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意 “留下來，我專門教你。”
雲霓看著突然出現的陸驍塵,嚇了一跳：“驍塵哥哥，你怎麽在這……”
她剛才背單詞太過專注，走下來的時候都沒注意到一樓樓梯口還站著人。
“剛好到至誠樓辦點事。”
男生語調慵懶。
“好巧,我剛剛麵試結束呢。”
“麵試怎麽樣？”
雲霓雙手合十,眉眼彎如月牙：“感覺許願成功了，我應該可以過的！”
陸驍塵看著她笑起來的模樣,壓下唇角，沒說什麽，轉身往外走。
雲霓看到他手上還拿著她的單詞書，“誒……”
她愣得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跨下一段大台階,走出至誠樓，恰好陸驍塵幾個同班的男生從操場那邊走過來，看到倆人驚訝了下，和他們打招呼。
“對了塵哥,你怎麽還在這啊？你剛剛不是和賈飛跑完步說要去吃飯嗎？”
雲霓疑惑。
他剛剛不是來這裏辦事嗎？
陸驍塵瞥開和雲霓惘然眼神對視的目光,默了幾秒，隨口道：“他有事一個人先走了。”
“這樣啊,我們都以為你們走了呢……”
幾個男生和雲霓不太熟，和陸驍塵說了幾句話後就先走了。
隻剩下了雲霓和陸驍塵留在原地,男生把手中的單詞書還給她，雙手插兜，嗓音懶懶的：“走吧。”
“嗯……”
雲霓剛剛疑惑的問題很快就被拋在了腦後。
雲霓也要離開學校,便跟著他往校門口走去,她突然想起什麽，立刻抬頭去看他的傷口：“驍塵哥哥，你燒退了嗎？傷口的炎症消下去了嗎？”
“沒，今晚測了下體溫,還有三十八度多。”
陸驍塵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雲霓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怔然地擰起眉：“你還在發燒？！那你怎麽還在學校，你應該要早點回去休息啊……”
看著她擔憂的模樣，陸驍塵眼底暈開笑意，“這你也信啊？我要真燒得這麽嚴重還能站在你麵前麽？”
雲霓鬆了口氣，可小臉皺巴得更嚴重了，“這種話不能拿來開玩笑的。”
陸驍塵知道女孩介意這點，笑意斂了幾分，抬手去摸她的腦袋，低聲哄她：“以後我不逗你了，別不開心了，嗯？”
雲霓輕歎了口氣，倒也沒有不開心：“那你沒事了嗎？”
“燒今早就退了。”
“那你別忘記了這周五要拆線。”
“嗯。”
走到校門口，雲霓感覺到肚子咕嚕嚕叫得厲害，便對他道：“驍塵哥哥，你先回家吧，我要去買點吃的，我今晚沒吃晚飯。”
“一起吧，我也沒吃。”
倒不是騙人，他是真的沒吃晚飯。
於是兩人走去了馬路對麵，這邊一排過去都是餐館，可供選擇的種類很多。
雲霓為了慶祝今晚麵試表現很好，去了自己平時最喜歡但價格稍有些貴的烤鴨麵店。
走進店裏，她點了份烤鴨細粉，而後先去位子上坐下。
這家店是先吃後付錢，誰知她剛放下書包，就聽到背後的收銀台傳出聲音：
【微信支付收款到賬54元。】
她轉頭就看到陸驍塵把手機揣進兜裏，而後從冰櫃裏拿了兩瓶冰鎮的碳酸飲料走過來，雲霓詫異：“你怎麽幫我把錢付了……”
陸驍塵在她對麵坐下，把雪碧遞到她麵前，懶懶靠在椅背上，含笑看向她：
“做人要講究知恩圖報，你昨天去看我，今天還不讓我感謝你一下？”
“我隻是舉手之勞呀。”
“我請你吃個晚飯也不算什麽。”
雲霓動了動唇，找不到推辭的理由，想著下次再請回來，便欣然接受了。
她開心地打開了飲料，咕嘟嘟喝了幾口，舒服得透心涼。
過了會兒，兩份粉端上來，雲霓給粉裏加了點辣椒油和酸菜，餓到光顧著埋頭吸粉。
陸驍塵看著她，發覺小姑娘似乎特別喜歡吃烤鴨，上次帶她去吃飯，她喜歡的也是北京烤鴨。
他突然很想更多地去了解她。
想知道她喜歡吃什麽，做什麽，他能做什麽會讓她更開心。
雲霓吸著粉，抬頭就對上他的目光，見他沒怎麽吃，疑惑：“你覺得不好吃嗎？”
“還行。”陸驍塵扯起嘴角，“但看你吃得那麽香，我覺得我可以重新定義一下這碗粉的口味。”
“……”
嗚嗚嗚那是因為她太餓了。
雲霓羞窘垂頭，控製了下自己的進食速度。
吃完麵後，兩人走出店裏，陸驍塵今天沒有開摩托車，雲霓便和他一起往地鐵站走去。
天空漆黑無邊，無星無月，曼曼微風從耳畔拂過，夜色格外溫柔。
雲霓走著，注意到男生時不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半晌忍不住了，懵懵然問：“驍塵哥哥，你怎麽一直看我……”
男生微微偏開目光，隨意問：“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去買點甜品。”
“不用啦，我特別飽了，本來七點過後就不能吃太多東西的，不然會變胖的。”
陸驍塵笑，“怎麽，你還需要控製體重？”
雲霓揉了揉自己的臉，鬱悶地咕噥：“我哥昨天還說一段時間沒見過，感覺我臉都胖了呢……”
這不是這段時間她喝了一些補品雞湯之類的嗎，飲食好些後她自然就重了一丟丟，不過看過去並不明顯。
陸驍塵輕笑了聲：“你聽你哥扯淡，他自己集訓回來重了幾斤還好意思說別人？”
雲霓忽而心情好了起來，“所以你覺得我沒變胖嗎？”
陸驍塵勾起唇角，“你這不叫胖。”
他補充完了下半句：“隻能叫做臉圓。”
“……？”
這人也太過分了！
陸驍塵見她鬱悶地耷拉下腦袋的樣子，笑意更深，末了哄她：“逗你的。”
他到真沒有覺得她臉胖，女孩皮膚白若凝脂，有點嬰兒肥顯得稚氣滿滿，讓人很想捏，一雙水葡萄似的杏眸望向他時，總讓人心底柔軟塌陷。
兩人走進地鐵站，進地鐵後，雲霓手握著扶手，陸驍塵倚在一旁，微垂下眼看向不說話的她，懶散勾唇：“還不開心啊，真當真了？”
雲霓抿了抿唇，小聲囁嚅：
“沒關係，我會控製食量的。”
陸驍塵被小姑娘自己安慰自己的模樣給逗得笑出了聲，雲霓見此，臉色紅了幾分，以為他是在笑話她，更不好意思說話了。
她垂著頭，誰知幾秒後頭頂就落下男生悠然的聲音：
“不需要刻意去改變，現在這樣就很漂亮了。”
雲霓倏地一愣，反應過來他在誇她好看後，不敢抬頭看他了，耳根染上了霞色。
從小到大誇她漂亮的人其實不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從陸驍塵口裏說出，給人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到站後，兩人下車，雲霓還要坐一段公交，就在地鐵口和男生道別：“驍塵哥哥我先走啦，拜拜。”
男生目光落在她臉上，而後挑起眉梢：
“嗯，晚安。”
雲霓微微一愣，旋即彎起亮如星辰的眼眸：“晚安。”
陸驍塵目送她走到公交站上了車，而後拿出手機給雲楓發去信息：【今晚離開學校的時候剛好遇到你妹了，她現在剛上公交車，十五分鍾後應該會到家。】
時間有點晚了，他擔心她路上安全，本來想送她回家，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又怕小姑娘多想，所以隻能送到這裏，給雲楓發條信息。
那頭雲楓很快會意，給他回複來信息，兩人簡單聊了幾句，最後陸驍塵也回到了山海禦安城。
走到家門口，他剛解鎖開門，隔壁的門也開了。
樊倪走了出來，看到他，微微詫異了下，旋即笑：“你才回來啊——”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應了聲，樊倪穿著件牛油果綠的寬鬆衛衣，晃著袖子走到他麵前，“我還剛好想找你借個東西，沒想到你正好回來。”
“要借什麽？”
“你家有破壁機嗎，我想榨點果汁喝，我爸媽都出差了，家裏就我一人，無聊得很。”
陸驍塵想起上次給潘學過生日的時候，他讓廚師添置了一些廚房用具，當中好像就有破壁機。
他讓她在門口等等，樊倪卻說：“沒事，我跟你進去拿就行。”
陸驍塵沒說什麽，轉身往公寓裏走，樊倪打量著他的家，打趣：“你家比我家還要大啊，你這房子應該是禦安城麵積最大的一個了，還是比不過你有錢啊。”
陸驍塵沒接話，放下書包往廚房走去，樊倪注意到他眉骨的傷，問起原因，最後又想起前兩天看到他淋雨回來的事：“你受傷了又淋雨，應該發炎了吧？我昨天下午去學校的時候剛好看到有個男生提著帶藥去你家。”
這個男生指的是雲楓，陸驍塵扯了下唇角，“你還觀察得挺細致。”
“那你沒事吧？傷口發炎每天都要塗藥的，你今天塗了嗎？”
陸驍塵把破壁機拿給她，隨口道：“等會兒去弄。”
樊倪抬頭看向他，“那……需要我幫忙嗎？我剛好沒什麽事。”
陸驍塵直徑走去客廳，聲色淡淡：“不用了。”
“嗯，”樊倪垂了垂眼，“那破壁機我等會兒用完就還給你。”
樊倪走後，陸驍塵去洗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門鈴聲剛好響起，他從衣櫃裏拿出件白色短袖套上，邊往樓下走去。
打開門，樊倪把破壁機拿給他，說了謝謝。
臨走時，她提到一事：“我報名了我們學校的跆拳道社啦，這周五晚上社裏有課，你有空要不要來看看？瞿教練好像還挺盼著你有空來玩玩。”
最近教練在教基礎課，陸驍塵過去也沒什麽意思，他剛要說不去，突然想到周五晚上，雲霓應該會在社裏上課。
話到了嘴邊，他臨時改口：
“看情況吧，有時間會過去。”
樊倪笑意淺淺，“好，那晚安啦。”
陸驍塵關上門，把破壁機放回廚房，而後走去臥室換藥。
拆開紗布，他腦中再度浮現小姑娘的模樣。
這兩天，他變得越來越經常想到她。
當確定自己喜歡上雲霓之後，他昨晚一個晚上沒睡，今早起來第一個念頭，是很想見到她。
包括今晚的至誠樓“偶遇”，都是他的有意為之。
或者說，一切都不受理性控製。
隻是小姑娘才高一，他們之間還受很多東西牽絆，他現在不能大張旗鼓地表明自己的心意，隻能先選擇隱忍而克製，不想她得知後而選擇逃離。
昨晚，許多顧慮纏繞心頭，他有那麽一瞬間想過放棄，擔憂他們之間合不合適。
但不管他心裏有多亂，在今晚見到她的那一刻，一切猶豫都化為烏有。
從一開始就注定的不是麽？
他始終還是抗拒不了，對她的喜歡。
轉眼間，時間到了周五。
傍晚下課，雲霓和江玥、卞曼蔓三人約著一起去食堂吃了個飯。
快七點時，三人去往跆拳道社。
跆拳道群裏通知今晚有課，希望社員盡可能都來，上周五雲霓去麵試，另外兩人去看籃球賽，她們仨今晚就一定要進去補落下的課程了。
到了社裏，三人走去更衣室，一進門卻看到一個女生側對著她們站著，穿著一身白色道服，正在係著黑色腰帶。
定睛一看女生，江玥瞠目結舌：
“……樊倪？！”
樊倪聞聲轉眸，就看到門口走進來的三個女生，反應過來後，朝她們淡淡頷首。
江玥走上前，一臉好奇：“樊倪，你也是來參加跆拳道社的啊？”
“嗯。”
樊倪關上衣櫃的門，轉頭看了雲霓一眼，“你們也玩跆拳道？”
卞曼蔓和江玥沒好意思說來這裏看帥哥的初衷，搖搖頭，隻笑笑：“我們什麽都不會，就是一個愛好而已，來鍛煉鍛煉身體嘛。”
樊倪不鹹不淡應了聲，“那我先進去了。”
“好咧……”
待樊倪走出更衣室後，江玥激動地拉住雲霓和卞曼蔓的手，“你們看到了樊倪的腰帶顏色嗎！是黑色啊，她是黑帶，和陸學長一樣的！”
雲霓點點頭，剛剛也被驚到了。
“沒看出來啊，樊倪竟然這麽厲害。”卞曼蔓道。
“你沒看樊倪平時冷冷酷酷的嗎，打起跆拳道肯定很帥，”江玥笑嘻嘻，“等會兒我們出去和馬紹元說，讓他看看這個比他段位還高的大佬。”
“那完了，等會兒馬紹元又要請求出戰，又被打個鼻青臉腫怎麽辦哈哈哈哈……”
三人說笑著換好道服後，去到練功廳。
江玥拉著兩人去踢沙包，三人正玩著，門口突然走進來了兩人，雲霓視線隨意瞥過去，忽而愣住——
是教練瞿茂實和陸驍塵。
陸驍塵不知為何今晚也來到這裏，他走在教練旁邊，比教練高了半個頭，一如既往一身黑色道服，肩寬腰窄，鼻梁高挺，劍眉星目。
兩人走了進來，立即引起練功廳裏不大不小的轟動。
在前麵正熱身的樊倪看到兩人，眼底微亮，立刻第一個走上前，朝瞿茂實頷首：“教練好。”
瞿茂實並不是從小教樊倪跆拳道的教練，但是瞿茂實和她的教練是同一個道館的師兄弟，瞿茂實很早就知道樊倪，兩人關係也很好。
瞿茂實笑笑：“今兒來到跆拳道社，你是打算跟著一群新人再回顧一下基礎知識是吧？”
樊倪笑：“基礎是最重要的，我媽現在不讓我周末一直去道館，隻能借著周五晚上來這裏練一練了，解解饞。”
瞿茂實拍拍她的肩膀，“今天估計要請你和驍塵一起當個助教，帶一帶這幫孩子。”
“沒問題。”
有其他人過來找瞿茂實，他離開後，樊倪走到陸驍塵身旁，抬頭看他，笑意妍妍：
“你今晚還是決定來了啊？”
所以是因為她說了，他就來了嗎？
陸驍塵聞言，目光下意識在廳內轉了一圈，最後落在遠處烏發紅唇的小姑娘身上——
雲霓和兩個女生站在沙包前，似乎在比賽，輪番抬腿去踢沙包。
女孩皮膚白得像是透明似的，眸子中漾著淺淺水光，踢腿的動作格外憨。
陸驍塵壓下唇角勾起的弧度，回過神，神色變回了清淡無波，淡聲回樊倪的話：“今晚沒什麽事。”
樊倪注意到他剛才遊神的目光，疑惑：“你看什麽呢？”
陸驍塵收回視線，“沒什麽。”
七點，教練喊了集合，練功廳裏的同學陸陸續續趕來場地中心，江玥注意到和陸驍塵說話的樊倪，驚訝：“樊倪和陸學長認識嗎？他們倆怎麽在說話？”
卞曼蔓也稀奇，“一個高一，一個高三，樊倪還是新轉來的，怎麽會認識啊？”
雲霓看著樊倪和陸驍塵對話時臉上熟稔的神情，以及帶著的淺淺笑意，心底有些訝異。
因為樊倪對待其他人例如她們時，都是清清冷冷的。
全體社員集合後，瞿茂實讓樊倪出列，先給大家介紹了她。
雲霓等人這才知道她真的很厲害——樊倪和陸驍塵是同一個教練手下出來的，她拿了很多全國性的跆拳道獎項，獲得的榮譽比馬紹元還要多，是今天唯二兩個黑帶之一。
大家看到跆拳道界的大佬，還是個女生，紛紛激動鼓掌。
樊倪卻很謙遜：“我來這裏就是希望和大家友好切磋，互相學習，如果大家在學習跆拳道上需要我的幫助，我很願意幫忙。”
掌聲再一次響起，大家都露出喜歡和仰慕的神情。
瞿茂實：“今天我們要繼續學習基礎腿法，有個你們都期待的好消息，今天陸學長有空，我就請了他一起過來看看，也算是助教吧。”
好多女生聞言激動壞了。
難得陸驍塵來社裏，還會教他們，簡直太幸福了！
集合完畢後，大家開始跑圈熱身。
半個小時的熱身結束，教練開始今天的課程：“前段時間我們學習了跆拳道裏最基本的前踢，今天要學習的是橫踢。橫踢簡單概括，主要分為三步——提膝、轉胯、踢收落地……”
教練展示完動作後，帶著大家進行分解練習。
最後他提到，今天課程結束後會進行一次小考核，每個人都要找他展示一下前踢和橫踢的動作，看看大家這段時間學習的情況。
講解完動作，大家分散開去各自練習。
雲霓三人走到牆邊，因為穩定性不好，橫踢時需要扶著牆來練習。
三人瞎琢磨瞎練著，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動作對不對。
踢了一會兒，卞曼蔓就累得坐在軟墊上，氣喘籲籲，叫苦不迭：“我突然後悔來跆拳道社了，看帥哥的代價也太大了……”
“關鍵是我們踢得怎麽感覺和別人不一樣啊，我動作好奇怪，要不我們找人過來教教我們吧？”江玥晃了晃雲霓的胳膊，“同桌，你要不叫一下陸學長？”
雲霓想叫來著，可是轉眼看去陸驍塵身旁站著許多人，都想要請教他，哪能輪得到她們。
雲霓坐在地上，手掌托著白皙的臉頰，輕喘著氣，末了道：“算了，我們要不問問其他人？”
“誒，要不然我們問樊倪吧，她剛好走過來了！”
樊倪路過她們旁邊時，江玥叫住了她，找她請教，樊倪先看著三人踢了一遍，皺起眉頭評價：“你們背部、腿部的肌肉力量都不夠，胯的伸展不行，所以橫踢的時候會聳肩和撅屁股。”
樊倪一個個單獨指正過去，最後輪到雲霓的時候，她歎了聲氣，搖搖頭調侃道：“你身子骨軟趴趴的，跳舞還差不多，打跆拳道都沒力道。”
“……”
雲霓羞窘地紅了臉。
樊倪簡單教了她們後就離開了，雲霓想到等會兒的考核，又想著樊倪對她的評價，不敢再鬆懈，認真開始練了起來。
就連江玥和卞曼蔓都累得不行要休息，她卻還在堅持著。
隻是腿法這種基本功最需要慢慢打磨，像雲霓這樣毫無基本功的，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就顯得格外困難。
那頭，陸驍塵指導了幾個男生踢完後，終於得空休息，走去一旁。
他拿起礦泉水喝了幾口，目光就落在正在練習的雲霓身上。
他想起之前調侃她的話，眼底不禁染上笑意。
怎麽還是這麽笨乎乎的？
陸驍塵剛要走過去，就聽到瞿茂實叫他：“驍塵，你過來幫忙考核一下，我這邊有點事需要去處理。”
陸驍塵又看了眼雲霓，隻好接過了教練手中的活。
而後有許多人過來找陸驍塵考核，他也沒再有時間去找雲霓。
這一邊，雲霓練了許久，臨近下課隻有五分鍾時，大部分人都考核結束了，雲霓感覺自己踢得還不夠好，但也必須要去考核了。
三人本想去找教練，這才發現考官不是教練，而是換成了陸驍塵。
三人緊張地走去找陸驍塵，待上一個人踢完，陸驍塵說完問題，抬眼就看到了走到麵前的雲霓，微微一愣。
“陸學長，我們來考核了……”
雲霓攥了攥手心，溫吞開口，在外人麵前換了個稱謂。
陸驍塵看著她緊張的小表情，嘴角隱隱噙了抹笑，悠然開口：“踢吧。”
江玥和卞曼蔓先來，兩人都踢完後，陸驍塵說沒什麽問題，給了合格。
最後隻剩下了雲霓，倆人給她鼓勵：“霓霓你可以的！”
她也希望她能行嗚嗚嗚……
雲霓站在陸驍塵麵前兩米，看到他眼底若有若無的笑意，手心冒出汗來。
不知為何，在他麵前她變得更加緊張了……
她想起他很久之前調侃她沒力氣，不想在他麵前丟臉，想著好好表現一次，證明給他看。
待她做完動作，她垂著腦袋，緊張地走到陸驍塵麵前。
男生倚在練功廳的圓柱邊，垂眼看著她，笑了笑，開口：“你怎麽跟個機器人一樣啊，踢得那麽僵硬？”
“……”是她太緊張了qwq.
“前踢沒什麽大問題，但是橫踢的時候腳的幅度和動作都不夠規範，力度不夠，這個動作不合格。”
雲霓被他毫不留情地指出毛病，臉色燙了起來，埋著頭不敢看他。
下一刻，她就聽到陸驍塵落在頭頂，吊兒郎當的聲音：
“等會兒留下來加練——”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