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私人

許阮清一愣,誰釣他了!

許阮清氣的要吐血:“你起來。”

他偏不,反而低下頭來,額頭鼻尖都貼著她的。許阮清皮膚嬌,敏感到不行,被他這動作弄得渾身不自在,拚了命的想把頭偏開。

宋謹之不讓。

許阮清忍不住了,說:“癢。”

他在看她精致的五官,細細的看,過一會兒,一本正經問她:“嗯?”

她:“……”

宋謹之風輕雲淡,一點不在意自己那一個毀形象的詞。

要說宋謹之見到許阮清的第一眼,對她的印象還行,他也從來不認為她長得不好看,甚至在看到她時他還因為她的顏值多看了她兩眼。

直到收到她的第一份禮物。

這份禮物完全顛覆了宋謹之對許阮清的印象。

因為那份禮物是張不可描述的光碟。

一個女人給男人送這種禮物,挑逗的意味太明顯,好看的女人給男人送這種禮物,不僅挑逗還會讓人覺得經驗豐富。

宋謹之當時就覺得許阮清這個人不正經,所有的好感瞬間煙消雲散。

不過這個東西,他倒是留著。

許阮清要是知道絕對會喊冤,這份禮物是他們班一個男同學替她挑的,男同學隻告訴她這禮物所有男的都會喜歡,她完全不知道裏麵放的是什麽。

宋謹之慢慢支起上半身,眼睛直勾勾看著許阮清,慢慢把把風衣外套脫了。

嘖,這動作灑脫的。

許阮清炸毛了:“你幹什麽?”

不過許阮清的掙紮根本沒用,她的裙子還是無情的被丟到了地上。她一陣肉疼:“這裙子是新的。”

宋謹之聞言,停下來偏過頭去看裙子一眼,然而並沒有發現那跟普通的裙子相比有什麽不一樣,他很不屑的嘲諷一笑:“我送一百條給你。”

“一百條也沒用,我說什麽都不會跟你再做這種事的,你給我起來。”

宋謹之在這個時候要是肯聽她的話,那就不是宋謹之了,所以他選擇繼續我行我素。

許阮清冷著臉:“宋謹之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叫做強迫嗎?一個男人幹出這種事業太沒品了吧?”

宋謹之淡淡的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強迫你。”

許阮清一開始還沒理解他的話,不過很快就懂了。宋謹之是想逼著她求他。

宋謹之在她眼裏一直是個非常正直的人,不過她現在覺得她大概是瞎了狗眼。

這男人壞得要命。

宋謹之從她身上抬起頭來,唇又回到她耳邊,低聲而**的問:“好不好?”

她咬緊嘴巴不說一個字。

偏偏這個時候許阮清的骨氣都要被他給磨光了,但也不肯開口,就怎麽僵持著。

“喂。”

“嗯?”

“放開。”

今天要是宋母一直都不回來的話,許阮清可能又要被某人拆幹淨了。

當然,這是一種假設,宋母自然是回來了,而且就在宋謹之打算正式開工的時候。

許阮清原本已經被宋謹之給迷的雲裏霧裏,但宋母一句話就把她拉回了現實,許阮清一把推宋謹之,他在許阮清放鬆警惕後就沒有很用力的禁錮他,所以她還真的推成功了。

一推成功她l立刻就坐了起來,下床把裙子給套上。她低頭看了看,裙子上已經沾了塊黑斑,十分突兀。。

許阮清用力拍了拍,好多了。

被他推開的宋謹之黑著臉坐在**,這種時候被打斷有多要命的感覺,他算是體會了一把。至於有什麽感受,那肯定就是,千萬不要有下一次了。

宋母還在樓下喊她:“阮清,跑哪兒去了?”

她還在整理自己的裙子,聽到後抽空回她:“我在樓上呢!”

“快下來。”

許阮清:“來了。”

她穿上鞋子就往外走,卻被宋謹之給叫住了:“這就走了?”

許阮清還在氣頭上,不願意搭理他。

“你們估計會去餐廳,我等下從後門走,到時候記得來把房間給整理了。東西不知道原來放哪兒的,你就看著放。”

地上一團糟,抽屜也被她翻得一塌糊塗。

許阮清像沒聽到似的,開門下去了。

………

她說沒走,還真的沒走。宋母對此很高興。她讓許阮清繼續等著,給她重新熱了菜。

許阮清被宋謹之那麽一鬧騰,還真的是有些餓了,再加上她食量大餓得快,這下子一口氣吃了兩碗白白的大米飯。

宋母覺得許阮清小仙女真是特別給她麵子,本來還要叫她繼續吃,但許阮清已經撐得非常飽實在是吃不下了,她也就不再強求。

宋家的背後帶著個小公園,宋母又帶著許阮清來飯後散步,繞著小花園來來往往轉了兩圈,走了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冬天的天黑的快,才5點天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了。於是宋母不讓許阮清走了,留下來住。

許阮清委婉的拒絕了。

不過宋母既然想讓她留下來,那自然有的是辦法。

這不苦肉計就直接上演了:“今天家裏就我一個人,多孤單啊,你宋阿姨膽子小,阮清你要是不留下來,宋阿姨又得在電視機麵前坐一整晚了。”

許阮清這才想起來宋家今天都沒人。

宋家的房子很大,光光房子就是五百來平方的大別墅,一個人住著別說還真是慎得慌。宋母對許阮清又好,許阮清也不願意留宋母一個人在,要是出了點事都沒人知道,沒什麽安全保證。

於是她答應了。

宋母就去給她準備房間了,其實也不用準備,就是去給她拿套睡衣以及洗漱用具。

許阮清洗完澡後,和宋母聊到九點,要去睡了。

不過網癮小小女的手機並沒有充上電,許阮清有個奇怪的習慣,就是在晚上她準備睡覺的時候一定得把手機給充上,以確保第二天她手機的電是滿的。

所以她現在非常想充電。

不過數據線好像還在宋謹之的房間裏。

emmm,還有下午宋謹之要她把房間給整理了這事她也沒幹。

房間沒整理是小事,但是手機沒電她是一秒鍾都忍不下去。

於是許阮清打算去夜探宋謹之的房間。

他沒鎖門,許阮清輕而易舉就進去了,因為怕驚覺到宋母,所以她連燈都沒開,就一路摸著黑走。

在她的記憶力,那條數據線大概放到床邊的位置。

她借著幽暗的手機電筒的光一點點走過去,很快就在床頭櫃上摸索到了她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

許阮清又照照數據線的頭,確保沒出錯。

是時候該撤退了。

許阮清這就要走,身後突然有隻手伸出來,將她往後拽。她沒站穩,屁股坐到**。

後知後覺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許阮清正打算尖叫,哪知一隻手將她堵的死死的,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過一會兒,身後的人見她掙紮夠停下來了,才鬆開她,淡淡的說:“是我。”

宋謹之他竟然還沒走。

許阮清也非常意外他還在:“你怎麽還在?”

他的陰影藏在漆黑的夜色中,隻能聽見他的聲音:“本來的確是打算要走了。”

她一頓,問:“本來?”

宋謹之沉默了半晌,將她往後扯到他懷裏,又是一陣亂親:“本來要走,但是就這麽叫我走我不甘心,今天沒成功,叫我怎麽走?”

許阮清:“………”

禽獸。

許阮清簡直要累個半死。

做女人真他媽的難。

尤其是身邊還有個這樣子的異性。

許阮清心裏越發不平衡,在他身上撓出無數條痕跡,用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不過她的發泄宋謹之完全不放在心上,不痛不癢的。

於是到頭來最受苦的還是許阮清。

她:“………”

你說她硬是要給手機充電這是什麽壞習慣呢!她這沒事給自己找了這麽大的最受。

………

事實證明,許阮清是真的給累壞了。她連自己是什麽時候給睡著的都不知道,不僅不知道,到後麵完全是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一睡,天昏地暗。

但是還是被宋謹之這個混蛋給吵醒了。

許阮清雖然被摸醒了,但是還是困到不行,眼睛不願意睜開。

摸著摸著,許阮清實在受不了了,一把把他揮開。一個人在沒有睡醒的時候腦子是不清醒的,而且許阮清還有一定的起床氣,於是在這個時候她就像是吃了火藥一樣,說出來的話非常的衝:“你別動。”

宋謹之吃飽喝足神清氣爽,也就不跟她一般計較:“我起來要走了,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睡。”他說完,先自己穿好衣服。又把許阮清的衣服給她。

但貼身衣物已經濕透了,沒法穿。

許阮清繼續爆發:“你叫我怎麽穿?”

宋謹之說:“我去給你買回來。”

但許阮清擺明就是在借題發揮:“那我要怎麽去隔壁房間?”

他今天也是很奇怪,出奇的包容她:“你要是真的不想過去就別過去,我隻是怕我媽知道的太突然了,怕出意外。你就在房間等著,我去給你買衣服回來。”

許阮清閉著眼睛不說話,困意上來,又繼續睡了。

宋謹之回來的時候,宋母正站在他房間裏看著許阮清。看到他後更是有些慌亂的解釋:“阮清她跟我認識呢,昨天我留她下來睡,她可能睡錯房間了,謹之你別介意。”

宋謹之看著他母親沒說話。隻是突然去了另外一個房間放了東西,之後又折回來。

他的表情反正跟平時不太一樣,宋母還以為他是生氣了,又繼續解釋:“謹之,這事你要怪怪你媽,和阮清沒什麽關係的。是媽沒有跟她講清楚她住的是哪間房。”

突然的,宋母停下來,她的視線順著宋謹之視線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地麵上一團糟,還有宋謹之的一個獎杯,掉在地上後玻璃被磕掉了一點。

如果這是許阮清的傑作的話,那麽就算有她在,都頂不了多大的用處。

宋謹之對自己的東西看得非常重,不管是重要的還是他也不太在意的,隻要貼上了他的標簽,別人就不準動,更何況這還損壞了。

宋母看看**的許阮清,她還沒醒,而且從她光光的手臂,一下子就知道她沒穿衣服。

她還在宋謹之的**睡著了,這估計她兒子完全接受不了。

宋母等著宋謹之的大發雷霆。

不過等了好一會兒,宋謹之的表情依舊十分的平靜,不僅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而且眉目間似乎還有那麽一點的……愉悅?

宋母看見宋謹之隻是蹲下去把弄亂的東西撿了起來放到一旁,自己把該整理的東西都給整理好,才對她說:“媽,出去吧。”

誒?

竟然也沒有要把許阮清給拎出來?

他居然讓一個對他來說是外人的人霸占了他的床。

宋母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自己這麽懂得體貼別人的兒子了,而且還是一個一直被他拒絕的人。

她雖然的確是想撮合宋謹之和許阮清,但這隻是想,其實從現實這個角度去考慮,她兒子既然已經拒絕許阮清拒絕了那麽多年,那應該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宋謹之鐵石心腸,完全不是那種你對他好點,他就能被打動的類型。

宋母跟著宋謹之到樓下,才漸漸有點反應:“吃過早飯了嗎?”現在還很早。

他說:“沒,等下出去吃。先走了。”走到半路他又突然回來,說,“對了,媽,今天早上記得要煮個早飯。”

宋母:“………”他又不留下來吃,還管她煮不煮早飯幹什麽?

“那就這樣了,我去趟奶奶那裏。”

………

許阮清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元氣大傷的她這時候終於有些恢複過來了。

手機上有宋謹之告訴她衣服在隔壁房間的消息,消息後麵還跟了個萌萌噠的表情。許阮清想想宋謹之跟這個表情包完全迥異的形象,莫名一抖。

真的有點可怕。

電她昨天晚上並沒有充,估計是今天早上宋謹之替她充的。

她隨便裹了件浴巾去隔壁換好衣服,才下樓。桌子上的早餐已經涼了,宋母還給她留了便簽,說她跟朋友出去逛街了。

許阮清自己也打算走,回到自己家洗了澡換回自己的衣服,去了蘇娜那兒。

大概是宋謹之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實在是太過明顯了,明顯到蘇娜一眼就看見。她語氣涼涼的:“昨晚跟那姓宋的和好了?”

許阮清沒什麽語氣的說:“沒有。”見蘇娜盯著自己的脖子,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宋謹之在那兒弄的有點明顯,“被強迫的。”

蘇娜笑笑:“我可不見你有什麽被強/迫後那種難過的心情,他要是強迫你你拚了命的不同意,他還成功得了?”

許阮清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還別說,如果她拒絕的決心十分堅定的話,宋謹之未必能夠成功。

但他手法精準又有美色在,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可以意誌堅定的拒絕他。

蘇娜最後得出結論:“你就還這麽任由他吧,表麵上最近倒是挺不在意的,但完全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許阮清:“………”

這也不完全是她的錯吧,好歹是自己喜歡了好幾年的人,怎麽可能一下子說鐵石心腸就鐵石心腸的。

蘇娜又拿出昨天沒有看完的另外一份報紙:“其他的不說,你千萬不能那麽快原諒他,懂嗎?”

………

宋謹之的奶奶,那是個傳奇人物。

他爺爺走的早,hcvk當年全靠她一個女人撐過來,能力和毅力可見一斑。

但這種女強人的掌控能力也非常強,宋謹之的父親在他奶奶麵前,從來她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

到宋謹之的時候,她奶奶的確還是沒有想退下來,但總歸是老了,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最後還是把她手裏的所有股份交給了他的父親。

宋謹之和他奶奶不算親,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麵,所以這次穿出要他去見她的消息,宋謹之沒有辦法拒絕。

宋謹之到老宅時,宋奶奶邊上站著一個姑娘,妝不濃,整個人的氣質也很幹淨,說實話長相算是中等偏上遊的水平。

不過再怎麽好看,跟躺在他**的那個小姑娘一比,都黯然失色了。

宋奶奶一見到他,就直把那姑娘帶過來給他看:“謹之啊,這是蔣華豔,你小時候還誇人家長得好看,有印象嗎?”

這完全就是在胡扯。

他小時候就心高氣傲,眼光異常高,根本不會覺得眼前這人好看,而且他話還少,更加不可能誇她。

他從小到大唯一覺得好看的女孩,就是大三時當學生代表講話時,坐在第一排一直指著他對旁邊人笑的那個姑娘。

她長得可真漂亮。

宋謹之讀演講稿的時候眼神也朝她看去好幾眼。

不過到後來,這一抹驚豔全毀在了她那一份禮物,和她的吊兒郎當不務正業上。

宋謹之表麵上不動聲色,淡然道:“你好。”

蔣華豔的臉上完全臊紅了:“宋總監,你好。”

宋奶奶說:“華豔她現在正要走,你替奶奶去送送她,可好?”

這種事也沒有拒絕的必要,宋謹之說:“行。”

蔣華豔聽完他的回答後,臉似乎更加的紅了。

他看到她這樣子的反應,眉頭不易察覺的鎖了片刻.

雖然現在這種容易臉紅的人不多了,但是宋謹之發現他也是個世俗的人,比較偏愛許阮清那樣市儈的。

………

宋謹之在宋蔣華豔到家的一路上都沉默不語,蔣華豔幾次想搭話,宋謹之都給無視了。

下車的時候,蔣華豔終於骨氣勇氣跟他說話了:“宋謹之哥哥,你還記得我嗎?你小時候經常帶著我去玩的,想起來了嗎?”

宋謹之的確帶著她去玩過幾次,但大多數時候,帶著她的人是宋輕時而非他。

蔣華豔看他沒什麽反應,一張臉又紅了,而且還有那麽點楚楚可憐:“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宋謹之卻像沒有看見她的模樣一樣,開口說的話十分涼薄,隻聽他冷冷道:“不好意思,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