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白一把之死

一個柔弱的女子跪在床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旁邊人還跟著哭。呃,不就是死了一隻貓,又不是死了人,哭成這樣,難免讓人產生懷疑,這隻貓很有可能是你的愛人!

見杜小魚走了過來,女子梨花帶雨,輕柔的問道,“姑娘,你知道凶手是誰?”

擦,她哪裏知道貓是怎麽死的?在這裏,真是太考驗人的智商了。

她隻是想擠進來看白一把的,結果是隻貓,這麽大的烏龍,這不是搞事情嗎?

她撓了撓,準備拒絕,哪知這個女人哭的淚如雨下,根本停不下來。她就想著,要不安慰安慰吧,或許能好呢?

“凶手不是人,是隻貓,說不定還是公貓!請相信我,它是被一群公貓調戲後,不堪忍辱,撞牆而死的!啊,真是一隻貞潔烈貓啊!”

眾人:“……”

見大家都在看自己,她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能拱手道,“哎,恭喜恭喜!早死早超生啊!”

女子指著她道,“你誰啊,怎麽進來的?來人啊,把她給我扔出去……”

就這樣,杜小魚被幾名大漢架著扔出來了。

“哎呀……”

起身後,杜小魚對他們這些人嗤之以鼻,不就是一隻貓嘛,死就死了,還哭的驚天地,就算泣鬼神,估計也不能死而複生吧。

不過這麽一摔,她也明白,是自己走錯房間了。

走到白一把的房間後,見到何衍、九天還有蕭建仁。以及還有仁禮等四人。

自從昨天晚上的時候後,杜小魚再次見到何衍還感覺挺尷尬的。

但相對而言,何衍見到她之後卻坦**許多。

“小魚兒,過來!”

她慢步走了過去,問道,“她,為什麽會死啊?”

“是被真凶殺死的!”何衍認真道。

“真凶?”她疑惑道,將目光投向白一把。

現在白一把的屍體明顯被人處理過了,臉上露出一道道刀痕,但血跡已經被人擦幹,身子也裹上了白布。

想到之前見過的白一把貌若天仙,再看現在……看完之後難免心寒不已。

在一旁哭泣的是同為峨眉派的弟子羽扇,一邊哭泣一邊道,“昨天晚上,師姐回到房間後,說是要出去一下,我沒有在意,隻是覺得天黑了,就應該早點休息。誰知,誰知……”

羽扇頓時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候,仁義突然開口了,語氣相當沉重。“我昨天晚上在院外練武,聽到一個尖叫聲後就出去了,於是過去一看,卻發現沒有人,也就沒有在意太多。但現在一想,或許是白姑娘的聲音,隻是我不太明白,她到底是屋外死的,還是在屋內死的。”

“你是不是傻?”蕭建仁氣道,“這肯定是在屋外死的啊。這滿身的都是傷害,房間裏也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怎麽可能死在屋裏?”

“不一定!”何衍將其打斷,在房間裏走動起來,似乎是找尋找關於打鬥的痕跡。

“也許凶手隻是為了迷惑我們,看似整個房間很整潔,但並不代表她不是死在屋裏的。”

不一會仵作又來了。是當初給無能驗屍的仵作。

一看到白一把的身體後,頓時連歎惋惜,“哎呀,這個一個漂亮的姑娘死的這麽慘,到底誰跟她有這麽大的仇恨啊!”

因為是白一把是女人,為了避嫌,也沒有人去觀察,便出去等待結果了。

武當愛夫三聽說了此事後,竟然平心靜氣的和何衍坐在一個桌子上詳談了。

杜小魚好奇的問道,“之前那個無能死的時候,你們懷疑何大俠是凶手。為什麽白一把死了,你們反而不懷疑了呢?”

無命是這麽說的,“損色,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白一朵是喜歡何衍的,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這明擺著凶手故意栽贓他呢!你是不是傻~~”

“……”

蕭建仁道,“你說,昨天晚上她還來找我們,告訴我們她知道凶手是誰,然後今天就死了,會不會凶手,其實就在客棧裏,他以為白一把會將凶手說出來,所以殺人滅口啊?”

“不見得!”何衍道,“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誰?”

“啊?”

“昨天晚上,她隻是想試探我而已,以為我上鉤,她的如意算盤就算打好了。因為她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才假裝鎮定。”

何衍說完後,蕭建仁想了想,昨天見白一把裝的那麽淡定,但還是有一絲緊張流露出來。或許,她真的不知道。

那麽問題又來了,“既然她不知道真凶是誰,那為什麽真凶會殺了她?”

何衍頓了頓,才開口,說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無法肯定。“或許……做賊心虛。也或許,本來想要嫁禍給我,卻反而讓我知道了他的一些底細。”

“什麽底細?”杜小魚搶在蕭建仁前麵問道。

何衍微微一笑,道,“他很了解我,也很關注我。也最討厭我。如果我成了盟主,對他而言,或許不是什麽好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這時候無辜卻給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我我我……想,起來,我,我師兄,死死,死之前,好好好像,見過個,個人!”

無知翻譯,“他說,無能死之前見過個人!”

“誰?”

“明明月山莊的……的……梅畫!”

梅畫?她一個女子,好好見無能做什麽?會不會是梅明月授意呢?

仵作驗屍後,一個線索再次浮現……

“她身上的刀痕都不是普通的劍傷,而且在她生前在被人侮辱過,下身明顯有傷痕。但看這些傷口,卻又不是在生前劃傷的,因為死者臉上並沒有痛苦的痕跡,還被用了春*藥,因此死後的樣子略顯疲憊,但沒有一絲痛苦。”

何衍突然笑了一聲,轉而冷聲道,“這麽說來,真相,有離我們進了一步!”

“怎麽說?”蕭建仁問道。

杜小魚插話,“還能怎麽說?真凶肯定個男的!”

隻是沒想到說完之後就得到了何衍的誇獎,“不錯,小魚兒很聰明!”

仁禮問起,“所以,那就和梅畫沒有關係了?”

“或許,我們可以了解下梅畫和無能的之前說過的話。不過……”何衍轉而道,“我和小魚兒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關於梅畫和無能的事情,就有你們去問了。”

別的事情?什麽事情?

難道是昨晚的事情?

杜小魚慌裏慌張低下頭,連忙道,“大俠我困了,要不改天吧!”

“好呀!”上一秒還是天神,下一秒就如修羅,“要是你困的話,我當著大家的麵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刺溜起身,精神抖擻道,“大俠,我不困了,我們走吧!”

隻不過,何衍放過她了,不代表別人不放過。

仁禮抓住重點,“昨天晚上,小師妹,昨天晚上你們……你們怎麽了?”

“我……我……”

見杜小魚吞吞吐吐的樣子,仁禮心中便明白什麽了,拍案而起,對著何衍就大罵,“何衍,你這個知人知麵不知心的小人,你竟然,竟然……”

何衍也不解釋,洋洋得意的笑著道,“我竟然,怎麽了?”

“你……你……”這種話,他怎麽能說出口,說出來豈不是破壞杜小魚的名譽嗎?

他臉黑的跟個煤炭似的,何衍倒春風滿麵,將杜小魚鎖進懷中,曖昧不已。不僅僅是仁禮,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沒錯,都以為二人已經珠胎暗投了。

何衍微微蹙眉,故作不好意思道,“哎呀,本來不想說的,既然你們都猜到了,那我就說了吧。”

一聽這話,杜小魚哪裏敢讓他說出來啊,急忙阻攔,“大俠,別啊,我們其實,其實什麽……”

“其實什麽?”何衍似笑非笑道,“你衣服上破了個洞,昨天晚上我給你補好了,難道你不該感謝我嗎?”

囧!說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眾人也倒吸了一口氣。

何衍歪著腦袋笑道,“你們以為是什麽?她衣服上破了個洞而已,竟然讓你們這麽驚訝?”

眾人:“……”大哥,好像是你讓我們這麽誤會的吧?

白天來到春香樓,和晚上來到的感覺還挺不一樣的。

晚上熙熙攘攘,白天卻冷清的以為快要倒閉了。但濃厚的胭脂味兒依然未曾消退。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報仇!”他牽著她的手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究竟是有人故意,還是偶然?”

是故意嗎?

她為什麽會覺得是偶然呢?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畫麵,她便不好意思的垂下腦袋。她和何衍的事情是一個很尷尬的事情,然後便是作為一個良家婦女,還聽了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情……

白天的梢梢一點都不**賤,卸了妝,都不知道眉毛哪裏去了。但如果額角上沒有傷口,杜小魚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是梢梢?”

梢梢點頭,“是啊!”見何衍後,連忙請罪,“公子啊,實在是對不起啊。那壺酒一般都是助興用的。平時客人過來比較扭捏,我們便用酒助助興。但是這個李家公子過來,這酒根本也不會喝。”

何衍實在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冷不丁的打斷,“我不問這些,我隻想知道,這門是誰上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