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不服就把你們打服

吳來可不管平德帝的臉色好不好,打開那個明黃色的卷軸,大聲的朗誦起來,分明就是當初冊封逍遙王的聖旨。

為了讓在場的人聽清楚,吳來運起內功,聲音清楚的傳向西麵八方,就連遠處聚集的百姓都聽的清清楚楚。

隨著吳來將聖旨的內容讀出,文武百官的臉上帶著惶恐,任建更是麵如死灰。

遠處的百姓大部分聽不懂聖旨上那些晦暗難懂的字句,幸好人群中也有讀書人,給大家逐字逐句的解釋,百姓當即恍然大悟。

“拜見逍遙王!”

等吳來讀完,數萬的百姓對著蕭寒烏壓壓地跪了一地,高呼逍遙王,聲音雷動。

蕭寒人雖小,但氣度不減,向著百姓的方向,躬身還禮,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

見蕭寒對著他們鞠躬,百姓個個受寵若驚,剛才蕭寒對著皇帝可都是沒有彎腰的。

“東部逍遙軍拜見主帥逍遙王!”

“西部逍遙軍拜見主帥逍遙王!”

“南部逍遙軍拜見主帥逍遙王!”

百姓的聲音剛停下,那三萬逍遙軍紛紛下馬,對著蕭寒單膝跪地,右拳橫在胸前,氣運丹田,一起高呼!

剛才百姓的呼聲參差不齊,但這三萬逍遙軍訓練有素,齊聲高呼,宛若山崩海嘯,氣勢直衝霄漢,聲浪竟然將空中厚厚的雲層,衝出一條縫隙。

金色的從空中灑落,直接照射在蕭寒身上,在金光映射下,蕭寒宛如神祇。

百官大驚,平德帝的臉色更加陰沉,這是逍遙軍的最高軍禮,代表著尊敬和臣服。

三十萬逍遙軍這樣的軍禮,隻會拜見主帥逍遙王,連平德帝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他們現在對蕭寒行禮,分明就表明,從此刻起,蕭寒就是三十萬逍遙軍的主人,任他差遣。

先前金峰等人,稱呼蕭寒世子,護送他進京,那是看在已故逍遙王的情分上,歸根結底,蕭寒手中沒有兵權,畢竟言不正,名不順。

所以金峰等人剛才麵對平德帝的質問,心中沒有底氣,畢竟逍遙王已經去世,軍中沒有主帥,要是平德帝有意的將逍遙軍收編改番,他們也無可奈何。

但現在,蕭寒就是逍遙軍的主帥,所以眾將士又找到了主心骨,心中再無顧忌,仰天狂吼,抑鬱之氣全部消散。

如此張揚的氣勢,在場的眾人卻沒有人敢有微詞,心裏埋怨平德帝自作自受,竟然下過這樣的聖旨,作繭自縛。

聖旨上說的明白,逍遙王的王位世襲罔兩,父死子替,無需請立,可以麵君不跪,百官見之,如朕親臨。

奉旨組建逍遙軍三十萬,護佑大周江山,直屬逍遙王府,曆代逍遙王為主帥,兵部不得過問。

這分明是要跟逍遙王共享天下,做大周的無冕之王,也不知道,當時平德帝是怎麽想的?

但逍遙王低調,為了維護哥哥的威嚴,並未對外宣揚聖旨內容。

二十年過去了,更是沒人相信,會有這樣的王位,畢竟曆朝曆代的皇帝都不會與別人分享江山?

但偏偏,看陛下的臉色,就知道這聖旨是真的,所以,在逍遙王過世的時候,蕭寒這個世子,就已經自動成為了新一代的逍遙王。

那他剛才對著平德帝不跪,就沒有毛病,逍遙軍認他為主帥,也是順理成章。

“任建,你還認為我打錯你了嗎?要知道,見逍遙王如見陛下,你身為人臣,見逍遙王不跪,還出言冒犯,按你所說,是不是大不敬,冒犯天威?

老夫得先帝賜下紫金戒尺,監督朝臣,肅清朝綱,打的就是你這種沒有規矩的佞臣。

你們!還有誰不服,一並站出來,老夫打到你們服為止!”

易老指著任建喝問,手裏的紫金戒尺揮動,向著文武百官畫了一個圈兒,囂張的問道。

文武百官縮著脖子,紛紛後退一步,跟任建劃清界限。

心中吐槽,你老人家這麽說,誰還敢站出來?您都說了,不服就把你們打服!

被那紫金戒尺打了也白打,還沒地方說理去,有任建的前車之鑒,他們才不傻呢?

想起任建的罪狀,文武百官趕緊跪在地上,高呼逍遙王,按照三拜九叩的朝禮,拜見蕭寒,他們可不想被易老抓住把柄,打他們一頓。

看見百官向著蕭寒叩拜,平德帝麵沉似水,雙拳緊握,喘著粗氣。

“陛下,您說過,您不是昏君,一定會以江山百姓為重,為忠臣做主。

已故逍遙王屍骨未寒,這奸臣就欺辱賢王之後,讓天下百姓寒心,破壞陛下仁善之名,不可輕饒!”

易老懷抱戒尺,看向平德帝,朗聲說道。

“來人,禮部尚書任建身為人臣,不敬皇室,冒犯逍遙王,挑撥朕與逍遙王關係,奪去官職,貶為白身,永不錄用!”

易老咄咄相逼,平德帝如若再不表態處置任建,那就如他所說,真的是昏君了,於是咬著後槽牙說道。

任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他寒窗十載,又在朝中經營了二十年,才有今天的位置,就這麽成了白身,還永不錄用,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不僅腸子都悔青了,還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抖機靈,在陛

剛想撲到蕭寒麵前求情,結果就被如狼似虎的禦前侍衛拎起,扒了官服,拖了下去。

“寒兒,你一路奔波,辛苦了!自從知道你失蹤,伯父就夜不能寐,擔心你的安全,現在平安回京,伯父就放心了,感謝天佑我大周。

伯父在宮中給你準備了接風宴,快些隨伯父進宮,你一個孩子,身邊也沒有一個親人,以後就在宮中居住吧?

也讓伯父也好照顧你,要不然,伯父對不起你死去的父王啊!”

任建被帶走,平德帝的臉上悲痛中帶著慈愛,對蕭寒悲切的說道,眼圈竟然紅了。

“謝陛下的好意,我就不進宮了,我要回王府給父王守喪,不適合參加宴會。

再說我是戴孝之身,住進宮中不合適,還是在王府居住吧!”

蕭寒始終沒有稱呼平德帝伯父,還是淡淡的稱呼陛下,不過拒絕進宮的理由確是名正言順。

“也好,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伯父不強求。

但你年歲還太小,身邊也沒有個得力的人,朕就把魏公公給你,照顧你的起居飲食,還能幫你打理王府。”

對於蕭寒的拒絕,平德帝沒有惱怒,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接著指著身邊隨侍的一個四十幾歲的太監說道。

蕭寒一臉的為難,這魏公公是太監總管,從小侍候平德帝的,那是平德帝的心腹,身邊的紅人,現在送給自己,必定不安好心。

但是,他剛才已經拒絕過進宮居住,現在如果再要拒絕平德帝,那就有些說不過去,太不給平德帝這個九五至尊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