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拘靈者
跟小妞一樣,那不是成了三魂六魄不齊的傻子?
不知道蔣麗麗這是有多看我不順眼。
想著法的讓我去自己找死。
“我跟小妞一樣,對你們來說,應該也不是個好消息吧?”
看著常坤一臉的幸災樂禍,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
“既然我還在這裏,我就不會允許任何人,拿我的小命開玩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常坤臉上一貫的笑意,淡了一些。
不過很快就被遮掩過去了。
“你有什麽值得我開玩笑的,好了,我們還是快點過去。”
常坤有些不太耐煩:“本來這種事情,隻需要一個人去就行了。”
他往我身上掃了一眼:“可誰叫你是隻菜鳥呢。”
我心頭一陣冷笑。
這是在看不起誰呢?
好像是我要硬趕著過去一樣。
這由得我選擇嗎?
我一聲不吭,往那個兒童樂園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其實也很想知道,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
兒童樂園裏麵的擺設,跟其他地方的遊樂園設施沒啥區別。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樂園裏麵歡聲笑語很多,卻不見人影。
不見人影。
好家夥。
我聽著耳邊不斷湧現出來的孩童嘻鬧聲,直呼好家夥。
敢情這地兒不止小妞一個丟失的魂魄。
有一堆啊。
這讓我怎麽找?
我又沒開天眼。
手臂上的金絲烙印突然間開始發燙。
在我還不知道為什麽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叔叔,你是來接我回家的麽?”
是小妞嗎?
我心頭一喜,低下頭去一看。
卻是一個陌生的孩子。
“你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雖然是個陌生的女孩子,但是我想起之前常坤所說的,得了失魂的孩子,要麽就是短命,要麽就變得癡傻。
如果我可以幫一把的話,還是不能袖手旁觀。
“你還記得自己家在哪嗎?”
“記得你爸爸媽媽的名字嗎?”
小孩子歪著腦袋想了想,最後很是困惑地搖搖頭。
“我不記得了。”
她抬手往樂園裏麵一指:“叔叔,那裏有人找你。”
“他說你隻要過去跟他說話,就可以帶我回家了。”
我皺了皺眉。
看來有人早就知道我來了。
“走,去看看。”
小孩見我答應下來,高興地一把拉住我的袖子,就要帶著我往裏麵走。
我低頭看著她扯住我袖子的那隻手。
以魂體模樣出現的,本該碰不到生人的哪怕是一片衣角。
但眼前這個孩子,卻是緊緊地扯著我的袖子,力氣還不小。
我試著觸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本以為會碰到一團空氣,卻沒想到碰到了一截實實在在的手臂。
除了手臂上的溫度不像個正常人之外,其他都跟正常人的手臂沒什麽區別。
這個孩子,她是個人。
我的額頭又不由自主地開始冒冷汗。
剛才明明沒看到一個人的。
這孩子,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但由不得我想太多,孩子已經拉著我往樂園裏麵走了。
耳邊依舊充斥著那些孩子們的笑聲,我卻擰著眉看著拉著我跑的孩子。
“該不會有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有些人生來八字就輕吧?”
常坤那可惡到讓人一聽就想開揍的聲音響了起來。
見我不說話,他又補了一句:“就跟你一樣。”
媽的。
就知道這男人不是個東西。
我扭過頭去衝著常坤皮笑肉不笑地來了一句。
“我還真得好好感謝一下你的精彩解答。”
常坤隻是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兒童樂園其實並不大,走了不過兩分鍾,小女孩就拉著我站在了一座蘑菇屋前麵。
“你來了?”
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從那蘑菇屋裏麵走了出來。
衝著我不懷好意地笑:“想把這孩子帶出去?可以,你自己留下來。”
我看著他:“我看你長得不怎麽樣,想得倒挺美的。”
一個個的都當自己天王老子。
說留人就留人。
“你到這裏來,不會不知道我是誰。”
矮個子男人衝著我陰陰一笑:“還沒有誰敢當著我的麵這麽怠慢。”
他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我伸出手。
竟是想把我拉到他那邊去。
這個人打著什麽主意拿腳猜都猜得出來,我直接抬起手去打掉了他那隻手。
“喲,小子,身手不錯,居然還能攔下我這隻拘靈手。”
他雖然是笑著,身上的陰煞之氣卻更加深厚了一些。
耳邊那隱隱的鬼哭狼嚎之聲,更加明顯了一些。
我很是不耐煩地趁這家夥不注意,打出去一拳。
正中他的臉。
“他媽的,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不對,你怎麽可能打得到我的臉?”
他好像對我這一拳能打到他感到驚訝之極。
我哼了一聲:“離得這麽近,能打你不是很正常?”
這人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衝著我又是踢又是打。
嘴巴裏麵還念念有詞。
我居然還真的聽懂了!
他在念一種很古老的咒語。
這咒語是用來拘魂的。
“我讓你拘,讓你拘!”
我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他的胸口。
對方竟然直接被我踹翻在地直。
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我直接踹倒。
他躺在地上,一臉的震驚。
“不可能啊,這不可能。”
他骨碌一下從地上爬起來。
“你怎麽能躲得過我的拘靈手?”
不等他站穩,我又一腳踹過去。
“少廢話,那些人在這裏丟了魂,是不是都是你幹的好事?”
這一腳踹得有點重,踹得對方直接在地上摔了個跟鬥。
“放屁!我是拘靈者沒錯,但是,我可是很挑的,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的魂都能入我的眼。”
他想站起來,卻被我一直壓製著起都起不來。
其實對於眼下這個情況,我自己也是有些吃驚。
我之前確實在工地上搬過磚,但是我對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心裏是十分清楚的。
眼下,我不僅踹翻一個男人毫不費力,而且居然對他施展出來的陰邪手段免疫。
明明不久之前,我還被那些不知是人是鬼的玩意兒,整得差點小命不保。
我低頭對著自己那畫滿了金色神秘圖案的手臂看了兩眼。
我身上這些變化,是不是就跟這個有關?
大概是被我這貓戲老鼠般的手段給整煩了,那個拘靈者突然對著我跪了下來。
“我認輸了成不成?可我這麽做,也是逼不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