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法醫
“你又不是法醫,你會驗屍?”
“至少我知道,她是被勒死的。
瓊斯梅迪不由得笑罵道;“你當我瞎子,她脖子上這麽明顯的勒痕,小孩都看得見。”
“嘿嘿,有當偵探的潛力,這都被你發現了,唉,可惜了,一個這麽漂亮的妹崽,太操蛋的殘忍!”
女屍五官的確很好,身材也相當的不錯,卻被人剝光了衣服,裝進袋子,扔進河裏。
“頭兒,我覺得我們必須嚴肅點,這是命案,我們還是讓縣警局的法醫來吧。”
“你不是一直想做大偵探嗎,機會來了,你怎麽退縮了?”
瓊斯梅迪認真的道:“做神探,必須科學專業,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才能成為神探,頭兒,我覺得你太隨便了點,死人了,我們必須要有法醫,等法醫的結果出來後,我們才能跟著線索去推斷,我們沒有法醫,不科學......”
瓊斯梅迪說著,說著,不敢往下說,王燈明在拔胡子,這是他不爽的信號。
“怎麽不說了,親愛的?”
“不高興啦,好吧,你是警長,你先說。”
王燈明這才說道:“我當然知道必須要嚴謹認真,不急,法醫,鎮子裏就有一個。”
“我們這裏有法醫,誰?我怎麽不知道啊?”
“卡丁雷啊,他年輕的時候幹過法醫,後來當了刑警,再後來,當了片區警察,巡警,再後來,來了這個鎮子。”
瓊斯梅迪不由的笑:那他是越混越回去了。”
“你這句話很有道理,他脾氣不好,隨時噴發的活火山一樣,動不動得罪人,但他可是有真才實學的,等著,我請他來,等他的結論出來後,我們再給縣警局那幫子所謂的刑偵警察打電話也不遲,確實,我們需要他們的協助,我們這裏的技術條件太差。”
王燈明一心想自己查案子,然而,眼前的條件限製,著實讓他頭疼。
“好吧,頭兒,他真的行?”
“行不行,到了你就知道了。“
接到王燈明的電話後,卡丁雷匆匆的趕來。
卡丁雷,身材中等,走路像陣風,雖然已經退休,可看得出這個老警察的是個雷厲風行的急脾氣人。
“王,你打算自己破這樣的凶殺案嗎?這不合規矩,得找縣警局的人,你打電話給西斯了嗎?”
西斯,是縣警局刑偵科的頭頭,王燈明和他也是熟人,以往鎮子裏一旦發生什麽大案件,巴拉克第一件事就是找他。
巴拉克被人幹掉的時候,卡丁雷第一時間把他給找來。
“老卡,巴拉克在的時候,我們都得聽他,他怕事,我可不怕,事情是在我們的地頭上發生的,我們先調查,再上報,也可以的嘛。”
卡丁雷倒也爽快,笑道:“你說的也對,他們說的沒錯,我們在這個小鎮,和看家的保安沒什麽區別,哪是什麽警察,窩囊,實在窩囊!行吧,夥計,反正我已經退休了,縣警局,市警局怪罪下來,你可不能把我牽扯進去。”
“那是自然的,放心吧,我可不會讓你的退休金泡湯的,當然了,老卡,你的技術,我說的是.....”
卡丁雷有些不高興,說道:“我當法醫的時候,你還是小鼻涕蟲,不要小看了我的專業水準,我也是當過刑警的人,王,努力點,把案子破了,也給我們長點臉,省的縣警局的人成天笑話我們就是穿著警服的小保安,看,我把以前吃飯的家夥什都帶來了,我還是專業的法醫。”
卡丁雷很得意的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一個銀色鋁皮箱子。
“那就請吧,老卡。”
卡丁雷折騰了四十分鍾,從鬼房出來後,將自己的結果說了說:“死者,年齡大約二十五歲到二十八歲之間,生前身體健康。死者死前,有掙紮的跡象,是被用繩子勒死後,再拋屍入河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三十六小時之前,死者生前,受到了性侵犯,看,這是我提取到的東西......”
卡丁雷遞上一個試管一樣的密封小玻璃瓶,裏邊有一小滴幾乎可以忽略不記的,帶著點白色的**。
瓊斯梅迪罵道:“該死的混蛋!是誰幹的!”
卡丁雷搖頭道:“誰幹的,就是你們要調查的,王,我能查到的就這些,我手上的化驗設備終究有限,再說,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包括戒指,項鏈,指甲油,胎記等等,沒有,我以為,她在死前的劇烈掙紮,指甲蓋裏是不是會留下凶手身上點什麽東西,很可惜,沒有,我們唯一的收獲,就在你手上,王,你準備從哪裏著手?”
王燈明想了一下。說道:“那隻能從這個受害者的麵貌開始查了,看看,是不是本地人。”
瓊斯梅迪問:“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是外地人,那就有麻煩了,我們沒有人臉數據庫,弄不好,還得找縣警局那些老爺們,查吧,先從我們鎮子著手,把屠戈登布的人都撒出去,我們應該可以找到點線索。”
卡丁雷道:“王,也隻能如此了,我會配合你的。”
“老卡,依你看,死者,是本地人嗎?”
卡丁雷道:“我們的這個鎮子,流動人口很少,也許是吧。”
“好,瓊斯梅迪,去把屠戈登布找來。”
“好的。”
屠戈登布進來後,王燈明將事情說了說,屠戈登布二話不說,立刻讓人帶著死者麵部的照片,去複製打印,滿鎮子找人。
屠戈登布自己也親自出馬,督促他小弟盡心盡力點,務必讓老大滿意。
警局內,瓊斯梅迪感歎道:“頭兒,這個屠戈登布還真聽你話,你這樣一來,就等於是一二十個輔警在給你幹活,你這個老大幹的還不賴。”
王燈明捏捏下巴,笑道:“你以為這世上有免費的午餐,等著吧,等著這檔子案子一結束,他肯定逼著我上擂台的,看吧。”
“逼著你?說的像是被迫害一樣,頭兒,其實,是你自己想打的吧。”
王燈明笑而不語。
“你的樣子看上去很陰險。”
王燈明於是開口:“那你同意我去打拳,還是不同意,不要想,立刻回答!”
“不想!”
“我還以為你說,想呢。”
“你不會次次都那麽幸運。”
“我知道,這種事,以後再說,等屠戈登布的消息吧,我們也不能閑著,走,轉悠轉悠去,我們去天使河的上遊逛逛去。”
“我也有這樣的想法,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