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捉J現場

滿室的榴蓮味混雜著男女歡-愛過後靡靡的氣味,令人作嘔,這個味道讓柳真真想到了剛進她家門同父異母的妹妹。

一個鄉下來的孩子,穿著四五十年代的大花襯衫,梳倆小辮,頭發黃黃的,像顆豆芽菜,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她身上總有一股子榴蓮揮發過後的臭味,有時候柳真真懷疑,她是不是吃榴蓮長大的,那味道都根深蒂固了,就算是拿潔廁靈來洗澡,也洗不掉。

她才不會認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做親人,她的爸爸隻有她一個女兒!

柳真真甩甩頭,想要把那些不愉快的事甩掉,剛抬腳就踩到個軟軟的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情趣**!

柳真真對於與自己相戀了兩年的宋與笙又有了新的認識。

他喜歡她最討厭的榴蓮,豹紋情趣**,甚至……

她繼續往臥室走去,還是不相信宋與笙會做這樣的事,或許他隻是把房子借給了別人。

越往裏走,她越能清晰地聽見男女甜膩的呢喃……

“親愛的,你愛不愛我……”女人彎曲著四肢趴在**,言語中透著歡愉。

“愛,深深的愛!”男人咬牙切齒地壞笑。

這聲音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聽得出來!

是今早才在她家門口給她求婚的男人——宋與笙。

轟——

柳真真仿佛聽到什麽崩塌的聲音!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那扇門十分配合地打開了,‘吱嘎’一聲,卻像是地獄裏惡鬼的哭號!

女人回頭,她終於看清了女人的臉,這不是那個吃榴蓮長大的豆芽菜,又是誰呢。

她還真沒看出來,豆芽菜也有風情萬種的時候,她那身子好似被灑了尿素,豐滿得厲害。

柳真真忽然想起了她的名字,柳真婷,亭亭玉立。

柳真婷看到她,卻沒有急著推開還在肆意馳騁的男人,反朝柳真真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但很快,她推了推宋與笙,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活像隻受傷的小鳥兒。

宋與笙不明所以,剛想開口叫罵,卻收到柳真婷提示的眼神,他轉頭望去,看清門前的柳真真,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鑽進了被子裏,卻語不成句:“真真,我……你聽我解釋……我和她……”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或許是她自我感覺太良好,從來就沒想過這個男人會背叛他,但是他要找也找個好點的吧!

專門勾引別人老公的小三生出來的,會是什麽好貨!

“給你們一秒鍾,立馬從我眼前消失!”如果話不說出口,柳真真還不知道自己會這麽平靜。

就好像在說今天午飯吃什麽,那麽隨意。

可天知道,此時此刻,她腦海裏塞滿的全是宋與笙拿著玫瑰花跪在她跟前向她求婚的模樣。

他說:我要寵你一輩子。

真特麽諷刺!

她強壓著想要衝上去一人賞他們一耳光的想法,定定站著,因為她越是表現得在乎,就越能讓這對狗男-女得瑟!

“真真,這裏是我家,你讓我滾哪兒啊。”宋與笙見她如此淡然,心底最後一抹愧疚消散。

果真如別人說的,她柳真真誰都不會愛,她隻愛自己,否則她怎麽會是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宋與笙靜靜地看著柳真真,一手仍死死地摟著柳真婷。

柳真真挑眉,“不滾是吧?”說著,她拿出電話,又說,“那我報警!看警察來了,是誰丟臉!”

她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宋與笙心驚,猛的爬起,一把奪過她的電話,大喝:“柳真真,你瘋夠了沒!”

他怎麽丟得起那個臉,他怎麽說也是宋家人,要是進了局子,他爸媽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我瘋?”柳真真指著**的柳真婷說,“你和她上床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後果?”

“後果?”宋與笙揚眉,字裏行間透著冰冷,“這事,我跟你提過很多次了,你總是拿什麽新婚夜美好的第一次來搪塞我,我也是男人,也有需要!”頓了頓,他又用細微到不能再細微的聲音說,“我真懷疑你還有沒有第一次。”

他的話仿佛一顆原子彈,瞬間在她心裏爆破,五髒六腑都被炸了個稀爛,痛到麻木,痛到沒有知覺。

既然不痛,那她也沒必要再堅持什麽。

從頭到尾,她特麽的就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麽!

“好,你有需要是吧?我讓你有需要!”說著,她一個飛腿給他踢過去,正中他的要害。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宋與笙抱著褲襠哀嚎:“斷了!斷了!”

沒料到柳真真會這麽狠,一直在後看好戲的柳真婷也慌張起來,她連忙下床,退到了離柳真真最遠的一角,嘴裏不停求饒,“姐姐,我是被他騙了。”

柳真真用餘光睨著柳真婷,“誰是你姐?”她冰冷的話語,好似從冰河世紀的冰川裏滲出的。

柳真婷身形一滯,怕得屏住了呼吸。

“滾不滾?”柳真真又看向宋與笙,似笑非笑。

說罷,她又抬起腳,作勢要踢他。

宋與笙猛的抱住褲襠,一眨眼的功夫,從房內逃出。

柳真婷被丟下,猛的跪在地上求饒:“大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是被他騙的!他說喜歡我,還說會和我結婚……”末了,她抬起手亮出手指上的鑽戒,“你看!這是他給我買的!”

她故意這麽做,就是要讓柳真真知道,隻要她想要的,就可以一一從她手裏奪走!

柳真真抑製不住渾身顫抖,大喝出聲:“滾!都給特麽給我滾!”

這竭斯底裏的嘶吼,仿佛困獸那般撕心裂肺!

柳真婷得意一笑,大搖大擺離開了公寓。

世界終於安靜了,柳真真身子一軟,沿著門慢慢滑下,最終無力的跪坐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輕輕一笑,所有的勇氣都在這一刻被釋放,然後是無盡的失落湧上,她頹然垂下了肩,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間,可剛到拐出門就被人撞了個滿懷。

隻是輕輕一撞,但渾身無力的柳真真卻連著退後了好幾步,她歪歪斜斜地倚靠著牆,隻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一時提不上氣來。

“你……沒事吧。”一個低沉而極富磁性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