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凶手是誰?
最終何衍還是揭開那層神秘的麵紗……
“德華,果然是你啊!”
何衍笑吟吟道,“看來我們很有緣分,走到哪兒,你都會無處不在!”
不錯,黑衣人正是德華。也隻有他這個身份,穿著夜行衣才會在青銅派自由行走。
何衍解開他的啞穴後,德華第一句就是,“盟主,快放開我,我要去尿尿,憋不住了呀。”
何衍才不管他說的是個什麽,“德華,我正要找你呢!”
“找我?”德華哭笑不得,“你先解穴,我們再說。”
“我不說了,怎麽給你解穴?”
德華詫異,“怎麽?必須說了,才能解穴?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就算是狗屁關係,何衍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你猜~~”
德華嘴角一抽,“盟主,你真調皮,我可以不猜嗎?”
“那你不猜,我就不說!”
“……我猜!”德華咬咬牙,他活了四十多年,年輕的時候,也當過盟主候選人,上過熱搜榜,成為熱門話題。隻不過,最後被劍雲派的掌門打敗,屈居第二。
盟主,他見過多次,哪個不是品學兼優,談吐文雅,風度翩翩。為何這個盟主,竟讓他有種想哭的感覺。遇到他,也算是對他人品的一種質疑,哎,無奈啊!
“是關於青銅派二百年周年慶典的事情嗎?”
“你再猜?”
“是關於掌門之死的事情嗎?”
何衍摸摸下巴,滿意道,“是的!”
“那盟主找出凶手了嗎?”
“當然!”何衍仰首,盡顯正氣,仿佛在他麵前的人都很猥瑣,隻有他不被塵世所侮辱,咳咳,是汙染!
“你明日幫我聚集青銅派裏的所有人,我打算明天說!”
德華突然心口一冷,心中暗道,他真的查出來了嗎?也許他是在糊弄人,可看他的樣子,實在做不了假啊!
“德華,你怎麽不說話?”
“尿憋的!”他隱忍道。
何衍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行,那你尿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見哦!”
不等德華張口,白衣早已消失,而且消失的十分徹底。他胸腔滿是怒火,“盟主,你回來,還沒有給我解穴呢~~~”真是把他給害慘了呀……
立在原地的白一把在這個時候,就顯得分外左右為難,男女有別先且不說,如果德華要求在她房間裏如廁,她是該拒絕呢?還是該拒絕呢?
“副,副掌門,我……我……”白一把低頭捋發,內心十分糾結,不過當空氣中散發了一種酸臭的味道後,她覺得後麵的話都是多餘的,因為德華,尿褲子了!
德華咬牙切齒道,“你要是敢說出去,這輩子都別打算離開青銅派!”
白一把驚,“副盟主,你不能因為我知道你尿褲子的事情,就要以身相許吧?”
“想的美,我是想殺了你!”
汗……還不如以身相許呢!
蝸居。
杜小魚一晚上,怎麽也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白天發生過的事情,白一把為什麽好好的會殺自己,她跟她什麽仇什麽怨?
困到眼皮子打架,她準備眯一會兒,可剛一閉眼,在河裏的記憶又接踵而來,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是那麽的清晰。
她歎口氣,看來今天晚上她要失眠了……
唐糖糖披頭散發打著哈欠,瞪著這個不速之客,道,“你來做什麽?”
“我失眠了!”
唐糖糖垂下眼皮,不耐煩道,“是我幹的嗎?”
“不是!”
“那你找我幹什麽?滾……”
杜小魚聽話的滾掉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突然發一個很嚴重的事情,何衍躺在了她的**呼呼大睡。
她驚訝的歪著腦袋,對這種突**況,腦子很容易短路的。
“你來做什麽?”
呃,他還是醒了!
身為一個高手,如果睡覺不警惕,很容易被人砍死,尤其是像何衍這種,說兩句話就能把人氣死的高手,當然要時時刻刻提防他人,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
但在杜小魚心中,何衍其實用不著這麽警惕,因為大家見了他恨不得繞道走,怎麽會想著半夜捂死他呢?用八字真言來總結:天幹物燥,小心何衍!
“我……我……”其實她好想說,不是我來做什麽,而是你來做什麽?
既然沒話,那就找話吧,反正她也睡不著。她鼓足勇氣,道,“我睡不著!”
“所以你就來我房間打擾我嗎?”
什麽?這是他的房間?
杜小魚瞪著大眼上下打量,由於黑燈瞎火,所以最後什麽也看不到,但她正在思考,剛剛估計數錯了台階,才走錯了房間吧。
糟糕,走進了何衍大人的房間,她該憑借自己不靈光的頭腦怎麽逃脫?“你知道白一把為什麽要殺我嗎?”
“你應該去她房間裏問下。”何衍道。此刻白一把的房間應該很有騷氣吧。
“那你說,白一把是不是知道殺害我師父的凶手?”
“不是!”
“為什麽?”
“因為她閑得無聊!”
“……”好敷衍的回答啊!
“可是,為什麽她好好的要殺我,我和她無仇無怨,難道她不是在幫凶手殺我嗎?”
何衍輕笑道,“你怎麽知道凶手想要殺你?”
是啊,她也想知道啊!可是怎麽辦,腦子笨,所以她分析不來啊。“如果我說是根據女人的第六感,你相信嗎?”
何衍頓了頓,才道,“不信!”
“是啊,女人的第六感不一定會準。”
“不是,我隻是不相信你有第六感!”
杜小魚囧!
“如果你想知道凶手是誰的話,明天我就會昭告青銅派,為你師父報仇!”何衍輕聲說道。有些事情,早晚都得做,再留在青銅派,杜小魚怕是還要被暗殺一次。
“真的嗎?”她激動道,暗黑的房間裏劃過一絲光亮。
“是真的!”何衍抬頭按了按額頭,無奈道,“我已經和德華說過了,明天我就會揭開凶手的真麵目!”
杜小魚聲音一低,有些不太高興,“你和德華師豬說了,為什麽不跟我說?”
正當何衍想要辯解的時候,杜小魚已經搶話,語氣酸楚,“你和師豬關係好好啊!”
“我們倆什麽都沒有!”
杜小魚咬著牙道,“哼,解釋就是掩飾!”
“……”
“大俠,難道你不懷疑德華師豬是凶手嗎?”
何衍問,“為什麽?”
“還記得那幅字嗎?千裏之杏,屎於足嚇。明明是我的,他非說是他寫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何衍突然一愣,是啊,當初杜小魚頻頻打岔,特意強調那是她的勝利果實,於是,他也忘了這一茬兒。凶手的身份,他早已有了定論,可總覺得冥冥之中還少了什麽。
杜小魚明顯聽到翻被子的聲音,可周圍漆黑一片,什麽都沒有看到。感覺到周圍一陣風襲來,爾後何衍就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她微驚,“怎麽了?”
“去你師父的房間看看!”
火急火燎出現在杜小魚她師父的房間後,已經子時。這個時間,幾乎所有人都睡覺了。
杜小魚燃上蠟燭,照亮了房間。
何衍的目的很明確,朝著那幅字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就將畫揭開,看到牆麵,不由心寒。
“我們來晚了!”
“什麽意思?”杜小魚這才看到,原本牆麵潔白無瑕,而如今還有些模糊的紅色字跡沒有去掉。
她愣愣的望著牆麵,這個上麵是她師父用自己的血一筆一劃寫出來的,真是難為他了,本來就不認識幾個字。
囧,這樣催人淚下的場景,她竟然還想到這些。
“凶手不止一個!”
“什麽?”杜小魚詫異道,“竟然還……還不止一個?”
何衍點頭未語,將那幅字翻來覆去看了看。
“你說……為什麽他偏偏拿這幅字擋住了血跡呢?”
杜小魚看著自己曾經寫的其醜無比的字,沒有什麽好感,“大概師父也想盡快扔了吧!”
“你能不能樂觀點?”
“那隻能說明凶手欣賞的品味很獨特,所以用了這幅字。”
“如果你認為他的品味很獨特,那我隻能說明他沒文化!”何衍又研究了研究,繼續道,“沒文化,最可怕!”
杜小魚嘴角一抽,這個道理,她也懂!
今天晚上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動腦子,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在杜小魚的人生中,如果可以睡覺,她一定不會偷懶。如果可以動手,她一定不會動腦。當何衍坐在一旁折騰那幅字的時候,她在偷偷看著他……
雖然她讀書少,但也知道形容一個人長的好看的詞,比如表裏不如一,比如道貌岸然,比如一表人渣。
呃,她確定這些詞都是形容一個人英俊帥氣嗎?
“泉仙不若此,月神應無形。”何衍默念道。
杜小魚很配合的點頭,“對對對,這個詞形容你最合適不過了!”
何衍瞥了她一眼,“這是你師父形容他自己的。”
“……看來我師父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杜小魚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她師父穿什麽衣服毀什麽衣服,做什麽發型毀什麽發型,怎麽還會恬不知恥的把自己形容的這麽完美?
何衍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的表情,“你這樣侮辱你師父是不對的!”
杜小魚低頭慚愧,“我……”
“不過我很讚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