?”

“沒有。”李伏回複道。

李彰嘴角**,表情瞬間陰沉到了極致,他心中隱隱有預感,事情有點超出他的掌控了。

“你派人去凜王府一趟,無論如何要跟秋芸碰麵,將凜王爺的情況弄清楚。”

“是,父親。”

李彰平息心境,視線望向前方不知在思索著什麽,突然一雙混濁的老眼中閃過一抹淩冽的寒芒:

“看樣子,我們的計劃得提前施行了,取筆墨來,我要寫信。”

……

凜王府。

王凜一到家便推開了房門,正好撞見秋芸正梳妝打扮。

“嗯?你要出府?”

秋芸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連忙起身給王凜行禮:“王……王爺,臣妾在府中有些無聊,想著出去透透氣,順帶給王爺您買幾匹上佳的綢緞做幾件稱身的長袍。”

王凜聽後笑了笑,兩世為人的他心性異於常人,對女人的心思更是拿捏得死死的。

“恐怕你是想出去見別的人吧?”

一句話,瞬間讓秋芸慌亂。

“王爺冤枉,臣妾沒有。”

“哈哈哈哈,本王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何必這麽緊張。對了,有個消息告訴你,今天陛下正式立我為監國,代理操持朝中一切事務,日後陪你的時間恐怕會越來越少。”

秋芸聽後,表情一驚。

難道陛下急匆匆召王凜進宮就是為了讓其代為監國?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麽?”王凜接著問道。

“臣妾笨,不知道。”

“意味著此時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要及時行樂才行啊!”

王凜眼神中頓時露出貪婪之色,宛若喂不飽的惡狼似的,強行將秋芸扔到了**,一雙大手將其精心打扮的衣衫肆意扯下,露出冰肌雪白的嬌軀。

王凜此刻卻停下動作,而是饒有趣味地看著,像是在欣賞一幅畫。

“真美。”

秋芸俏臉頓紅,卻又不敢抵抗,隻能任由王凜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遊**。

“王爺,您這樣臣妾會害羞的。”

“哈哈哈哈,害羞好啊,越害羞本王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