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玉佩,身世
剛哭過,臉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還在外麵吹了那麽久的寒風,許大丫感覺,自己的臉,確實是緊緊巴巴地很不舒服。
道了一聲謝,許大丫神色懨懨的擦接過毛巾,簡單地擦洗了一下。
幾分鍾後,許大丫打理好了自己,情緒也沒那麽激動了,像是想要把幾年來積壓在心底裏的委屈和不甘都一股腦的發泄出來一樣,許大丫將自從許家分家之後,她在二房遭遇到的所有不公全都說了出來。
期間,許大丫提到了許白露曾經為了和她搶奪玉佩,將她推倒的事情。
“大丫姐,你說的玉佩,是小時候我身上戴著那塊嗎?”
“對,就是那塊玉佩。”
許春雨被許大丫這麽一提醒,也想起了這段記憶。
原主並未將那塊玉佩當回事,嫌棄每天掛在脖子上,墜得慌,見然堂妹那麽喜歡,就給她了。為此,李小滿同誌非常的生氣的賞了原主從小到大的第一頓打。
李小滿為了幫原主要回玉佩和二房大吵了一架,許白露無論李小滿同誌怎麽問她,要她把玉佩還給原主,她都沒有動,就隻是哭。
原主之後一直沒有見過那玉佩,還以為是小丫頭新鮮勁兒過了,就給扔了呢。
許春雨看過原文,知道女主金手指就是一塊玉佩。
更湊巧的是,這玉佩還是女主認祖歸宗,一躍成為豪門團寵的主要道具。
許春雨懵了。
她,她感覺她的腦子有點亂。
事實的情況,和她認知裏的劇情,差距好像有點大,她一時半會兒有些接受無能了。
之後許大丫在說什麽,許春雨都已經無心在聽了,腦子裏不停盤旋著的隻有一句話“她,可能不是許家的孩子”。
好在許大丫也不在乎許春雨是不是真的有認真聽自己在說話,她隻是需要一個傾聽者,一個可以讓她放心大吐特 吐苦水兒的人。
許大丫怕家裏的丈夫一直等不到自己回家會擔心,沒在董家多待,坐了會兒就走了。
許春雨不放心,準備送她回家。
剛把人送出家門口沒多遠,倆人就看到了手電筒的光。
“大丫!”
是許大丫的男人來接她了。
“天黑路滑,我不放心你!”
男人像是怕許大丫會摔倒,剛走過來就貼心的扶住了許大丫的手臂。
許大丫眼裏帶上了笑意。
“哪有那麽嬌貴,摔幾下又能咋的。”
許大丫嘴裏說的好想很嫌棄似的,但眉眼裏的幸福和滿足,卻是藏都藏不住的。
男人好像並不是很善言辭,見到許春雨也隻是意思意思地點點頭當做是打招呼了。
目送夫妻倆遠去,許春雨揣著滿肚子的心事回了院子。
“大丫走了啊?”
董春梅聽到動靜,出來看,發現許春雨臉色不是很好,趕緊拉著人到自己的身邊,摸了摸額頭。
“咋,哪難受嗎?怎麽臉色這麽難看啊?”
“媽。你知道我小時候是在哪裏出生的嗎?”
董春梅被許春雨這突然的問題問的懵住了,想了一會兒才回答。
“縣醫院。”
“不是在家裏出生的嗎,那個時候婦女生孩子不都是在家裏找了接生婆在自己家裏生嗎?”
許春雨不著痕跡的開始套話。
“那個時候一般時候確實是這樣不假,但也有特殊的時候啊!就像你媽生你,你啊,生的時候早產加難產,折騰了一天都沒生出來,接生婆怕出事兒,就讓送了醫院。”
許春雨又問了些小時候的事兒,發現董春梅知道的並不比自己知道的多多少。
心裏裝了這麽大的一件事兒,許春雨這一晚上睡覺都沒睡好,第二天是頂著一對大黑眼圈去上的工。
李小滿聽說了後,趕緊找了過來。
“閨女啊,這是咋的了,咋一晚上沒見,這麽沒精神了呢?”
李小滿同誌眼睛多好使啊,一眼就看出了女兒情緒的不對勁兒。
“媽,我沒啥大事兒,就是昨晚上做噩夢了,有點嚇到,後半夜沒敢睡,有點困。”
“哎呦,我的傻閨女啊,不是從小就告訴你了嗎,那夢裏的都是假的,你咋還信呢,看看這給折騰的,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媽,昨晚上我夢到被我送給許白露的那塊玉佩了。”
李小滿同誌臉上的表情,在聽到玉佩兩個字的時候,明顯不自然了幾秒。
“哦,是,是嗎?這怎麽好好地突然想起它來了。”
“誰知道呢,媽,你別做飯了,我一會兒抓緊點幹,爭取早點下班,然後回家給你們做好吃的。”
“我們可不去,這拖家帶口好幾張嘴呢,一頓飯還不把你給吃窮了啊!”
李小滿態度很是堅決地拒絕著。
許春雨拿出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又是忽悠又是裝可憐的,最後終於說動了李小滿。
見閨女沒啥大事兒,李小滿同誌放心回去上工了。
許春雨對李小滿說的那些話,也並不是全是在岔開話題才找的借口。
她是真的準備早下工,回家做飯的。
剛剛李小滿同誌的反應已經告訴了她答案,她的心裏,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她,果然不是許家的孩子。
好好地家人,一夜之間成了一群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許春雨的心情很複雜。
下工回去的路上,好巧不巧的和許白露碰了個正著。
許白露正拎著一個籃子,心情看似很不錯的往知青點走去。
許春雨眼尖,從籃子上布料露出來的那一角可以看到,方便麵的麵餅。
這許白露這是去知青點跟知青們做交易的吧?
知青們都是大城市裏來的,家境好的,哪個手裏不是一把的錢和票啊,這些人過慣了大城市的好生活,冷不丁的來到這鄉下,天天過這種食不飽穿不暖的日子,肯定是痛苦又煎熬了。
許白露的這些方便麵,拿出來,那不差錢的知青們,肯定是藥爭搶一空的。
這許白露別的不說,生意頭腦還是有那麽一點的。
許白露被許春雨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心裏有些發毛。
“看,看什麽看?”
“看你咋的!”