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長得醜想得美

老夫人還想讓顧啟恒休了自己?

她怎麽不問問她那個狀元兒子,他敢嗎?

虞錦溪故意縱著她說,“既如此,那老夫人就讓您兒子寫一份和離書來,我自請下堂。”

說完,她掃了一眼麵前的人。

花妞露出驚訝的神色,就連顧承軒的眼裏都滿是詫異和興奮,畢竟還是小孩子,還不能完全隱藏好自己的情緒。

自己要是下堂了,他娘就能光明正大的搬進來當顧夫人,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就讓他們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好事!

“你這個毒婦,你等著,我非讓我兒休了你不可。”

老夫人氣衝衝的說完,拽著顧承軒就走。

花妞連忙跟在身後,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青緹氣的握緊了拳頭,“小姐,她們簡直欺人太甚。”

虞錦溪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在意這些小事,“你去找那幾個鋪子的掌櫃,讓他們全都來回話,另外再找個典當行的和人伢子來。”

青緹連忙問,“小姐您要做什麽?”

虞錦溪道,“賬上一直虧損,這偌大的宅子,還有這麽多下人,每個月的開支可不少,全都賣了吧,填補虧空。”

原本她是想緩緩圖之,可剛才老夫人大吵大罵了一番後,她突然不想忍了,吃著她的嫁妝錢,還厚著臉皮指著她罵,真當自己是下賤坯子,隨意踩踏?

老夫人不是覺得自己兒子是狀元,什麽大宅子都買得起?

那就讓她看看,她這個狀元兒子到底有什麽本事!

青緹大喜,顧不上拍手稱讚,連忙小跑著去辦。

累了一天,虞錦溪連晚飯都沒用,倒頭就睡下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小晌午。

這一晚,顧啟恒沒來,老夫人也安安靜靜的。

她醒來懵懵的坐在**,好半天才意識到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夢,她是真的……重生了。

“小姐,您要找的人在外頭候著呢!”

青緹掀了簾子走進來,嘴角笑眯眯的。

虞錦溪應了一聲,梳妝後便出去了。

聽說她要賣宅子,典當行的老板親自來了,一見她就恭敬的跪下請安。

老板臉上帶著一抹討好的笑,虞錦溪便明白他是想借機諂媚。

虞錦溪心上一動,當下便有了主意。

她淺淺說了兩句,便是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隨後招來青緹耳語了兩句,便讓她將人帶到外麵去說。

典當行的老板剛去看宅子,人伢子便來了,虞錦溪讓青緹拿著名冊點人,當場發賣。

這不點不知道,一點才赫然發現,府裏好多人已經被收買了。

有些不服管,鬧著要見老夫人和顧啟恒,即便賣身契在虞錦溪手上,她們也是不怕的。

虞錦溪氣的胸口疼,當下決定一個不留。

當青緹點到花妞身邊伺候的下人時,花妞拽著人就去告狀。

老夫人想來找事,虞錦溪捂著胸口躲進了屋裏,她實在懶得跟她們罵這些口水仗。

褚大山不在,青緹帶著兩個強健的婆子,直接將前來找事的老夫人和花妞攔在了外頭。

青緹對她們可不客氣,不管她們怎麽罵,就是冷著臉說沒錢,要想要人伺候,就自己花錢買丫頭。

老夫人和花妞氣的臉色鐵青,青緹又道,“典當行的老板正在看宅子,這宅子也要賣了抵虧空,老夫人還是趕緊去找老爺,買個大宅子住吧。”

聞言,花妞臉上發怵,這宅子要是賣了,她住哪?

她下意識的求助老夫人,老夫人臉上掛不住,破口大罵道,“這是我顧家的房子,你個賤人怎麽敢說賣就賣?”

青緹冷笑,“老夫人莫不是昏頭了?您的家可在鄉下,這顧家的房契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我家小姐的名字,是我家小姐陪嫁。

您要不服,咱們可以上開封府去,讓縣官大老爺看清楚,這房子到底是誰的?”

一聽要見官,老夫人的底氣也不是那麽足,花妞連忙拽著老夫人往後退,“姨母,咱們還是趕緊找到恒哥商量商量吧。”

老夫人也想找顧啟恒,可他昨天出去了就沒回來,老夫人氣的直跺腳也沒法子。

“奴婢還要幹活,就不留老夫人了。”

青緹冷著臉說完,直接讓兩個婆子趕人。

等人走了,青緹讓人伢子繼續幹活,自己轉身進了屋。

“那個花妞真是醜人多作怪,真當自己是丫環的主子了,還有臉來找事,真是無恥。”

青緹憤憤不平的說著,虞錦溪見怪不怪,“她不光想當丫鬟的主子,還想當顧家的女主人呢。”

青緹道,“長得醜想得美,就她那副黑蛋樣兒,給人當洗腳婢都沒人要。”

虞錦溪噗呲一聲,被逗笑了。

青緹看她,訕訕了好久才說道,“小姐,你都好久沒這麽笑過了。”

“是嗎?”

虞錦溪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細嫩,可她卻明白,雖然一樣是黃花閨女,卻跟在閨閣裏不一樣了。

顧啟恒騙她,明明是外頭早已經有了人,卻用魁途一言誆她,不僅新婚之夜讓她獨守空房,還讓她心生愧疚,以為自己的八字不好,所以才不能為顧家生兒育女。

這些都是她的心病,日日揣著心病,怎麽可能笑得出來?

隻是青緹都不知道罷了。

現在?她不搞死顧啟恒和他們一家子狼心狗肺的東西不算完。

生兒育女?

想都別想!

典當行老板下午就送了銀票過來,虞錦溪收下後,便直言會立刻搬走。

典當行老板連連說不著急,還說這宅子可以讓她們長住,但虞錦溪還是馬上讓青緹去鏢局,請了幾個武功高強的鏢師來搬運東西。

典當行老板走了沒多久,青緹便來報,“小姐,您預料的沒錯,老夫人和花妞攔著典當行的老板又要了一筆銀子。”

虞錦溪道,“收據上明明白白的寫了多少錢,我就收了多少錢,其他的事咱們可不知道。”

青緹道,“典當行老板多精,拿了一個字據讓老夫人按了手印,花妞也按了呢。”

虞錦溪問,“又拿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