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遺書真相

“小魚兒,我好像等不了那麽多了!”

杜小魚正詫異,什麽叫等不了那麽多?

突然,何衍一把扯開她的肚兜,二人徹底的肌膚相貼。

她臉紅的發燙,看著他眼中的柔情,仿佛化成水一般,漫盡她的心田。

他微微一笑,低頭吻上了她的敏感的鎖骨……

“何……”

不等杜小魚開口,已經有人進來破壞,何衍終於停止動作,伸手抽過被子,將她**在外的春光全部遮住,眼神冷的嚇人,扭頭咬牙切齒道,“進來不知道敲門啊?”

蕭建仁反駁,“都傷了,還有心情幹那事啊?”

“滾!”

擦,好心提醒,還被人罵了,他很不高興,將藥撂下就走。“我還是提醒你下,你傷的是腰,不宜**。”

何衍嘴角一抽,隨手抓起個東西朝著蕭建仁就扔了過去,“滾!”

好在蕭建仁比較精明,大門一關,正好相安無事。

但房間裏麵的人,尤其是杜小魚,尷尬了。

“大俠,他,他說的對!”

“……”

他原本還是憤怒的,看著懷中的女人又呆又嬌羞的樣子,忍不住笑出口,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好,我們來日方長!”

杜小魚無語,她說了什麽,讓他誤以為她要和他來日方長?

“其實我……”

她打算解釋點什麽,但見何衍揚眉一笑,心撲通撲通又跟著跳起來,連話都不敢說了,隻能尷尬的笑笑,將他慢慢推開,將衣服穿上。

這是怎麽了?難道她被何衍輕薄了,不該暴怒的打他一頓嗎?即便明知道打不過。但……下手吧,又不忍心,畢竟剛剛他吻的還挺投入,她也不想打斷。

呀~~糟糕,她會不會是喜歡上何衍了?所以,所以……才任由他繼續的?

當杜小魚意識到這個想法後,腦袋瞬間就豁然開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喜歡何衍的?難不成她喜歡被人虐待的感覺嗎?

可從頭到尾想,除了何衍確實欺負過她幾次以外,好像剩下的都是對她好的事情吧。

比如……

擦,哪裏有好的事情,為什麽她想不起來了?

算了,不想了,這一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清晨,當何衍神清氣爽的睡起來後,朝著身邊一晚上都沒有合眼的杜小魚打了個招呼,“早!”

“早……”

“哎呀,嚇我一跳!”素來以淡定哥之稱的何衍被杜小魚活活嚇得後退一步,恢複神色後,他問道,“小魚兒,你怎麽了?”

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的杜小魚正呆呆的看著他,他笑吟吟道,“小魚兒,做春夢了吧。”

“啊?”

“夢到的人是我,對吧!”

“啊?”

“不用害羞,反正對方是我,等你好了,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話落,他美滋滋的起身,穿好衣服就走了。

杜小魚一頭霧水,什麽亂七八糟的。她這是失眠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就想了一晚上,再三確定,是的,她喜歡上何衍了,這真是一個驚悚的事情啊。

世事難料,順其自然吧……

“賤人,你吃飯就吃飯,為什麽總看著我?”

蕭建仁湊上腦袋問道,“何衍,你真心的啊?”

“什麽?”他笑著反問。

“就是……”剛一開口,蕭建仁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大,刻意壓低了嗓子道,“你對杜小魚那個女人啊。你別忘了,你是什麽身份?她一個江湖女子連個像樣的背景都沒有,你……你玩玩便好,千萬別娶回去,到時候多麻煩啊。”

何衍麵色一沉,目光如炬看著蕭建仁,清冷開口,“你以為我在玩玩?”

“我……正因為我了解你,所以我才知道你對她肯定不是玩玩而已,但是她的身份怎麽能配得上你?”蕭建仁越說越不淡定,“你將來是做大事的,娶了她能做什麽?當個妾還行。”

許是見何衍沒有多說什麽,蕭建仁還說上癮了,“我告訴你啊,在這裏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自己要清楚,不要對她上心,不然……”

最終蕭建仁的話還是被何衍打斷了,“行了,知道了,你閉嘴吧你!”

也不知是因為內力變的深厚了,還是在意了,杜小魚愣在角落裏一動不動。何衍最後一句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知道了?難道……真如蕭建仁所說,不要對她太認真嗎?

心裏頓時有種失落的心情,這就是江湖嗎?看似有情,實則無情。她轉身灰溜溜的離開……

無能突然上前擋住杜小魚的去路,杜小魚抬頭一看,愣住,“你……有事?”

回答的是無能嘲諷,“杜小魚,等我成了武林盟主,你欠我的,還有何衍欠我的,我都會從你們身上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杜小魚未語,低頭看向無能的褲襠,一字一頓道,“這東西?還能討回來嗎?”

“你,你看什麽看?”

自從被杜小魚剁了之後,他已經很自卑了,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指著他的褲襠討論,畢竟,他裏麵啥也沒有了。

“杜小魚,別以為你有何衍照著就能無憂無慮,總有一天,有你哭的時候!”說著,拳頭就揮上去,杜小魚見狀,竟連躲開的心思都沒有,等待疼痛的降臨。

可偏偏無能的拳頭定在半空中,他瞧著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更是嘲諷起來,“呦,這不是青銅派掌門嗎?怎麽?一個被你們逐出門派的人,也勞駕您管了?”

“小魚是我青銅派的人,就算離開了,也依舊不允許讓一個外人欺負!”仁禮有條不紊道,“無能少俠,你身為武當派的弟子,該有的風度還是要有的,欺負一個弱女子,傳到江湖不大好聽吧!”

“嗬嗬……我說掌門,你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吧?我本來名聲就不好,還需要你來提醒嗎?”

無能甩開仁禮的胳膊,冷冷的掃了杜小魚一眼。“無妨,掌門,我們擂台上見,我倒要領教領教,你們青銅派的絕學。”話落,揚長而去。

對於無能的挑釁,仁禮選擇置之不理。見杜小魚低落的樣子,溫柔的關心道,“小師妹,你沒事嗎?”

“大師兄!”杜小魚抬眼,表情清冷,一本正經問道,“沒事?哪件事情沒事?是因為青銅派的事情沒事?還是被無能欺負的事情沒事?”

“我……”

“師兄,真的從來都沒有愧疚過嗎?”杜小魚感慨道,“有些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但並不代表我不會猜到。師父的事情,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報仇,想著看別人鬥成兩敗俱傷的時候,你好坐享其成。現在這個位置,你滿意了嗎?”

“你如果這樣想我的話,隨你,但你不要再鬧了,師父也想你了,跟我回青銅派吧。我……”還未說出完的話,就被一個闖入者打斷了,“仁禮,我們談談吧!”

在一個僻靜的院子裏……

“我跟你,有什麽好談的?”

“可你,還不是跟我出來了?”何衍嘴角含笑,“仁禮,還記得那個遺書嗎?”

當何衍一說到遺書的時候,仁禮就瞪眼了,充滿怒火的看著他,“你……”

“怎麽?你能當上掌門,還不都是我的功勞?”他笑意濃濃道。

是的,當初這個遺書確實是何衍做的手腳,因為他也看到,除了仁禮,似乎沒有人能勝任青銅派掌門的重任。

其實,遺書裏麵並沒有寫是誰殺死了他,該怎麽做,或讓仁禮當掌門諸如此類的事情。

而是藏著一個驚天秘密,至於這個秘密,何衍不能說,也沒有辦法說,因為他要永遠藏在心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可當他想要將這個秘密永久守住的時候,卻還是被別人搶先知道,唯有用他的一生來守護那個想要守護的人。當然,這是後話了。

“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因為你適合!”何衍一本正經道,“青銅派不能沒有掌門,而你正好合適!”

合適?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為了這個掌門之位,他付出了太多,從何衍和杜小魚離開之後,他整頓門風,將梁朝的人排出之後,才發現青銅派看似風光,實際上已經沒有多少金銀可以揮霍。

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勉強維持青銅派的風光,長老們讓他去參加武林大會,隻有成為武林盟主才能重新站起來。

可自打青銅派成立以來,還從未有人去參加武林大會,這些他們覺得沒有必要,也給自己的門派帶不了多少風光的事情。

但如今,為了維持青銅派的風采,他隻有來這裏。

“可你知不知道,我卻並不想要那麽做,是你強塞給我的!”

何衍麵色如常,淡然道,“很累吧!”

“當然!”

“可是你師父,也是這樣護著青銅派撐了數十年!”

何衍的話衝擊到仁禮的心裏,是啊,他確實是想到了師父,才一直堅持下去的。“仁禮,我知道你害怕什麽,害怕青銅派遲早有一天會敗在你的手上。我給你的答複是……肯定的!”

“……”怎麽又不按照套路出牌?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青銅派會隨著青銅劍的消失,開始走向枯竭。可你到時候就會輕鬆。因為再也沒有得青銅劍者得天下這句話。”

他上前鼓勵性的拍了拍仁禮的肩,“我們每個人出生後,都會有一樣東西需要守護,無論你是否喜歡,但卻隻能你來承擔。”

說實話,這是他從認識何衍以來,認為他說的最真實最對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